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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一壶论妖-第13章

小说: 一壶论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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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草,揉了两揉塞它满嘴,狐狸哪儿敢死命咬,只拼命撑大了嘴,就怕伤到那狗尾草,于是保持这样的姿势被塞进口袋,谢延把口袋往背上一背,大踏步走出森林。他这一步,踏出了江湖上人人称奇的倒霉之路,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过了这十字路口,才算是彻底离开了平心崖的地界。
谢延快马加鞭,绝尘而去,他平素一定会停下来喝杯茶的路边茶铺,今次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其实他真应该看一眼的。

茶铺简陋,不值一提,但今日那破旧的椅凳上,却坐着仿佛自身会放光两人。一者白衣翩翩,浊世佳公子作派;一者素织长袍,凡尘谪仙人气度。二人茶不离手,只看着那快马的方向。
“果然如此,他已具妖身,”白衣公子挑眉看着对方,“关心则乱,你也会担心到要试上一试。”
谪仙人只是笑,指尖弹去茶沫:“平心崖这派有时劫之说,我怎不知。”
白衣公子笑笑:“时劫便是时机,想你是不会错过。”
谪仙人也笑而不语,片刻之后,气场陡然变化,他一只瞳孔突然神光湛然,那视线未落在眼前之人身上,仿若凝视远方。白衣公子素来疏离难懂的眼神中,也流露出三分激赏。
谪仙人瞳孔中的光芒逝去之前,手指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字。
白衣公子凝视片刻,微微拂袖,那茶水便消退了去。他又喝了口茶,喃喃道:“它总归是妖,在人间定会历难,便是要早作打算。”
声调之中,竟有了几分难得的温柔意味。

茶喝一轮,谪仙人和白衣公子起身要走,突然同时想起了还有谢延那人。两人只是对视一眼,微微的笑容,便已相互理解了。

真的,平心崖两代掌门的沟通,根本不需要语言。

……………………………………
后来,谢延身上发生了什么,已经不必在此累赘。
让我们听听五害中的其他人怎么说。
云簪:“同时被于镜和奚刀记仇,谢延的一生已经别无所求了吧。”
小黑:“连带着长宽门全派上下,也都已经学会笑对生死了吧。”
唐棋:“平心崖突然换CP,闭峰门想必也已经寂寞了吧。”
云钗:“呼呼呼。。。”

至于那个茶铺,则被当做腹黑高峰会议的所在地,被很是膜拜了一阵。


…………………………………………………………

哼哼~~~第二更~~~
其实生日是明天啦~~~不过提前三更啦~~~~
阿酲生日快乐哟~~~~
酱油君,咱欠你的一更,就用这个抵了好不好~~~~
一壶论妖 生日第三更

话又说回来,裴德也没搞懂疫神为何大费周章把黄悦弄来。结果,除了给黄悦套上项圈之外,既没见他报仇,也没见他报恩。在他看来,疫神日子过得百无聊赖,躺在榻上,便把黄悦放在榻前;床上小睡,便把黄悦放在床头;读书的话,就把黄悦搁在桌上。但也仅此而已,疫神平素甚至都不太搭理黄悦,(当然他也同样不搭理自己就是了),感觉在他眼中,黄悦就像是一个盆栽、一件瓷器或者一根毛毯。

裴德一边纳闷着,一边走向泉边。
那温泉是几近滚开,总是骨碌骨碌向外冒着气泡,裴德一走近,突然看见一丈见方的泉眼里翻滚着一个木桶。
好像是黄悦叼出来的那个木桶。
裴德左右看看,没找到黄悦。
黄悦虽然好吃,但不算懒做,否则也不可能伺候医仙那么久,因此平素要它做点事情都能干得妥当。
裴德觉得有那么点不对劲。
但他毕竟只是个医生,而且还是个庸医,你要他深入分析个什么事情,不难;难的是要他得出一个正确的结论!

因此裴德得出的结论就是,黄悦失足落水了!

这温泉几乎滚开,如果落水,铁定被煮得肠穿肚烂!裴德这一惊非同小可,赶忙捡了根木棍去拨那滚开的泉水。可这泉眼深不见底,区区一根木棍能拨个什么劲?只差点被那蒸汽烫了手罢。
不行,这样肯定是没有办法的。
裴德定定神,要求救,得立刻向疫神求救!
虽然黄悦再三告诫过裴德,神祇入睡是绝对不可以打扰的,但是,眼下这个状况,也顾不得许多了!

裴德一路冲回洞内,黄悦性命要紧,他也顾不得去看元觞那边,直接冲向疫神的卧房。
对方毕竟是神,他不敢太过鲁莽;在疫神门口唤了好几声,却没得到回应。
没法子,裴德壮起胆,去敲门。
他的敲门的音量从如同情人耳语到新婚燕尔一直到如同结婚三十年,房中依然一片沉寂,毫无动静。
裴德奇了,再怎么说,神祇也不可能睡得这般吧?

裴德心里火烧火燎,也顾不得许多,一脚踹开门,直冲进去,床上空无一人,裴德转了两圈,整个卧室,空无一人。
想了想,他只好一转身往元觞处跑;不论如何,他需要一个帮手,一点意见。
等他看到那空空的木桶的时候,裴德头都懵了!
人呢?人呢?
怎么一个都没有了?!
他跟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各个房间之间穿来窜去,别说人了,一根头发都没找着。
他慢慢开始觉得恐惧起来。

在山洞之中,本就极为安静。只有流水微弱的声响以及时不时从钟乳石上滴水的啪嗒一声,除此之外,就只剩下裴德的声音。
他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房间中回荡,到最后,那忽近忽远的回音,听起来就好有别人在走动一般。
裴德每每不得不停下脚步来仔细分辨,看究竟是自己听错,还是真有别人在。渐渐地,恐惧继续攀升,他不敢再跑了,甚至不敢再去推开那些虚掩着的门。
裴德一步一步往外退,站到了栈桥上。
好安静,安静到连呼吸都会有回音。
没有元觞、没有黄悦、没有疫神之后,这个地方宛如死地。
裴德很明白,要独自留守这里,需要他拿出最坚贞的友情,最执着的信仰,最完美的决心。

因为一项也做不到,所以裴德毫不犹豫地逃了。
直到出了洞府见了阳光,裴德才呼了老大一口气。心想,这地方肯定是中邪了!看看,做什么疫神嘛,这下自己的地盘也遭瘟了!
他决定再去泉眼边捞捞,黄悦好歹是成了精了,不会这么不禁煮吧?就算不禁煮,还有医仙呢,就算只捞跟骨头,说不定也能复活什么的。
还有就是,等到晚上,看看疫神会不会突然冒出来。
要是真的啥也没等来,他也只好去跟医仙报备一声,连夜卷铺盖走人。
只不过这里到底是哪里?要如何回去?
不,丢了元觞,他怎么回得去啊!
可是回不回去,如今又有什么要紧。

突然就孑然一身的感觉,他并不是不熟悉。一家子人,突然就只剩下他自己,那感觉心里都好像被剜了一块,一大块。
大约就是那时候起,他开始养鸡这种无比吵闹的,又离不得人照顾的动物,感觉这才是个家。
从医,一塌糊涂。
写悼文,招人不待见。
但裴德也还是认认真真地做着这些事。他是不愿意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他想要跟谁建立起一点稳定的联系。也不需要多亲近,但是,偶尔来看看他,或者他可以偶尔去看看别人,多好。
所以,裴德打从心里,是感激黄悦的出现。然后,才有元觞,有了其他人。

裴德带着这满腹心思,踱到了泉眼口,就着根长竹篾,开始在泉眼中耐心地翻挑,那蒸腾的水汽湿了他一头一脸,也不太在意。
过了好久,突然听得一声:“你在干嘛?”
裴德一回头,黄悦就蹲在他身边,已经化作人形,只脖子上一大圈深红的印记。
裴德一丢竹蔑,扯住黄悦的胳膊,在黄悦一片“哎哎哎”的呼痛中,给了他一个真心实意的拥抱。
黄悦都呆了,裴德还从来没有给过它这么高规格的待遇。

“你没掉进去啊!”
“搞半天你在捞我啊!”

黄悦口中,裴德得知,他是被人掳走的。
掳走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将军,黄悦连吭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裴德头次出来的时候,黄悦正被将军压制住,蹲在崖上,眼睁睁看着裴德来去,都没法呼救。
然后,将军尾随裴德进入山洞,再然后,抱着晕厥过去的元觞出来,顺手还捞起黄悦,出了山谷一路狂奔。
可怜黄悦被搁在马背,喉头的项圈越绷越紧,他拼命挣扎也是无益,眼睁睁就要被勒死了!!!
“然后你猜怎么着?”
裴德听得渐渐有味,忙问:“将军救你了?”
“呸!他一路赶路,哪里理会我死活,只怕根本不知道我要死了。”黄悦啐了一口,“那项圈,自己啪得断掉了。我才赶忙咬断绳子,跑回来!”
项圈断掉了?
“疫神的法术,果然比不上医仙呢。早知道这样,我老早弄掉它了。”黄悦还在絮絮念叨。

裴德一从惊喜中回过神来,就想到,将军要回自己的小舅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为何会偷偷摸摸而来?
该不会,将军府发生了什么事情?!

…………………………………………………

嗯,第三更!!!
总算完成了~~~
生日快乐啊,阿七
自己也要记得祝福自己咧~~~
一壶论妖 三 。。。好郁闷。。。还不完。。。

裴德把自己的忧虑一说,黄悦很是义气拍拍胸脯,没问题,立
刻回将军府看看! 
至于疫神无故失了踪迹,黄悦的意思,裴德你是个凡人黄悦我
是个妖怪,以我们的级别就不要操那份神仙心了。而且他不在
正好,要是他在还不一定能跑掉。 
那医仙那边呢?不打个招呼? 
黄悦哆嗦了两下尾巴:“还是算了,我刚回来第一天就又失踪
,医仙脾气再好这次也指不定想扒了我的皮。” 
既然如此,两人再无二话,动身返回。 

看见城墙的时候,裴德突然觉得有一丝不对劲。他所在的是边
陲重镇,通商一向繁忙,官道上人来人往。 
当然,他被黄悦驼在身上回来,自然是不会走官道,而是选了
山野偏僻处,这也是为什么,他到了跟前才觉察出不对劲来。

好安静啊。 
城门口空无一人,平日盘点来往行商的守卫踪影全无,行商更
是半个也见不着,甚至时常窝在墙角下晒太阳的乞丐都没了。
城口的茶铺门板半卸,似乎还没开张,道路两边堆了几个无主
的框子,除此之外再无特异之处。 
城门大开,直视进去,街道空旷,两边的民居店铺皆是沉寂,
别说来个人走动了,就连鸡鸣狗吠都没有一声。 
现在午时刚过,正该是最熙熙攘攘的时候。怎会安静如斯? 
只有官道上的风时不时卷起沙尘,在空荡荡的道路上扬起一片
土,穿越城门。 

裴德就算胆子再大,脑子再钝,这城门,无论如何是不敢轻易
进入的。蹲在他肩膀上的黄悦也不安地移动着爪子,左右摇晃
着脑袋,鼻尖朝着天空,嗤嗤地吸气。 
好一会,黄悦才停止了这个动作,抓抓脑袋,像是非常不解的
模样。裴德一再追问,黄悦才迟疑说道:“我闻不到活气。没
有活物了。” 
裴德一听差点跳起来,莫非又发生了战乱,将军战败,大军败
逃,居民都被异族掳走为奴了?! 
黄悦表情沉重地摇摇头,不是,这城里不光没人,它对着城门
看了几眼,指尖几乎抠进了裴德的肌肤中,这城活的一个都没
有。 
异族能掳走居民、牲畜,但不可能连跳蚤虱子都一只只挑出来
带走吧? 
必然是发生了难以想象的灾难。 

黄悦极力反对进入城内,觉得此处散发着异常不祥的味道。但
裴德生于斯长于斯,不愿莫名其妙地踏上逃亡之路,无论如何
,要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抬头看去,午后炽热的日光给城门拉出了一道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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