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HP同人]一九四三-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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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姐沃尔布加已经毕业了。她没有加入。”西尔维娅告诉我,露出不屑的表情,“那是我堂弟奥赖恩·布莱克,是四年级的学生。”
一个黑头发,长着布莱克式的黑眼睛的高高瘦瘦的男孩子对我冷漠地点点头。
“你不是还有个亲弟弟吗?”我问。
“阿尔法德?”西尔维娅哼了一声,“他不在这里。他是个蠢货。”
她喝了一口南瓜汁,转身坐到后面一排座位去了。
我见过阿尔法德。阿尔法德也是四年级的。他也长着布莱克式的黑头发和黑眼睛,笑起来非常明亮爽快,和总是沉着一张脸、年少老成的奥赖恩完全不一样。我听说他们堂兄弟两刚进校的时候关系还不错,现在却闹得挺僵的。
开学宴会的时候,我走到了拉文克劳桌子边上,找到艾达,克里斯和卡尔,在艾达对面的空座位坐了下来。
“我希望他们快点儿分院。”我说,“我好饿。”
出乎我的意料,艾达只是看了我一眼,生硬地说:“哦,是啊。”
克里斯和卡尔看起来也怪怪的。他们偶尔扫我一眼,那种目光好像在看一个异类。这种僵硬而古怪气氛一直持续到宴会结束,我站起来要等艾达一起回宿舍,她却和苏西一起走了。
“不好意思,”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她对我说,“我和苏西要讨论一些家庭作业的事情,先走了。”
“到底怎么了?”我终于忍不住了,冲着她的背影叫道,“就因为我没有在火车上和你坐在一起,你就决定不再和我做朋友了吗?”
身边全部都是离开大礼堂的学生的吵闹声,我的声音被淹没在人群中。“嘿,”卡尔走到我身边,颇为不自然地说,“其实不是这样的,莉齐。她非常害怕汤姆·里德尔和他的斯莱特林团伙。”
我看向他,说:“你也是?”
卡尔坦然地耸耸肩,说:“没错,我也是。事实上,我们学院的大多数人都是。很多事情,老师们不知道,但是学生之间都有谣言在流传。里德尔的那个团伙和从前马尔福手下的那伙人不一样。他们从来不张扬,不公开,不集会,在老师和同学面前都彬彬有礼,没有人知道到底谁是成员,谁又不是。他们做事情从来不留下任何证据和踪迹。他们让人觉得害怕。”
这时候,我们随着人流走出了大礼堂,往拉文克劳塔楼走去。
“既然没有证据,你怎么可以确定那个团体的存在?”我问。
卡尔笑了笑:“大家都知道。只要有人招惹了他们,过些日子就一定会倒霉。没有人知道是谁干的。他们就好像是一个无形的黑□□络,覆盖了整个学校。里德尔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整个斯莱特林都被他管得服服帖帖,谁知道在公共休息室里他是怎么吓唬别人的,里德尔把所有人的嘴巴都管得牢牢的。”
“但是那些都只是谣言。”我说。
“你以为玛格丽特是跟谁学的钻心咒?”卡尔压低声音,对我说,他环顾了一下四周,似乎害怕有人在偷听我们讲话似的,“还有桃金娘,你以为她的死是个意外?”
“密室的那起事故难道不是因为鲁伯特·海格?”我说。
卡尔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这时候我们跟着一群三年级的学生爬上了一道长长的石阶,穿过了两侧点着火把的幽暗走廊,来到了那扇鹰嘴扣环的木门前。
卡尔一把把我拉到了一副盔甲后面,等着前面的学生全部消失在木门后面。
“怎么了?”我问。
“相信我,你不会想在挤满了人的公共休息室讨论里德尔团伙这种话题的。”卡尔面无表情地说,“学校里到处都是为他的耳目。”
过了一会儿,他确定周围没人了,才转过头看着我,认真地说:“莉齐,你要知道,里德尔给人们带来了黑暗和恐慌,我不能命令你做什么,但是我向梅林发誓,作为一个真正的拉文克劳,我永远,也绝对不会加入食死徒组织。如果你也是他们当中的一员,那么不仅仅是艾达,我和你的友谊恐怕也要到此为止了。”
我沉默了片刻,突然抬起头来,嘴角露出一丝不可捉摸的浅笑:“你不怕我把你的话都告诉他吗?”
卡尔浑身抖了一下。
论吓唬人的本事,在汤姆身边待了一段时间,再迟钝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长进。
他睁大了眼睛看着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我一般。我轻轻笑了一声,把胳膊上的袍子撩了上去,把左小臂伸到了他眼前。
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吓得不会说话了。柔和的月光从高高的玻璃窗落下,照亮了我小臂上白净的皮肤,光滑没有瑕疵。
“我……我以为……”他结结巴巴地说,一滴冷汗从他头上流了下来。
“以为我手上会有黑魔标记?”我说,嗓音柔和极了,“不,我没有。我不是一个食死徒,也没有加入他们的组织。我是唯一一个不是食死徒,也可以站在他身边的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卡尔面色惨白地瞪着我,好像我是个疯子。
“因为我不是他的追随者。我是他的爱人。”
说完,我冲他灿然一笑,把袖子抖下来,钻出盔甲的阴影,往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走去。
追随者追随的是利益,爱人追随的是爱情。利益随时间而瞬息万变,爱情随时间而沉淀浓郁。利益随时受到权力、地位、金钱的左右,而爱情呢,只要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它就一直会在这儿。
不过,那时候的我毕竟还只有17岁,涉世未深,才会有那样的想法,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那时候的我不明白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区别。很多女人一辈子的悲剧就在于她们根本不可能改变一个男人的本性,无论他们有多相爱。男人总是用女人给他的事业陪葬,而女人,她坚定地用她所有的梦想和她的一生给她的爱情陪葬。
作者有话要说:
☆、迷雾之城2
这么多年来,我和汤姆一路上磕磕盼盼,经历了那么多的争吵和伤害,到了七年级,竟然有了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也就是说,对于有些事情,我已经知道该如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不是像从前那样大吵大闹了。
七年级的时候,我渐渐和汤姆身边那群人熟了起来。我知道在和他们打交道的时候怎么掌握好分寸。比如说,我在周末和他们去霍格莫德,感恩节和他们一起参加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鼻涕虫俱乐部晚会,有时候会在魔咒课上一起练习无声咒,但是,我从来不参加他们的会议,他们聚在一起讨论事情的时候,我会一声不吭地避开。
我也知道,他要是无端消失一段时间,莫名其妙的大发脾气,或者毫无预兆地对我温柔起来,都不要多嘴去问为什么。
我以前还以为他朋友很多。七年级我才发现,他是个独来独往,内心极其傲慢孤僻的人。他非常多疑,从来不信任任何人。我们去伦敦过圣诞,住在西尔维娅家的大宅子的时候,他也会非常谨慎的从不把任何文件带回我们的卧室,每次都会把书房门用魔法锁起来。
每次我都对自己说,他有一个远大的目标要实现。他不是马尔福和托尼,有大把大把的金子和高高在上的地位可以让一堆人对他俯首称臣,他有太多的不得已。对于他的谨慎、欺骗和隐瞒,我一直忍耐着,忍久了也就习惯了,反而觉得心疼他,觉得他过得太辛苦。
也是到了那个时候,我才发现我自己也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和他那么相似。当我开始隐约推测到桃金娘和罗莎琳·马尔福的死和他有关的时候,我并没有觉得太惊讶。我甚至想,这也许就是他给我施的第二道遗忘咒让我忘记的事情。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庆幸,邓布利多教授没有解开我第二道遗忘咒,不然汤姆就不会坐在教室里上课,而是去阿兹卡班陪玛格丽特去了。
在我替他掩盖黑魔法事故造成的伤痕的那一次起,我就为了我的爱,而抛弃了我的道德观。
二十岁不到的人,哪里知道什么叫做价值观?反正我是不知道的。后来邓布利多教授曾经在教工休息室问过我关于记忆恢复的事情,我也含糊其辞地掩盖过去了。可是我知道,他知道我还有一次记忆没有恢复。我只能躲着他,虽然不知道可以躲到什么时候。
汤姆跟我说过,这个世界上除了胜利者就是失败者。他心里的傲气就是他的胜利。
十二月在飞舞的雪花中悄然降临,天空不再蔚蓝,变成了冷冷的铁灰色,气温也骤然降低。每天早上我从温暖的公共休息室出来,走到那条石头走廊上,都冷得浑身打激灵。学生们带着厚厚的围巾,都是一脸没有睡醒的表情,匆匆赶去大礼堂,想在上第一节课之前吃点热乎乎的早饭。
一个星期五的早晨,我戴着一顶绒线编织帽,头发乱七八糟地从帽子地下戳出来,匆匆在拉文克劳的桌子前喝了一杯咖啡,吃了一片吐司就往图书馆走去,打算在草药课之前赶完那篇关于死火山草茎的论文。
“待会儿见,莉齐!”克里斯对我说。
艾达,卡尔都不和我说话了,克里斯很无奈地夹在了我们当中。为了避免有些尴尬的场面,我尽量都躲开他们。
在刮着穿堂风的走廊里,汤姆从后面追上我,问:“嘿,你去图书馆?”
我已经一个礼拜没有见过他的人影了。
我恩了一声,顺手把怀里的一堆书塞到了他手里:“帮我捧着。”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第一节课不是黑魔法防御术课吗?”
“梅乐思教授又生病了。”他说,“他教完这个学期就要退休了。”
我吃惊地看着他,不敢相信梅乐思教授就要走了。虽然我讨厌他上的课,但是他都已经在霍格沃兹待了五十多年了。
“你要怎么感谢我给你透露了这个消息?”他坏笑了一声,“大多数教员都不知道呢。”
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他就掀开一面挂毯,搂着我的腰转了个圈,把我拖了进去。
“我又不上黑魔法防御术,”我说,“梅乐思教授走不走关我什么事。”
“可是这和我的关系非常大呀。”汤姆轻声说,把书包和怀里的书丢在了地上,直起身,把我按在了身后的墙上,迫不及待地在我的耳朵旁边亲了亲,“唔,你有没有想过,老梅乐思走了之后,新的
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也许会更年轻,更加精通黑魔法一些?”
他说话的气息离我太近,我的脑子转得比平时都慢了一拍,所以没说话。他的手顺着我的腰往上移,一边说:“你难道不喜欢这里吗?这个学校,这座城堡。如果毕业后继续住在这里该多好。”
“等等,”我终于转过弯来了,“你想做这门课的老师?汤姆,你没疯吧?迪佩特教授不可能同意的。
就算他同意了,家长们也不认为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可以当教授。而且,你不是想去魔法部工作吗?”
“我没疯。”他不高兴地说,“别和我唠叨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我听到了他的语气里“到此为止”的意味。
“嘿,”我温柔地说,摘下手套,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手指插到他的头发里,“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在你身边。因为现在除了你,我谁都没有了。”
说完,我仰起脸,深深地吻上了他的嘴唇。他的嘴唇干燥柔软,没有烟草味,却有一股年轻男人的气息。他愣了一下,很快就往前一抵,把我推在墙上,反吻了回来,占据了主动地位。他胸口的黑袍子被我揪地皱巴巴的,我沉浸在他身上的那股墨水和木头的气息里,完全不能自拔。
我们在那张挂毯后面亲吻了几分钟之后,被一个幽灵打断了。
格雷女士,也就是拉文克劳塔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