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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一壶论妖-第18章

小说: 一壶论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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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乎意料的是,将军立刻承认了,他确实觊觎剑骨的神锋,他的坦率倒让裴德有点吃惊。

  然而接下来,将军话锋一转,说道:“但是,元觞告诉你的那些话里,只有这个他没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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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的尊严,就不用提了。。。
起码节日党的尊严保住了。。。
其实我想说,第二天不放假的周五根本就不是真的周五。。。。
嗯。。。进展缓慢。。。不过应该快了。。。
一壶论妖三 周五已经变成了一道坎儿

  
  换言之,其他的,元觞都是骗我了?

  裴德一愣,又听将军道:“你想,医仙为何会助我?”

  对啊,这个问题,是裴德一直好奇的。

  将军似乎苦笑了一下:“骨磨剑,魂淬火,开神锋,你应该在元觯的房里看到过吧。”

  裴德点点头:“说的就是,以剑骨磨剑的过程吧?”

  “没错,只不过前两个容易理解,你也知道了,剑骨至弱冠而长成,一旦脱离身体,极烈极凶,芒火杀人,如果搁置不管,它必自毁。所以一定要以大量的魂魄为它淬火。”

  裴德一哆嗦,想到了那墙头前进的人影,那股绵绵不绝的黑气,那烧火丫头的魂魄,忍不住问:“那未——那些影子——”

  将军很坦然地回答:“不错,那就是我做的,我长于影术,用人影拘魂,以生魂为骨去火,为此全城一千零七十三条性命,都是我的罪孽。”

  裴德为他口吻中的平静震撼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容易才抖了一句:“既然如此,那为何,那为何,你还留它在门槛上?”

  将军叹了口气:“那是因为虽然以魂淬火,但却不能为剑骨开锋,我百思不得其解。其时你大摇大摆入城,我便观察你,之后黄鼠狼带着医仙前来,我只能暗伏了。”

  裴德失声道:“医仙,那个真的是医仙,不是你吗?!”

  “怎么会是我?”将军道,“我有什么用啊!”

  裴德一头雾水,将军解释道,骨磨剑,魂淬火,开神锋这九字口诀,是元家世代相传,炼神器的口诀。但元家嫡传子弟剑骨并不算十分少见,但神剑却罕为现世,为什么?

  因为条件实在太苛刻了!

  骨磨剑,魂淬火,开神锋。看似好理解,以骨磨剑,以魂淬火,得以开神锋。一般就这么理解了,然而都错了,这最后一句,都以为是在说炼剑的结果,其实不然,那是第三个步骤。

  开神锋,以神开锋!

  “换句话说,便是斩神。要寻到神已是不易,何况还要斩?”将军缓缓说道,“那日你也目睹元觞一剑劈向医仙,神器开锋,别说你了,就连我都被震晕了过去,等我醒来,已经身在医仙处。”

  裴德一听,松了口气:“医仙没死吗?”

  将军很肯定地点点头:“说起来我也觉得奇怪,元觞那一剑斩落,怎么想医仙也不该毫发无损,但事实就是如此,医仙活得好好的,但他极为怨恨元觞了。”

  “他恨元觞,可是,元觞说他四处在找医仙,他说——”裴德忍不住道。

  “你被自己救助过的人斩一刀看看你恨不恨?!”将军打断他,“但是,医仙说,元觞手持神器,现在是神魔皆斩,难撄其锋。而且,医仙之职是不被允许置人于死地。但他说,元觞在等我自投罗网,正是个机会。”

  “你为何要自投罗网?”

  “因为夫人在他手上。”将军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极为苦涩,“我不能让元觯落在他手上。” 

  “不对不对!”裴德拍着床铺,大吼道,“明明是你杀了元觯!害他们姐弟死别!!”

  “他是这么告诉你的吗?如果是我杀了元觯,那我今日到此来又是为何?”将军的声音变得漂浮不定,“再说,不管我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杀一个已死之人吧?”

  裴德愣住了,将军的声音清晰传了过来,“裴神医,你仔细想一想,你真的有见到过夫人吗?”

  裴德仔细想想,确实没有见到过,只除了那日,将军府送别,夫人舞剑相送的一幕,然而,那也是隔着厚厚的屏风,裴德只见剑光闪动,人的话,唯独一点背影而已。

  “偌大的将军府,除了夫人的四位贴身侍女,没有人见过夫人的模样。”将军道,“奇怪吗?”

  裴德说不出话来。

  “只因夫人她,其实早已死去了。如今留在世上的,只是她魂魄和残骸,”将军慢慢说道,“那四位侍女也并非是人,而是我用夫人的残骸炼就的容器,这样她的魂魄才能留在世上。”

“你为什么这么做?”就算不了解妖法,裴德根据常识也知道,这么做违逆天理,是很危险的事情。
将军反而奇怪地反问:“为什么不,难道你会眼睁睁看着爱人死去?你不是都分命给元觞了?”
现在的情况,裴德也懒得辩解什么,只听将军继续说:“我很是花了一番功夫,才做到这一点。然而就是这一点点东西,元觞也是不会放过的。”将军沉默了片刻,“元觞怨恨他姐姐没有站在他那一边。其实,这也不算奇怪,如果你被人杀死,而你姐姐只是哭着看的话,你会不会怨恨?”说到这里,他突然苦笑了一笑,“恩怨分明,爱恨至极,他这脾性倒是跟从前的元觯一模一样。”

  裴德缓慢地摇头:“我不信,我不信,我绝对不信!元觞是不会这么狠心的!”

  将军没有跟他辩解,只是不慌不忙地抛出了一个问题:“他不狠心,那么裴神医,你之所以眼盲,元觞是怎么跟你说的。”

  裴德有些畏惧,他开始不想要听将军接下来的话。

  然而将军还是自顾自的说了:“元觞要报复我们两个,不过,裴德,他又不想要你知道,因为你是个心肠软的人,必然会阻止他这么做。他喜欢你,何况就算他不喜欢你,他也不能杀你,必须好好看着你,因为你们分命之后,便是共用一条命了。”

  将军不待裴德有所反应,继续说:“所以,元觞要干三件事里,我被医仙带走了;元觯虽然落到他手里,但是元觯早就死了,所以杀不杀她第二次,都没什么分别,元觯失了容器,如果不管不问,很快就会消失;而裴神医你,又是个喜欢多事的人。所以元觞想了个很有意思的招数。他把元觯的魂魄,封入了你的双眼。”

  裴德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如此一来,你看不见了,变得不能离开他;而我定会自投罗网,看着元觯被封在你眼中,却无能为力;元觯也在你的眼里,看着我这失了声,没了妖力的妖怪,在此为奴。他想怎么作践我们,就怎么作践。你甚至都看不到。”将军低声笑了一下,“你觉得元觞,是不是一个做事效率很高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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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很想一气写完的。。。真的。。。
一壶论妖 三 呼呼呼。。。肥更啊。。。

 
  裴德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从元觞哪里,从将军那里,听来了完全不同的故事,他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的现在,就算茫然地张大双眼,还是一片漆黑。

  裴德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将军夫人的魂魄,元觞的姐姐,真的在这双眼睛里?

  迟疑了好久,裴德才道:“我不能,我不能相信你。你是狼妖,妖怪凶狠残暴,”他顿了一下,因为想到了黄悦,改口道,“妖怪诡计多端”,他又顿了一下,因为又想到了黄悦,“妖怪都,妖怪都是——”他还在努力找寻合适的字眼,却听得将军很奇怪地笑了一声。

  “妖怪又怎么了,你以为妖怪没感情的吗?”将军的声调有了些起伏,“何况我又不是天生的妖怪。”

  裴德这下子又吃一惊:“你你什么意思?!”

  将军罕见地沉默了片刻,才道:“这个故事很长,不过,元觞入妖地,总要三四日才会回返,告诉你也无妨。”话音一落,裴德听到衣服摩擦的声响,床也轻轻一晃,似乎将军坐在了床头。

  齐地元家的子孙多有剑骨,像元觞这样胸口横亘完整逆骨的倒不算多,大多数子孙,仅是胸骨略有凸起,较之寻常人,更适合修剑,也更短命。当元觞还在总角之年,元觯已经是元家小辈中的翘楚。

  不知不觉中,将军的声调变得舒缓了许多:“十多年前,我还是人,名叫元成,有幸服侍小姐,为小姐背剑。小姐喜着绯色长裙,喜在林间舞剑,喜使鸳鸯双剑,喜青梅泡茶,悠悠琴音——”

  将军说得很缓慢,像是在重温回忆一段美好的岁月。

  元觯虽然剑法精深,但处事倔强,性烈如火,自然惹了不少的麻烦。元成跟随她左右,也免不了提心吊胆,然而他最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元觯前往济北除妖,岂料蛇妖狡猾,联合了不少跟元觯有仇之人,在深山里突袭,双方遭遇,一番恶战。

  “即便是如今,只要我闭上眼睛,那日依旧历历在目。”将军缓慢地说道。

  元成目睹小姐被蛇妖缠住身体,她的双剑脱手而出,飞斩敌人,应声断首,可是那蛇身,无论怎么斩,结实滑腻的鳞甲就是不断!双剑只刺出无数窟窿,鲜血淋漓,但它一身鳞甲有如铜墙铁壁,任她无数的剑伤,却始终不致命。

  致命的反而是它始终缠紧小姐的蛇身。

  小姐因为它猛力的缠绞而渐渐气竭,元成见势不妙,也不顾自己提剑上前,几番刺砍,毫无作用,只眼睁睁看着小姐越发虚弱,危急关头,他拼尽力气一刺,手中的剑终于扎入蛇鳞之中,那蛇妖似乎感觉到疼痛,缓缓回头,水缸大的脑袋一下子探到他面前,那拳头大的棕色瞳仁,由上而下地盯着他,然后,蛇妖稍稍用力,蛇鳞一挤,竟然将元成那剑断在了蛇鳞之中。

  元成手握着断剑,呆住了。蛇妖低下头,嘶嘶作响的分叉的舌头舔过他的脸,像是尝尝他的味道,又像是嘲笑他的无力。

  “噗嗤”一声,他眼前那棕色的蛇瞳,一下变得猩红,蛇妖发出凄厉的哀嚎,元成立刻明白了,是小姐抓住机会,以双剑飞瞎蛇妖双眼。

  元成还来不及高兴,就被蛇妖摆动的尾巴给抽飞了出去。那蛇妖痛得在山里滚动,整个山坳都几乎被它庞大的身体碾平,它巨大的尾巴乱抽,将沿途的树木连根拔起,又拍动扫动地面飞沙走石,一片混乱中,瞎了双眼的蛇妖,卷着小姐滚落山崖。

  等元成寻了足够长的树藤,跌跌撞撞撞爬落山崖,蛇妖和小姐都已经不再动弹了。

  元成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小姐从蛇妖的身体中拉出来。她整个变得软绵绵的,元成只轻轻摸了一下,心里痛得有若刀砍斧劈,那不是女子的柔软,那曲折的柔软,是她身体的每一根骨头,都已经被蛇妖给勒断绞碎。

  现在元成架着她,让她瘫在自己胸口,感觉就像是一张冰冷沉重的被子,毫不着力,没有任何支点,只除了胸口的半根骨头。当小姐全身都瘫软下去,那胸口的半根骨头显得异常突兀。

  但元成没有心思去想那半根骨头为何没断,他只是这才真正体悟到小姐已经去世,拥抱着小姐瘫软扭曲的身体,摸索着她毫无生气的脸庞,失声痛哭。

  日头西斜,月上柳梢。

  他一直哭一直哭,直到他的声音从哀恸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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