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风-休夫-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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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风扬镖局几个人笑出声。
看那邪少东正经八百说话,谁想竟是怕人沾亲带故索要钱财!除了单映春,其余人皆笑在心,连严晴也咳嗽一声掩饰笑意。
“呸!谁要借钱了!”
是啊,没看他一副要把你剥皮拆骨的样子么?瞥一眼苏少东那脸向上给人下巴看的模样,他不是商么,应知道商不与官为难好过日子的道理才是。
“苏某家财最不想为外人用,这位爷知道最好!苏某只是记起一年前被人招安,非但没允诺任何好处,还要夺人钱财的事了!”说话间意有所指,听得那人怒火更炙,杀气骤起,又硬生生压回肚里。
“邪少东家大业大,为朝廷尽力也是应该,霍七想邪少东不会屈就那点小钱才是!”阴沉道,想自己一年前仗着自己是官去榨取财物不成反被轰出已是恨意难消,今日遇上又被暗讽,不禁咬牙切齿。
“朝廷有国库,何需苏某解囊?霍七爷要是如此忧心,不如做个白工,还要那饷银做什么,捐了罢!”看霍七怒得只差拿刀向他砍来,佯装大悟道:“哎呀!忘了霍七爷你不再打家劫舍反而投靠七皇子,为的就是这压人的官位和丁点儿的饷银了!”说罢,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霍七同严晴一样为七皇子招安,前者却为江湖匪类,为了欺人霸世才谋个官位,在这小城小地是人皆骂,还好有严晴牵制着才没做出什么太大的恶事。此刻听苏少东挑明,心中只想剁了他,却又想自己已在七皇子麾下行事,不可莽撞得罪面前这握着天朝八分之一命脉的商家娇子,一口恶气压了又压,手搁在捕头佩带的钢刀上攥得死紧。
“这位是苏氏邪少东,严晴久仰大名!”看气氛一触即发,严晴试图打圆场:“大家都曾是混江湖的人,何必咄咄相避,霍七得罪邪少东的地方,还请邪少东见谅!”
“霍七爷和苏某并无交集,何来得罪之说?呵呵!严捕头多虑了!”明明手在刀上却能忍下,那霍七确实收敛不少。
“苏兄弟,霍捕头和严兄皆是疲于江湖奔波才找个安身处。不管昔日如何,他们今日为官为朝廷效力,自是会为民劳命的。”
为民劳命?看一眼说这话的单映春,谎话让他说出也这般实在,好心倒是谁也帮。不知这次他是帮他,还是帮他?
“单镖师说的是,霍七当然会为朝廷倾尽心力!”随着单映春给的台阶下来,瞪了眼苏少东,霍七退到严晴身后站着不再说话。
“呵呵!”只怕为民劳命还要看他大爷的心情吧?苏少东笑笑,不理旁人,眼睛再次粘上单映春,后者顿时汗毛再立。
“方才严捕头邀约,单兄弟是去不了了,风扬镖局还有几坛竹酒等他呢!”玉扇再开,他是笃定他不会舍优就劣。
嚣张得令人想揍啊!
“严兄找我若非托镖,还请看在我有镖在身见谅!若还是为招安一事…我单映春习惯了独来独往,过不惯那看人脸色的日子,请严兄代兄弟多谢七皇子美意!”严晴为人耿直是个好交的朋友,只要他别每次见他便要拉他入伙,和他喝酒倒也不错。
“哈哈!如果你愿意当官,皇子就不会下了令,让我们见到你就拉你一把拽你一下,看看什么时候能拉得动你,拽得动你!何苦弄到今日!”知道单映春的人都知道他的脾性,桀骜不逊如野马,奔跑最是真性情,谁又会真去拉拽,去辱没了那份真性情呢!从怀里掏出一物,道:“我这有一镖,你定要保!”
严晴手中一巴掌大小卷轴,明黄色,中间一条红色细缎带系着。
如此明显的意图让单映春无奈在心。“非保不可?”
“非保不可!”把卷轴交于他手,又道:“此镖无时限,全凭你心中定夺,交与何人,相信你单映春不是迂人,自是明白!”
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了么?把卷轴小心翼翼收起,道:“这镖单映春接了!”
“镖金等你见到那人时随你开口,这个价如何?”
“好价!”好个自己的卖身价!朝廷人做事当真不遗余力!
“我等还有公务在身,就此别过。希望你我有朝一日能同为一主共事,若怀、若凡也盼着呢!”
沈若怀、沈若凡?忆起那两个倔强少年,绝不屈于人下的高傲神情,那难缠的两兄弟也投靠了七皇子么?想来那皇子定是个惊才绝艳之人,才会折服众多英雄侠士。单映春心思一沉,当朝皇帝年老,早已无暇国事,膝下几个皇子各成一派,各持朝政,其中七皇子对江湖人士颇为看重,招安纳贤,却为江湖揭波起澜。江湖今日也会卷入朝廷纷争,不自在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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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只想写苏少东和单映春YY,为什么会越来越复杂?55~把七皇子杀了好不好~砰——被踢飞!
苏少东盯着雷老爷子送的满月贺礼,半晌,似笑非笑地再勾嘴角。
“苏兄弟,你可是看出端倪?”
仆人们收拾着被贼子扔下的烂摊子,单映春帮着忙,眼一瞥,那人…真是笑得惟恐天下不乱啊!
“单兄弟想听?”
眉一挑,颇有陷阱在此请君主动的意味。
扯扯嘴角,“苏兄弟若不愿告知,不用勉强。”
“不勉强,不勉强!我就怕单兄弟不问啊!”手摇着扇子勤快,脸上笑颜更是开了花般。
“我…还是自己看好了!”
看他马上要脱口说出条件,单映春立刻先溜。
唉,自己的轻功真的是进步多了呢!
没想到那人真的会追来,更没想到,自己刚到他后脚就来。虽然自己无意掩饰行踪,却不知他会追至此。
误会么?
想他一来为赔罪,却又言语轻佻,脸上常笑,却又不若自己知悉那般。现下又和陈镖头正正经经谈起生意来,实在让他一时无法琢磨。
翠亭池边,闲来无事的单映春和唐非谈笑风声,好不快意。
一是怕贼人再来,二是去访雷老爷子一事未有定夺,不能随意离开,恩…还有一半原因是惦着那美酒呢!
回廊下,苏少东和陈风扬说笑走过。摇着扇子的人一顿,眼光亦利了几分。
“哎呀!我这妻子怕是给人拐了去!”
说话带笑,不嗔不急,不知是喜是怒。
陈风扬听了,心想是对唐非有意,加之他与霍七的对话,只觉此人孩童心性,和江湖传言又远了很多,不由得向着他,排座位更是把他和唐非凑在一起,亦是离单映春最远。晚宴间被横了好几眼,他全当感激。
仆人撤下碗筷换上酒碗,几人边喝边说些趣事,席间热闹不已。
“喝!单兄弟!莫要那贼子扫了雅兴!”
陈风扬伸手打开最后一坛竹酒放于桌上,闷声碰触,坛中水酒漾起阵阵涟漪。自己这风扬镖局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平日无人敢擅闯,昨日却来了宵小,不禁打趣道:“唐门唐姑娘,阴毒邪少东,单骑镖师,加上昨夜三批人马,我这镖局难得风光啊!”言下略有不满唐非和苏少东带了杀手来。
“陈总镖头说错了!是四批!”
苏少东此言一出,立刻引来四方关注。
“四批?”
“四批!陈总镖头可认得此物?”
他从怀中掏出一物,陈风扬与陈夫人柳氏刹时变了脸色。
那是个铜制长筒,三指方圆,巴掌长短。筒上雕着花纹,细腻精巧,啸虎鸣鸟栩栩如生。两头各有圆盖,柳字纹络居于其中,赫赫张显此物绝非凡品!
“邪少东,你是从哪里拿到的?”
陈风扬一脸不可置信,拿在手中反复端看。此物名为柳签,是他夫人柳氏陪嫁之物。江湖所说‘明在乾坤,暗在柳’指的就是擅造暗格的柳氏一家。
“从你房窗下捡的喽!”
“苏公子,你跑人家窗外干什么去了?莫不是偷窥?”
“唐姑娘说笑。苏某只是被访客打扰,睡不着,去赏花赏草一番!”
“苏兄弟…昨晚可是黑夜。”摆明了说谎。
“苏某是看月好去赏月,顺便赏赏花草而已!”
他怎么记得昨天有黑云遮天。单映春扯动嘴角,不做言语。
“谁知赏到了人!偶然得到此物!”扇子一拍,“陈总镖头,这可是你夫人家的柳签?”
“确是!这鸟兽图纹乃夫人陪嫁,岳父特意所造,天下无出其二!只是此物已丢多时,怎么会被你在我窗下捡到?”
“这…便要问尊夫人了!”满意地看陈夫人阴阳不定的脸色,苏少东又道:“昨夜苏某在陈总镖头房外,见一男子与陈夫人有说有笑,此物便是那男子遗落。”
厅内气氛骤降冰点,陈风扬满脸黑,自己儿子满月之际,妻子竟然偷汉子偷到家里,还被贵客逮个正着,物证都拿了出来,这怎能让他不气!猛一拍桌,桌子四角啪地碎裂,桌案塌下去。
“夫人,你有何说?”
陈夫人柳氏白了脸色,捡起夫君扔下的柳签,道:“这柳签只是我表哥拿来归还,我未做对不起你的事!”
“归还?哼!还个东西要深更半夜偷偷摸摸?那柳签内可是藏了你与他私通的书信,打开一看便知!”听闻那男子是她表哥,更是怒火攻心。陈夫人柳氏与表哥两小无猜,儿时曾有言下嫁,只是后来见到陈风扬倾心于他,才与表哥断了缘分。昨夜她与她表哥私会,难道说他们一直藕断丝连么?
“不可!”见他要打开柳签,陈夫人出声反对,铿锵有力,让陈风扬深信那柳签中藏有妻子偷人的证据。“这柳签内确有一纸,并非我与表哥所书信笺。夫君,我只想告诉你一人,你…”
“要说便在这说!遮遮掩掩,我陈风扬可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夫君!……”
陈夫人急得要落泪,唐非上前劝道:“陈镖头,你和姐姐夫妻一场,听姐姐说完再火就是!”一笑,“姐姐性子你也知道,她怎会做出偷人这等事情来?她要心不在你,我这做妹妹的早送你一滴化骨散,了了姐姐的心事,又怎会在这听你气话?”
前刻亲家,后时仇家,这唐门人当真惹不得!
“我自是知她,她却做那让我不信之事!”悻悻一挥袖,道:“让我信,打开那柳签便是!”
“陈镖头,陈夫人所言只能你一人知晓,定是有她的道理。”瞅一眼那罪魁祸首,挑了人家夫妻和睦,在旁看得饶有兴味,好个幸灾乐祸!单映春皱眉。“我看我们这些外人不好在场,不如你们回房说话。”
“单公子说的有理,姐姐和陈镖头还是回房聊一下,再开这柳签不迟!”
陈风扬点了点头,毕竟是夫妻家务事,怎可让外人看尽笑话。
陈夫人柳氏来到单映春面前,说:“单兄弟,你拿着,我与夫君说话,这柳签不开也可!放我身上,怕他还冤我换了其中的信笺!”这便是气话了。
“陈夫人说到这份上,是我那镖头兄弟多有得罪,还请夫人看在令公子面上,有话好好说。柳签暂放我这,明日原封不动拿去!”
“单兄弟说话,我信!其中东西就算让单兄弟看去,也无妨!”
苦笑,即使如此说,他又怎会动这烫手山药的脑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