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外传-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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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后仰,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也半眯着,口中不断发出巨大的哈气声。
怎么回事?
好奇地仰头观察起定春,不过,当上行的视线掠过定春的鼻尖之后,瞟了一眼那贴在上面的洁白羽毛,妙妙子再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身形一晃,敏捷地跳到了一边。
下一秒,震天的喷嚏声炸响在了人群中,某种青白色的黏液就像是出膛的炮弹一样,以让人避无可避的超高速激射而出,四溅开来,把围观群众浇了个措手不及。
黏黏的,那就像是一层薄膜裹在了身上,他们怔怔地望着周围人黏腻的脸,半晌之后,便捂着自己的肚子弯腰呕吐了起来,没隔多久,整个场地上就铺满了那种看上去……以下不便形容,请大家自行想象满地的马赛克。
一通喷嚏之后终于舒爽了的定春,它一边摇着大尾巴,聆听着接连不断的干呕声,看了眼满地的不可名状之物,最终,它背过半个身子,默默地抬起了狗爪子,粉嫩的肉球捂在鼻子上,一脸嫌弃地斜睨着它眼中肮脏的人类……
另一边,追寻着因为那个救命的喷嚏,而从恶兽的口中被猛然弹射出来的小将,在妙妙子焦急的注视下,那个鲜血淋漓的身影在地面滑行着,先是强势地撞开了一堆东倒西歪的桌椅,然后裹挟着一股势不可挡的锐气,就那样笔直地冲向了一旁嵌着瓷砖的墙壁,咚的一声,脑袋开花……墙上,红彤彤的……
“小将,你……”身后是经久不息的呕吐声,妙妙子半跪在了那个貌似出气多进气少的身子前,看着对方颤巍巍地向她伸出一只被鲜血染红的手,她连忙牢牢地握住,一眨眼,泪珠就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不要啊,别这么轻易的就被定春当成骨头棒啃死了,我还没把你的名字写上灵牌呢!
如果你死了的话、我、我就……
一定每年准时在你的坟前熬上一锅狗肉羹……
“妙妙子……不、不要难过,我……真的没事……”断断续续地说着,将军不时地停下来表情痛苦地喘息着,却还是对妙妙子安慰道:“好了,不要哭了,这个时候,就想想你喜欢的东西吧,那样的话,你的心情就会好受一些。”
“喜欢的东西?”哽咽着,妙妙子抬起袖子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泪,歪着脑袋想了片刻,她失神地喃喃道:“在那遥远的古老国度,生活着一群聪明又顽强的小精灵,修长的脖颈那么优美动人,咩咩的叫声多么柔情四溢,四条小短腿更是健美有力,只要能拥抱它温暖的绒毛,就算是被唾一脸,也心甘情愿啊!”
笑了,妙妙子一脸幸福地笑了,满手鲜血,笑得春光灿烂……
这一刻,她感到自己仿佛飘上了云端,舒展双臂,自由自在地翱翔在了蓝天白云间,在那广阔的天地里,她远离了那台人形压榨机,而身边陪着她的,正是她心爱的小咩咩……
正欢快地畅想着未来,妙妙子却感到一侧的肩膀忽然往下一沉,不由地被这现实的分量压得清醒过来。
她侧过脸,看到的是一只明显属于上了年纪的人的,有些干瘪泛黄的手。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头发花白,嘴里还叼着根烟的大叔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懊恼地叹道。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码字的时候,忽然想到开新坑……唔,我知道这是不好的想法……
53一碗浓汤,包你一觉到天亮,晚上的事都不知道哟
一方并不算大的屏幕上;两个天人抽抽嗒嗒的;猛地吸溜了一下垂落在衣襟上的鼻涕;走到了真选组警车边上;他们正要抬腿迈入,身后的魔王抖s却飞起凌厉的一脚,噗通地一声;就让这被铐在一起的难兄难弟一头栽了进去;横七竖八地滚成了一团。
看到这,正叉开腿,懒散地斜靠在沙发上的银色天然卷掏了掏耳孔,又抓了下肚皮;便随手拿起了一旁桌子上的遥控器;对准电视机,拇指在众多的按钮上方游移不定,他漫不经心地考虑着,在等待晚餐开饭之前的这段时光,究竟是看肥皂剧解解闷呢,还是用闹腾的娱乐节目来找点乐子?
也就犹豫了一两秒左右,叮咚的门铃声却打断了他的思绪。
瞟了一眼正在厨房里忙碌的那个身影,聆听着不时传来的密集的切菜声,银时索性一骨碌躺倒在了沙发上,伸出一只脚,探向与他面对面,横躺在另一个沙发上的小神乐,带着醋昆布味的脚趾戳了戳那粉嫩的脸蛋,他以低沉的大叔腔开口道:“喂,开门去。”
默然无声地,夜兔少女挑眉斜睨了一下天然卷武士,抠了抠鼻孔又朝着那泛着一股酸味儿的脚板捺去,唯一的回应或许就是那鼻腔深处发出的哼声了吧。
“死丫头,你是要挑战银桑我的权威吗?”一脚抵上了小神乐的刘海,将刚刚擦上去的某物重新蹭了回去物归原主,银桑听着叮咚叮咚响个不停的铃声,也仍旧没有起身的打算。
“银酱,如果你承认自己已经完全站不起来了,我就可怜可怜你好了。”咧开嘴角,看似纯洁的小萝莉猥琐地一笑,蔚蓝的大眼睛满含深意地,将目光牢牢地锁定在了某人的裆部……
“这位小姐,难道只有切身的痛苦才能让你知道,有些话是不能说的。”撰紧了拳头,决定要捍卫自己的男性尊严而奋战一场,银色天然卷正要动手,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女声从门边传来,他扭头望去,就见一个白蒙蒙的影子突然穿墙而出,飘到了门边,将等候多时的来客迎入了屋内。
对了,还有阿塔在呢。
这样想着,银时又转过头去,重新思考着该换哪个台。
“请进。”淡淡地道了一声,妙妙子保持着有些僵硬的沉闷表情,就回到了海江旁边继续在厨房里洗洗切切了。
说起来,自从今天遛狗回来之后,她就显得少言寡语了不少,闲下来的时候就倚窗遥望,摆出个心事重重的侧脸,不时眼含担忧地叹息几声。
典型的怀春少女形象。做出了如此的判断,万事屋的老板不禁暗自感叹,青春的骚动是多么地折腾人啊。
此时,听着地板上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他头也不抬地冲阿拿感叹道:“大红人,刚才电视上提到你了,帮助真选组的那群笨蛋挫败了又一起恐怖袭击事件。”
一手轻轻搭上沙发,望着屏幕上还在现场播报的花野主播,阿拿以鲜有起伏、很是平板的语调应道:“不过是一小群蹩脚的虾兵蟹将,本来是要投放炸弹以造成流血事件,却不小心错拿成了催泪弹……呵,这样笨手笨脚的小卒子,无论抓了多少也不会让人有成就感。”顿了顿,转而望向正端着一口黑色砂锅,笑眯眯地走上前来的海江,阿拿盯着那对闪亮的银眸,接着道:“不过,事情还不算完。除了真选组这边正在抓人以外,我感觉还有另外的势力也在行动,据我的消息渠道,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春雨一方也打着肃清废物的名号有了动作。但是,地球这一边,似乎也有个什么武士组织插手了……”
“好了,吃饭的时候就不要说这么扫兴的事情了。”貌似对阿拿的话题毫无兴趣,海江随口打断了她的话语。然而,俯身把滚烫的砂锅放到了桌子中央之后,一抬眼,和始终注视着自己的阿拿隐秘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心知肚明地,两人对望着笑了笑,海江便开口邀请道:“阿拿也留下来一起吃吧。正好,饭菜也准备得很充足,多一个人热闹一下,这感觉也不错呢。”
“那在下就不客气了。”点点头,没有推辞,爽快地坐到了神乐身边,阿拿感到有些心满意足,从刚才彼此间的暗语中,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老板娘,这是什么?闻起来好香啊。”循着浓郁的香味,小神乐身体前倾,两手都撑在了桌子上,皱起鼻子朝砂锅用力地嗅着,突然,她哇的叫了一声,原来是凑得太近,被砂锅烫红了鼻尖,可是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依然是死死地盯着那口紧掩着的锅。
“这个是专门给阿银特别准备的,没有你的份哦。”一边说着,海江拿起了盖子,霎时间,白色的蒸汽一股脑地涌了出来,眼前就像是飘起了茫茫的白雾,模糊了众人的视线。
“老板娘你偏心!正处于成长期的少女才需要更多的营养阿鲁,像那种邋遢大叔,只要随便插在哪个有土的角落里,靠着光合作用就能过活了!”执起竹筷,蓄势待发,小神乐正等待着烟气散去的那一刻。
“神乐酱,有很多事情,你就算是嫉妒也没有用的,银桑我……唔?”筷子搅动汤水,夹起一根被片成细长条状的东西,高举到了自己的眼前,愣了一会儿,银时抬起左手背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可是看到眼前所见依旧没有丝毫改变,他止不住地嘴角抽搐,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身旁的海江。
“来,慢慢吃。”把一个小汤碗推到了银桑的手边,海江貌似贤妻地拿起勺子给他盛了满满的一碗,看着天然卷心酸皱眉的模样,她柔声说道:“这可是我亲手熬的哟,阿银你一定要一滴不剩地全吃下去,而且,假发子的一番心意也不能浪费了。”
“是啊,银酱,你放心吧,我是不会和你抢的阿鲁,毕竟我还没残忍到要亲手摧毁一个男人重新站起来的希望。”接过妙妙子双手捧上的另一锅米饭,小神乐眼角弯弯,嘴角上翘,分明摆出了一副嗤笑的嘴脸,低头扒拉了一阵,听到身边的阿拿还在不明所以地嘀咕着“站起来”,于是她凑到了对方的耳边,还塞满米饭的小嘴唧唧咕咕地说了一通,不一会儿,再度抬起头的异形猎人,望向银桑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怜悯。
本该无形的目光,打落在他的身上,让可怜的银色天然卷感到像是骤然背负起了一座千钧大山,压得他直不起腰,抬不起头,只能默默地捧起汤碗,深深地凝视着橙黄的汤水,他看到了那上面打着旋儿的几点葱花,浮浮沉沉的细长条,以及,自己那张扭曲的脸……
一旁,望着低头喝汤的银色天然卷,某恶魔在心里诡秘地笑了。
她可是在这碗汤里加了些额外的小佐料,除了保证浓汤的味道更为鲜美之外,还能确保这个银色天然卷脑袋一沾上枕头,便能呼呼大睡一直到天明。
小算盘打得响亮,之后,一切按照海江的预想顺利地进行着,等到月上中天的时候,已经是静悄悄的万事屋里,看了看脚边抱着一床被子睡得正酣的天然卷武士,她翻窗跃下,跳上了在深夜时分寂寥无人的街道。
她要去见一个老朋友,以人类的定义来说,多年的交情应该能换来这么个头衔。
而对方恰好也是个喜欢风雅之物的人,就算是深更半夜的,可只要广阔的夜空上还悬挂着这么一轮明亮的圆月,他多半也会远观望月,说不定还会弹一弹一些怡情的小曲。
一路随意地思索着,脚下的步伐却没有片刻的停滞,街道的影像在眼眸中渐渐退去,当凉爽的海风扑面打来的时候,仰头眺望着停泊在港口的高大船只,她一眼看见了那个静立于船首的颀长身影。
叼着烟管,身穿紫色金蝶浴衣的男人久久地凝望着夜空,像这样一个人静静地赏月的时候,总会回想起很多事情,忆起以前和他一起哭过笑过的一张张脸,记忆中,绝大多数的这些人,都已经消失在了过往的炮火中,或是被黄土所掩埋,而活下来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不再和他并肩站在一起了。
悠悠地,他朝空中吐出一口烟,无声地看着那一团白气被呼啸的海风迅速吹散,再也找不到一点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