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心-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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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公子酒我已经喝了,不知能否让我走了?”忽略对方话中语气,穆水涵问道。
“急什麽,这里还有一壶呢。”
穆水涵心中有气,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伸手拿起那一壶酒就口灌下。
莫天啻也不阻止,只是看著他高仰著头,小巧的喉结上下滑动,一些酒因吞咽不及而顺著脖颈缓缓流下,在锁骨处稍做停留又快速隐没於衣襟内。
等他放下空了的酒壶,双颊通红,眼神迷离,已然是喝醉了。
水润的眼睛不再似清醒时那般冷淡坚定,却多了分可爱娇憨,白皙的皮肤透著桃红,因酒性太烈,而不停地舔著猩红的双唇,身体有些摇摇欲坠。
这穆水涵果然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就是不知这样一个精致的人儿情动时是何种姿态?
心中的好奇让莫天啻忍不住唤来朱姬想要亲眼见证一番。
“朱姬。”莫天啻对著空气沈声唤道。
一抹妖娆的身影立刻出现,“主人有何吩咐。”
邪气地一笑,“穆公子好像有些不太舒服,你去帮帮他。”
抬头看了穆水涵一眼,朱姬会意道:“是。”
穆水涵晃晃沈重晕眩的头颅,想要开口说话,舌头却不听使唤,浑身因刚才的一壶酒而热气翻涌,让他心头有些急躁,不知莫天啻是否说了些什麽,只看到他的嘴在动,估计是在跟自己说话吧。
突然一股刺鼻的香气袭来,接著他感觉有一只手在他胸前游走,有什麽东西在他身後,回过头去,一阵炙热的气息吹在他脸上,脑中顿时一空,身体更是虚软无力,乱窜的热流都集中向一个地方。
张开口急促地喘息著,他及力克制这股陌生的感觉,想要做些什麽来舒解一下,但却不知道该何从下手。
莫天啻饶有兴趣地看著面前的活春宫。
穆水涵的表现青涩幼稚,显然不知道什麽是情欲。朱姬的魅魂香连勾栏院里最红的头牌都无法抵抗,更何况是毫无经验的穆水涵?
被朱姬的魅魂香所迷惑的穆水涵现在已经衣衫半退,白皙单薄的胸膛在冷清的月光下微微颤抖著,红豔的两颗乳首被朱姬灵活的舌头舔得湿漉漉,泛著漂亮的光泽,紧咬的双唇硬生生压下将要吐出口的呻吟,半睁的双眸忽儿清明忽儿沈沦。
这样别具风情的穆水涵令坐在一旁看好戏的莫天啻也稍微恍了下神,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哪怕只是这样的一小点情绪失控也让莫天啻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扫了兴致,正想阻止朱姬时,却见穆水涵眼中的清明越来越多,双手也推拒著紧贴在自己身上的朱姬。
这到让莫天啻感到很惊讶,还从没有人能从朱姬的魅术下逃开的,这穆水涵外表看起来如此软弱,没想到意志却如此坚定!
到这时莫天啻才发现,虽然穆水涵脸上有情欲的表现,但身体却完全没有起反应。
朱姬也注意到了这点,但她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使尽一切手段想要挽回自己的颜面。
挥开眼前推拒的手,她就欲去解穆水涵下身的衣物,莫天啻随即说道:“够了,朱姬!”
朱姬恶狠狠瞪了还处在意识不明状态下的穆水涵一眼,起身道:“是,主人。”
等挥退朱姬後,莫天啻上前一步,冷眼瞧著已经昏过去的人,又唤来先前送饭菜的下人把衣衫零乱的穆水涵送回侵居。
第二天,穆水涵头疼欲裂地从床上起来,感觉像做了一场梦。
昨晚他跟莫天啻在凉亭喝酒,怎麽後来就什麽也不记得,现在却睡在床上?
到现在他的视线还不是很清楚,眼前的景物看得模模糊糊,但大概晓得自己应该是在先前一直住著的房间内。
想要起身倒些水喝,前方传来冰一样没有温度的声音,“穆公子的酒量真是差呢,昨晚醉得一塌糊涂。”
突然听到莫天啻的声音,穆水涵也没有很惊讶,经过前几回的经验,他现在已经习惯这个男人的神出鬼没了。
径自倒了杯茶,在莫天啻的注视下仰头喝下,等嗓子没有那麽疼痛干哑後,穆水涵道:“酒我已经喝过了,如若方便的话还请莫公子送我出府。”
如果不是他无论怎样也走不出这府邸,早就不用这样求他,现今不得已下才留到现在,昨晚也不用受他嘲笑。
穆水涵一开口就要走的话令莫天啻不悦地眯起了眼。
他其实在穆水涵还没有醒时就过来了,看著他平静得仿佛没有呼吸的睡脸,不禁想到昨晚他情动时的表情。他虽只喝了一壶酒,但是那酒性异常猛烈,所以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他不否认自己是故意要他喝的,也许连穆水涵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眼中常常呈现出一种高傲倔强,外表跟内里完全不相符。
看著眼前低头拱手执意要走的穆水涵,莫天啻忽然笑道:“穆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
穆水涵不解他为何这样说,於抬起头来,只见莫天啻两眼紧盯自己,嘴边的笑意虚假地挂著。
“昨晚不是说好了我会派人去你家里报平安,你在这里多住些时日吗?”
“莫公子不要再戏耍於我,如果你不想麻烦的话,那我自己走便是!”穆水涵对莫天啻的回答实在忍无可忍。
就算他的府邸再大也有个限度,就不信自己走不出去!
说罢挥袖而去,也不顾什麽礼数不礼数了。
“你不必回去了!”
莫天啻突如其来的一句让穆水涵刚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什麽意思?”
☆、兽心04
莫天啻慢条丝理的拿起茶杯倒上水喝起来,也不急著回答他的话。
穆水涵於是再问一遍,“你刚才那句话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是说你回去也见不到想见的人。”对於穆水涵的止步似乎早就预料到,莫天啻玩味一笑,“你爹娘已经被打入天牢,等候问斩。”
“你不要信口开河!”穆水涵历声喝道,“你与我父母又不相识,如何得知他们的消息!”
“穆昳钊,当朝宰相,官宦世家,十九岁及弟,二十一岁出士,二十四岁娶妻,因妻子体弱多病,三十二岁时才得一子,取名水涵,字祁尘,因命格奇特,家中保护周严,鲜少被外人得知,现下落不明,其父因得罪朝中大臣被打入天牢,一月後问斩。”莫天啻不紧不慢道出这些话,也不看穆水涵的反应,始终悠闲地坐在那儿喝著杯中茶水。
穆水涵却已经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不是因为莫天啻对自己知之甚详,而是得知父母现在被关在牢房里,一个月後就要斩首。
这个打击令他一时无法言语,而莫天啻却在这个时候来到他身边,“你现在回去也於事无补,帮不上任何忙,只有被抓。”
莫天啻的这一番话又彻底打碎了他想要回去解救父母的希望。
就因为天生的命格奇特,他一无朋友,二无分文,如何去救人?
“如若你答应留下,我便找人救你父母,如何?”看他有了动摇之意,莫天啻又接著说出自己的目的。
穆水涵抬头看向他。莫天啻这个男人虽然有些阴沈怪异,对让他留下来也异常执著,他不是不起疑的,但是现下他毫无其它选择余地,父母的生命又危在量夕,即使再不愿也得点头。
他能将自己的身世了若指掌,想必也不是普通人,或许真能帮自己救出爹娘。
“我答应。”
莫天啻笑了,笑中充满不屑与鄙夷。
只要抓住你的弱点,就不怕你不乖乖听话。
你眼中的清高我将会亲手抹杀!
夜阑人静,树摇影移。
满室肃萧中,一灯如豆,忽明忽暗地映照著床上翻来覆去的身影。
穆水涵清明的眼中尽是不安与疑惑。
白天莫天啻曾答应他去救自己爹娘,条件是让自己留下。
不知他有没有按照约定行动。虽然知道才过了一天不到,即使莫天啻行动再快也不可能有什麽消息。可是年老体迈的父母在大牢里多呆一天他心里就无法踏实一天。
估且不论爹在朝中得罪了什麽人,竟可以将身为宰相的他身陷牢狱,就凭牢中恶劣的环境和那些狱监,也不可能让他们好过。
现下天气慢慢转凉,娘的身体肯定受不了,爹身体虽然硬朗,但也毕竟是年近五十的人。
莫天啻的出现总是让人摸不著头脑,他可能随时随地出现,也可能连著几日不见人影。
他究竟是何许人物,自己也不清楚,就这样留在这里。
从最初救他一命,到现在强留他住下来,也不知有何目的。
想到这些,他更是无法入睡。
子时已过,万籁俱寂。外面的风无声地吹过,只有未关严的窗棂微微响动。
不知不觉睡著的穆水涵没有发现有两个人影无声无息出现在他的床边。
莫天啻看著床榻上刚才还翻来覆去的纤瘦人影,现在正安安静静地躺著。淡淡的眉峰仍然没有因迷药的原故昏睡而舒展,红润的唇微微开启,像是有话将要从里面吐出,让人忍不住想侧耳倾听,有著浓密睫毛的眼睛紧紧闭著,掩藏了明亮温润的瞳仁,颊旁细茸的碎发轻轻刮搔著,如果他醒著下一刻会不会伸手拔弄?
“主人。”随侍在一旁的朱姬恶毒地唤道。
莫天啻自从进来後就只是盯著穆水涵看,眼中射出精光,不知在想些什麽,等了半天也不见有动静,於是忍不住出声提醒。
“动手吧。”移开目光,莫天啻冷硬地说道。
“是。”
朱姬慢慢将浑身的精气汇聚至掌心,渐渐形成一团散发著强烈红光的球,又过了一会功夫,红光发挥至极致,倏地,朱姬的身体消失於发光的球形之中,以极快的速度射进毫无知觉的穆水涵体内。
被药物迷昏的穆水涵很快便清醒过来,缓缓从床上坐起。
转动了下眼睛,看了看四周,最後将目光停留在莫天啻身上。
“过来。”莫天啻眯著眼命令道。
穆水涵听到後启唇妖魅地笑了笑,来到莫天啻身边。
莫天啻抬手勾起他的下巴,穆水涵顺势仰起头,眸中尽是不同於往日冷淡高傲的魅惑勾引。
这样的穆水涵令莫天啻体内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异样感,低下头压上他吐著热气的红豔双唇。
“嗯……”一声呻吟从穆水涵口泄出,随不似女子娇柔妩媚,却也令人骨酥肉麻,欲火中烧。
莫天啻咬著他小巧的喉结,一手抚著他圆润的臀,一手滑过他滑腻的锁骨。
“主人……”
莫天啻顿了下,然後放开他。
还处在迷蒙状态中的穆水涵,气息微喘地睁开眼,不解莫天啻为何突然停下。
看著眼前这张情欲满布的脸,莫天啻皱眉道:“朱姬,不要忘了你的任务。”
莫天啻眼中的不悦令穆水涵,不,应该说是进行了移魂的朱姬立刻清醒过来。
“是,主人。”朱姬连忙颤声应是,就怕晚了莫天啻会真的动怒。
刚才自己一时大意,一味沈迷於主人的挑逗,竟忘了本分。
她低著头,一直到莫天啻的身影走远後才敢抬起。
傅府内,人畜俱寂。
看似安静平和的夜色下,却飘散著刺鼻的血腥味。
主人房门口横七竖八地躺著被分解得肢离破碎的尸体,看得人直欲呕吐。
昏暗的烛光摇曳下将房内的情景清清楚楚地映照在窗棂上。
“你……你是……”吓得摔倒在地的人惊恐地看著眼前正露出如鬼魅般笑容的美少年。
少年一步一步逼近,他一点一点後退,直到退无可退……
缓缓弯下身,少年伸出一只手,连挣扎都没有,抖得如可怜的老鼠的人看著胸前轻轻穿过的手,抓住跳动的心脏……狠狠捏下!
“啊──”凄厉的叫声划破宁静的夜空,红的,黄的,流满了一室。
如果是正常人,在面对这一切绝对会无法忍受。
傅雪凝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的父亲双眼暴睁欲裂,颈部以下血肉模糊,分不清四肢的具体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