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龙葵妹遇上花七哥-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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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是谁冒充叶孤城杀了杜桐轩?
动机是什么?阴谋是什么?
背后黑手的最终目的又是什么?
最最关键的是,决战在即,西门吹雪又在哪里?
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陆小凤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毫无头绪,尤其是现在几乎可以确定此案必然同皇宫大内有着莫大的关联,更让他心烦。
毕竟他去过那个皇宫,更见识过那个帝王,换句话说,此生他都不想跟那个冷冰冰的宫殿有什么关联。
回客栈的路上,花满楼收起了折扇,一直沉默不语,陆小凤抱着肩,亦不知在思考些什么,只有龙葵毫无忧虑,撑着绸伞,不时弯腰轻抚坡上的野花,她搞不懂江湖上发生一系列,跟朝廷有什么关系,她更不知道的是,有一场惊天的变故,在等着自己和哥哥。
抬头望着花满楼微蹙的眉角,龙葵伸手触上他的眉心,冰凉,却不失柔软,渐渐的,那张无忧无虑的脸也染上几分愁色,
“哥哥,你可是在担心什么?”
没有男子可以抵挡心爱女孩的温香软玉,花满楼也不例外。轻轻叹了口气,握住龙葵的指尖,
“我没有担心,只是在理清头绪。”
说实话,依花满楼的性格,若非别人来求,他是不会去管旁人的闲事,更不像陆小凤破案名声在外,对于此案,他完全可以不理不管,寻回魔剑便带龙葵回江南,只是,他是个放不下朋友的人,就是因为太信任陆小凤,才不忍在这个时候,留他一人承担。
天色已暮,夕阳余晖散落在满是鲜花的山坡上,龙葵闻言粲然一笑,靠上那个胸膛,
“那哥哥,我们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回江南了,我好想爹爹和娘,还有六哥哥,五哥哥……我好想家,我们的家。”龙葵像个孩子,浑然不觉的说出心中最真的想法,却不知家这一字,如魔咒,丝丝扣扣网住花满楼的心弦。如同一张双面的网,陷了别人,纠缠了自己,哪怕是作茧自缚,也甘之如饴。
看着花满楼微笑,坚毅的下巴轻轻抵在那女子的发上,夕阳在他的脸上镀上一层金色,这片刻的温馨,让陆小凤也颇受感染,一直冷凝的脸,总算稍稍露出些笑意。
在这个时候,陆小凤承认,自己多少是有些吃醋的,毕竟像龙葵这样美丽关键还很善良的姑娘,可能真如老实和尚所言,堪比明月少有。
想到这里,陆小凤自嘲一笑,却猛然想起一个问题,一个要命的问题。
消散了唇边仅有的那抹隐约的笑,他快速而自然的走到龙葵身边,声音如旧,只有花满楼能听出,其中竟然带着几分机械,
“小葵,听说你有一块青龙玉佩,可否借我观赏把玩片刻?”
他有四条眉毛,这一刻,他愿意用全部剃光为代价,换龙葵一个疑惑的眼神,或是摇摇头的否定。可天下的事情,无巧不成书,天意自古难遂人愿。
龙葵只是思索片刻,便大方的自内襟掏出一块龙佩,上面青绿的纹饰图案,让陆小凤的眉头几乎像那上面的盘龙拧在一起。
“陆公子说的可是这一块?这倒是奇了,说来这还是四年一位公子所赠,陆公子如不提,小葵究竟记不起自己竟还有这样一块玉佩,只是陆公子如何得知?难道你竟是那书生的朋友?”
小葵小心翼翼的将那龙佩搁在陆小凤手心,陷入回忆,
“这是一个过路赶考的书生送的,其实当时小葵只是举手之劳,可他执意留下,后来,他曾寻访至小葵栖身之地,我将那玉佩悬在窗楹上,可他却没有带走,所以,我便一直戴在身上,今时不同往日,既然陆公子是那书生的朋友,可代为归还。”
“是四年前的荼山。”陆小凤用的是陈述句,他见过那幅画,见了这枚玉佩,实在不能自欺欺人。
而花满楼只听荼山二字,便瞬间明白各种情由。
四年前朱棣初登基时,寻访玉佩的那道圣旨内容,天下谁人不知?!
“朕南征之际,途经荼山,曾遗失一枚青龙玉佩,虽不甚名贵,乃多年相伴之物,伴朕危难之际,不忍相弃,故颁此谕令,有寻回者,可速上京面圣……”
危难所伴,不忍见弃。
花满楼甚至记得当年遍布州县的那道御旨的内容,彼时听雨饮茶的花满楼,绝然想不到,救了皇帝的人是龙葵,更不想到,那个帝王不忍相弃的却是他的爱人。
“花兄,你懂了吗?”
陆小凤的声音让人听不出感情,
花满楼的脸色,从未像现在这般冷静,他点点头,突然微笑,
“那又如何?”的确,那又如何。
陆小凤了然,却只能摇摇头,他早就明白花满楼那谦和下的自傲。
只有龙葵依旧懵懂不知,继续将头靠在花满楼胸口蹭了蹭,她甚至早已忘记那个书生的长相声音,只记得,他似乎并不难看,只是不太爱笑。
“花兄,你知道,我曾去过那个看似宏伟的紫禁城,她的画像就挂在他的内寝,花家本就是那人想俎杀的鱼肉,我不希望你有事,更不想我的小妹妹变成第二个小孟姜,所以……来日的喜酒是你欠我陆小凤的,若今后果然到了那一步,你还是欠我陆小凤的。”
只是片刻的异样,陆小凤已经恢复原来的洒脱,冲龙葵安慰一笑,他知道这个傻丫头此刻一定云里雾里的听不明白,可既然认了人家是自己的妹妹,总归不能只是嘴上说的。
“陆兄的意思我懂了。”花满楼收敛的笑容,轻轻抱拳向陆小凤鞠身一礼,而陆小凤坦然的受了那一礼。
那个如玉般的男子知道陆小凤是拼着怎样心思才说出这些话,那不是祝福,而是一种保证,对花满楼的保证,对龙葵的保证。那便是,真到所有人不想看见的那一日,他陆小凤哪怕拼上这半生的逍遥,也不会坐视不理。
“陆公子,虽然小葵不知道你跟哥哥在打什么哑谜,但小葵知道,哥哥一定是受了陆公子莫大的恩惠,请也受小葵一礼。”
于是陆小凤不得不承认,龙葵才是真正乖巧,难怪人人见之喜爱。
“花兄,京城情况虽急,待我明天去趟太监窝,也便有了线索,你还是同小葵回江南吧,京城人多眼杂,我还是不能放心。”天幕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陆小凤拍拍龙葵的肩膀,微笑道,
“只可惜,不能请小葵喝那春花楼的好酒了。”
花满楼和陆小凤是莫逆之交,默契到只需一个动作,便理解对方的心意。花满楼早已打定了主意,送龙葵回江南,自己则留在京城帮陆小凤查案。
只可惜,他们都把一个人想的太简单,一个能生生夺位的男子,一个在长信宫变中立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誓言的王者,岂会果然看不透宫墙内外的变化?岂会连眼皮子低下的叛变都看不出?
他是王者,而从鲜血中厮杀出来的帝王,绝不是天真任人摆布的傻瓜。
所以龙葵,终究未能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小葵马上要跳舞了!剧透,震动京师哟…………阴笑一下,等了这个久,总算真要跳了。
前文之所以进展慢,是要交代好咱这案子的前因后果,这,剧情不能一突一突的,再就是为了照顾咱们既没看过原着又没看过电影的朋友,必须得让他们至少弄清一个案子的发展过程,结果……
嘿嘿,继续阴笑……
最后,谢谢大家继续支持九津~~
(就当明朝架空吧,九津历史不好,今天才知道朱棣大哥四十多当的皇帝,各位看官您就忍痛当他二十八吧……阴笑遁走)
☆、一舞动京师5
天上的明月像烙跑偏的饼;已经有了满月的雏形,终究没那么圆满。让人欣慰之余;难免稍有遗憾。
将心比月;正是花满楼此刻的心情。
因着李燕北和十三姨太盛情相邀;花满楼也不好强行再住客栈,便同龙葵住进十三姨太命人专门打扫出的别苑,好在此处清静幽雅,尤其是园中那架茂密的紫藤萝;串串蓝紫如起舞的蝶;清沁袭人,香远怡情。
彼时月色正浓;龙葵看着这一树繁花心中欢喜,盈盈奔至花架下,伸手轻触那柔嫩的花蕊,如扇密睫,墨发星眸,淡蓝色的衣袖似是随风微微起舞,柔柔的缠上那碧色的叶,好似在延绵一段如泣如诉的缘。
花满楼负手立在檐下,他知道此刻眼前的情景一定梦幻般的美丽,就算他看不见,也能想像到龙葵玉立花间的娉婷倩影,感觉空气中洋溢的醉人馨甜,只是这次,他实在没有心情去微笑。
“哥哥,”察觉到花满楼的异样,龙葵轻唤一声哥哥,自花架下回到男子身边,她其实很不解,自傍晚归来,哥哥因何而思虑重重,但有一点肯定,那便是一定同自己有关。
“哥哥有心事,是不是小葵哪里做错了什么,让哥哥生气了……小葵,小葵可以改的,只要哥哥不要离开我……”
龙葵突然带了些怯弱,或许是因为曾经等待的时间太久,而幸福来的又那样突然,让这女孩如此害怕失去,言语中那份慌乱,让花满楼的心生疼。
“不会,小葵,我并没有心事,只是突然有些遗憾,不能看见小葵在紫藤花下的笑颜。”
花满楼叹了口气,轻轻环住龙葵透着沁凉的身体,将头埋进她的颈窝。
他怎能没有心事,更不能不忧心,不是为自己,而是为龙葵和整个花家。
他知道花家之于那个帝王,早如鱼梗在喉,就算花家再怎样安分守己,富可敌国在皇帝眼中都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
他也知道,若果然有一日,那人以帝王之尊夺爱,他绝不可能那么自私的带龙葵离开,去连累爹娘和所有的哥哥替他受过。
然而他更知道,龙葵的情。一千年前,她为了哥哥跳下铸剑炉祭剑,花满楼根本无法去想像她当时有多痛,一千年,她孤零零的等,正该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好好疼爱的年纪,却失去所有的亲人,不知道受了多少欺凌,若非祭剑中产生了一剑双灵,有红葵保护,花满楼根本不能想像他是否能会见到小葵。
那样善良的女子,怜惜的心疼,让任何人都无法去辜负,更何况,花满楼爱惨了那个女子,爱的坦坦荡荡,毫无保留。
“真的没有心事?哥哥不要骗我,”龙葵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花满楼,发上零落着些许紫藤萝的小花骨朵,馨香袭人,
“小葵,明日哥哥送你先回江南可好?京城不安全。”花满楼轻轻扳过龙葵的肩膀,却感觉那女孩傻呆呆的看着自己,许久,她垂了脑袋,声音很轻,几不可闻,
“哥哥,我……想跟你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可小葵很害怕会给哥哥添麻烦,所以,在疼的伤也不敢告诉哥哥,更害怕哥哥会嫌弃我是鬼……我知道人都是讨厌鬼的,没关系的,要是哥哥真的不想看见小葵,我一定藏起来,只偷偷跟着哥哥……只要哥哥不赶我走,我……”
小葵没有说完,花满楼也没让她说完。
那个温润的男子,从来丰神如玉,犹如缓江春水,脾气不疾不徐,即使单独面对龙葵,也一向保持理智,可现在,龙葵无心的那些话,彻底击垮他所有的冷静。
不再是蜻蜓点水的轻吻,明显带着烦躁不安,深入的纠葛,似是终于泄出心中的压抑,那温柔又略带蛮横的侵略让龙葵猝不及防。
“你真的不懂么?”花满楼终于停止,抚住龙葵的脸,他的声音跟从前一样,依旧清朗,可龙葵总觉得,又似乎不太一样,像是带了些魅惑和低沉磁感,却让自己莫名的心安。
“哥哥。”
“我一直在,不怕。”
所以有些东西太沉重,花满楼只能选择自己背负,她已经独自承担了一千年,他如何忍心去让那个女孩再有一丝担惊受怕。
“我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