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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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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叹口气,打开门让热风流进室内,我侧首回他:“我膝下无子,唯堂兄为我宋家留有一后,表字帛鱼,取自‘锦鲤’。你姓非我姓,名非我名,但表字是由我而取,金里。”
  室外没了屋顶令人倍感轻松,米果在一个人在院子里抱着大树根,我问他在做什么,稚嫩的童音欢快的告诉我:“我等我爹爹。”我抱起他,他起初不依,说是爹爹要他在这里等,直到他看到米回出现才松手转而搂住我脖子。看他冲米回招手的样子,我有些嫉妒地掐了掐他的小脸,惹得他不高兴要从我怀里挣出去,米回见势忙来接手。
  “米回,你看。”
  “怎么?”
  “这可是王府里最幸福的小人儿啊!”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琉兹来使ˇ 最新更新:2011…06…16 19:59:19

  逗米果玩了有一会儿我才觉得肚饿,从我手里接过孩子米回嘟囔着:“想着王一定在宫里吃过了才回来,便也没做什么准备,先来几个小菜王先垫垫底,这就让厨子做几个好菜给王好好补补,开开荤。王想吃什么?”
  “想吃鱼。”
  “好!”
  米回带着孩子转身走去膳房去吩咐给我准备饭食,留我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环顾空院,四下无人无声,空落落的总给我一种别样的感觉。总感觉有什么要发生似的。
  到了晚上酒足饭饱躺在床上,结果再度失眠。这到底是什么原因?莫非我只有在望国境内才能睡着?可十年前我在夏国也能安眠入睡,怎么这十年来夜里总是无法安睡?
  屋内闷热,我披了袍缀去亭子里小坐,吹着夜风暗自思索着自己睡不着的缘由,越想越头疼,恰逢天又落雨,干脆直接去了书房。点了灯,磨好墨提笔于纸上迟迟不能落下,我想画风吹停,可我此时发现,我就要记不起他的脸了。
  如果有一天,我忘记了风吹停……
  不会的,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他。
  想要抓住最后的记忆画出风吹停的相貌,我却怎么也捉不住思绪中模模糊糊的流盼浅笑。此刻的风吹停就好像有意背对着我,斜斜的靠在矮窗框上,一手执着壶搭放在膝头,他像是有在对我说话,但是风过竹铃响,生生将他的声音淹没了。
  我已经忘记了他的声音。
  画纸被滴下的泪水弄污,偏巧落在画中人的衣袍上,恰如他衣袂上的茶渍。屋外风声大作,接着雨声也似鸣雷般响起,很快潮湿的味道充满了书房,我起身想去关上房门,走至门槛被吹了一脸雨沫,起手抹一把脸,手放下时米回提着伞将挂着衣袍提着茶壶的胳膊伸向我,我忙接过来将他迎入书房。
  “你怎么还没睡?”
  米回将伞放下,取来桌几上的大茶杯走到桌案前道:“起夜看到书房有光,想着王定是失眠了,偏又下雨,就给王拿件衣服。来,热牛奶。”我接过茶杯暖着手就在嘴边慢慢抿着,米回看着我喝下一杯满意的点点头,正要走时被他看到我桌上的画,他毫不迟疑地指着说:“这莫非是十年前那个……”
  得我首肯后,米回绕到桌内拿起画纸端详着,我为自己杯中添牛奶时米回问为何不画正面,我说记不得了,他笑,捧着画问:“这人与命王究竟是何关系?”
  “要听?”
  “当然,米回惦记了都有十年之久。”
  我又喝一杯牛奶,入口早已失了温度,就着杯子我侧目看着画中吹停的长发,轻声答他:“他是我最爱的人,可我害死了他。”
  “怎么……”米回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小心地观察我,我冲他笑,递给他杯子,继续说:“若不是我,他便不会死,他会继续过他悠闲的日子,终日养花弄草,吹风喝茶。是我不好,我不该出现,害死了他。”
  “王……”
  “好了,说点正事,估计明后两日琉兹使者来京,我也不得在府里长留,待来使走后又要征战阵前,以后我不在府里,你将府里藏得东西逐一卖掉换成银子藏好,若我出了什么意外,将其分作三份,一份分给府里上下仆从,一份留给礼儿,剩下一份你拿着。这十年来多得你照顾,无以为报,若是礼儿能袭我王位,你去留自定,若不能,带着钱财和茹娘果儿远走高飞。我乃不祥之人,天子脚下又是是非之地,本该此刻便让你离去,只是我实在放不下礼儿一人,还请原谅我一己私心。”
  “命王,这……”
  “命王什么啊,这十年你跟在我身边,哪里看出我像个王?无非是个名衔罢了,私下不提它。你去睡吧,我也回去躺躺。”
  朝堂上早已撤了我的座位,我立在人前面对着龙椅后的金龙浮雕,那是中原两个大国都崇拜着的东拼西凑出来的神兽。琉兹人崇尚鹰,若是夏望之一吞灭琉兹,那这龙的背后是否要再添翼一双?
  水鱼翔前来询问自己儿子的状况打断了我的冥想,我宽慰过他,看到这朝堂上没了成业申作玉,忽然觉得寂寞起来。有报圣上驾到,我立在原地身后群臣跪下,一侧新皇携着将军一前一后的出来。新皇看着我却不说话,他站住脚步,我会意的退后几步单膝点地,他这才从我面前走过,平身时见将军立于皇侧,我心中大概明白了些。
  晕晕乎乎的磨到下朝,去探望了太后尽了礼仪便要出宫回王府,途径御花园遇到将军,我颔首向他笑。走过他时被他拉着了手腕,我轻轻脱开,尽量不牵扯到伤口。那一刻我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对于获得了将军的夏皇来说,已经毫无利用价值。
  应该说,从我发现朝堂上已撤我坐席开始,我便隐约察觉到了,只是我不愿接受这事实。而现在,脱开将军的手时我终于承认自己的处境已经到了不可不多加小心的地步。
  含笑拱手问:“将军有何赐教?”并不为讽他媚他,而是讽我媚我。他看我的眼神毫不掩饰他对面前的我的陌生,看我许久他问:“你真的曾想过去死么?”
  我没有看他的脸,只是看着他肩上的衣服,那里有一片祥云的图案,奇怪夏皇登基以来为何不再穿有龙纹的服饰。
  “无时不刻。”
  我如是说。
  午睡时水鱼翔带了水玉来,我还来不及从床榻上起身就被水玉扑了个满怀。
  “义公义公义公义公!”
  “哎哎哎哎,义公在呢。”
  结果还没陪他玩一会儿他就在我怀里睡熟,水鱼翔要抱过他被我挡住。怀里水玉小小的身躯令我忆起曾经的礼儿。孩童真好,不经事,不烦心。
  “命王,今日在朝堂上……”
  “水大人,礼儿已知道自己身世,你若是想复辟,现在正是拉拢他的好时机。”
  “命王切莫这么说,这些年来臣已清楚了命王的苦心。臣必以性命保证殿下的幸福!”水鱼翔中规中矩的作揖而答,我招呼他在床边坐下。两个祖父怀中的小水玉睡得香甜,我禁不住伸出手指去点弄他的鼻尖。
  “水大人,你要怎么做便怎么做,别顾虑我,说到底我只是个外人而已。这是你夏国的事,是他南家的事,我不足置喙,但有一点烦请水大人一定听我一言。”
  “请讲。”
  “永远不要让礼儿瞧不起他生父。四殿下是我在夏国所见最优之人,也是夏国为数不多懂得爱情的人。”
  水鱼翔听闻后一句显得有些迷惑,我迎着他的目光解释给他说:“水大人以为,以四殿下的智慧能失国丧命于他人?”他更为震惊,瞪眼瞧我说不出话来,我笑,轻拍着怀里水玉的背:“圣上好运气,遇到个真心爱他的人,但也够愚蠢,他不知道他失去的是什么。”
  我永远记得四殿下说过,这皇位他挣来是为给五皇子的,他若不死五皇子不会安心,所以他坦然接受了死亡,眼前仿佛又见四殿下笑得悲凉却温柔地说:“没办法,谁让我爱他。”
  琉兹来使于次日正午而至,我带队出城去迎。领兵的琉兹将领拉开马车的帘帷通报与皇子,才看到那年仅十二的小皇子端坐正中,左右各坐一名成年男子,皆是长衫带帽,布巾遮面。故作神秘的样子。
  “路途遥远,小殿下受累,还劳殿下稍作忍耐,待本王护送殿下入京面圣后,安排殿下一行歇息补给。请。”
  小皇子在马车里点了头,帘帷落下,我掉转过梁臣走在最前,蛇街两侧围观了不少民众,我隐约听到有些人在讨论我的突然回京。宫前下马邀小皇子下车,步行入殿面圣,由于特殊时期我被允带刀进殿,也沾了带刀的光无须向夏皇跪拜。
  琉兹皇子带着车上那两个成年男子以琉兹礼节扶肩行礼,那两个男子中有一个应是国师,那另一个是谁?夏皇并未跟我说起过。
  夏皇赐座那三人后高高在上废话着,那两个男子一言不发,小皇子也只是时不时搭话,殿内顿时冷清下来,一种压迫感慢慢袭来。果不其然这时夏皇想到了我,他看向我,说:“命王对京内附近的好景美食颇有研究,待皇子国师休息妥,由命王引路去看看我夏国风土人情。”
  “甚好,多谢夏帝。本殿年少无知,若有失礼不妥之处,还请夏帝多多担待。”
  年纪不大倒很会说话,只是身上缺一些皇室霸气,显得他颇为冷清。我打量着他,不过他们琉兹服饰太过臃肿,简直像是将整块布匹围在身上,完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无妨,小皇子沉稳睿智,倒是该让孤的世子好好与你学学。正巧琉兹皇子与宋礼年岁相仿,这些日子若是出外游玩,便让宋礼也一同跟着搭个伴。”
  这话说的也太把琉兹皇子当小孩子了,从前怎么没看出夏皇说话很会得罪人?
  “是,宋礼遵旨。”
  礼儿接旨站在我身侧稍后一些,我仍打量着拿早慧的琉兹皇子,而他的目光却被年岁相仿的礼儿吸住。看样子日后两人应该能好好相处。
  接着夏皇与国师寒暄几许后,终于放行琉兹来使去休息,我也快马回府补了一个午觉。醒来时礼儿蹲在床边盯着我看,吓我一跳,我问他什么事,他答:“爹爹,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琉兹皇子很喜欢你,坏消息是,他要住咱们府里来。”
  我怔了怔,确定自己已经醒来追问礼儿:“圣上那边怎么说?”
  “那就是第二个坏消息了,圣上允诺了他。”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琉兹皇子ˇ 最新更新:2011…06…19 17:17:50

  这唱的是哪一出?
  起床一边吩咐下去收拾客房有备无患,一边更衣取马入一趟宫。礼儿跟在我身后默不做声,我隐约能感觉到他有些排斥那琉兹皇子。
  “礼儿不喜欢那琉兹皇子?”我问他,他走快两步与我齐肩答:“是很不喜欢。”
  因为同是皇室却不同为皇子么?不过,礼儿不像是如此狭隘的人啊。
  去时夏皇正带着琉兹来使参观御花园,宫门口的小公公直言请我去御书房等候夏皇,该是夏皇料到我会前来质问。等到夏皇出现在御书房时,他开门见山的问我:“住于命王府乃是琉兹皇子所提,命王有何异议?”
  “米已成炊,宋某无话可说,但有一点还须向圣上问个明细,这琉兹来使住在我府上,日后的花销怎么算?”
  夏皇明显一脸不悦,他不做声我也不做声,直到他松口,这几日花销全由国库支取,暗喜过后我追问:“少说也是他三人入住我府上,怕是府内客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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