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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HP同人)[HP同人]一九四三-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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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提议,”他的脸上带着捉摸不透的微笑,一丝阴险在他的眼底闪过,“我给你的家人各施一道绞肠咒,把他们全都扔到外面的水坑里面,如何?”
见我愣在了原地,他放松地笑了笑,他的眼神明亮,面容英俊,让我一时间觉得我刚刚察觉到的阴险只是我的错觉。
“虽然孤儿院的那些男孩子并不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我觉得今年夏天你的攻击有些过于……频繁了,伊丽莎白·布拉德利。”他平静地念出了我的全名,我反感地皱了皱鼻子。
他顿了顿,我看到了他胸前亮闪闪的级长徽章。
“你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力吗?”他微笑着问。
我觉得自己被大大地侮辱了,一时间,我气得找不到话来反击他。我可是曾经救过他的小命的!不过,既然他不记得昏厥的时候曾经见过我,我也不打算提醒他。
“我对你感兴趣?”我愤怒地说,把头发甩到脑后,“到底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自信?你这个肮脏、下贱的麻瓜的私生子?”
“这一点我们倒是很相似。”他说,黑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我父亲不是麻瓜!”
“问题是,我不喜欢别人和我争抢我的猎物。还有,我从来不会警告别人第二次。明白了吗?”他表情平静而轻松,一边伸手从书架上拿起了一本《中世纪变形术理论溯源》,“我的书都买好了。学校见。”
说完,他转身走了。
“嘿!我也不是习惯被人威胁的人!”我冲着他的背影喊道,拿了一本厚重的《天体运行轨道建模》朝他砸过去,“而且,如果你给我家人施恶咒的话,我一定会对你感激不尽的!”
《天体运行轨道建模》是一本很厚的精装书,尖利的书脊重重砸在了他的脊背上。他猝不及防,往前踉跄了一下,一把抓住了一个穿青色袍子的女孩才没有摔到。隔着远远的距离,我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因为疼痛而扭曲了——难道我砸到了他的伤口?
书店经理骂骂咧咧地追着他跑了上去,挥舞着一根手杖:“不要在书店打架!梅林的胡子!”
那个穿青色袍子的小个子女孩——也就是我的白痴姐姐玛戈——几乎被里德尔的重量拉倒在地。她气冲冲地跳了起来,看到了刚刚站直了身子,冲她微微一笑的里德尔,满嘴的脏话立刻堵在了喉咙里,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什么。我看到里德尔弯下腰,英俊的侧脸带着迷人的微笑,对她说了句什么,玛戈的脸涨得更红了,整个脑袋像一颗巨大的猪肝味比比多味豆。
“莉齐?”托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瞪着里德尔去排队付钱的背影,“你认识汤姆·里德尔?”
“不认识。”我没好气地说。
托尼怀疑地看着我。
“他认识玛戈。”我改口道。
我们也往排队的队伍走去。玛格丽特和我妈妈,还有兰道尔先生站在前面。
托尼警觉地看着我:“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奋力把袍子从一个胖男巫的脚下抽出来:“他是个王八蛋。”
“的确。”托尼阴沉地说,他今年开学六年级,比我和汤姆都高一个年级,“他很聪明。”
“你不喜欢他?”
“没错。”托尼干脆地说,“不要和他混在一起,知道吗?他和马尔福那伙人一样危险。”
“我和谁混关你屁事。”我说。
虽然我,托尼,还有玛戈都在拉文克劳——兰道尔引以为豪的祖先的学院——可是我在学校从来不多和他们俩讲话。
托尼对我的粗鲁只是皱了皱眉。他已经习惯了。
买完书,我们去破釜酒吧吃晚饭。玛格丽特因为体重又上升了半磅,所以买袍子的时候不得不又大了一号。这个噩耗让她悲痛欲绝。她拒绝吃任何东西。
我坐在她身边大口大口地吃着鸡肉和沙拉。
“你知道吗,玛戈,”我悄悄对她说,“托尼想让你加入拉文克劳的魁地奇队。你可以去参加选拔赛,汤姆·里德尔也说过你可以成为一名出色的球员。”
托尼是拉文克劳队的队长。
玛格丽特迷惑地看了我一眼:“汤姆·里德尔?不过,我确实觉得我在俯冲上挺有优势,艾斯特教授在飞行课上说过俯冲的速度与判断力和四肢的灵敏度——”
我打断了她,冷静而严肃地告诉她:“里德尔说,你会成为霍格沃兹史上最优秀的守门员。只要你挡在球门口不动,一个球也进不去。”
托尼坐在我们斜对面,他一口把嘴里的洋葱汤喷了出来。他抬起袍子假装咳嗽,浑身抽动着。
玛格丽特过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她发出一声骇人的尖叫。
“伊丽莎白!我发誓我要杀了你!”
可是我已经躲开了。
玛格丽特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痛哭流涕的状态。兰道尔先生和我妈妈手忙脚乱地安慰她,可是玛格丽特似乎哭的喘不上气来了。
“她要晕过去了!”妈妈大叫道,“我的嗅盐呢?莉齐,把我的包拿给我!”
我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我假装焦急地把妈妈的包递过去,然后蹲坐一边,兴奋而期待地看着她把包里的东西全都倒在桌上,拿出一小瓶嗅盐凑到了玛格丽特的鼻子下面。没有人知道嗅盐瓶里已经被我换上了白粉。
我聚精会神,兴奋万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玛格丽特一边嚎哭,一边用力地吸了一口,过了一会,她发出了一声恐怖万分,足以震慑整个破釜酒吧的尖叫声,翻了一个白眼,接着深深吸了一口气,一仰头在椅子上狂笑了起来。
所有人——包括侍应生——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这边。
我实在忍不住了,捂着肚子,猫着腰悄悄去了破釜酒吧的储藏室,背靠着门,哈哈大笑起来。
“我说,我想要安静地看一会书怎么就这么难?”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一堆酒桶后面说道,“给你姐姐灌毒品?伊丽莎白,干得不错。”
我渐渐止住了笑,警觉地看着他,想起来他是级长。
“现在还没有开学,你没有权利处罚我。”我指出。
汤姆·里德尔站在架子另一头,砰地合上手里的书,神色很平静,他微微笑了笑,把书夹在胳膊底下,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就走开了,砰地带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里德尔的游戏

几年后,我坐在我在爱丁堡的公寓里接受了一名在我门口蹲了快三个礼拜的《女巫周刊》专栏作家的采访。我坐在格子布沙发上,挨着那扇因为生锈而卡得很死的窗户,隔着一张老旧的胡桃木桌子看着他。这是张低矮结实的桌子,白□□格桌布上搁着半瓶琥珀色的威士忌,一只正方形琉璃黄烟灰缸,以及一份翻了一半的《哈罗德先驱报》。
那是个年轻记者,野心勃勃,自以为是,像极了当年的我们。他咬着羽毛笔,略带紧张的口气中有种优越感,仿佛他是我失败人生的救世主:“布拉德利小姐,唔,我们聊得很熟了,我能不能称呼你为莉齐?”
我朝窗外弹了弹烟灰,微微一扬首,将额前的头发轻轻甩到脑后:“谁跟你熟?”
年轻记者结结巴巴地继续往下提问:“那么……布拉德利小姐,你觉得对公众说出真相对你有什么帮助?”
“有你妈的帮助。”
他勇敢地继续问出了他一直憋在心里的问题:“当年你为什么要离开汤姆·里德尔?是不是你认识到了黑暗和光明的区别?”
我弯下腰,慢条斯理地把烟头捻灭在灰黄色的玻璃烟灰缸里,轻轻吐出了一圈烟雾。
我抬起头,扫了他一眼,露出一个漫不经心的微笑:“没有人可以定义到底什么是光明,什么是黑暗。”
回想起五年级那年的点滴,我意识到,也许,凡事皆有因果。很久以前无意埋下的种子,无论经过多久,总会生根发芽。有些事,注定此生逃不了,躲不过。那些我亲手埋下的祸根,总有一天会找上我。
就好像五年级的一个寒风呼啸的十月,我在睡梦间听到的那声奇怪的喘息声。如果我没有听到,如果我睡得更沉一些,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就好像……要是我的脑子更加灵光一点,我就不必等到很久以前的那个遗忘咒被解除的时候,才蓦然想起为什么我好像从未见过他,却又一直这么在意他。
开学的第一个月,每个老师都在反复提醒我们今年等待着我们的O。W。Ls考试有多么重要,然后给我们布置了堆积如山的家庭作业。我每天晚上几乎都在图书馆或者是公共休息室埋头狂赶变形课,魔药课,草药课的论文,压根就没有时间去想托尼和汤姆·里德尔的事情。
大概是因为繁重的功课,我每晚都睡得很沉很沉。在我晚上筋疲力竭地睡着之后,偶尔我还是会梦到暴雨倾盆,雾气弥漫的伦敦,以及泰晤士河畔迷蒙的灯光。汤姆和我蹲在桥洞下,把碎石丢下去,打着水漂。
那个周末,我一直在图书馆写除你武器咒的论文。星期天的晚上,我站在隐形书架区,悄悄地用魔杖瞄准了图书管理员安格斯先生,耳语道:“除你武器。”
刷的一声,他的魔杖离他而去。他跳了起来,冲着一旁围着一架天体运行模型画图纸的格兰芬多学生咆哮起来。
我正在偷笑的时候,一只手从身后按住了我的肩。我惊恐地转过身,看到了汤姆·里德尔胸口随意敞开的黑袍子和干净的白衬衫。
第一次和他站得这么近,我才注意到原来他长得这么高。
“嘘——”见我张嘴就想叫他滚开,他微笑着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然我就要大叫了,伊丽莎白·布拉德利击飞了安格斯先生的魔杖——” 他微微提高了嗓门,我吓得立刻踮起脚,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然后,我才反应过来他只是在耍我。
“你只是想恶作剧,是不是?”我说,一边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挤压在书架上,“如果你想关我禁闭的话,何必叫出来,你就是级长。”
“真是个聪明的拉文克劳。”他低头看着我,黑眼睛里满是温和的笑,“那你能不能猜一猜,我现在想做什么?”
他的气息离我近极了,我的心跳慢慢变快了。他慢慢向我弯下了腰,我看到他的瞳孔里映出了我的褐色眼睛和一根根的睫毛。
我偏过脸,看到了那扇结满冰花的窗户。晚风吹过玻璃的缝隙,发出呜呜的哀鸣。他离我越来越近,用低沉悦耳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伊丽莎白,你知不知道你长得非常漂亮?”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掠过我耳际的头发,然后从我身后取出了一本黑色封面的书。
他站直了身子,对我晃了晃手里的书,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笑了笑:“你挡住了我要拿的书。”
他一手插在口袋里,转身走开了。我还愣在原地,久久都回不过神来。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我又被他给耍了。
我回公共休息室放下论文,匆匆离开城堡,到温室上草药课。
十月底,天空是阴沉沉的铅灰色,冷飕飕的风从湖面吹来,刮过荒芜的斜坡。我沿着倾斜干枯的草地往下跑,黑袍子在风中被吹得鼓鼓的。
草药课是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一起上的。一小群人已经排队在温室门口等着了。远远的,我就看到了克里斯的那顶紧紧包着脑袋的深褐色羊绒帽子和艾达脖子上的蓝色围巾。我朝他们快步走去。
“玛格丽特回来了。”艾达冲着我说,脸被寒冷的风吹得红扑扑的,卡尔和克里斯在她旁边说这话,看到我走过来,他们都转向了我,卡尔耸耸肩,说:“真是倒霉,是不是?在圣芒戈躺了一个多月。说实话,错过了这么多课程,她的O。W。L。s考试一定——”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打断了他,直直地看着艾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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