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大叔的妖怪生活-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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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一起死,我绝不会丢下老婆儿子独活!”狼崽子立场鲜明,谁也别想拆散他们一家三口。
“我、我也一起死,不独活!”连趴在门外偷听的金宝宝也按捺不住冲进来,握紧兔拳表明决心。
“我勒个去!都想死,是不是?老子就送你们个干脆!”炸毛大叔一个就够难缠,又多出两个捧臭脚的,狼王的爆脾气自是搂不住了。书案排成劈柴,拉起架势要大开杀戒。
可,狼后在场,几时轮到狼王夺权做主?因此,狼王仅仅是颇为亢奋地澎湃了一下,摆足架势而不行动,狼眼斜睨,等狼后发令定夺。
狼后沉不住气,多是因为狼王招惹。这次虽情绪复杂,却也不至失了方寸。等一竿实在没有多少决策权的家伙闹腾完,掸掸衣袍,施施然开金口。
“诚如冯先生所言,狼就是狼,没有多少好心眼,我们想要你们父子性命,何须同你们商量?来个干脆,双方都痛快。
若非你是皋儿恩人,皋儿又真心喜欢你;若非此事与我,与郎家,乃至狼族有扯不断的关系,我何必自寻烦恼,趟这浑水?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暂且分开你们父子,将娃娃关入地牢,确是为你们好,于我们也有利。你不放心,可以每日去探望。至于娃娃的伤势,更是不必担心。白焰虽未完全成势,凭之前的打斗判断,他已经吸收部分千叶朱心果的灵力,法术功力均在积聚恢复中,该是可以自愈。”
“自愈?你儿子断手断脚,你干嘛医生医治,不让他自愈?凭什么我儿子就得生扛硬·挺?才多大点儿的孩子……”
“冯先生,我也心疼娃娃。但是,我若立即医好他,白焰定是不会让我们轻易擒住他,恐又会是一场恶斗。你总不会愿意再看娃娃受更重的伤,再祸累无辜吧?”
“我……要关连我一起关,我不能放天天一人在地牢里受罪。”
“娃娃一定要关,将白焰的凶魂剥离娃娃肉身之前,不单是你,我们所有人必须和他保持距离。白焰性情凶残,又被仇恨蒙蔽,积怨数百年,对任何靠近他的人都是威胁。除非你舍得娃娃恢复正常,却不得不面对亲手残害,甚至亲口吃掉自己父亲的残酷现实。”
“你……危言耸听!天天、天天才不会……”
“冯先生,娃娃不会,白焰会。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这件事关系到整个狼族,乃至兽仙境能不能避开血雨腥风,不重演惨痛历史,即便强迫,我也要按照可以将风险和伤害降到最低的方案执行。”
狼后很坚决。
无需动用武力,他只是给炸毛大叔讲了个两个女人争夺一个孩子的故事。
两个女人同时声称是亲妈,争夺一个童稚小儿,闹到公堂,大老爷让他们一个拽头,一个拽脚,谁把孩子拽到手,孩子就是谁的。孩子疼得哭变了音儿,其中一个女人含泪放弃争夺,另个女人以为夺得胜利,得意洋洋完全无视孩子的痛苦,大老爷当即判断出先放弃的那个是亲妈,惩治了抢人孩子的恶女人。原因很简单,孩子是亲妈身上掉下的肉,疼在孩子身,痛在亲妈心。
让炸毛大叔明白,他不是白馒头亲爹,一旦逼不得已硬抢,导致白馒头有个好歹,他再心疼也有限。
捣住心口,炸毛大叔还敢不屈服?
被迫离开父亲怀抱,白馒头开始了暗不见天日的地牢生活。
金宝宝绝对是白馒头的铁杆儿。
炸毛大叔每天照三餐去探望白馒头,金宝宝就附上加餐和宵夜,还异想天开地要住在地牢旁边就近陪伴。不过,被狼王拎回房间,凶神恶煞地威胁吓唬一番而作罢。
金宝宝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白馒头是制造爆炸案的真凶,凶残到会伤害他们所有人。那一夜在乱葬岗,他是见识过另一个白馒头的,吓人归吓人,可他不还是完好无损?昏倒在那么可怕的地方,不还是多亏那个白馒头把他带回来?
金宝宝天真地认为,既然同住在一个躯体里,两个白馒头的本质就该同样纯善。之所以另个馒头会做坏事,是因为积怨无处发泄,要好好给他讲道理,耐心帮他打开心结。等他想通,照样好孩子一个。
就像他,起初那么憎恨讨厌大坏狼,了解过后,不也相处得不错?早就不喊打喊杀,时时刻刻惦记要和狼群拼命,同归于尽了。狼崽子陪他玩,狼后疼爱他时,他甚至很羞耻地把仇恨都忘了呢。
他知道忘掉家仇很不好,罪大恶极。可……总抱着仇恨会害人害己,不能因为一两个坏分子就否决掉一个族群。坏蛋哪里都有,不分种族,好人也是一样。比如,在家里有些老鼠兔子会欺负他,有时会毁掉他菜园子里全部的劳动成果,害他饿肚子饿好久。在狼王宫里,每条狼都把他当小宝贝宠。除了坏蛋狼王,以吓哭他为最大乐趣;除了面瘫狼冷冰冰,对他爱答不理。
那个白馒头这些天都没出现,金宝宝觉得,或许再也不会出现。那可倒好,说明白馒头再不用受罪,很快就可以离开地牢,继续和他一起玩。
“兔兔,你又来啦?”
果如狼后所言,虽然速度有限,白馒头确实在自愈。刚进来时还奄奄一息,没几天已经可以下地溜达,隔着铁栅栏和金宝宝手拉手亲亲热热聊天游戏。
“唔……什么味道?好香啊……”
粉红色的三角鼻子快速抽动,清香缭绕,陶醉得金宝宝眯起了眼。
“狐狸姨姨送来的熏香,说对养伤有好处。”
“是呀是呀。”
顺延白馒头所指望去,烟气正缓慢的从一只镂花的小香炉溢出,忽忽悠悠,将醉人的香味散布整间地牢。
幻狼界和平太久,极少有作奸犯科,一般的大牢都基本闲置,何况专用羁押重犯的地牢。几百年来不曾使用,现在则成了白馒头一个人的单间。
不过,地牢终归是地牢,见不到阳光,阴冷潮湿,很是伤人。大人们已经尽量给白馒头最好的待遇,对孩子来说还是太过艰苦。
尤其是漫漫长夜,孤单寂寞冷。
看守只顾睡觉,胡噜打得山响,没特别的事,根本不靠近关押白馒头的牢房。
望着四壁灰不溜丢的石头,白馒头几乎每一夜都是哭着入睡,懊丧地想:把拔不爱他了,小黑不爱他了,所有人都不爱他了,才会把他丢来这里。或许,一辈子都出不去了。可是,他犯了什么错呢?他什么时候不乖、不听话了么?为什么都不要他了呢?因为受伤,嫌他麻烦?
“兔兔,你可不可以去和把拔,小黑,漂亮姨姨他们说?求他们赶快把小天天接出去。这里太没意思了,而且好可怕。小天天伤都好了,不想再待下去了。”拉着金宝宝的小兔爪,白馒头两眼两泡泪,委屈极了。
金宝宝又抽抽鼻子,这回是酸的,眼眶温热,湿了。
“嗯嗯!肉团你,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求,求到他们同意为止。假使他们都不管你,我金宝宝也绝不会不管你。绞尽脑汁儿,我也要让你早点出来。”
“呜呜呜……兔兔,他们不会不要小天天的,对不对?他们没有不爱小天天,对不对?”
说到伤心处,白馒头的泪水立即决堤,放肆汹涌。
金宝宝心里疼极了,鼻子酸极了,也想哭。但是,忍住了。告诉自己要坚强,不可以懦弱,不然,他的肉团子就真的无依无靠了。
“才没有!狼后说你身体里有坏东西,等他想出办法把坏东西赶出去,就会放你出来。冯把拔为了你,每天唉声叹气,每天偷偷掉眼泪,还和狼崽子打架,把狼崽子打得青一块紫一块,满头包,特别解恨。”
“不要……不要……兔兔,你去求把拔,不要打小黑,小黑是好孩子,可疼小天天了。”
“嗯嗯。我知道,我有劝呢!面瘫狼才是大坏蛋,是他把你打伤,也一定是他在狼后面前陷害你,他最坏了,哼!”
“可是,狐狸姨姨好喜欢他哦,还嫁给他了呢!”
“唉……这就叫鲜花插在牛粪上。我觉得,一定是他给狐狸哥哥下了迷药,狐狸哥哥才会喜欢他。”
“什么是迷药?”
“唔……就、就是吃了会神志不清,脑袋不灵光的毒药。”
“呀!那狐狸姨姨会不会中毒死了啊?”
“一点点量好像死不了吧……狐狸哥哥不是活得挺好吗?好多好多,恐怕就毒死了。”
“那怎么办?兔兔,你赶快去求他们放小天天出去啦,小天天要救狐狸姨姨,不能让狐狸姨姨被面瘫哥哥毒死。哎呀,不知道狐狸姨姨能不能扛到小天天出去那一天呢!怎么办,兔兔?小天天不要狐狸姨姨死,呜呜呜……”
“你放心啦,我会警告狐狸哥哥提防面瘫狼的。”
“兔兔真好,兔兔最靠得住。”
金宝宝猛拍胸口,一副包在他身上的神气活现。白馒头双眼放光,一脸盲目崇拜。
悲戚的气氛很快在两个小家伙的东拉西扯中淡去。
弥漫的香,似乎也能安神。
“熊熊,你是不是我和肉团子的好朋友?”坐在熊熊肩膀上,金宝宝严肃问道。
熊熊当然拍胸脯保证忠心耿耿。
金宝宝很满意地点点头,继续问:“那你会永远站在我和肉团子一头咯?”
“毫无疑问,必须的!”
“好,够义气。你帮我一起救肉团子脱离苦海!”
作者有话要说:白馒头和金宝宝这俩专门跑偏的小崽子……= =
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啊。。。专杀悲情
正文 偷人劫牢
金宝宝没告诉白馒头,炸毛大叔和狼崽子打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炸毛大叔被软禁了。除去每日定时探望白馒头,最多只能在房间露台晃悠晃悠,狼崽子则是那亦步亦趋,如影随形的贴身看守。
说是照顾炸毛大叔人身安全,其实大家心里明镜儿似的都明白,是防范炸毛大叔携白馒头潜逃。尽管实在不可能,劫狱的难度对炸毛大叔而言实在是不可企及的高。
心疼儿子,心里憋屈,辩不过狼后,打不过狼王,炸毛大叔满肚子邪火自然而然只能集中撒在狼崽子身上。
狼崽子表现特别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顶多囫囵着压倒炸毛大叔胡天胡地胡亲一通儿,落个嘴唇破了,舌头差点断了的后果。
晾着舌头咂着嘴,狼崽子暗暗着急,白馒头的事情一天不解决,他和炸毛大叔的关系八成就一天不能缓和。久而久之,保不齐老婆就得跑了,老婆那颗心,更是望尘莫及。
可是,狼崽子相信,他父王爹爹是有计量的,不会任他丢了儿子跑了老婆,他能做的,就是执行父王爹爹的吩咐。所以,即便炸毛大叔对他多有抱怨、拿他发泄不满,依旧坚定不移。
炸毛大叔从来都不是铁石心肠,脑袋不算特别灵光,却也不是不明白事理。狼崽子是真心对他好,才会忍耐谦让,任他打骂,由他泄愤,弄得自己镇日挂彩。他会过意不去,会各种不是滋味,会悄悄的小小的感动。但是,他就是绕不过这个弯,一想到他儿子,就忍不住……
天晓得倒了什么血霉,天晓得哪庙的香没烧到,得罪了哪位神仙,天晓得上辈子欠下多少孽债,让他们爷俩遭这么一道坎儿。欠债还钱,血债血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