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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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住抬眼看他,他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要接驾,带领着他的一帮将士跪拜在地。
“都起来罢。”言罢,吴佳的人里有个识眼色的给我搬来椅子,坐下后我盯着桌上被木炭涂的乌七八糟的行军图等吴佳发话。
“怎么是命王呢?怎么不是申将军呢?”
听他这一言,我顿时有了气,抬手将怀里的冰见刀拍在桌上,以手指梳着头发答他:“那本王稍作歇息后即刻离开。”
“不不不,末将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眼下……”
他正说着,有一个士兵冲进来报:“报!东侧望军不知与谁开火,打得难舍难分。”吴佳一挥手,那士兵出去再探,营帐里气氛逐渐沉重,有将士大胆的询问我是否从里接应,我看一眼吴佳,没做声。
“命王?”他近前来询问我,表情为难中带一些欣喜。之所以欣喜,是因他想着这之后的责任有人来承担。我问他:“现在营里还有多少粮草?”答曰:“所剩无几。”“所剩无几是如何撑过这两个月的?”
吴佳偷偷查看了脸色,我假作笑颜使他放下戒心,少顷他答我:“答命王,被围困半月时便已粮草全无,这些时日都是靠望军救济……”他声音越来越小,见我仍笑着等他回答,他稍作思量才继续说:“望军李将军说,若我们配合便安然无事,他倒是说话算话,这一个半月以来未曾开过战。”
“他不曾说明原因?”
“回命王,不曾。”
“然后你就答应了?”
“回命王,是。”
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手执刀柄指着吴佳,我下达命令:“现在,你,去与李三寿叫阵单挑,就现在。”
“啊?”
坐在帐中等消息的同时询问了几个副将营里的情况,等了有半个时辰才等来消息说李三寿接受了叫阵单挑。我起身,吓得几个副将急忙退开给我让出路来,站在营口看着李三寿与吴佳过招,几个副将也跟上来凑热闹。
不一时吴佳渐渐露出败相,我目不斜视问身边的副将:“可有温顺聪颖的马?”那副将很快牵来一只,将冰见刀上到革带上,我策马向战场中心驰去。
见我来,吴佳竟没出息的躲到我身后,我夺过他的长矛挡住李三寿的攻击,李三寿看清是我震惊之余稍作后退拉开距离。
“你!”
“好久不见啊,李兄。”
我笑着用长矛将吴佳向后拨,李三寿摘了头盔看着我可谓是目瞪口呆。
“都下马说话吧。”
率先下了马,这边吴佳也跟着我下马牵过我的那匹退到一边,再看李三寿忽然挥起长刀向我砍来,我急忙闪身用长矛接住这一击再借力用力打到他马腿上,李三寿摔下来时我已拔出冰见刀指向他咽喉:“毛病,非得人请你下来。”
“你这禽兽真的去夏国做了王爷!”
他满目的气愤倒是敲醒了我,一路上我一直以为这是与故友重会的契机,没想到只是我单方面如此认为而已。那双眼我看了很久后才字句清晰的慢慢问他:“李将军,还敢问这样‘圈养’着我夏兵是作何打算?”
李三寿慢慢从地上站起,今非昔比,我盯住他的一举一动丝毫不敢松懈。当全身都调整到备战状态时,李三寿略带哭腔地说:“相王要害我爹,我只能这样拖着。”
闻言我收了刀走近前拉住他胳膊:“宋故要做什么?”李三寿抬头看我,笑得很无力:“他要害我爹,害骠骑将军李刚。”
稍作理解了人物关系我又问:“那你在这儿围着夏兵做什么?”李三寿一手掩嘴许久才放下答我:“相王指挥我爹去镇守斩马关,却克扣兵马,我若是及早将吴佳打败便得带兵回京,到时候若是我爹因兵马不够而不敌战败,他便立刻能落罪于我爹。为此我只有一拖再拖。”
想了想我答:“方法倒是个好方法,只不过,据我所知,夏军此次并未在斩马关设点进攻。”
“你说什么?”李三寿瞪圆眼睛抓住我的双肩,我握住他的双肘,劝他冷静下来。待他调整好情绪我重复:
“夏军并未进攻斩马关,斩马关地处荒凉又偏北一些,不好供应后需,所以并未在那里设点。若是真有战事,怕是宋故一人所为。”
“那……那你的意思是,我爹他……”
我笑,拍拍他双肩:“李兄啊,回想下宋故是如何对我的,你还能想不出来?”见他有些慌了神,我连忙拉住他宽慰道:“先别急,这里离斩马关很近,你我收兵一起去看看如何,若真是夏兵进攻,到时你我再拔刀相向,若非夏兵,你只管去救你爹。可好?”
“你,可信么?”
松开他,我一手搭在刀柄上,笑着反问他:“你知道我为何去夏国当王爷么?”
李三寿轻轻摇头,眼神中充满警惕。
“我要让宋故吃点苦头,让他知道人生不易,让他发现自己活了这么多年只是一场空!”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身入迷营ˇ 最新更新:2011…06…07 13:10:00
与李三寿约定好收兵停战,明日一早各代五十骑同去折弓坡。各自回营后我吩咐吴佳整理出一个精骑队伍来,再叮咛一定守住粮食,之后静等第二天的到来。
次日晨与李三寿汇军战场一同向东而去,为防有诈我请李三寿原地等待,只身骑马与成业水塘芦接头。待言明计划后水塘芦无论如何都要与我同去,无奈只能答应他。
“成业,留一些人看住粮食同时隐藏兵力,你现在带兵去与吴佳回合,那孙子胆小如鼠恐怕会为保命乱了咱们计划,你去看着他。”
“可是命王此行……”
“少废话,你是主帅,给我回去坐镇去。把我的刀给我。李三寿为人虽曾朴实厚道,为防有变,还是得你回去一趟。况且我有水塘芦在侧,不成问题。若你坐镇期间望军有任何移动,观察清楚后以鸣金为信,命一可信副将带一半后方屯军从外援助你。”
换骑梁臣,我手执黑风袭月刀带着水塘芦成业和若干兵马出现在李三寿面前时,后者险些下令攻击我。令成业等停在远处,我走近对李三寿说明情况:“吴佳为人怯懦不坚,不使他破坏你我约定,特请我成兄弟去坡下坐镇,李兄可有意见?”
“你在玩什么名堂?”李三寿眯着眼睛看我,我尽量诚恳的笑答:“看我走这小半个时辰李兄信守承诺,并未因我不在而伤我兄弟,宋某着实感激。成业、水塘芦皆与我相识十载,李兄若是信得过宋某,也请相信他二人。”
其实我个人也是在怀疑李三寿的,他跟从宋故十年,十年间不知会生出多少变故。以此一试,若是他应允成业落坡,那斩马关一事八成属实,若他不允,则表明他对我不抱信任,此刻我方人多势众可轻而易举将其拿下。
李三寿侧头看了看成业身后的一百人马,思虑后说:“可以,只是坐镇,成将军应该不介意被围困坡下吧?”我笑,替成业答:“不会。”李三寿摘了身上一块玉符为信交给一名副将,又耳语一番才命该副将引了成业离去。
“那,咱们出发,李兄?”
一百骑人马疾驰在平原上,直到中午才抵达斩马关,疲马的喘息中斩马关显得十分苍凉,行军至关外,李三寿急于了解父亲情况,执意要先去关内,我拦下他命全军藏掩好,低声说他:“不急啊李兄,先去关外看看那扎营的是否真为夏军,无论是否,若营地还在便说明令尊安然无恙,你急于去关内,莫不是做战术将宋某诓骗于此?”
“时隔两月我能不心急吗?为此我几乎夜不能眠,你使我去看了便静下心了。若你还称我一声兄长,就让我先去看!”
“不许去!先看那夏营!虽你比我年长,但目前我官最大我说了算!”
两人正红着眼,水塘芦开了口:“李大哥,还是先去那营地看看,也好早早分个是非黑白。”李三寿看看他,最终点了头。
下马各带了十名精兵轻装步行向夏营靠近,李三寿悄悄问我:“那人是?”我笑,答:“啊,中郎将水塘芦,现任我跟前。”塘芦听到我俩对话,回头冲李三寿抱拳:“李大哥有礼。”李三寿也回复他:“水兄弟客气了。”
我偷笑,没走几步前面的塘芦停了下来,做手势让我们隐蔽。我凑近瞧瞧前处问他:“如何?”塘芦眉头微皱答:“遥看不知主将是谁,而兵将衣着装甲虽相似但不全符我夏军军制。义父还要再靠近些么?”
正思索着,身侧李三寿打了我肩部一拳,我下意识拔刀横在他脖颈前,只听李三寿压低了嗓子说:“你占我便宜!”一时间没反应出他所指,我不悦地收刀回他:“一派胡言!我对你没兴趣!”
“不是那个意思!”李三寿不依不饶拉过我指着塘芦说:“他刚管你叫什么?”
此时我才明白李三寿终于清楚自己吃了亏,轻笑着要重新介绍时,塘芦一手护在我身前放低身体目视前方拔出了剑:“各位做好准备,有人来了。”
远处果真有二十多人逐渐向我们靠近,我低声吩咐:“留下十人,其余人回去看好马匹,若三日内仍不见我们,便回去报信于成将军命其一切照旧,不用管本王。留下的人一会儿稍作反抗看我指挥投降。”李三寿拉住我左臂,用眼神盘问我,我护在他身前:“李兄也请抓紧时间,说不定这就是交代后事了。”
“你真要进去?”
我不以为然的看看他:“你可以留在这儿等我,或者是去关内看你爹。”
见李三寿默声思量,塘芦倒是一笑:“李大哥不要介意,我义父向来行事怪异不留口德。要来了,义父,要赌么?”
“水镜剑,我比你多。”
“那水镜剑是成返老的!”
“我不管,各凭本事。”
“唉……走!”
水塘芦一声令下,我与夏军将士冲了出来,拔刀砍杀中偶尔看向方才的藏身之所,终于在第四次看到李三寿带人冲了出来。
因与塘芦有赌约,我二人冲昏了头将来人杀了个干净,看着遍地横尸才想起初衷来。
“义父,这下怎么办?”
“我七个。”我甩了把刀上的血迹,看向塘芦,塘芦点了点数给我报:“五个。”
我右手握刀一把搭上他的肩,左手指着他点着笑。李三寿看的莫名其妙,站过来问:“什么七个五个的?”我调整了呼吸答他:“你刚不是听着呢么,比谁杀敌数量多。输的人想办法弄到水镜剑送给赢的人。”
闻言李三寿顿时没话说,塘芦扶着我问:“那现在怎么办,义父?”看了看几乎近在咫尺的兵营,我只吐出一个字:“等。”
李三寿观察了水塘芦有一会儿才开口问他:“水跟前可年有二十?”塘芦笑答他:“二十有四。”李三寿不掩惊色追问:“何以认了这厮作父?”
“李兄,你这话我可不爱听。”白了李三寿一眼,他过来攀住我肩笑:“你这禽兽好命啊,混了个王爷当还白捡了这么大个乖儿子。”我继续白他:“何谓白捡?这小东西在我家白吃白喝五载余,得子后带着儿子在我府里白吃白喝又五载,隔三岔五惹我生气,你若喜欢你拿去。”
“唉……还真不知道义父对我如此大怨气。”看水塘芦敛了笑垂下头去,我心觉言重,忙宽他说:“所以日后多孝顺为父些,来年给我添个小孙女。”
“好!那义父何时给我添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