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心-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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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凝对不起公子,没有保住孩子。”
听她忽然说到孩子,穆水涵的动作一僵,随即露出个苦涩的笑容:“怎麽能怪你?都是我的错。”
“不,不是你的错……”她小声喃喃著,又将眼重新闭上,眼泪却顺著眼角滑落。
“雪凝,你不要这样,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害你跟著受苦……”说到最後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傅雪凝摇著头,嘤嘤啜泣著,眼圈、鼻子都红通通一片。
两人都清楚孩子没了究竟是谁的过错,但都不挑明,穆水涵是不愿面对,傅雪凝则是预谋好了的。
孩子没了,她并不伤心,反正她也不想要,如果不是那次为了弄清楚穆水涵与莫天帝之间的恩恩怨怨,让那些臭男人占了身子,失了与穆水涵的孩子,为了不被发觉,只好随便找个男人再怀上的。
而莫天啻逼著打掉的孩子不过是个野种罢了,掉了反而更好,省得以後再出篓子。
她表现的这麽悲伤,无非是让穆水涵自责,进而对莫天啻失望,那麽她就可以完全拥有他了。
“雪凝什麽都没了,公子,你千万不要抛下雪凝……”她扑在穆水涵怀中哭得肝肠寸断,哽咽得几近昏厥。
“我不会抛下你的,你放心,雪凝,别再哭了,免得哭坏了身子……”穆水涵心疼她的孤苦无依,更愧疚自己的无能与拖累。
这样善良的女子,他穆水涵何德何能得她垂青?不仅保护不了她,还不断给她伤害,若是以後再有什麽,也不决不能让她受丁点委屈。
之後宋祁璟过来,哄著傅雪凝吃了些东西,等她睡著後,穆水涵才松了口气。
“水涵,你也去歇会儿吧,这儿由我来守著。”宋祁璟看著他疲倦的样子,心疼的说。
“宋大哥,难道我错了吗?”穆水涵仍是坐在床边不动,本来就病著,又加熬了一宿,凹陷的大眼下一片青黑,“我本以为只要我肯弥补就一定会得到原谅,难道我错了吗?”
宋社璟想说没错,但想到莫天啻的为人又将话咽了回去,又不忍心让他失望,最後只能说不知道。
不知道?穆水涵看著他发愣。那麽谁能知道?他还能问谁去,莫天啻吗?
自嘲地笑了笑,他陷入无解的迷雾中。
“我来栖魂山前,曾遇见一个怪异老者,他对我说‘因缘生,因缘灭,无常皆苦,无我皆静,欲了知,唯心造’,当时以为是痴话,现在想来,世间万事,不过一个‘心’字,造苦、造乐、造悲、造喜,都是造心。”见他失魂落魄,宋祁璟拉起他一手放在自己胸膛上,“所以,没有谁能真正‘了知’,错与对,唯心造。”
“唯心造?”穆水涵喃喃重复道。
“对,你认为是对的,那就是对的,不要後悔。”
“谢谢你,宋大哥。”经他这样一说,穆水涵不再像之前那样困苦。
宋祁璟欣慰地笑笑,一转身却是另一副凄苦表情。医者不自医,他说得出这些大道理,却逃不脱因缘循环,终究是凡人,那老者说给他听,盼能顿悟,若要顿悟,恐怕只能等来世吧。
☆、兽心37(H)
穆水涵的心结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的,宋祁璟的话虽然让他不再那麽纠结,却也始终放不下。
人只要一有了心病,那是什麽药也医不好的。傅雪凝在细心照顾下渐渐好了起来,穆水涵却一日萎靡过一日,本来就瘦得皮包骨的身体,现在更是瘦得风一吹就会倒。
唯一比以前有所好转的便是睡觉,往日常常一天加起来也睡不到三二个时辰,现在却睡不醒,且越睡越觉得精神恍惚,疲倦不堪,欲振无力,到不如不睡时身体好些了。
自那後,莫天啻虽然仍是不常来缚心阁,但偶尔来了便是对穆水涵肉体上的索取,每到他走後,那一天的他更是连地也下不了的。
傅雪凝嘴上不说什麽,默默侍候著,宋祁璟则一见莫天啻来就自动消失,来个眼不见为净,欺人欺己,好不痛苦。
数九寒天,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呼啸的北风,从早到晚不停歇地刮著,原本萧败的狙日宫更添阴森,光秃秃的枝桠,呜咽著呐喊,毫无人气的落院里,如同鬼狱。
幸而接连下了几场雪,莹白的絮状花瓣掩盖了大部分行宫,虽嫌冷清,但不至於让人心生恐惧。
这一日,莫天啻来到缚心阁,宋祁璟一早就不见了,傅雪凝小心翼翼伺候著。
穆水涵恰巧醒著,他躺在床上,双眼直勾勾望著帐顶不知在想些什麽。周围放著二个火盆,那是傅雪凝趁著向莫天啻汇报缚心阁的情况时请他置办的。
看到他来,清臒的面容上眉峰轻蹙,也不知是因为男人带来的寒意还是别的什麽,竟打了个轻颤。
“你怕我吗?”莫天啻会错意,用冰凉的手指抚摸他的眉峰。
“我冷。”穆水涵缩缩肩,更往温暖的被窝里靠了靠。
“你恨我吗?”
对於男人每次来都要问的问题,穆水涵从一开始的否认到沈默。他还是恨不起来,即使有迷惑,也仍是偏向谅解多一些。
是不是因为喜欢,所以使得容忍无限量扩大呢?他承认是喜欢著莫天啻的,但是经过了百余年的蹉跎,转生为穆水涵的他,是不是仍被他特殊看待?
几度欲张口问他“你希望我恨你吗?”却都咽了回去。他怕一开口就会变成质问,质问他“孟云眉的错,要让穆水涵还到何时?”
“我冷。”重复著那两个字,他主动伸手抱住男人俯下的高大身体。
莫天啻无言地接受,并搂著他倒向床里。他知道穆水涵的病情,因为傅雪凝的汇报,即使没有过来,每一天他做了什麽,吃了什麽,说了什麽,都一清二楚。
穆水涵跟孟云眉一点也不一样,除了骨子里那股清高冷傲与眉宇间的神韵,几乎没有相同的地方。
至於记忆,那更是摸不著,看不到的,如果他记得前世跟自己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麽这一世所遭受的对待,应该是能让他恨之入骨的。
“啊……唔嗯……”
莫天啻啮咬著他胸前淡色乳珠,一手骚弄著股间隐藏的幽谷,引得他战栗不已,拼命喘息适应,前面挺直的分身不停流著黏液。
抬起他一只过瘦的长腿,吻咬著细嫩的内侧肌理,穆水涵欲抽回却使不出力气,下身甬道内不断增加的手指,快速摩擦著敏感的黏膜,时不时碰到让人浑身麻痒不堪的地方都让他尖叫不已。
“别……啊……”穆水涵被挑拨得欲羞还死,直揪著身下的被褥拧来拧去。
莫天啻再抬起另外一条软垂的腿,单手握在大掌中,折弯至头顶上方,让白皙浑圆的臀部更翘高,将自己跨下硬挺怒涨的分身抵了上去。
“不要……好难过……”穆水涵扭腰欲摆脱窘状。
看著眼前晃来晃去的臀部,更惹得莫天啻兽性大发,猛然一挺腰,欲望整根没入,受到惊吓的穴道骤然紧缩,紧紧绞住突如其来的异物。
“啊啊啊……”穆水涵拉扯著声音高叫,如泣如咽。
舞动著精壮结实的腰杆,男人狠力抽插起来,穆水涵的哭叫也慢慢掺杂进情欲的味道,忍耐著快感小声哼哼。
“叫出来,我要听你的声音。”莫天啻分开手中的两腿,俯身舔弄著他的耳廓。
听到他的要求,穆水涵更是不敢出声,咬著牙阻止呻吟出口。
莫天啻将他一个翻转,面朝下趴著,拉高柔韧纤细的腰肢配合著跨下顶弄的速度一放一收,另一手则抚慰著他前方不停颤动的分身。
说来也奇怪,穆水涵全身上下都瘦得筋骨可见,唯独腹部却反而长了起来,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脱了衣服时就怎样也让人忽略不了。
莫天啻抚弄穆水涵的分身时,也会时不时骚下他的腹部,因为那里是他的敏感处,会让他更忍耐不住叫出声。
现在那个原本平滑的地方突然鼓起一块,让他不由疑惑,但还没来及得细想就被穆水涵挣扎的动作引开了注意力。
穆水涵手脚并用向前爬,他一把将人捞回,咬上那白嫩肩头,狠狠拉扯,疼得他直冒冷汗。
“你要去哪儿?”
“啊……不要……”稚嫩的分身被他捏住用力一掐,穆水涵痛叫起来,不敢再动作。
莫天啻满意地放开手,但心里仍是带著气的,於是在他後穴里蛮力翻搅著。穆水涵咬牙忍耐著,腹部一阵绞痛,冷汗顺著额头滴落而下,模糊了视线,甚至连神志都欲脱离肉体。
他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又不敢反抗,只能盼著这场情事能快点结束。
好不容易挨到男人餍足,他已经瘫在床上动不了,连抬下手臂的力气都没有了。
莫天啻披衣而起,穿戴整齐後,毫不留情而去,看也不看他一眼。
“公子?”傅雪凝凑过来替穆水涵盖好叛乱的被褥,遮去那一身惨不忍睹的痕迹。
“雪凝,我的肚子好疼……”他蜷在被子下痛苦得小声呻吟著。
“肚子疼?”傅雪凝心下疑惑,想著可能是著了凉,连忙给他加了好几床被子,发发汗就会好。
没想到一直到晚上宋祁璟回来也不见好转,倒疼得越来越利害,到後半夜甚至还发起了高烧,疼得连话也说不出了。
“这可怎麽是好?”一直守在旁边的傅雪凝急得团团转。
她第一个想到去找宋祁璟商量,但是找他来了也是无济於事,只是多一个人著急罢了,去找莫天啻,这个时候恐怕是见不到人的。
“雪凝,好疼……我好疼……”
正在分神想办法之际,疼得迷迷糊糊的穆水涵叫出了声。
她转头去看,却骇了一跳,一大片红殷出他躺著的地方,并慢慢还在扩大。掀开被子一看,白色亵衣已被鲜血浸湿,甚是触目惊心!
傅雪凝愣住了,这景象如此熟悉,但偏偏发生在一个男人身上,叫她如何相信!
穆水涵又呻吟了声,这才惊醒了她。她赶紧把被子重新盖好,在屋里来来回回转悠,刚走了两圈又停下来,去诊他的脉象。
将手搭在细得青筋可见的手腕上,傅雪凝紧张得只能听到自己咚咚如擂鼓的心跳声,极力安慰自己放松再放松,才又重新仔细听起穆水涵的脉来。
虽然不是很清晰,但那的的确确是怀有身孕的脉象,这个结果令她惊讶得合不拢嘴。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她喃喃自语著,将脉听了一遍又一遍。
突然有什麽在脑中灵光一闪,她身子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作家的话:
想尽快完结这没人看的苦逼文,囧
我自己写得都好纠结,好郁闷,==
应该就快完结了吧
痛苦得继续码字去TAT
☆、兽心38
是朱姬!
她记得那个女人给过她两次药,第一次说是慢性毒药,第二次她没说清楚,只是暧昧地笑了笑,当初自己一心只想报仇,只要是不利於穆水涵的,不管什麽她都会照著去做。
现在回头想来,那时候朱姬因嫉恨穆水涵跟莫天啻之间的关系,特意拿著药来找她,并嘱咐一定要在当晚下药才行。在这之前的头一晚,正是穆水涵第一次被留在狙日宫过夜的那一晚!
恍悟过来的傅雪凝,又是一阵头晕目眩,脑中有如电闪雷明,轰隆巨响著。
“要告诉莫天啻吗?”她一边在屋子里转悠,一边想著办法,口中不自觉念叨著,“不,不能告诉他,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