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风-休夫-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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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色软缎包裹着小小的孩子,粉嫩的皮肤,胖乎乎的小手,翘翘的小嘴微张,有些许涎沫流下嘴角,想来做了好梦。
“好嫩的娃儿!”苏少东玩心大起,伸手戳了戳孩子脸皮,看那小脸因不适而皱眉。
怕是好梦变噩梦啊,单映春暗附。
“这是……”看那娃儿脖子上挂着一圆玉,个头虽小却玉质上成,取自长命之意,不难得知是谁送的。“这是单兄弟送的?”
“嘿!邪少东你可猜得准啊!这正是单兄弟送给小儿的满月礼!”
眼看单映春,像是在问他什么时候有这般银两买得起这么好的玉。
“前阵子走了趟泉玉庄的镖,我不要那多余银两,庄主好意送我这玉石,此次借花献佛,还请陈镖头不要见怪才好!”
“单兄弟你这话就不对了!泉玉庄的玉可比汾花酒肆的酒,横竖都是我赚啊!”又一阵笑,陈风扬好不得意。看夫人拉唐姑娘回避,想是天色已晚,酒没尽兴实在可惜。命人把酒封好,道:“邪少东如不嫌弃,今日在我这住下,明日你我和单兄弟再把酒对饮!”
“陈总镖头盛情,苏某恭敬不如从命。”唇边笑意更深,又道:“我与单兄弟误会刚解,不如同住一间,也好秉烛夜谈一番!”
闻言,某人呼吸一顿。
“哈哈!你们误会已消,日后有的是机会!邪少东你是客,我这客房也不少那一间,何况单兄弟那东房只有一张床,你们两个大男人何苦挤在一起!”
陈风扬只怕怠慢娇客,不曾发觉两人暗涛汹涌。一席话说得合情合理,苏少东也没强求。
呼吸稍缓,单映春说声安歇,转身回房。
“陈总镖头,苏某还有一问,单兄弟是一人住在东间客房么?”
“是啊!单兄弟常在镖局来往,我这东房是专门留给他来此歇息…厄,邪少东,你笑得有点阴险了!”
迈出门槛的人顿时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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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谁说单映春是受了?呵呵~意义不明的奸笑ing
风扬镖局朝南座北,前后是院,左右是宅。
苏少东和唐非在镖局内招呼贵客的西房,因男女有防,前者在北侧,后者在南侧。有墙隔着,也是个院子,两边各瞧不着对方。陈风扬夫妇卧室和苏少东所居东侧,正对着镖局大厅,再直直出去是大门。而单映春所在东房,和苏少东的西房相距最远,更何况中间还夹着陈风扬夫妇,虽不是万水千山,两人想要碰到也不是那么容易。
最起码,有人就不愿碰面!
“哈哈!不知是我托了单兄弟的福,还是单兄弟沾了我的光啊!”
东房。单映春房内传来一阵钟洪朗笑,在夜里格外显耳。
“兄弟是沾了贵子的福气啊!”
一手拿起茶壶,倒了一杯给身边人,自己也倒了一杯。吹了吹浮于茶水上的茶沫,唇未到舌先到,尝到那灼热的水把舌收了回来,抿了抿唇。这是喝酒的习惯,成了习惯也就不想喝的是什么了。
单映春坐在床沿。
一间不大的屋子,一扇大窗在床边,正下方是桌案,主人不爱文墨,桌上也就没放文房四宝或字画书本,只留一盏灯亮着,纤细的灯芯是一派火气,照得房内通明。
这是单映春在风扬镖局内的‘家’。应该说是他的‘家’之一。
单映春走镖,独来独往,在江湖飘忽不定。外不挂镖名,内不居常室。天下镖局和他有交情的,常来往的,皆会留个地方给他留宿,算个固定客房,在单映春看来和‘家’无异。
走镖的,天南地北,五湖四海,只要镖要走,人定要走。单映春一人,无妻无子,也就没留个固定地方要回。镖走到哪儿,人走到哪儿,常是住客栈,再者,哪个熟人朋友哪个镖局兄弟,碰到了,喝在一起,聊在一起,一夜就这么过去。直到有镖要保,便会踏上远去路途。总之,单映春不会在同一地方住上一年半载。因此也有人戏谑他是风,套不牢的!
此刻他正在风扬镖局的‘家’停留歇息,却不想…
唉,误会最好,误会最好!心思想着,半夜把人家丈夫拉来当‘挡箭牌’委实对不住夫人。
“…单兄弟,你可听到我说的?”
一怔,单映春拉回神,点头。“若真如传闻策月教是邪教,定是武林大患,不可不除!我已收到少林会的帖子,如今年少林会真为这事,我定会竭尽全力和各正派人士…”
“单兄弟…我是劝你最好不要去!”轻叹一声,他这兄弟总是想也不想以身犯险,自己耗了半夜的唾沫全被他当做耳边风。“那邪教声势浩大,教众众多,非几人之力可铲除!更何况官府都不管,难免有所勾结!不是兄弟怕死,只是其中机巧颇多,一个不小心就成了和朝廷做对……再说传言那邪教实是暗杀组织,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单兄弟也别去趟这混水的好!”
“陈镖头说的是。”呵呵笑着,双目灵活闪烁,似有孩童的顽皮,对那话中所言之事倒是不怎么在意。“但少林小师傅亲自送来的帖子,方丈亲自请人,总是要去的!”又倒杯茶递给陈风扬,道:“离少林会还有半年多时日,不急在一时。如果策月教不是邪教,兄弟倒是很想替它争辩一翻,讨个人情去做做客哩!”
“单兄弟……”叹气。虽知单映春为人好结交天下朋友,但这真要交到邪教去,只怕有去无回啊!不,陈风扬看着他上下打量,要是他说不定出得来!恐怕还会进出自如呢!“哈哈!是我多虑了!如何拿捏兄弟心中自有定夺!倒是有件事不是我多嘴,你也该讨个媳妇了!你看我儿子都满月了,你却还光棍一条!”
唔。一口茶闷了下去,苦笑。“你看我无财一身空,哪个女子愿嫁我?再说我现在也没成亲的打算。”
“是呢!能和单兄弟相配女子定是不凡,只是缘分没到啊!哈哈!等遇到那样女子,兄弟你也找处安心地住着,不在过那漂泊日子!”
“这日子好,兄弟喜欢得紧,一时还难以舍弃啊!”端杯就口,自己倒没想过居家过日子是个什么光景。
“嘿!等你遇到就不会这么说了!”戏谑收敛,陈风扬道:“单兄弟这次保镖而来,我也有镖请兄弟保。”
“哦?”闻言,双眉一挑。虽说自家就是镖局,本身就是镖师,他也接过不少镖局兄弟的托镖,多是请他捎带着,或自己不方便出面。反正他也是闲人一个,又赖在人家家里白吃白喝,正该也应当。
“此次小儿满月,雷老爷子送了贺礼,过几日是雷老爷子五十八大寿,我这正巧有趟镖要走,一南一北有所不便,想劳烦兄弟帮忙送个回礼……”
一番商讨,几个时辰过去了。
“这么晚了,不打扰单兄弟休息了。”
单映春想留人再多聊一会儿,最好能彻夜而谈,见陈风扬思妻想子的样子也不好开口。
看看门,看看窗,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房内真是静得很。
在床上盘膝而坐,手边放一把本该在墙上悬为装饰的短剑,双眼闭合,又像是在等什么,像是在防什么。
唉。
这一夜…可不怎么好过啊!
月朦胧,星子不明。
几声风起,呜呼,无人注意几道黑影闪过。
北厢房。
青藤在夜幕下只显夜色,爬满了陈风扬夫妇房侧的花花草草,更是缠着窗子跟前那棵大树上了枝干。
一只手在那窗子上敲了几下,窗内人应声而开,光从那人身后而来,可看到来人是个男子。
向四周来回看了看,男子脸上有着心虚,伸手从怀内拿出一物递于面前人,又说了些什么。
那人摇了摇头,男子低头,似是重重一叹,再抬头说话,又把手中物向前递了递。
“谁?!”
刚想拿东西,眼角瞄到有人影,娇声一喝。
那人影似是毛贼,从前宅摸索而来的,听到有人说话一个闪身,跑了。
此时窗内也有了动静,有人说话进了屋,正是陈风扬!
“夫人,夜凉,你的身子经不起折腾,别冻着!”
“夫君、夫君你回来了!”此人正是陈夫人柳氏。“我刚是听外面有声音,打开窗户看看,原来是风声。你是从单兄弟那儿回来?…”
窗下男子早不知去向,稍做镇定,陈夫人慢慢合上窗。
轻轻扇着,白玉扇的扇尾握在一纤细指间,吟着笑,那一幕幕尽入他眼中。看着手中顺手牵来之物,吟着一丝邪气。
本要往东去的步伐一转,回西厢房去了。
这一夜,单映春的东厢房没人来。
白白紧张了一夜,单映春面色略带倦意,听到前厅有些熙攘,脚下步子不觉加快。
“呵,单公子可是晚了啊!”
他一向起得早,今日也是平常时辰,却不想旁人早他一步聚集在这里。
“陈镖头这是……”
向首先对他说话的唐非点点头,扫视一圈,整个镖局的人都在。
“昨晚镖局遭了贼子!唉!”
说话间,抬手一拳硬生生打在桌上,陈风扬心中闷气。堂堂风扬镖局竟然还会遭那不入流的贼子拜访,上上下下无人察觉,真是丢尽颜面!
“贼?竟然有贼敢在风扬镖局撒野!好大的胆子!”很是吃惊,转念又问:“镖局内丢了什么东西?”
“把小儿满月的贺礼翻了个底朝天,就是不晓得丢了什么!”值钱的个个没少,就是翻得零乱。
“莫不是为钱财而来?”
“钱不钱的!风扬镖局的脸都丢尽了!任几个小贼来去自如,当我陈风扬是什么人!”镖局内空虚,只因副镖头带了镖局内精兵强将跑镖,剩下的连个贼也防不住,连自己都睡死梦里!随即又拍桌子,陈夫人见状赶忙上前安抚。
“陈镖头别气,镖局内几个兄弟的功夫不会如此不济,怕是来人不弱。”
“单公子说的是。”唐非道:“昨夜我那儿也有‘故人’到访,惊扰之处,还要给柳姐姐和陈镖头赔个罪才好!”
“唐姑娘可说的是你房外那几滩血水?”
娇娇一笑。“几个仇家而已,弄了几滴化骨散溶了,省得放那里碍眼。连累了陈镖头的人被人下毒,我虽已帮他们解毒,还需休息几日才好!”
“溶…了?”
“溶了。”又一笑。
唉,这笑……怎么有点像一个人?
闻之,负责打扫的人一阵干呕。
化骨散此等唐门至毒,瞬间化人身躯为一滩血水,也只她唐非这等毒子可随笑而谈。
单映春不由得看向苏少东,后者向他点头一笑,怎又是不同。
啪!一合扇子,一直在旁边扇凉风的人抱拳:“唐姑娘如此,苏某也要赔罪了!”
“这是热闹,苏公子也来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