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爷的故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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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这话的孙昊阳脸上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表情,这种表情仿佛在证明着他的某种决心一样。若在从前,凤怀璧看到这样的孙昊阳还会有所动摇,可是现在,他除了无奈已再无其他的感觉,
兴许是爱跟恨都淡了,他不明白孙昊阳还在执着什么。
望着凤怀璧嘴边的苦笑,孙昊阳心一横,再不去多想什么。手中稍一用力就扯开已经松散的里衣,偏白的肤色在夜色中显得有些尤为不胜寒意,当他的手抚上冰冷的肌肤时能感觉到凤怀璧的胸口因为愤怒而剧烈的起伏,
“不管怎样,我不会把你让给别人的……”
他说完便一口咬住凤怀璧胸上因为曝露在外而微微挺立的凸起,用力的一咬几乎带出血来,凤怀璧死死咬住唇才没有叫出声来。孙昊阳抬眼看了看脸色发青的凤怀璧,面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
“王爷,我……”
胸口处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闷得叫他喘不过气来。他伸出的一只手在凤怀璧的瞪视下讪讪收回,而另一只手却是更加用力地搂紧他的身体,
“你这么做是想要朕更恨你么?”
听到他的话,孙昊阳迟疑了片刻,笑着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怕自己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
如果连恨都觉得厌倦了,那么以后,是不是连我的样子都要忘记?
他心里一片迷茫,可是探入凤怀璧衣内的手已经触到了□那处极敏感的部位。凤怀璧本能地一颤,厉声喝道,“别碰朕!别……”
话音未落,凤怀璧猛然看到孙昊阳的身后一只黑影直扑而来……
“小心!”
他喊出这话的同时,用尽身体里好不容易聚起的一点真气硬生生将孙昊阳封住的穴道冲开,然后向着抱住自己的孙昊阳一掌推去,
“啊……”
黑影手中的寒光伴着一声惨叫同时落下,被推落在软榻下的孙昊阳在转头看向凤怀璧的一刹那只觉得脑中轰地一声炸开,
“王爷!!”
6
6、第 6 章 。。。
脸色惨白的子卿全身发抖地看着自己受伤染血的匕首,直到听见孙昊阳一声惨叫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砍伤的人是凤怀璧,
“陛,陛下!”
彻底反应过来的子卿突然像疯了一样猛地撞开跪在凤怀璧身边捧着他手上的手臂查看伤势的孙昊阳,将他怀里流血不止的人夺过来,“你,你这个逆贼对陛下欲行不轨,你别碰他!”
孙昊阳冷不防地被他撞了个踉跄,又见凤怀璧被他抢走,理智什么的早已被怒火烧得灰飞烟灭,满脸的杀意只冲子卿而来,可是他一靠近只看到凤怀璧忽然抢过子卿手里的匕首,横在他面前,“再不走,今日朕与他就一人一刀,纵使是死也不会让你如愿。”
一个死字说得孙昊阳心惊胆颤,他满眼的寒意在看到凤怀璧抬起匕首向自己另一只手臂划去的时候顷刻消退,他向后猛退了数步,几乎站不稳脚,
“不,不……”
原本一身傲骨的人在凤怀璧的面前直直跪下,用颤抖得不能自已的声音不住地求他,“不要赶我走,不要赶我走,王爷,我求你……”
昨夜里威逼子卿的话和他央求的声音还在耳边,这一次却完全掉了个个儿,原来这世上真有报应的……
“当——”
一枚小小的玉牌从孙昊阳的袖间摔落,滚在凤怀璧的手边。手腕上血流如注,血色漫过玉牌,玉牌上那行俊秀的字迹即现,
是当年孙昊阳送他的两句诗中的一句,
凤怀璧用那只受伤的手将玉牌拾起,孙昊阳以为他看到那行小字想起从前的种种会回心转意,忙道,“这个玉我一直收在身边,我……”
“有璧可成双……呵呵,好一个有璧可成双……”
旧事如烟,他没有力气再去分辨眼前这个人动的是真情还是假意。或者,他是真的还有情,而自己已经没有力气浪费在这点情意上,他赌不起也不想赌了,
“你忘了朕吧,朕也忘了你,只当这世上从未有过凤怀璧这个人……”
他一扬手间,那枚玉牌直直地朝着火盆飞去,然而玉还未落下只听得孙昊阳惊呼一声,飞身过去撞开木炭烧的发红的火盆,伸直了手臂险险接住那块玉。火盆中的火烧着了一点衣角,可他全然不顾,只一心一意检查那块玉,
“陛下!”
子卿看到这一幕也不觉大惊,而他怀里的凤怀璧因为之前强行运功震开穴道而受了内伤,呕出一口血来。他见状慌忙撕下衣上的一块碎布帮凤怀璧将手腕上的伤包住,然后便要起身去叫太医,凤怀璧拉住他,朝他摇头示意。然后便一言不发地盯着瘫坐在地上望着玉牌发呆的孙昊阳,过了许久,孙昊阳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站都站不稳,遑论是从这重重守备的皇宫走出去,
“我以为我们之间还有转圜的余地,我一直这么以为,所以才拼了命一样跑回来,”
他说着,缓步走到凤怀璧的面前,看了一眼挡在自己面前像是要保护凤怀璧的子卿,轻蔑的一笑,“我没想到你的恨这么深,既然这么恨我,那就杀了我好了,”
他抓住凤怀璧手里的那柄匕首,握在自己的手上。此时门外因为之前的声响已经聚集了不少的禁军,只要他这个时候一走出去,那下场必然是当作刺客捉进天牢,
死,不过就在你一念之间。
“你何苦……”
凤怀璧突然间明白了他的意图,他慌忙间抓紧孙昊阳的手,但那人轻轻一挣,转过身朝着他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小心,别再伤了自己的手,”
我从这里走出去,只是遂你的心愿而已。
剩下的话他还来不及说,门就已经被禁军撞开。呼啸而来的寒风吹散了孙昊阳的长发,他握紧了手里的玉,在心里默默道,这一次,我把自己的生死交给你。我只赌这一次,倘若输了,我也死而无憾……
一拥而入的侍卫很快将孙昊阳围住,这种时候就算是凤怀璧也不可能帮他遮掩过去。毕竟手臂上的伤跟凶器都是无可辩驳的罪证,况且,孙昊阳也丝毫没有替自己辩解的意思,
“快,快去宣太医过来!”
跟着禁卫一同闯进来的鲁扬一看到褪去易容的孙昊阳就心里凉了半截,再看到凤怀璧手臂上鲜血直流的伤口,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凤怀璧心里虽然恨孙昊阳之前负情背叛,可到底没想过要他死。现在这么一闹,只怕自己想保他也不易。好在这些日子临近大婚,所有的案子都会押后再审,
望着孙昊阳被带走的背影,凤怀璧轻而又轻地叹了口气,坐在一边的子卿以为是自己弄疼了他的伤口,紧张不已地看向他,然而凤怀璧的眼中始终只有渐渐走远的孙昊阳,那么无可奈何的神色一点也不像他所熟悉的凤怀璧,好像所有的感情都和寻常人一样无法控制而流露在外,
“陛下,方才我……”
虽然当时冲过来是本着保护凤怀璧的心情,可是说到底最后伤了他的人是自己。而子卿也看得出来这个不顾后果闯入寝宫的男人应该就是凤怀璧念念不忘之人。否则凤怀璧不会露出这么迷茫又矛盾的神色,
“这件事不要再说了!”
凤怀璧突然打断道,“要是知错了就回水榭去好好反省,其他的话朕不想再听。”
听到这话的子卿愣了一愣,显然是被凤怀璧脸上轻微的怒色吓到,他不敢再说什么,心里却是难过得厉害,
凤怀璧是在怪他贸然出手险些伤了所爱之人么?
在他的心底,那个人到底是最重要的……
“陛下,先让御医诊治一下伤口吧。”
一直站在一边干着急的鲁扬原本是要为孙昊阳说些好话,可是转念一想,他这次闯的祸不小,凤怀璧必然还在气头上,自己现在来求情无异于火上添油。既然这几日不能定孙昊阳的罪,那不妨拖个几日,等凤怀璧的火气消下去自己再来劝说兴许他还能听进去。
“朕的伤不要紧,你跟御医留下,其他的人都退下。”
满腹委屈跟担心的子卿念念不舍地回头望了望凤怀璧,虽然他不治自己的罪,可是这一次的事,他大概不会原谅自己吧。毕竟那个人是他藏在心底这么久都不舍得忘掉的人,而自己的一时莽撞差点害了他的性命,可是那时候无论是谁看到那样的情景都会像自己一样把他当做欲行不轨的刺客,自己这么做也全是为了凤怀璧。其实说到底,倘若他心里不是始终放不下那人,又何必如此自伤身体冲破穴道替他受这一剑,
嘴上说得再强硬,心却老早被出卖了。
“这一剑好在不深,只是皮外之伤,稍加疗养便能痊愈。不过陛下的内伤还需多些时日才能痊愈,所以这段时间千万不可太过操劳,否则伤势加重对龙体无益。”
说来也巧,这老太医今日正好在宫里当值,若在平时接到旨再进宫恐怕又要耽误一些时辰。幸好他今日来得及时,否则真不知会把鲁扬急成什么样子。凤怀璧望了一眼他,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想必是想帮孙昊阳说些好话。其实他也该猜到,孙昊阳能这么轻易混入深宫内院,如果不是得了这个禁军统领的帮助,只怕以他那点功夫想像夕景华那样来去自如是绝不可能的。
待到老太医把伤口重新上药包扎一切安排妥当退出去之后,凤怀璧才对心有余悸的鲁扬另有所指道,“这次的事既然是你的失职,那朕就把案子交给你来办,你想好了想清楚了该怎么处理,等大婚之后给朕一个交代。”
鲁扬虽是草莽出身,可是毕竟在官场里混迹多年,对凤怀璧的题中之意自然领会透彻。案子交他来办,一来无非让他将功补过,二来必是知道他与孙昊阳私下往来密切,自己定然会设法救人。而这个口硬心软的皇帝恐怕也是顾惜孙昊阳的小命的,只是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想借自己职位之便救他出来。
“是,属下遵命!”
“别忙着答应,朕的话还没有说完。”
凤怀璧合眼靠在软榻上,受伤的手臂这时候才剧烈地疼痛起来。脑子里乱成一团,眼前零零碎碎尽是孙昊阳的影子,
他没有心情去分辨谁真谁假了。因为从前的那个孙昊阳演技好得让他辨不出真伪,所以才会一头扎进去再也回不了头,
“朕的意思是,不希望他再出现在朕的眼前。如果还有下次,朕为你是问。孰重孰轻,你自己掂量,”
“陛下,您这是……”
这又是何苦,对那孙昊阳分明是千百个放心不下.心里挂念成这个样子嘴上却发狠要永不相见,日后苦的岂非是自己?
“不要考量朕的耐心,同样的事如果发生第二次,朕会把你与他一同办了。如果你觉得朕会留情的话,尽可以试试。”
语中的威胁之意让鲁扬心中一颤。他知道凤怀璧这个人从来是说一不二,既然撂下了这话,必然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难道,他真的要与孙昊阳一刀两断?
“听明白的话就退下吧。”
看着凤怀璧不容人多言的样子,鲁扬心知不能再劝只好告退。他心里思量着待会见到孙昊阳该怎么转达凤怀璧的话,可是这话无论用什么样的言辞来修饰都于事无补。其实凤怀璧这么做根本不是在救孙昊阳,这与杀了他又有什么区别,
这漫长的一夜总算过去。第二日的一早,北方蛮族汗王的马队经过数月的奔波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