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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惜君-第1章

小说: 惜君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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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惜君
作者:晨妝

文案

江湖上的腥风血雨,楼台内的明争暗夺。
当年的一场邂逅注定牵绊一生;而今的一场对决必须决出输赢。
谁是谁的劫?谁又是谁的克星。
大地为盘,万物为子,布人生之局。
谁冷静自持?谁笑说天下?
智者乐水,仁者乐山。胜负早由山水而定,唯有智者执迷于山之美。

【小段子版的文案】
越凌风:“我能强留你一时,就能强留你一世。”
封翎月:“同是男子,岂能为君之妻?”
越凌风:“有情则可!”
封翎月:“若真有情又何须强留。”
越凌风:“那是因为我有你没有。”
(文案是坑人的,慎入吧。)

内容标签:年下 强强 强取豪夺 江湖恩怨
搜索关键字:主角:封翎月,越凌风 ┃ 配角:万小刀,千墨 ┃ 其它:风月阁,驭鬼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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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禅心云水

    内容提要:扯开一场肉骨血雨,为见一剑禅心云水。
  一盏清茶,配上悠悠琴声,似再也美好不过。生满青苔的石壁上铺着一层薄凉月光。封翎月停下撩动琴弦的指尖。乜斜着眼,眼底露着七分寒凉隐着三分柔情。停落在弦上的手指尚未收回。只见一道剑光破空掠过,拂过琴面,断了琴弦,伤了指尖。
  封翎月后仰而去,安静的搁置在一旁的剑随着他的动作出鞘,带起一阵轻柔凉风。与破空而来的剑光在胸前三寸处交错相抵。
  “若非月圆之夜,就算天地颠覆,风铃依然不响。这就是你?”与封翎月执剑相对的少年道。
  封翎月道,“那是外人给的定义。”语气轻缓,犹若微风拂柳,轻轻掠过,带起圈圈涟漪。
  亦如晨间叶上清露,随着晨风摇曳,从叶上滑落,坠入池塘,惊起串串涟漪。再有晨鸟震动翅膀的声音阵阵响起,他静坐楼前,抚琴一曲,饮晨露一杯。看早间风光一回。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又都是那般的美好。
  而今夜,本与往日也没什么区别。皎洁的月光将这幽暗的小楼照的明晃晃的,他带着他的琴和剑坐在楼台上,看着池面,赏着刚盛开的朵朵白莲,时而凝神看看池中锦鲤。指尖曲悠扬婉转,似有情又似无情。剑在身侧,静在心底。
  小楼外是波澜惊天,死神已来。
  小楼内是云天宁静,无风无浪,只有琴声悠悠,风吹叶摇,池水微皱,锦鲤来回。
  世间人总是千奇百怪,而似封翎月这般奇怪的人只怕是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了。楼外楼内都是他的栖身之所。外面毁之已尽,里面又岂能安然。看着死神濒临自家门口,他不惊不慌,看到死神手中的剑已逼迫心口,他淡然浅笑。悠然的问出一句,“听说你叫越凌风。”
  “我好像天生就是你的克星。”越凌风自豪的应道。眼前这个男人,凭借手中一柄‘禅心云水’走遍天下,无人不惧。今日却要败在他的手中,这叫他如何不自豪。
  封翎月微皱眉头,眼底笑意已收,僵硬着面目。握剑的手微微一松,剑脱手坠落。左脚微微一抬,看似已落地的‘禅心云水’剑竟又倏地一下腾空跃起,似有灵性又生有眼睛般的自动飞回了封翎月之手。整个动作竟似浑然天成,并非后天磨练,身法诡异,笑容柔和。随着笑容的荡开,修长的身形幻为模糊幻影,似魅般消失在越凌风眼前,剑下。当越凌风反应过来之际,封翎月已静静的站在栏杆之上,仍旧半闭着眼睑,目光宁静的俯视着池中青莲。
  “若非十五,封翎月绝不外出杀人。但这并不代表有人杀入家门他还会坐着待死。”封翎月陡然睁眼。
  越凌风面上一抹浅笑化为大笑。咧嘴大笑,露出一排洁白似玉般的牙齿,笑声坦荡,只似一个风流酒客,“若你杀不了我又当如何算?”
  “若当真有这个意外发生,我又岂有活命的可能。”封翎月说的坦然。丝毫没有已身临生死紧张,越凌风笑的越发的骄傲,兴道,“使剑若寄禅心于云水,清逸逍遥,悠然自得,似在云水之间,跨越尘世,心系万物,万物又无相。今日能与‘禅心云水’一较高下纵然是死也了无遗憾。”
  语罢,越凌风又故露惊恐道,“只怕似‘禅心云水’这样的剑杀不了人。”
  封翎月听如未闻,已经出鞘的‘禅心云水’似已化作千万利剑,同向对手刺去。越凌风则是安然的站在原地,等着这一剑贯穿自己的身体。蓦然间,他竟然也有些想知道死在‘禅心云水’之下的那种感觉了。
  强烈的剑风,萦于天地间的杀气。这些都在越凌风闭上眼睛的那一霎消失的荡然无存。宁静的面相清秀爽朗,一袭青色短衫被剑风惊起,着急的扯着闭眼享受的主人,催促着他赶快发招应敌。
  剑势柔和缓慢,却在眼睛一闭一睁之间来到胸口,正低着越凌风的心口。越凌风霎时睁眼,笑的轻浅,随意垂在身侧的手骤然一动,剑已脱手而出。从封翎月左侧脸庞掠过,断了几缕黑发。脸上留下了一道红痕。
  而那已经刺破越凌风衣衫的剑,却断了剑刃。
  封翎月面色微暗,面对着越凌风。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不由轻叹一声。施施然的叹出一句,“原来竟然是他。”
  越凌风道,“我的剑已脱手而去,你的剑也已断裂。我伤了你的脸,你破了我的衣。你说此局输赢是谁?”
  封翎月目无一物,面色宁静,好似根本没听见越凌风的话。可这话他却着着实实的听进了心底。并且落在了心上。只道,难怪初见此人就觉得熟悉的很,原来竟是五年前欠下的孽债。
  越凌风弯腰拾起落在身前的半截剑刃,惊叹道,“竟然是玉石打磨而成?”
  “赢的是你。”封翎月正视着越凌风道,“若非你刻意偏了剑锋,伤的又岂是封某之脸。”
  “呵!”越凌风笑道,“可刚才你若不刻意折了剑刃,破的又岂止是衣襟?”
  两人相视,却恍如隔世。明明彼此都清晰的在彼此的眼眶。却好似什么也看不见。因为什么都看不见,一切都幻若虚无,所以封翎月选择了闭眼。
  越凌风不知足的要求道,“杀人未必要用剑,岂可就此停下?”
  封凌月目光淡然,应道,“我的命是你的。若要拿去,我自然甘愿奉上。”话音还未落,封翎月就已主动运功伤了自己的肺腑。体内气血乱涌,原本润泽如玉的面孔瞬间变得苍白无色。清澈的眸子蒙上层层血色,眼睑已经拉下。苍白面孔露着安详之态。
  越凌风顿时乱了,他没想到封翎月竟会忽然如此。以自己之命来换自己心中假恋。他又怎会真的让封翎月死。屠杀风月阁上下数千人,只为能见他一面,与之一言,熟不知这人竟然独自呆在幽静小楼,悠然抚琴,聆听风月阁上下狂风波澜,不惊不动。直到最后,也都心若止水,仿佛一切都还安然无恙,宁静美好。——最残忍也不过如此了。
  而眼下,这人却因一个屠杀了风月阁上下数千人的人而附上自己的性命。
  ——为了自己仇人而自弃生命!
  天下又怎会有这般奇怪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觉得还不错就继续看吧。不喜欢的话就点‘×’弃文吧。
  此文一对一。
  大家安静的看,窝也安静的写。正常情况下都不会坑。
  另外劳烦各位无视内容提要,只是想让排版看起来整齐点而已,没别的意思。


☆、计中还有一计

    内容提要:无情阁主引君落泪,入戏太深徒惹情殇。
  静谧的房内是他微弱的呼吸。
  越凌风不安的踱着步子在房外来回。只听‘吱呀’一声开门声响起,越凌风急忙拦住走出来的医者,“他可还好?”
  “回少主……”医者是个年轻男子。
  话还未罢,越凌风就已抢门而入。直跑到床边蹲下,紧握着封翎月冰凉的手,竟有两行清泪划过了脸庞。“封翎月……封翎月……”他一手紧握着封翎月的手,一手轻轻地拍着封翎月的脸。一旁的老医者有些茫然的站在一根圆柱旁,不知是该走过去劝说还是该默默的走开。
  刚才走出去的年轻男子又折了回来,对老医者道,“师父,梁总管受伤了,让您过去看看。”
  “那这里?”老医者有些犹豫,但另一方也是惹不起的人物,只好交代道,“千墨,这边你好生照看着,风铃阁主所遭的是内伤,万万不可轻易移动。”
  “是!”
  少年名唤千墨,是个孤儿,从小便跟着老者行医。后来入了驭鬼楼,如今跟在越凌风身侧。
  师父走后,千墨就站在刚才师父所站的位置。偷偷的瞄向跪在床前,惊慌的趴在一个男人身上的少主,那是他最尊敬的男子。曾经,他以为那个男子绝对不会为了谁而流泪,而他错了。那个男子也非铁石心肠,怎会无泪?
  “少主!”千墨悄声走近,“阁主的伤势已暂时稳定下来,只需要静养多日便可好转。”
  越凌风擦去了眼泪,他本想亲自运功帮封凌月疗伤的,可现在的情况不容许他这么做。在这充满阴谋和暗杀的场上,他需要保持最好的体力和状态来应敌。
  “他什么时候才能醒来。”越凌风平复心中乱绪,再次回过神来时,又恢复了那副千年不变的模样。
  “明日应该能醒。”千墨应道。
  越凌风浅吁一口气,在床沿坐下,手指抚过封凌月似雕刻出来的英俊眉目,深刻轮廊。悠悠问道,“刚才听说梁意受伤了?怎么伤的?”
  “风月阁的老阁主郎清离出现了。”千墨道。
  越凌风蹙着眉,疑道,“郎清离,他不是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吗?”
  千墨不说话,越凌风道,“他们在什么地方交的手?”
  “就在风月阁后的邪狼山。”
  越凌风听到邪狼山几个字,落了魂的面上顿时有了血色,“那不是风月阁的禁地吗?”随即吩咐道,“看好他。”
  千墨礼貌点头。越凌风从他身边走过,千墨目光追随着越凌风的背影而去。
  影子消失在门口处。千墨有些失落的望着空无一物的门外,面露伤感,静静的守着躺在床上的人。他也不明白,这两个从未见过面,并注定只能活一方的人,竟会让他最尊敬最深爱的男子落泪,慌张。
  越凌风很快就到了梁意受伤的地方。月光的照耀下,茵茵绿草上洒着几点血迹,还有几张断裂的落叶,并无甚打斗的痕迹。
  越凌风明白,与郎清离过招,除非是他有意让你出手,否则你绝对没有出手的机会,“摘叶伤人?”越凌风拾起地上落叶,叶子被锋利的剑刃均匀的从中划开,分为两半。端详片刻,越凌风随手一弹,半片的落叶倏地一下飞出,直直的钉在对面的树干上,“果然没有死。”
  确认一遍后,越凌风又回了风月阁,这一次,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去看那个让他惦记了五年的男人。
  站在梁意的房外,目光往内探了探,问道“梁总管伤的如何?”
  一旁守着门的武士应道,“听说是伤了肺叶,失了很多血。”
  “千老师傅怎么说?”越凌风又问。
  “千大夫还未出来。”
  “哦?”越凌风疑惑了一下,刚才他这一探,并未看见房内除了梁意外还有别人。“怎没见人?”说罢越凌风便走进房内。房内果然没有人,只有梁意半坐着斜躺在床上。
  越凌风主动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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