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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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是一名娇俏女子童颜重装夹在七八女仆中向我走来,传旨官停下拉着我跪拜行礼,那女子先一步扶住我,又言:“是师兄还是凝哥哥?”
我从话里抓出自己想明了的消息,顾不上礼数反握住那女人的腕子说:“你凝哥哥已经没了。”那女人先是一惊,抬手拒了那些喊着“休得无礼”作势插手的人,不可思议的问我:“凝哥哥他……”我点点头,她目中湿了一圈。
说来奇怪,叔父与父亲即是孪生兄弟,性格习性却是天差地别。
忽的这女人笑了起来,自言自语似的说:“瞧我,又来了。师兄说过不喜欢看人哭的。”她缓缓将头放在我肩上,恰巧新皇从她身后而来,见到此状我心呼不好,要推开这女人来,然新皇先我一步将我二人分开,一把拽过我藏在身后冲那女人说:“母后,他是孤的人。”
这句话出来怎么令人觉得他们皇室关系如此混乱呢?
看上去宛如二八少女的皇太后打开新皇的手,自己挡在我面前冲新皇发号施令:“圣上可听好了,此人你须以万分崇敬礼遇才可,这便是我常跟你说起的冰师兄。”
我脑子里很快的过了一遍人物关系,抢在新皇之前装出一副和蔼的样子说:“莲儿都成为一国之君了,时光荏苒啊。”
新皇看看我,又看看皇太后,眼神很明显在算计什么,忽然他冲一旁的传旨官说:“拟旨,孤要册立师伯为后,齐管天下!”
“胡闹!你二人且为男儿身如何成婚!圣上你太儿戏了!”皇太后跺脚扯一副气急的样子,新皇倒是莞尔一笑就着我的耳边对我说:“还真是会为自己加官晋爵啊,听儿。”在他离开前我扯住他的衣领就着他耳边对他耳语:“宋故之父按理你也要喊一声‘师伯’的,啊,还有给你医毒的大师伯。”
丢开他我来至皇太后身前,行礼下拜,口道:“宋听不敢隐瞒师叔,我乃冰之子,因神貌近似家父而屡遭师叔伯错认,实不该也,还望师叔莫要怪罪。方闻师叔错认小侄心怀希冀,还请问,家父现在身在何处?”
皇太后听了前后赶忙扶起我揽入怀里,我又复被新皇扯了出来,皇太后一边赞着我父子犹如同模所出一边厉令传旨官废除新皇立后的旨意。骤然语停,皇太后一脸严肃地问我:“你见过了大师兄?他有无对你做些什么?”
我摇摇头,答:“见过师伯,师伯虽将我父子二人错认,但并无其他。”
言毕皇太后才恢复一脸笑意,拉着我问东问西的。
或许有个娘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罢。
脚下忽然一空,我被新皇抗在了肩上,不顾皇太后的命令他就这样扛着我扬长而去,还真是任意妄为。
“圣上这是因我抢了娘而吃味么?”我打趣他,眼睁睁看着他将我左脚用长绫拴主系在床柱上,怕他会做什么又要装出无畏的样子,我额上渐渐出了汗。好在他虽然一言不发,却也没有碰我的意思。那几日宽广的金床上我俩同食同寝,只三日我便得了自由还搬进了大宅子里,“命王府”内我才意识到这新皇的强大与可怕。
这牌匾还没有署名,恐怕是新皇御笔。想到我又后颈发硬,随侍从进府,听他讲解这院内规划,府院不大却也如麻雀脏全。远远看到庭院里新皇独坐,我急忙去请安谢恩。
“先生见外了不是?曾应允过先生,孤只是实现诺言耳。只不过目前先生未来得及实现抱负,孤也只得为先生挂上这么一个空职,上朝还是要的,待日后再与先生封疆。”他在我跪地后才放下酒杯来扶,我还是能从这行为中看出自己的身份地位的,唯唯诺诺一番新皇发问:“啊,前些日子命王在孤那里小住时有望国的人曾寻来,为不扰了命王雅兴,孤便没提及。”语毕他起杯抿酒,等我追问。
“回圣上,半月前微臣曾遣镖师去望国取马,您说的可是这镖师?”
他不动声色,自己续了酒独饮着,也不看我,一杯下去才又言:“倒不是镖师。”“那镖师呢?我的马呢?”新皇抬眼看我,又有觉逾礼我急忙作揖,他撇我一样有些不悦的答:“说是回来的路上出了意外,镖师一家惨遭毒手,”他说着又偷偷看我,“那镖师的朋友便将马送了来。”
我装作放心吐了口气,新皇拍拍手,一名侍官牵了梁臣过来,梁臣一见我便前蹄扬起甩开那侍官冲我而来。旁边坐着今非昔比的五皇子,我吓得赶紧上前拽住缰绳,梁臣甩着响鼻有些不开心,直到我抚了它的脖子它才安生下来。
“圣上受惊了。”
“啊,无妨。”
看他的样子一定是对此事了如指掌,如今他坐在那里小酌,看似叙旧实为较量。虽说我很想直到礼儿现在怎样,但我不能问。其实,我问或不问对于他来说是一样的,问他,装这个傻,糊弄过这一关却输了一场;不问他,默认下来,将来他对我的怀疑更深。相比较之下后者显得我聪明些,越是表现的难对付,对方越不敢大意出手。所以我沉默,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梁臣,它好像有些发福了。
终于他沉不住气开了口:“那镖师的朋友还没走,命王要不要见见?”我点头:“正好当面道谢。”
又是掌声两下,侍从带着三人走来,令我傻在当场。
重华施施然抬手作揖道:“见过夏皇,命王。”李本草与红玉随后施礼,口不敢言。
欣喜若狂之下我没看到红玉身后的两个孩子,只顾着在他三人脸上来回看察,想作新记忆。就在这时候,不懂事的孩子先扑了出来:“宋叔父!”
“哎!我的小暖暖!让叔父抱抱看你长大了没有!”
暖暖长大了很多,我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将她举得高高的放纸鸢似的跑,正开心着新皇插言,好在听上去心情不错:“命王很喜爱孩童啊。”我逗弄着暖暖的小发辫似漫不经心地说:“是啊,只可惜自己不能有。”
现在全夏国都知道我这王爵是跟皇帝睡出来的,又无实权,无论是节操还是权位都不会有人愿将女儿屈嫁与我,新皇倒是给将军做了件好事。说起将军,想他与我见面后就这个问题我又得跟他费些口舌了。
沉静了一会儿圣上又开了金口:“早前有人见你问镖的时候,对那镖师家的小儿子是喜爱万分,正巧这当口有这个机会,不如那孩子你便收养了罢。你看呢?”这是顺水推舟送我个人情?我看是让我欠他人情的意思。不过也好,省的我撒谎。
放下暖暖我蹲在地上看向礼儿,那孩子眼泪哗的就出来了,完然一副全家死光的样子。心下暗赞了声这孩子的聪慧,我横声答新皇:“那也得问问孩子的意愿。”
如同那日初见,我伸开双臂,笑着看向我哭个不停的儿子,问他:“愿意我做你爹么?”这问法纯粹是我为自己吃定心丸,自始至终我对这孩子说话都很小心,我怕等他长大知道真相后会责怪我欺瞒他,故如今的每一步都要让他自己走进来,走进我的谎言中。
孩子张着双手哭着钻进我怀里,小声的喊了声“爹爹”。怀里的双肩不停的耸动,抽泣声宛如猫叫一般,我不费解这孩子怎会如此时,新皇言:“既然都唤了命王‘爹爹’,是否也该唤孤一声‘父皇’呢?”
我抱起礼儿,抚着他看向新皇的脑袋抢先解围:“一边儿去,老子又没嫁给你。”话脱了口才发现这是个很要命的问题,而新皇只是笑着起身走来伸出一指触了触礼儿的小脸。
“孤怎么觉得这孩子看起来有些眼熟。”
“你看谁家美人不眼熟?”
小心观察着圣颜,看出他是的确疑虑我暗暗松了口气。
“你啊,孤就是看不清你是谁。”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事发脱控ˇ 最新更新:2011…04…19 21:15:51
作者有话要说:我个傻×!!!!
居然看错日期!!!
这本该是今天中午发的啊!!!!
自我鄙视一万次!!!!
改错字改错字而已…… 看了我许久,新皇移驾回宫。心知这王府里一定是眼线插遍,我并未敢对重华他们太过亲密,唤人来给他们几人安排收拾住宿,又叫住一个看上去机灵的少年去请将军来。让将军走的时候带回去红玉,说不定他会放过我,可又想,如果将军真的移情红玉,那我岂不是失去了价值?也罢,等他来了再论。
礼儿在我怀里依旧哭个不停,我侧首柔声问他,孩子抓紧我的衣襟抽泣着说:“阿达,阿达他……”眼泪又流出来,他把脸埋在我脖颈处,我颈上很快湿黏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重华,他几人在新皇走后也不露喜色,很是奇怪。重华抱起暖暖走在我身边说:“那镖师一家死了。”我没理解他的言下之意,只凭自己的思路理解后笑:“那是我让镖师作死远逃……”
“都死在了这孩子面前。”
重华打断了我的话,我重温了他刚说过的几个字,手里下力抱紧了礼儿。
“谁下的手,有头绪么?”我问,重华神情严肃地看着我,反问:“你跟那五皇子是怎么回事?”
“相互利用。并不是传言那样。”
“我看未必,”重华白了我一眼,看向一旁说:“镖师一家就是他干的。”
且不论重华是如何看出下毒手的是新皇,只说新皇的杀人动机,如果是他怀疑我与望国通信,全然可以在镖师去的路上便杀人灭口,何苦又让重华他们有机会跟来。方才听他说我喜欢镖师这家孩子,看来那天我去时有人在跟踪我,不只是那天,应该是每一天都有人跟踪我。
若是为了让我得到这孩子而杀人,实在没必要,这只是一道圣旨或者一笔钱的问题。让我得到孩子并除去后顾之忧,他为何这么做?
被侍从领到卧房,门内八个身形无差的侍女站成一列,手中端拿着服饰靴子一共八件,侍从解释称这些是圣上指定的我的朝服。“知道了,都退下吧。”侍女们为首的说明日会在卯时来伺候我更衣上朝,她顿首示意后那些女侍们跟在她身后出去。
我抱着礼儿坐在床上,重华将暖暖放下,自己坐在小厅桌前,阴阳怪气的说:“凭白无故混了个王位,好吃好喝还不用操心,你还真有手段。”
不明白他这样哼哼唧唧是为何,我也懒得多做解释,一遍一遍抚着礼儿的背给他顺着气,终于孩子在我怀里睡着了。除了礼儿的外衣和靴袜,我拉开锦被将礼儿放进去,一旁李本草提起水壶为重华与红玉忙活着。一炷香时间不到,那跑腿的小厮回来,面有难色的报告说将军抱恙不便前来,我心生不满,又使唤小厮去传膳,自己坐在床边寸步不移。
抱恙?我看是置气吧。
晚膳在死寂中进行,我怀抱着啜泪的礼儿为他布菜,还一边招呼着不断去看重华脸色的暖暖,整个席面上我一人唱着独角戏。很累,但是没办法。
入夜,礼儿睡后我又从床上爬起,独步出到前院问王府总管置了马车。正巧白日带话的小厮路过,又给我捉了住,询问了名字,答曰米回,令他与我架了车,直取将军府中。
将军府外停车后,我正要下,听米回隔帘道:“命王稍坐,奴去问门。”想着应有些王侯气势,再者防他人耳目,便应允了。待米回回来,问如何,米回答:“宋大人不见客,命王弗如回去罢。”
闻言有气,一推帘帷我跳下车,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