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鞘作者:雅僧-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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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又铺满了厚厚的积雪,那人依然在红梅树下舞剑。
这场景奚沧天天看,却从来也看不厌,只是今天那飘逸的绝美身姿却让他有些怦然心动。
“砰砰——”
奚沧按上胸口,可是这砰砰声却是来自院门。
这么早,会是谁?奚沧踩着寸许深的积雪去开门。
门开了,却是紫俏。
紫俏一脸愁容,见到奚沧先是福了一福。
“奚公子。”
奚沧见到是她,俊脸瞬间就冷了下来。
“你来做什么?”
紫俏不知道眼前人究竟与她家姑娘发生了什么,只是自他离去的那一天她家姑娘就病倒了。好不容易不再咳血,却又捧着块儿宝玉痴痴的发呆,饭也不吃,水也不进,不过两天的时间,人就憔悴得让她看了心疼不已。
“奚公子,我家姑娘卧病在榻,您能不能去看看她?”
“她想见的不是我,我也不会去见她,你请回吧!”
奚沧说完就欲关门,紫俏赶紧上前一步伸手挡住,她面色焦急,语气里也满是哀求。
“奚公子,您与姑娘之间发生了什么我无权知道,可姑娘再这么下去怕是也活不久了,您就看在她……看在她曾经对您还不错的份上帮帮她吧?”
“我不会帮她,更不想帮她。”
“您……您怎么可以这般狠心。”
“狠心?”奚沧双目微眯,又忆起花若梦当初对师父的所做所为,心肠不禁又硬了一分,“我再狠心也比不得她,她生也好死也罢,都与我无关。”
紫俏看着砰一声关起的院门,咬牙跺脚也是无法,最后只能郁郁而回。
奚沧听着她匆匆离去的脚步声,开始考虑是否要换个居所,他一点儿也不想让师父再和那个女人有任何牵扯。
接下来的几日还算清静,那幢别苑的人再也没有来过,但是他连续几晚都在天香楼外守株待兔也没有任何收获。奚沧并不识得龙二爷,但他推算那龙二爷极有可能就是那日在集市中被莫如初追赶的青年男子。
明日便是除夕,可这百花巷里的青楼楚馆依然是红灯高挂,客似云来。看着那一个个沉迷于酒色的男男女女,奚沧也只是皱了皱眉。他抱着剑站在天香楼的对面,眼神犀利的扫过每一个进进出出的男人。
两个时辰过去了,夜已深沉,又是毫无所获,奚沧抖落身上的雪花准备回去。可是他才一抬脚就听见对面楼里传来一声尖叫,“杀人啦!”紧接着就是一阵兵慌马乱的嘈杂声,楼内的男人们更是恐慌的往外急涌而出,甚至有的人衣服才穿了一半。
奚沧没有管闲事的心思,掉头就往回走,才走了两步就见对面的房顶突然跃上了几个人影。他原不想管,可是在隐约瞧见其中一个人的样貌后,他倏然腾空飞身而上。
“龙二爷!”
那正与三个蒙面黑衣人缠斗的身影听到唤声抽空扭头看过来。
“是你?”
奚沧见他们打斗正酣,一点儿也没有插手的打算。
“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那龙二爷身手潇洒不凡,仅凭手中一把折扇对付三个手持利器的人,倒也游刃有余。
“没见我正忙嘛!”
“我的问题不多。”
那龙二爷一招指东打西给了其中一个黑衣人胸前一掌,那黑衣人踉跄退开,他趁机飞身跃至奚沧身旁。
“想问问题也可以,你先帮我收拾了他们再说。”
奚沧闻言,毫不犹豫的拔剑迎向三个向他袭来的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的招式狠毒,每招每式都想置人于死地。奚沧对敌经验不足,但他凭着精湛的剑术和高人一等的内功,也只用了半柱香的时间就将那三个黑衣人毙于剑下。虽然他并无意下杀手,但那些黑衣人宁死不退,他也只好不再留什么情面。这也是他生平第一次杀人,不过看着那三具毫无生息的尸体他心中也并没有太多的想法。
龙二爷从始至终也只轻摇折扇闲闲的在一旁观战,似乎都要忘了自己才是那个被追杀的人。
奚沧收剑还鞘,转身看向他。
“我现在可以问问题了吗?”
“不行。”
龙二爷啪得收起折扇,在这寒冬天,他却闲热的扯了扯领口。
“爷我现在还有一件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办!”
奚沧刚收回鞘的剑又拔了出来,还沾着血的剑尖直指对面的人。
“纵然再急也要先回答我的问题。”
龙二爷面色有些不自然的潮红,他拿扇轻轻挥开眼前威胁人的普通铁剑,他心知这人手中的剑虽普通,但他手底下的功夫却是很不普通。
“我一时大意着了他们的道,这会儿必须先找个人泄泄火,再拖一会儿爷就要爆精而亡了,那时纵你有再多问题,我也是有口不能言了,你若是不信的话大可随我一道走就是了。”
奚沧自然也瞧出他此刻面色不太正常。
“那你方才为何不趁我同他们交手的时候逃走?”
“因为我也有问题想要问你。”龙二爷说着伸手抹掉额上渗出来的细汗,“不行了,爷要撑不住了,你不介意的话就先等我一等。”
他说完抬眼四周扫视了一圈,想在这百花巷找个人泄火还是很容易的,但他才曝露了行迹,未免再生事端也只好谨慎行事,他最后锁定了斜对面一扇没有栓上只是轻轻掩着的窗户。
奚沧见他飞身窜入对面二楼的一间房,却并没有跟上,因为他知道那人进去是要做什么的。
龙二爷飞身入室,急得连窗子都来不及关,直接就朝那床上正熟睡之人扑了上去。
被子一掀,他就去扒人家的裤子,不想却是个带把的,龙二爷愣了一愣,这才去看那人的脸,原来是个长相清秀的倌儿。那小倌儿骤然被惊醒,直吓得瞪大了双眼,正要放开喉咙大叫,两片闪亮的金叶子就让他乖乖的闭上了嘴。
龙二爷此时也顾不得身下的人是男是女,他一把搂过那倌儿的细腰肢,扯掉自己裤子就将那快要憋得爆炸的欲望狠狠的埋进了那紧|窒温暖的后|庭。
那小倌儿痛得忍不住叫唤出声,不过片刻功夫后,那痛楚的哀叫就转为了欢愉的呻|吟。
这边厢一室淫靡的春光,而窗外正对面的房顶上却有一人抱剑冷眼瞧着。
奚沧第一次亲眼见到这活春宫,而对象还是两个男人。但他此刻想到的却是当初从不眠山出来时遇到的那些地痞流氓,原来那些人那时对师父竟然存着这样龌龊的心思!思及此,他拿着剑的手紧得似要将剑折断,只恨当时没有狠心杀了他们!
他现在也明白了一件事,原来男人也是可以和男人这样亲密接触的。
龙二爷翻来覆去的将那小倌折腾了好几回才罢手。
“原来男人的滋味儿这般销魂,难怪……”
他似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这才提了裤子又从窗户飞了出去。
奚沧见他出来,收了收心思。
“都解决了?”
“解决了,真是痛快!差点儿没让爷精尽人亡!”龙二爷摇着扇子畅快的大笑了两声,“只是没想到这男人的滋味竟也如此销魂。”
奚沧皱了皱眉,“那你现在是否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
龙二爷抬扇捎了捎头,“这深更半夜天寒地冻的,不如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再说?”
“我的问题很简单。”这潜意思便是拒绝了他的提议。
龙二爷耸耸肩,“你想问什么?”
“莫如初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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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龙二爷听到这个问题反而有些好奇。
“你和莫如初不是朋友么?为什么反到来问我?”
“我和他也只有两面之缘。”
“那你找他做什么?”
奚沧自然不会将真相告知他。
“私事。”
龙二爷见他不欲多言,也不好多问。
“他昨天就离开苏州了。”
“去了哪里?”
“你想知道的话……”龙二爷拿着折扇一下下敲打着手心,“那就先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
“你的剑法是谁教的?”
奚沧没想到他竟然会问起这个。
“自然是师父教的。”
“那你师父是谁?”
“师父言明不许我和旁人提及他。”
江湖中的确有些高人隐姓埋名后不再过问世事,也不愿再被世人提起,这龙二爷身在江湖自然明白这些道理,但此人的剑法却关系到一些江湖辛秘,这也让他不得不去注意。
“那你这套剑法叫什么名字?”
“不知。”
龙二爷见他表情坦荡,也不晓得他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你这师父还真奇怪,教你剑法竟然不告诉你名字?”
“师父不说,我自然不问。”
龙二爷无语。
奚沧又道,“你还有什么问题?”
“没了。”
“那你现在是否能告诉我莫如初到底去了哪里?”
“江陵。”
奚沧得到了答案,转身便走。
龙二爷见他走得急,不禁跟在他后面追问,“莫非你要去江陵找他?”
“不错。”
“江陵那么大,你要怎么找?”
“慢慢找。”
龙二爷再度无语,他长叹一声,又道,“我倒是有个好主意。”
奚沧脚步一顿,回过头来,“什么主意?”
龙二爷甩开折扇摇了两摇。
“元宵节后我也要回江陵,你若想找他,不如届时与我同行。”
奚沧思量一二,“你当真能帮我找到他?”
“你若是知道我与他相识有多少年的话,就不会再问这个问题了。”
“多少年?”
龙二爷竖起三根手指头。
“三年?”
龙二爷摇头,“是三十年。”
闻言,奚沧心下倒也松了一口气,这样一来的话反而省了他不少力气。
“好,那元宵节过后我便去找你。”
“我就在城南的升平客栈落脚。”
奚沧冲他抱一抱拳,“告辞。”
龙二爷这才想起还未请教他的姓名。
“兄弟你贵姓啊?”
“奚沧。”
奚沧说完头也不回的施展轻功飞身离去。
龙二爷却是愣住了,他竟然姓奚?
奚沧回去后又骇了一跳,奚情竟然赤着双足仅着单衣的站在窗子前。
窗外的雪花飘进屋来,将地上润湿了一片,看来他在窗前也站了有好一会儿了。
奚沧心疼至极,却又说不出一句责备的话来,只赶紧上将那快要冻成冰块的人给抱回了榻上,又返身将窗子关了个严实,若不是铜炉里的炭火还烧得旺,怕又要冻得晕过去了。
奚沧又去厨房烧了一桶热水,端了一盆到房里,再用被子将人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捉起他冰冷的双足轻轻放进热水里。足下是百穴交汇聚集地,犹其是涌泉穴按摩百下可以暖足,只要足部回暖身上也会暖和许多。
奚沧蹲在地上,一下下轻柔的帮他按摩那一双玉足。
奚情的视线落在他的发顶,只淡淡的看着。
“师父,莫如初回江陵了,我遇到了一位龙二爷,他说他与莫如初有三十年的交情,他也答应元宵节过后就带我们去江陵找人。”
奚情听罢眸光微闪,那眨眼即逝的情绪让人根本来不及捕捉,但他依然什么也没有说。
烛光摇曳,水温渐凉,奚沧拿起一旁的棉帕将那双玉足仔仔细细的擦拭干。师父的足形很漂亮,十个脚趾头圆润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