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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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有气,一推帘帷我跳下车,带着米回站至门口。门内有仆从夹缝探看,我放言曰:“余自处于此,半柱香除衣一件,以待将军。”三炷香后,我已赤膊当街,时值九月,呵气生雾,米回心存善忠劝我穿着,夜风中我却更加兴奋起来。
“命王快些穿上衣服,不然奴不好交代啊!”
我好笑地看着他如晾衣似的举着我的袍衫,与他交谈起来:“米回交代与谁去?你主子可是我啊。”那孩子机灵,嘟着嘴喃喃:“可还有关念命王的人,米回随命王出行却未看护周全,若是命王有个什么,米回还不得在那些人心里死个千万回。”
看小子大胆,我又多了玩心:“嘘!那字可在夜里说不得!万一给什么听了去,可要追着你回去呢!”
米回吓得脸色发白,结巴着问:“那、那怎么是好?”我笑,逗他道:“呼唤几声‘命王英明神武玉树临风’便可解也。”米回听出我玩笑他,有些不满的抖抖我袍衫,不在说什么。估计心里还是惧怕些。
“命王还是穿上袍衫,咱今日且回吧。”
“给我。”
以为我听从他劝告,正为自己脱了大祸欣喜,转眼看到我将袍衫垫地而坐,米回的脸又掉了下来。
“我说你小子,不像是久为家仆的。”我问,他答:“命王府除了总管曾是宫人,其他皆是招新的。说是圣上的旨意。”
我点头,米回放弃了劝诉,手颌并用整叠着我的衫褂,眉头微蹙。这孩子的样子一看就知是家里行小的,一问果不其然,言家里长兄娶妻故来为仆,还当我会看相,怕我言穿了什么死死攥住手心不给我看。
正逗笑,米回戛然而止,我回首见将军立在门内,笑而不语。对峙许久,还是他先败下阵来,跨出了门槛拉扶我起来,伸手问米回要我衣褂时被我拦住:“不穿了,一会儿还要脱。”
将军脸色寒了寒,看一眼米回答复我:“今日身体不适。”
“你来葵水?”
我言毕他盯住我一脸不悦,歉笑着我换话曰:“再怎么也容我进去缓缓吧?”他这才扭身走在前面。我跟着,到了他卧房后转身插门,他闻声回过身来被我一把扛起丢到床上。
“住手!”
推搡中他摸到我肌肤冰凉,惊得不知言语。我慢条斯理地除着他的衣服,心里生出委屈来:“我邀你,你不来,寻你解释你又将我冻在门外,来,我听听你可是石头心肠?”
伏在他身上又怕激着他,只是单耳附在他胸口处,他双手揽上来搓抚着我背,眼目中毫不掩饰关心,可嘴上说:“听过便请命王回府好生歇息,以免圣上牵挂。”
“你不信?”我抬头看他,他斜眼别处,手上慢了下来。心里烦躁起来,说不清这烦躁是为何我油然生怒,一手制住将军脖颈一手将他扯了个精光,在他惊恐的目光下强要了他。临界时我将两人分离开,白津倾泻在他胸前,我指着红珠旁的胶浊问他:“若是真与他同床三日,这又是怎么个说法!”
顺着气看他双颊绯红,松开他我坐在一边,盘算着他会吃味又不是十分抗拒我,应是对我还有顾忌。没多久,将军从背后小心地拥住我,问:“还要么?”我刻意不做声为难他,谁料他竟钻进我怀里,理所应当似的坐到了我身上。环着他的腰轻咬着他的胸侧,回避已久的需求被他的喘息声推到我面前,以致一夜未眠。
米回这孩子机灵,有颜色,卯时将军将我催醒时我计划好告假回府睡觉的,睁眼坐起却是米回将我拖至屏风后沐浴更衣。本该八个人各司其职伺候着的王袍他一人竟也应付得了,将军陪他一起为我着上衣,中衣衬里中裤外件的,靴袜穿过,又是外袍蝉纱锦带环佩。衣服内两层藕色外两层皂黑,裤制相同,对襟长袍黑锦文银莲,罩在黑色蝉衣下更显庄严肃穆。
不等将军便上车进宫,正好错开来。走在官道上零散的大小官员看见我便止步惊叹,接着拱手站立,待我走过他才跟在我身后。我走他们走,我停他们停,虽不明白什么意思,我倒是玩了个开心。
进到大殿也是如此,百官皆站在我身后,我被硬生生挤在了最前。等许久后见申作玉入殿来,站在一侧面无表情的看我,毫不理会几个官员的寒暄。将军赶来后我打量着他,煞白着脸又一身青袍,怎么看都有些青葱的样子,忍了笑,瞥见侧殿有公公敲铃走出曰:“圣驾到!”文武百官三五步站到自己的位置,这才看出官袍由职位高低分别是紫红青赭,齐刷刷跪落一地的样子倒是好看。
跪在百官之前看新皇由我面前走过,不同于望国的侍从簇拥,夏国在礼节上一向从简。新皇坐进皇位,当自己来了御书房头也不抬的揽过奏折批看起来,众人无敢言者,整个议政殿鸦雀无声。
莫非这夏国都是跪着上朝的?
两炷香后我双腿酸困,干脆将头低的更深,意图枕在手背上,忽闻脚步声,以为这就退朝了,却不想一手将我扶起。脚下不稳身体向那臂弯倾去,新皇口谕赐座,另一手将我护住。庆幸殿上除了新皇公公之外无人看到,又听新皇说:“以后不许夜不归宿,你给孤记好了。”
这招厉害,令我得罪了京城驻守官员,这样一不会与夏国贵族权势联姻,二宣布了我为新皇所有使得他人不敢过近,三警告了我们所有行踪皇帝都了如指掌!四来表明了他的仁义道德王侯犯法与庶民同罪的公正严明!五还臭了我的名声!
我深吸一口气,不敢多做表情道:“臣遵旨。谢圣恩。”这才站稳仔细看了新皇的皇袍,不看则已,一看我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白袍文金莲罩白纱的你生怕别人不知道咱俩有一腿么?
这也明白为何百官皆走我之后了,这王袍,约是半个皇袍!而我这命王,实则只是新皇的一颗棋子!不,与其说是棋子,说我是令旗更加贴切!
待他回去皇位我才敢坐下,他半靠在扶手上令众卿平身,死气沉沉又藏刀放箭的男音回荡在殿里,震得我头疼,
“谢圣上,谢命王。”
看来以后日子不会好过啊。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觥筹交易ˇ 最新更新:2011…04…19 21:17:00
百官起身后又朝向我拱手相拜,才面相新皇而立。那新皇在上甚是悠闲的样子,全然不见这人众在拜我时从下而上审度的目光。我作笑一瞬却发现唇角如铅重,忆起宋故在望国的身份地位,自嘲摇头。
为叔父不值,教养出两个“爬床王”来,不知是家门幸或不幸。
看着新皇一脸严肃的听着职务变节的回报,心里暗忖,何时自己才能与宋故齐平,大权在握?难不成真要爬床?又想,我之于将军,不也是爬床货身吗?
吹停啊吹停,你可知我竟沦落到这种地步?还不如随你而去,再不问这世事与对错,但他们欠你我的又有谁来讨回个公平?叔父去了,你去了,这世上只剩下我而已,叔父非我生父,你也近我有因,死了感情我便只能相信交易了。吹停,若你于天有眼,原谅我,我做的这些,不过是想平静地与你躺在一起罢了,一定原谅我。
“……以上官员皆于昨日到职,圣上明察。”报奏的这老头留山羊胡须,面如静湖无波无澜,他顿了顿,继续说:“还请圣上册立国母,齐管天下。”话音落地似又弹起,群臣拱手屈身,我观察新皇正撞上他抛来的目光,他像是玩意正浓的样子冲我挑眉:“命王怎么看?”
我想了想措辞,还是直言不讳答:“甚好,国不可一日无君,亦不可无人继承,早日立册皇后得了太子,民众方才定心。”一言惹得几人侧目,我从容应对。新皇看我许久后,吸气吐声曰:“拟旨,立五皇妃为后,五侧妃为贵妃,称‘良淑’,其下为嫔。”
“圣上英明!”
声若鸣雷,看得出群臣是由衷的为新皇而喜。想起将军脸色苍白,正想看看情况如何,殿侧有人出列报奏曰:“圣上,昨问命王得公子一名,不知如何记册。”新皇侧头问我:“可取了名?”我答:“回圣上,取单名‘礼’。宋礼。”
“怎不干脆叫‘送钱’?”
“回圣上,本寓意知礼守礼,送礼行的是心意,在下又贪恋钱财,还是‘宋礼’好些。”
新皇轻笑几声,我也陪着眯眼,末了新皇下旨:“册立命王之子宋礼为世子,称‘德义’,仁德仁义。”德义,得意,还真是配得上宋礼这名字的称号。
还来不及去白一眼新皇,靠近我的一名紫衣官员出列阻拦:“禀圣上,命王尚未立妃,封不得世子,圣上明鉴。”新皇听罢笑颜挥散,双眉微皱,殿内又是一片冷寂。
他说这世子,是指同帛鱼一样有权继承皇位的小王爷么?若是一回事,那礼儿从准太子掉做世子,虽是亏了些,但还算是有得补偿。
灵光一闪,我离座下跪在地,群臣见势齐齐跪下,衣袂萧索后听得我朗声说:“臣请命,为臣妻正名。”我说这话新皇吃了一惊,看他吃惊我又挣扎了一下思索。我这一身臭名声,若是扬名霍心她岂不是与我同背骂名,况且我不想让宋故曹策寻出她摆布人生。
正想着,新皇垂应:“你先起来,坐到椅子上去。”
“臣有求,为我妻正名,斗胆请圣上称其‘贞英’。”
轻叹一声,新皇问:“你妻是何姓名?”
“回圣上,这正是臣恳求之处,不暴姓名,称‘贞英’。”
贞英这二字是形容霍心最恰当不过的,若是女人可上战场,我这妻一定属那将帅之才。念此,我更是毫不避讳直视新皇,他察视我许久最终说:“拟旨,册命王妻为王妃,称‘贞英’,册公子宋礼为世子,称‘德义’。”
“圣上!”那紫衣官员追呼一声,被新皇抬手打断。我叩谢起身,群臣亦起,方才殿侧那人又请:“禀圣上,这籍谱上可是在命王妃姓名处留白?”不及上言,我抢话道:“留白,有朝一日,定让全民恭慕其名!”
言毕腹内一阵咕噜,群臣惊的顾不上指责我无礼,新皇笑着站起身,扬手像是随意而言:“命王留下与孤用膳,如此,退朝。”
群臣作揖后退出殿去,我赶在人散尽前找到将军,耳语让他直接去命王府等我,得到首肯我才旋身由一名少年侍官引着跟上新皇的脚步。
一路无言我也不觉尴尬,直到坐上席位新皇才问:“不知你爱吃什么,弄了几个你可能吃的,看看合不合味。”再看桌上三四盘菜都是豆腐与青椒撑盘,到的确是我爱吃的。依礼寒暄后在侍官的伺候下进食,每道菜都有自己的先后顺序和调料搭配,吃得我犹如手脚受固,十分不自在。
新皇察觉后屏退了左右,私下看着我抄起筷子在桌上飞舞,停了箸叹曰:“这宫里的规矩你多少也学一些。”我看他心情不错,甩开了膀子头也不抬:“学这作甚,我又不常在宫里。”静寂了许久新皇拿起筷子,在桌面上悬了少顷又复放下,道:“不常在宫里,你说说孤要你这挂名王有何用?”
他这一言出口我也停下了筷箸,小心翼翼的扭头看他,连嘴里满满的豆腐丝都顾不上嚼。看他一脸玩味我虽表现的不解心中却是暗喜,无论是兴趣也好利用也好,只要还能将我看在眼里,我便能利用你!
尽量装作隐忍又不悦的样子,直到他催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