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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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旨谢恩,起身时我竟身下无力,险些不稳摔倒。礼儿眼疾扶住我走向一侧,我看着他身穿宝蓝色礼袍,暗地为自己的眼光得意,今后做衣服还去他们家。
太后、新皇携着新后与贵妃入了宗堂,我等在外等候。见新皇入堂前对一礼官耳语什么,没多注意,却在少顷后有人搬来椅子放在我身侧,说是圣上恩惠。我也不客气,抱了礼儿坐下等。
待皇室告祖出来,后宫人恭送了皇帝聚去太后那里。百官则跟着新皇回去前殿继续朝会。礼儿年小,入朝尚早,便被太后领了去后宫与公主玩。
闻听大止国与望国交界出现骚动,我喜出望外,按捺着心情听朝臣议论着。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虽都是片面之词但综合起来便是不错的情报,分析完局势又分成两派,一派主张隔岸观火,一派主张拉友打望,讨论声繁杂犹如闹市。最终新皇让他们静下来,略带笑意的考问我:“命王怎么看?”
“隔岸观火只能是白凑热闹,得不到好处日后说不定还难以同盟;现在结派攻打望国又为时过早,臣还想再过几天太平日子。夏望敌对已是多年,此时什么都不做的话难免示弱或惹得周围友国不满,既然这样,干脆煽风点火,摆明立场养精蓄锐,也好让那些对望敌意的国家觉得有靠山同盟。煽动这些小国骚扰望国,要让望国方寸大乱,我们才能趁虚而入。”
“那命王说说,怎么个煽风点火?”
“国之根本在于民,动摇国之根本,乱民心,使民与国君朝廷相抗衡,此谓内乱;外境不断行兵骚扰,是谓外乱。内外兼修才是做人之根本。”
堂下百官齐刷刷的看向我,想了想我还是开口为自己辩解:“年少无所事事插科打诨的,没读过书,诸位还请莫笑。身体不适,还请圣上准许臣早退。”
新皇已看我许久,他忽的一笑,手一扬对我说:“去吧,下午孤闲了去看你。”
怎么感觉自己被当众调戏了……
“随你便。”
起身,转向,大步流星我走出去。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客自远方ˇ 最新更新:2011…05…09 00:38:09
跟着宫人摇摇晃晃昏昏沉沉的出了皇宫,一时也顾不上礼儿还在太后那儿,出了宫我沿着蛇街散步,本打算溜达回去,一想将军可能下朝后会去王府里,顿时打消了念头。
一个人走在街上,不到正午,天上有如明月般的日头,三三两两的行人鼻中喷雾,显得那本就不暖的日头渗出了凉意,害我不寒而栗。
显眼的黑袍引来不少目光,有意走近店家时难免碰上惊奇、畏惧甚至鄙夷的目光,走着退着,漫无目的地游过一户户夏都商家,商家们毫不遮掩拒之门外的态度,迫使我走到了那家成衣馆。
没敢进去,我只在门外向店主表了谢意,那店主还是一如既往的专心于他的工艺,抬头应了声又忙去了。
最终,在这个陌生国都的街道上游走了半个时辰我终于认输,承认自己孤独,回了王府换了身便装,从马厩牵了梁臣便出。
“命王这是去哪儿?对了,命王身体要紧么?”
我拍拍米回的肩,丢下他策马而去。
上马的那一刻我有一种冲动,我想骑着马去一趟吹停关见焦顺,再见一见吹停的兄弟。骑马到了城门口我清醒过来,仅是一天之内根本不可能去个来回,更别说我现在通敌叛国,焦顺未必认我。垂头丧气的下了马,牵着梁臣随意走着,竟走到了来夏都时寄身过的小庙,心里道了声巧,我快步走了过去。
踩着空水缸上到屋顶,坐在岌岌可危的高处我问地上的梁臣:“你会想梁上么?”再问:“你是更喜欢我,还是更喜欢梁上呢?”
梁臣找了团草吃起来,我记起曾几何时也坐在过高处看过一匹马吃草,那匹马脖颈上系着染有我鲜血的红绫出发,却自此消失了。
宋冰,宋故,霍心,墨侵,吹停,叔父,四皇子……
谁能知道下一个消失的会是谁。
腰下酸痛,王府里藏着神医却不能为己所用,真令我哭笑不得。所幸腿上无伤,否则侵染了寒气留下病根子折磨余生。
躺在屋顶枕着胳膊睡去,奇怪今日我总觉得疲惫不堪。不知过了多久察觉有人在房下呼喊,不悦的睁眼坐起身,梁臣身旁站着的是那日汲水楼下的少年。
我看着他,他有些焦躁的指着我不断地说些什么,应该是哪里的方言,我听不懂。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男孩怔了怔,用我的语言说:“你是姓宋吗?你是姓宋吗?”
如果不严格说来的话……“是。”
闻言男孩“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冲我叩拜起来,高呼“恩公”的口中还不时掺杂着我听不懂的语言。
“喂喂,你先起来,你是谁,我可曾见过你?”
跳下房我拉起他,他倒是鼻涕眼泪四溢。仔细观察了这少年,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眼窝较深,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影,待他擦拭了眼泪才发现,这孩子的眼眸竟是碧绿色!
“你……”
男孩从我上房踩过的空水缸里拿出一支萎靡的白花递给我,一脸乞求不停的说:“救我!恩公救我!”
“你遇到了什么困难?我又如何救你?”
“我想回家,回去我的国家,所以我需要恩公帮助我!”
他不断强调要我帮助他,却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按住他的双肩,待他平静下来问:“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你要我怎么做?”
“我十六岁,名字是约拿,”男孩只比我低半头,碧绿的眼睛神采飞扬:“请恩公给我你存在于世的证据,我好带回去换自己一命,不然约拿无法回家!”
这说法真滑稽,我存在于世的证据?是要我砍下一条胳膊给你么?
“为何是我?”
“恩公你姓宋,还有,白花!”
约拿将白花放在我面前,眼神坚定诚恳,他看起来很聪明,也许给我讲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只因他为语言所限。我大概猜测了事情期末,引导式地问他:“就是说,在你的国家,有一个掌握着你生杀大权的人,要你来这个国家找寻一个姓宋并且送你白花的人?”
约拿整理了一下头绪,弄明白后频频点头。我松开他,牵过梁臣骑上,本想问他是谁在偏远的国度找寻我的下落,看他与我交流困难只好作罢,拉过缰绳我与他道别:“那就带着我送你的白花回去罢。”
“等等!恩公,这不够!”
“那你要我怎么做?”
小孩子真难缠。
他咬着手指甲,急躁的左右移步原地打转。
叹一口气,拉起他的胳膊将他拽上马,我将他带回了王府。
如我所料将军正在厅堂等我,米回接过梁臣的缰绳一脸嫌弃的指着约拿问我:“命王从哪儿捉了只脏猴啊?”经他一说我也似乎闻到这男孩身上有股味道,令人备了水,我提起约拿的腰带强行给他沐浴洗澡。
洗去了浮沉与泥垢,约拿的身躯如煮蛋一样白嫩光滑,打结粘粘的头发在拿澡豆洗过后竟呈现出火光一般的红色,配上那双碧眸白肌犹如妖子!
我有些后悔为他沐浴了,若是他这回去的路上因这长相而遭了什么不测,我岂不是将他推入了地狱里?
浴盆中的约拿双颊因蒸气而红,他怯怯的看着我,任由我为他擦洗。将约拿从水中捞出来擦干,恰时米回拿来了干净衣物,给约拿换上后,米回用两只拎着约拿才褪下的那身“皮”问我:“命王,这个怎么处理?”
“啊……”那身衣裳做掩饰的话是不错的选择,但现在美若妖子的约拿穿上这个……“赶紧扔了去!”
“不行!”约拿一把抢回那团东西,从中翻啊翻出一只小木盒递给我:“这个,差点忘了。”
你根本就是忘了好吧。
我接过木盒查看后收好,继而问约拿:“你一个人回去没问题么?”
“嗯,约拿很强的。”他笑着应我,下一刻,有两人踏进房门来,与此同时约拿捧住我的脸吻了我的双唇,眼神一改天真深情地说:“我有天上的星辰相伴,还有你的思念相伴,我会再回来的,宋郎,这是你我的宿命。”
宿命,宋郎……他叫我“宋郎”?
约拿松开我转身离开,我追上去,左右手被将军与新皇同时扯住。那头红发在玄色的袍上飘动一如炭火,我努力想挣脱开他二人,却越发使不出劲来,只有冲着那身影大喊:
“是你吗?你给我站住!回来!你回来!”
风吹停,那是你对不对?那听见我喊声回头冲我笑别的就是你对不对?你做什么装神弄鬼?你可知我有多思恋你?你又怎能抛下我再次离去?你说你会再回来,也罢,我等你。
我等你!
有只冰凉的手触上我的脸,我才意识到自己已是泪水满面,自己擦过眼泪,抓住我的双手才松开来。有气无力的绕过他俩走在约拿走过的路上,他二人跟着我直到王府门口,新皇先看不下去,将我抗在肩上带回卧室里。
“你别这样,孤派人给你将他抓回来便是。”
闻言我急忙抓住新皇覆上我额头的手,沿着眼泪央求他:“别,就让他走好了。”我脑子里很乱,顾不得逢场作戏又或君臣之礼,顿了顿我继续说:“我累了,想早点歇息,恕不远送了。”
悉悉索索的衣袂声后,新皇音量不大但十分有力地说:“孤今夜不回宫了,陪你睡。”回过神时,新皇已在我身边躺下,一手撑头看着我。我再看将军,他面色更加惨白,我冲他伸出手,被新皇反握住摁进他怀里。将军行了礼出去,天虽未昏,闭上眼困意上来,隐约觉着有人用五指为我理顺这头发,很舒服,我带着一日的疲惫早早睡去。
五更我便醒了,发现自己缩在新皇怀中时大吃一惊,稍微分离开身体,检查了身上的亵衣,回想起昨日的一幕幕急忙跳起身来找约拿给我的木盒。衣堆中翻出木盒,努力平静下心情来打开,里面竟空无一物,仔细看了看盒子外饰,并无特别的印记字刻。
“你找什么?”
回头见新皇一脸扰梦的不悦,我提起地上的衣物挨个检查了往床上扔,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有无落物的声响,弄得新皇更加不悦。
“你够了没!甩到孤脸上了!”
“你动我的盒子了?盒子里的东西呢?昨天是你给我换的衣服,你没注意到有东西掉出来吗?”我拿着盒子质问他,他没做声,只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追问:“你到底是知道不知道?”
新皇看着我忽而一笑,伸手拉近我的下颌言:“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我看着他,一时怔住,脑海中还在挣扎时他已经拖过我的下巴将我的嘴印在了自己唇上。
舔吮,撕咬,我睁着眼睛看他微启的双睫雀跃,忍耐着不去推开他。等他满足后与我分开,意犹未尽的调笑我时我问:“东西呢?”
“我不知道。”
他这是在跟我玩文字游戏!
我趴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找,全然不顾新皇越来越黑的脸,他唤人打水更衣,收拾妥当后夺过我手中的木盒投出窗外,强行拉着给我洁面穿戴。这行为彻底激怒了我,我将水盆打翻在地,他叹了口气,不顾我一身湿透将我拉进他怀里。
“好了好了别找了,说不定里面本就是什么都没有。”
“那你就把它扔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