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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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他惊得忙抱住我脖子,我坏笑着盯着他,他察觉自己的窘态后松开双手垂下目来。我侧过头有意与他对视,他躲避无效只有面向着我,我慢慢靠近他,几乎就要用我的鼻子擦到他的鼻子,我听见他的鼻息忽然止住,他竟然闭上了眼!
偷笑着偏过去吻住他的耳垂,惹得他浑身一颤。果然,男人女人在身体上敏感的部位无甚偏差。舔吮吻咬着他的耳垂,又一路向下滑到颈部,他有些畏缩,但那不属于反抗。我空出左手解开他的腰带,伸手进去抚摸着他滑腻的皮肤,掠过突起处时有意夹在两指间逗弄一阵,听他在一声嘤咛之后喘息加重起来,我停下在上探掠的手,向下伸去。他忽然反应过来,急忙抓住我的手,我佯装被触到伤口倒吸一声凉气,他又赶忙把手放开,我一把下手拿住他。
“嗯……”
他闷哼一声,两只手抓住我的肩和左臂,因我的吻嗜而仰着头。我时重时轻的把玩着他,心里还暗叹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去摸别人的那里,唉,也罢。
渐渐的,他在我的上下夹击下破了防备,面红耳赤的抬起两条手臂来拢住了我的脖子,我看时机差不多了,抽出有些黏湿的左手抱起他,他醉眼迷离的看着我,我笑,抱他走至床畔放他躺在床上,他摊躺在床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那双眸子如果会说话的话,现在一定在呐喊着想要我抱他吧。
想到这里我笑出声来,转过身,“我说过不对你做什么的。”
言毕,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拎着沾染了他津液的左手,我沿着花廊往回走。在院里看到了方才破了嘴的茶壶,想了想拿起将温热的茶水倒在左手上冲洗。半壶茶水洒尽后,我才觉得手上没了腥味,放下茶壶抬起头,见风奴软软的靠在门框上朝我笑。
“你这是摸了一手什么回来?”
我抬起左手,分出两只还沾着茶叶的指头一夹他的下巴,眯眼故作神秘地说:“你管不着。”他厌恶的推开我的手,继而跟着我身后说:“方才我都看见了。”我没搭理他,他又说:“照时间看来,你应是没做到最后,怎么,给人赶出来了?”
看他笑得很开心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扫他的兴,淡淡的笑后自己解开左手的纱布,他倒是识相的拿来药瓶,帮我上过药,他坐着桌子对面打量着我,笑而不语。看到桌上有了新壶,我拿过给自己倒了杯水,看向他,他微微摇头,我便自顾自喝起来。
“你还是离宋听远一些,不然给他知道了,一定不让你好过。”
“他?”
风奴看着我,不予回答,看他的脸慢慢沉下来我才会意这个“他”指的是宋故。莞尔一笑我答他:“哦,那可难办了,只怕我这辈子都离不了宋听了。”语毕,他还未来得及笑眼睛便因惊异而睁大,他张着嘴似要说些什么,我抢过话:“我也名宋听。”
他听后眼睛瞪得更大,我低头眯眼看他,很久他才收拾了心情,诺诺地说:“你是宋听……”我点头,他忽然大笑起来,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他停了笑,手肘撑住头放在桌子上,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焚书起计ˇ 最新更新:2011…02…24 13:10:00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有些想吃西瓜了,
为保持存稿量恒定,两天一更。 我依旧笑着看他,本打算就他的行为做一些猜测,结果还是摇了摇头。罢了,一波未平,别又激得一波另起。
“有纸笔么?”
风奴起身拿来了纸笔放在我面前,我抄起纸笔捧了砚台,出屋便上了房顶。提笔悬腕半晌,仍是落不下一字。本是有很多话要说与父亲听,真到了跟前,却只字不能言。
今日,便是父亲头七。
抬头扫到将军的窗口,恨意萌发,下笔犹如龙腾一般我向父亲发誓此生要令这宋听不得安宁,落笔又忆起师父的话,不予人安宁便是不予己安宁。
不是我想出生的,不是我要抢了宋故的位置的,不是我要陷入你们这恩恩怨怨来的,为何偏偏就如此了?我觉得对的,你们说是我错了,我觉得合理的,你们说我荒谬了,我觉得不能接受的,你们却又说那是平凡无常的。你们怎么了?
果然,还是我错了。
心中又是委屈袭来,放下笔撕碎了方才的一纸怨恨。不搭理房下唤我吃饭的风奴,重新拿出一纸只书了四个字:
“生不由己。”
比起“身不由己”,这四字更符合我些罢。
下了房顶物归原位,我怀揣着那封书信吃的很少,风奴不逼迫我,吃完仍坐在旁侧陪我,令我感觉很暖心。烛火仿佛拉我回到了吹停关,想到了焦顺总是在放下碗后坐在我旁边催命似的逼我快吃完,好拉着我继续折腾他那些可怜的兵。
再想起我在吹停关过的那个诞辰。
那日一早焦顺并未叫醒我,宿醉中又不见谁人唤我,以为天色还早我又睡了过去。再醒来时看到周围空旷无一物,观察了发现自己竟在战场中心,当是发梦我又睡去。辗转几回才清醒,我居然睡在战场中心的床上!战场上哪儿来的床?
大惊下忽然万箭齐发,擦着我头顶飞过,我傻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一下。又是一声口哨,战马们不知从哪儿奔跑出来围成一个大圈绕着我的床奔跑。错愕中我强迫自己相信这是梦境,正要闭眼梁臣便冲到我怀里。
这些劳什子玩意儿居然都是真的!
我喊着焦顺的大名,许久了才听此起彼伏的笑声,口哨声后,全军将士齐呼:“恭贺宋大人十九岁生辰!”我乐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这个焦顺啊,哈哈哈……
“你笑什么?”
“嗯?”
风奴倚在桌子上问我,我摸了摸自己的嘴,果然有笑。正了正神色回答他:“忆起边关战友的往事而已。”他不做声,见我看他向我一努嘴,示意我吃饭。饭后我俩坐在花廊扶手上,他捧着小茶壶喝着茶,我呆坐一旁,谁也没有说话。
一壶茶喝尽,他道了声累了便先进屋歇息,我取了盏灯就爬上屋顶去,从怀里取出已染上我体温的书信,撩至火上再看它化为灰烬。
“月不圆,人不全,回首廿载世事悬。”
我随口叹,举灯吹了火放置到一边,独自在房顶坐了一夜。后半夜禁不住疲困,随便躺在瓦上,蜷缩着睡着,因怕掉下房来也不敢熟睡,可睡着后便不再知天地玄黄。
察觉有人摆弄我,醒来已然天大亮,宋故正拉住我的脚将我向他处拖去。
“你干嘛?”
“我倒是要问你!有床不睡你上房!不怕掉下来吗?我看你这小子就是存心不让我好过!”
宋故说着狠狠地捏我的脚踝,疼得我大叫着求饶。折腾好一会儿我才听话从房上下来,刚落地宋故便照我屁股狠狠地踹了一脚。“你说,为什么夜里都在房上?”
“自在。”
我拍了拍衣服上的土,乍睡醒觉得有些冷。只是缩了下脖子便被宋故看在眼里,他边骂着边脱下外衫罩住我,周围的人皆静静地看着,无一人敢做声。
“是他不让你睡么?”
宋故一指风奴,风奴眼睛看向别处,脸色很差。我环顾看到了远处的将军,伸手指过去:“我想跟他睡。”
“除了他!”
“那你跟我睡。”
我本以为说这种胡话挨他一拳便能把这问题搪塞过去,谁料宋故听了这话竟是原地不动满脸诧异不知是惊是喜的看着我。他这反应倒是把我难住了,直到宋故叹了口气才打破了僵局,他走到我跟前为我整理着衣服,用只有我俩听得见的声音说:“真不明白你到底想要什么,你总是很轻易的让别人看透你,但是你给人们看透的,都只是你的伪装而已。听,这些事情我来处理,你只开心过你的日子便好。”
听他一言我很吃惊,虽我不是完全信任他,我二人接触也不多,但他竟是最懂我的。不及我接话,他恢复了声音问:“把墨侵接进来陪你玩,可好?”
“我不想看见那畜生。”随口一回,宋故有些不耐烦的眯起眼,我拽他的衣摆忙哄他:“我想吃西瓜。”他转愤为喜,道了声好,这才满意的带着他的下属们离开。
宋故始终没有看一眼风奴。
那天下午风奴坐于花廊,双腿伸直叠搭放在扶手上,一动不动。我提着破茶壶浇过花,无事可做便躺倒风奴的床上去,平整的床铺就是好过参差的瓦片,舒适中我渐渐睡了过去。
睡梦中又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扰我,极不情愿的睁开眼,惊现风奴赤着膀子跨坐在我腰上。
“你这是?”
“他不是让我跟你睡么,我就满足他。”
我看着他,满心的无奈和可笑,我真不知道我这具身体是怎么招人爱了,动不动就有想与我发生关系的,还都是男的。
“有病。”
我推开他,自己翻身向里面,他不依不挠地把我按回来,那一脸愤恨逗得我笑出声来。
“劳烦您,爱跟谁睡跟谁睡去,别扰我睡觉。”
此话一出他更不依了,一把揪过我的领子说:“难道我的身体就不吸引你吗?”这气急败坏的样子太好玩了,我翻身压住他,轻轻的抚着他的腰身,鼻尖从他的胸口一路划到他耳边,有意吐着气说:“老子只喜欢女人。”冲他一笑,我跳下床,我看我还是继续睡房顶吧。
一边爬窗户一边暗想,看人果然不能仅凭第一印象。刚爬上去没多久,便听熟悉的声音在下面响起:“下来吧,上面不安全。”
我探头往下望,将军打着灯笼就站在下面。唇角一扬我跳下来,两人都不说话却是默契的朝一个方向走去。进了屋,将军熄了灯笼,掌着一盏附镜蜡灯引我到床上。我早早的脱下衣袍躺上床。
“照旧,将军睡里我睡外。”
“好。”
将军果真照旧睡得很靠里,我躺平伸出右手摸索很久才碰到他,不见他反应,知道他还没睡。正合我意。我翻身将左臂挂在他腰上,他仍是没反应,不顾手腕的伤我收紧他的腰将他拉进我怀里,他终于挣扎着擒住我的手。
本以为他会甩开我,竟不想他拉过我的手腕小心翼翼的摸索着检查我的伤口有无破裂。我攥住他的手,侧卧着放出右手从他腰下穿过,两只手紧紧固定住他。将入睡时我感觉到,将军的一只手附在了我的手上。
我佯装睡熟,到后来因为右臂酸麻而真的睡不下。夜深,我翻身平躺,顺势将右手抽出收至自己腹上,没多久,将军竟翻身偎在我身侧,又抓住我的衣衫,这才慢慢传来他均匀的呼吸。
第二日天未全亮就觉被谁搬动,看到风奴正将我右臂搭在自己肩上试图将我抗起。叹了口气拿下自己的胳膊,我问他:“你究竟要如何?”他见我清醒,松开我理顺了自己的环饰佩带,优雅一笑缓缓而言:“天若亮起,西瓜便送来了。”
我会意的点了头,伸了懒腰披上衣服,拾鞋穿上径直走出。天上还有残月,那光亮有气无力,一副气数将尽的样子。
我前脚踏进风奴屋里,后脚风奴便跟来拿下我的罩衫,拖我到床上躺着,他自己也是如此,两个人齐肩躺着等天亮。风奴莫名的安静,我侧过脸去看他,被他察觉后,笑着回视我,忽然听他说:“风无背,水无味,俯仰千年孰无罪。你执意要同他斗么?”
我喜欢聪明人。
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