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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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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儿抓着我的袍摆不丢手,却也不说话,直直的看着我。身上衣衫一轻,本攥着我袍子的手收了回去,再看礼儿,对上他恬然的笑容,那双隐含悲苦的眸子令我忆起了四皇子。
  这种与他生父如出一辙的表情,是谓退让。
  孩子啊,你不能是这样一个性情,将来你要走的路还长。
  我就止于门口,暖暖见我久久不放她下地,也有些疑惑。与礼儿四目相视很久后,我实在从那双眼眸中找不出一丝一毫的争取与拼求,放下暖暖,我向后撤出一步扭头就走。
  没有追上来,也没有追喊,这是第一次,第一次他听任我离开什么都不做。接下来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他一直如此。
  当天晚上由于将军腿部不便,只有留宿他夫妻二人,次日朝后一同回王府,将军接了红玉回去。重华远远地看着,心里重新掂量着我。我觉得他变了,如同我也变了一样,隔着几块奇石犹如相隔重峦,再回不去往昔。
  夜里与礼儿睡在一起,半夜他会出一身一身的盗汗,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皱着眉头,一副做恶梦的样子。把他裹进怀里,实在想不通新皇有何必要令这孩子经历那血腥场面,若说是他已经知道了礼儿的真实身份,以他的冷血无情也应该是讲礼儿斩草除根才对。这究竟唱的哪一出?
  日子一天天如此过着,彼此间井水不犯河水,唯暖暖倒是如同归巢一样视王府为自己家,成天拉着礼儿跑来跑去。有时候下朝回来看到两人并肩坐在树上,走近去一一抱他们下来,仿若自己有一子一女一样天伦之乐。李本草倒是铁石心肠,请他替礼儿调养调养他看了重华的脸色竟不为所动,这倒也让我多少明白些重华的脾气。
  再见太后,太后垂幸问起后硬要我带了礼儿去给她看看,想到这太后再怎么也是师父的师妹,应是有些能耐的,推辞一下便点头谢恩。太后遂命了人去接礼儿来,再看我许久,她不言我也不好问,但能确定那眼神毫无恶意。
  “听儿,我与你父自幼认识,情同手足,你出生时我也在侧,因此不必见外,若有什么需求困难,直与哀家诉来无妨。”
  我不懂她说这话的意思,也没兴趣深究,可话头一出令我不禁开口问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在我这个年纪?”
  “谁?”
  我垂下头,尽量平静下心情:“宋冰。”
  “你爹啊?”太后的口气突然变得很欢快,她向前俯身托着下巴指着我说:“就是你这样子咯。冰师兄那时候就跟现在的你一样,懒散自由,无论男女老少无不对其动心思慕的。你跟冰师兄就像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她笑声清脆爽朗,我也牵唇应对,忽然她收起笑容状似随意地说:“你可别步了你爹的后尘啊。”
  “后尘……”我悄声重复。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做衣汲水ˇ 最新更新:2011…05…02 21:06:02

作者有话要说:为表歉意,今天两更!  珠帘声起,礼儿被宫人牵进来,一看到我礼儿收起胆怯与羞涩小跑过来一把将我抱住,太后笑着护他不受我责备,他行了礼,这才乖乖站在太后身前。太后只是抓了礼儿的手,捏了捏他的脸又用手指梳理他的头发,下来便告诉我孩子受过惊吓气血虚,还亲自书写了方子唤人去御药房抓药。恰时皇后带着公主来,两个孩子在一侧玩耍,我和皇后坐在太后左右相互打量。
  是个漂亮女人。
  看她很久我只能作出这个结论,换言之,一个做事很漂亮的女人,不露锋芒。作为天下皆知的新皇“男宠”,气势上我是不敢做出声势来,唯唯诺诺的陪坐着,看着礼儿在那公主的旁边坐着与我一样手足无措。
  “本以为大典前是见不到命王了,不想今日有缘会面于此。”
  一语双关。经了命王的口才封得皇后贵妃,朝内必然是有想巴结奉承也有想为民除害的。她这一提醒,日后我的活动还得以保住小命为前提,否则我死了谁来照顾礼儿。念及此,着实感谢四皇子的这份大礼,唯有这孩子能让我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
  “皇后客气了,还盼早日幸得太子,皇室后继有人。”
  说这话时我没看她,我的目光全被礼儿吸引。
  那孩子不过四岁,却在小公主凌人的气势下不卑不亢,语笑恬然,颇具皇家大气。他正笑着又一拱手,冲小公主微微行礼,起身向我走来,毫不避讳地说:“这几日认识的都是姐姐,礼儿想要个妹妹。爹爹给礼儿添个妹妹吧。” 
  语出逗得太后皇后笑作一团,我拉过礼儿的小手包在掌心里,问他:“礼儿还有什么想要的?”童言无忌,孩子竖着五指逐个数过去:“礼儿还要学骑马,还要爹爹给我做个小弹弓,啊,还要,礼儿还想要个哥哥给礼儿教射箭!”女人们笑得更欢心,连宫人们都禁不住掩嘴,太后施恩不以拘束,追问礼儿:“怎不让你父王给你教射箭呢?”
  孩子笑看太后答:“暖姐姐说了,爹爹十只箭能有一只上靶就一定是前一天烧过香了。”
  孩子见我并未随大家一起放笑,以为我生气而敛了德仪,小心翼翼的观察我。我握了握他的手,对他轻声说:“礼儿有个哥哥的。”
  “真的?”“嗯,美姿容,善骑射,你会喜欢他的。”
  得到了一个应诺,礼儿开心极了,正沉浸在欣喜中,一个声音投入席中道:“那礼儿要不要媳妇儿呢?”
  新皇入中来抬手示意免礼,解了外袍在皇后旁坐下,伸手招来小公主揽在怀里,笑盈盈的等待着礼儿的回答。
  “媳妇儿?媳妇儿是什么?”
  “媳妇儿啊,就是对你问寒问暖,陪你饮食安寝,总和你在一块儿的人。”
  “那不就是爹爹么,爹爹就是我媳妇儿!”
  笑声中我抬手拍了下礼儿的屁股:“胡言乱语!”再拉过礼儿抱放在腿上,笑着看他冲我做鬼脸。
  “唉,瞧你抱孩子的神态,与你父真真如出一辙,直觉恍然回到十几年前。”太后一言说得我心中空起来,我强笑着装作随口一问:“那时的我不知有没有礼儿如此逗人喜欢。”
  “那时你还在襁褓中,一看到大师兄就哭,可把他气坏了!”
  “母后,那圣上幼时是怎样的呢?”
  话题由此一转,聊及了新皇与皇后的幼年。礼儿因大人间谈话倍感无聊,拉过我袖子盖着我的手睡着了,察着他睡颜之美,直感觉有人在看我,抬头迎上新皇炽热的眼神,我不着痕迹的避开与他对视。
  双腿发麻我才向太后请辞,抱起礼儿我前脚出去后脚新皇便跟了上来。我停下脚步退到他身后,跟着他快走到宫门他忽而转向去了别处。
  这是在送我?
  回到王府,将礼儿递交给米回随便问了府里几人的状况,我独自一人百无聊赖地走在街上。再过三天,便是冬月初二。
  转眼已一载。
  夏都的结构与望都有很大差别。后者店铺参差,一条街上什么买卖都有,而前者则是分街为商。这条街卖器具,那条街卖脂粉,倒也没有出现同条街上生意竞争的,观察才发现各门各户皆是品类自成一风,别无二家能购。商家们为了生意只能不断推出新品,使得各个行业逐渐壮大,自然对外贸易也成为了重中之重。
  在望国,提到夏国引入的东西,众人总是欣羡万分,本以为只是物以稀为贵,今一见才明白夏国的东西为何偏受欢迎。
  走去衣饰街为礼儿购了三四身衣服,之前因喜欢帛鱼曾经的一身红装,便给礼儿也购了些,谁料礼儿怕红,只能换掉。大致比划了礼儿的身形,店家做衣二十多年,凭经验起笔定下详细尺寸,说:“先生下了定钱,待衣服做好后我差人送至府上,再结余钱。”
  “成。”给了三成的定钱,别家再问时都是收两成的定钱,虽觉收的有些多,但是看这家门楣简朴却来客不绝,倒也放心。
  “五日衣成,请问衣成送去何处?”
  我掂量着,家中可做礼服的只剩一套尘灰色的,参加大典怕是有些不妥。启声问店家:“可否两日内先做出一身礼服来,有急用,另几套拖后些时日也无妨。”店家蹙了眉,扭头问一旁整理布匹的少年:“徐老板那两身衣服急着要么?”
  “不急,他姑娘一月后才成婚呢。”
  店家回头呼一口气,展眉笑应:“那成,两日后做成礼服。”
  “那两匹布,做裙衫也不错,两日店家遣人来烦劳带回尺寸再做两套裙衫。”
  “成,还请问先生家住……”
  “啊,命王府。”
  店家抬眼看我,左手打了算盘不卑不亢地说:“若是再加两身裙衫,还请补了定钱。”
  “好,尺寸待送衣来府里时……”
  “宋叔父!”
  闻声回头,见暖暖丢开红玉的手向我扑来,接过她抱起同她说笑:“可是你红姨去王府接的你?”暖暖抓起我两束头发在我颌下打着结,亲昵的回答:“嗯,宋伯父和红姨一起来的府里,伯父在厅里等你,礼儿又在睡觉,暖暖在府里待乏了就拖红姨带出来玩了!”
  红玉走上前,解开我的头发想要接过暖暖,暖暖不依,我道:“无妨,我便抱着她罢。将军来寻我可是有事?”红玉愁容替了笑意,答我:“眉头紧锁,夜里不睡辗转反侧,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想来简单,吹停的忌日近了,他本就心小,难免胡思乱想些。也罢,这就是对他的惩罚!
  放下暖暖,请店里那少年带着去挑选布料,回首对红玉说:“让他回去罢,目前即使见面我也不会听他说什么,更何况他又什么都不说。这几日不想看见他,让他回去罢。”红玉不解,反复思量还是开口问了我:“不知将军究竟因何得罪于你,以你的性子竟如此难以冰释。”
  “给暖暖量了尺寸就回去吧,下次出来带两个小厮活着让他陪着。两个女人走在路上,叫人担心。我先行一步。”再看向那店家:“这是定金,劳烦店家了。”
  跨出门槛隐约听得那店家问:“这贤士当真是命王?”
  又在街上闲走,一岸有楼题字“汲水”,以为茶楼酒肆,进去人士两三零星。有一男身材矮胖,笑起来却显富润,问他要了一清净雅间,点了几个酒菜,自己坐在楼台上吹着风,满脑子的风吹停。
  一颦一笑历历在目却细节不清,忽然心生恐惧,是否有那么一天,我再记不起吹停长什么样子。我努力得回想吹停的一切,犹豫比较中竟然越来越难以确定吹停的相貌!酒过长喉时鼻一酸,吸气反被酒呛到,咳到眼泪出眶。
  一只手覆上我背,人声说:“可是有心事?有心事的人莫喝酒啊,越喝越愁。”
  楼下有一少年蹲坐在树旁,抬头看着我不言语。给他看久了我觉得无趣,随手摘下瓶里一只白菊丢给他便离开台畔坐回桌前。适才背后的人坐到我刚才的位置,半靠在台畔一手撑头笑语曰:“客官这花投的,那孩子怕是得好几天在楼下候着您了。”
  薄纱淡妆,这汲水楼莫不是象姑馆?
  起身出屋,短短一个时辰而已厅堂满客歌舞升平,我在帐台结了帐,那账房先生看着我一眼不解,甚而笑问我不多玩玩。走出汲水楼我刻意绕道去窥视了那孩子,果真手拈着白花立在树下向上探望。那妓子是如何知道他这性子的?
  罢了,时候不早得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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