游凤-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凤珏上楼第一件事就是换衣服!换回男装,装了一天的女人他可是受够了!卸下妆铜镜中一张惨白的脸,他闭上眼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盒,打开指尖沾上少许透明的药膏,抹在额头上,发根下,然后手指慢慢的揭下一张人皮面具,那双眼还是细长的凤目,那肤还是白如凝脂,只不过,眉间有一金红色的图腾符号,由如两只相聚的凤凰拉着尾巴,白日看起来鲜红如血,夜晚时会变成金色在夜中散发着光芒,若有人认得那字会发现,那是一个字,冰。
他手指慢慢抚过眉间的图腾,听白鹭说这是他出生时带的胎印,可为什么他的记忆中有刺痛感?好像有人在他的眉间刺上这图腾,那种感觉他到现在还能感受得到,很痛!
从袖中取出另一种药膏,打开,还没涂抹便被伸出的一只手拿走了,楚衣坐到桌上,手指挑起凤珏的脸,另一只手沾上药膏轻轻涂抹在他的眉前,很轻很温柔,十分自然,那图腾随着他的涂抹变淡直到看不出来。
“你没什么想问的吗?”凤珏开口反问。
楚衣摇摇头,“没有。”不同于别人看到这图腾的鄙夷,一般人会将它当成是刺配,而他却认为这是很美的东西,只因它在凤珏的身上,若是换个人,很可能他也会认为那是刺配,而在凤珏身上就似是仙人眉间的印记,那是身份的代表。
凤珏突然笑了,这个人!见他笑了,楚衣轻吻他的额头上图腾的地方,“不管它是什么,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欢。”
他可爱的歪头,“这算示爱吗?”
楚衣摇头,“不是算。”他额头抵着凤珏的额头,“而就是,珏儿,我在对你示爱,你接受吗?”
对他突然其来的示爱凤珏侧开头,轻笑,“我考虑考虑。”嘴上说考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这个人是紫辰的王爷,楚天的亲叔叔,他与他之间不可能,但,这个人让他的心动摇,从没有过的动摇,渴望而又害怕,就像小时候冬天湖面结了冰,想上去走又怕掉下去,那种莫名的患得患失。
“好,我等。”楚衣轻轻亲了他的脸颊,对于凤珏他可以等,只要不让他等太久不然他可能会做一些自己也不知道的事出来。
翌日清晨,两匹枣红马拉的宽车已经等在了那里,江国粮靠在车边耍帅,路过的姑娘小媳妇分分偷看,江国粮身后的小厮小钱不明白自家公子什么时候开窍了?竟然这般大方起来,这马这车可要不少银子呢。
秦玟先从客栈里出来,吩咐侍童奉观去牵马,他一脸鄙夷的看着江国粮,回头问从里面出来的白鹭,“云霜,这是被玉儿勾搭来的?”满不在乎的一指,引起小钱的抗议,这什么态度呀!
白鹭冷笑不语,到是鸠盘冷淡的开口:“我家小姐会看得上这种货色?”一句反问,秦玟了然。
“我就说,他的品味什么时候降低到这种程度?”轻笑中带着调侃,江国粮的脸色微沉,身后的小钱几乎要冲出去揍人,就在这时,四匹乌黑的高头俊马拉着一辆华车停在了客栈门口,江国粮并不懂马,却认得这黑马,乌黑如夜名唤奔雷,此马极难驯服,更别说让它们来拉车,此种马非常之骄傲,并不是说没有被驯服,只是很难,让它们来拉车更是难上加上难,除非你非常有银子,不然这种马,想也不用想。
江家曾经为了一匹奔雷花费了大笔的钱财,最后的结果还是没能驯服,被它踢坏马房踢伤马夫,逃入山林,再无踪影。
“都站外面干呢?什么时辰了还不走?”楚衣抱着睡梦中的凤珏走出,凤珏整个人被包裹在狐裘披风中,只露出乌黑凌乱的长发,还有那张白皙的脸,就是如此已经让江国粮看痴了,小钱也明白他家公子为什么肯这么下本钱了。
江国粮目光往上移了一分顿时有种错败感,为什么同样是男人自己长的就没有别人好?其实他长的也不难看,而且可以说得上俊朗,但是!与楚衣比起来就少了俊逸和潇洒,与秦玟比起来就少了几分洒脱,与鸠盘比起来少了傲气,与易子倦比起来少了温情,若他知道那所谓的小姐是男子的话,怕是要一头撞死了!
楚衣冷冷的看了一眼一脸幽怨的江国粮,抱着凤珏上了华车,抱着人坐在枕被上,让人完全靠着自己,睡梦中的凤珏也配合的在他怀里蹭蹭搂住他的腰。
官道上,一辆华车在前,后方是辆精致的马车,楚衣凤珏坐在前面的马车内,易子倦燕子喜鹊坐在后面的马车内,剩下的人自然都是骑马,这其中最扎眼的就是白鹭,黑白的长裙骑在马上威风凛凛,至于江国粮,他的马车不远不近的跟着,正所谓一条大路人人可走,没理由说他一定跟着他们,所以他们一起无视了他,这点让他很郁闷,他多希望那小姐削他两句好歹也算说上话了,从昨儿到今儿他可跟人家小姐一句话都没说上呢,郁闷那!
第六章 柳絮似瑾,春风暖(上)
春风镇一条水道贯穿整个小镇,这样的风格这样的城镇,凤珏从马车上下来第一句话就是,怎么到银淼了?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轻笑的摇头,他很久没有回银淼了,那里曾经是他的家。
凤珏是出生在紫辰长在银淼,在紫辰读了两年的书后又回到了银淼,他在那里渡过了幼年和大部分的童年,对那里有很深的感情,若不是为了楚天这个朋友他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
秦玟曾经说过,凤珏一看就知不属于紫辰,而是来自银淼,紫辰靠山四季无常,时而寒春,时而暖冬,紫辰的人多半不怕冷,而凤珏如同水做的,别看他平日穿的少,可那每一件都是金蚕丝做的衣,非常的暖和,就算这样他还是常叫冷,他就是水乡长大的公子,从骨子里带着水乡的儒雅。
一样是男人,不同的地方不同的环境造就了不一样的人,同样生长在紫辰的人,楚衣常年在外打仗,经历过腥风血雨,身上自然多了一种气,为人将领的大气,从小就饱读诗书的易子倦,身上自然有那么股书生味,而秦玟从小在女人堆里长大的,眉眼之间有那么些许的风流,江国粮生长在江家从小耳濡目染,自然有那么些商人的斤斤计较,甚至于小气,至于鸠盘游走在各国之间,又是江湖中人,身上江湖味并不重只是,无论谁看到他都会感觉到他的冷冽。
高升客栈,这回江国粮到是学聪明了先入客栈找了客房住下,这回可赶不走了,他是住下了,问题也来了,这客栈的客房不够楚衣一行人住的,而且最近花会将近,几乎所有的客栈都没有多余的空房,就算有也是早早的定了出去,所谓绝处逢生指的就是他们吧,凤珏想起一好友在此处有宅府,让白鹭送去贴子,不多时便有人送他们前往,而那家还正是江家的死对头,银淼的齐家!
齐守业齐家目前的当家人,比凤珏大不了几岁,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长的很顺眼很老实,一看就是本份人。
凤珏众人一进入厅堂,齐守业先是一愣,从上到下的打量了凤珏三遍,试探的问了声:“凤,凤公子?”
凤珏轻笑,大方落坐,自然有下人恭敬的送上茶,“守业有必要这么吃惊吗?又不是没见过。”众人也依次落坐,楚衣坐在了他的身边。
“嗯。”齐守业点头,看着他,“见过你穿女装没见你扮妆,这脸不像你。”应该说这张脸太女气才对,少了凤凰家的英气,让他感觉很怪。
“呵呵,你也有感觉怪的时候!好了,我去换衣服。”凤珏衣罗起往内堂走去,很明显他对这里十分的熟悉。
齐守业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在他的记忆中,凤珏还是那个长不大,玩心重,心狠手辣的孩子,他回头看向一脸怀疑的众人,笑道:“各们请用茶,凤公子应该很快出来了。”
“你和珏是……?”看到凤珏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样子让秦玟严重怀疑他俩有一腿。
齐守业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又似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笑是说:“这位就是秦小相爷吧,凤公子与我提过,说小相爷是个难得的情种,我与凤公子自幼相识可能比小相爷还早些,他就像是我的弟弟般。”
“情种……呵,那他有没有和你说我是个多情的情种?”秦玟自嘲的笑了,他那算得上情种?
齐守业摇头,“凤公子只说你是个情种。”他侧头看向楚衣发现他正盯着通往内堂的门看,齐守业知道他看的不是门,而是人,从凤珏一进来到入内堂,这个人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凤珏,他从这个人的目光中看出了一样东西温柔,“敢问公子是?”
听到他与自己说话,楚衣收回目光,对他微微点头,只说了两个字,“楚衣。”没有丝毫的隐瞒,若这人是凤珏的好友,凤珏信得过的人,他也就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原来是笑王。”齐守业抱拳行礼,楚衣点回应,一指对面的易子倦,“这是我府上的先生,易子倦,暮潮公子。”易子倦与他相对一点头,算是见礼,他正要再次开口时,一道声音从侧堂传来。
“表哥,谁来了?”轻挑的声音中透着主人的压人感,让屋内的众人无一不想到一个词自命清高,珠帘响动,清秀的男子,又圆又大的眼睛,透着几分天真,红的过分的唇嘴角自然上翘,好似永远都带着笑,看到屋内有人,目光扫了一遍盯在楚衣的身上,小步跑过去,笑嘻嘻的行礼,“我叫陈显,你叫什么名字?”楚衣不自主的皱起了眉,他并非不喜欢主动活泼的人,但是他不喜欢轻挑装可爱的人,眼前的陈显明显两者都占了。
“陈显,你最好不要招惹他,他可有个当皇帝的侄子。”人未到声先到,高人一等的压迫,逼陈显回头,完全不在乎他刚刚说了什么,咬着牙从牙逢中挤出两个字。
“凤、珏!”
淡青色的长袍,头发披散,儒雅的人,慢慢走出,对着他柔和而又挑衅的一笑,“正是本公子,怎么小显儿想我了?”这般调戏的话从凤珏口中出来,差点让秦玟喷水,这人是他认识的凤珏吗?
“你,你,你,你,你!”陈显你了半天不见下文,手指着凤珏的鼻子,一直抖。
凤目微眯透出一分危险,“你再指着我,我可会和晔说的哟!”也不知道他要和凰晔说什么,只是……
陈显迅速收回手,“哇——!”哭着跑回了侧堂,就好似那个凰晔是个什么可怕的怪物。
齐守业无奈的摇头,又来了,每回都这样。
凤珏优雅的坐下,手指支着下巴,凤目眯起,看着侧堂的门,叫你和我抢!
楚衣侧头看他,手指拉着他的一柳长发在指尖缠绕,凤珏完全没察觉到他们现在的姿势很暧昧,而察觉到的人,却只字不提,好似这很正常一般。
提到凰晔就不得不说凤凰家,凤凰家每一代都有两位同生共死的公子,被称为凤凰双生,凤为长,凰为次,凤珏是凤凰家的大公子,凰晔自然就是二公子,对于凤凰家有这样一则传言,凤无血,凰无泪。
也就是说,凤冷血,凰薄情,凤珏的心思十分可怕,他要是想要算计谁那个人无论逃到那都没用,凰晔的手段很霸道,一但他认准了的事没有改变的可能,所以一般人不会招惹凤凰家。
第六章 柳絮似瑾,春风暖(下)
齐守业喝了口茶,突然问凤珏,“还记得陆猛缰吗?”
“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