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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一壶论妖-第22章

小说: 一壶论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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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德被疫神一激,那脾气就上来了,自己的性命就是被这几个人给折腾掉的,可是如今上演这一出,好像谁都有苦处,谁都有心酸,便弄得好像自己活该一样。
这TM什么道理!

空中的黑云几乎已经压低到了这片树林的枝头,疫神抬头看了看,一扬手,急忙将裴德纳入衣袖。他低声道:“裴德,死就死了,不要留恋人世,你睁大眼睛,看看这下场。”

说话间,雷鸣在头顶连贯咋响!
狼妖的身体奇怪地扭曲了一下,有个女子的声音从他体内凄厉地呼叫:“放开我,放我走。”
裴德一下子反应过来,那声音多半是被他吞入体内的小姐。狼妖呼呼地喘息:“小姐,若是放你走,你从今往后游魂野鬼,再无人照料,我放心不下。”

说话间,一道霹雳横贯而来,狼妖甚至连移动身体的力气都没有,正中它后腿。
裴德“啊”了一声,却发现狼妖似乎还没死,一道接着一道的霹雳,劈在了他的身上,渐渐从身体下方向上移动,他整个由下而上变得焦黑,面目全非。

疫神转身离去,不让裴德继续看下去。 
只是他的声音在雷声中依然清晰:“妄动魂魄,触犯阴阳道大忌,将身受七十七道雷劈而死。裴德,你看清楚了,别走上这条道路。”
疫神这句话, 裴德这才醒悟过来,疫神抓着自己过来,为的就是要狼妖点醒自己,交代这一句啊。 

突然,雷声隆隆中,裴德听得远方一声凄厉狼嚎,仿佛在说,“如此一来,再也不用分开。”

雷声骤停。

裴德长叹一声,

生死有命,执念成狂。妄念贪恋,徒成魔障。


…………………………………………………
希望写清楚了~~
这个故事一定在五一完结!!!
一壶论妖三 完结 下

如今裴德只剩一个疑问。他看着医仙疫神轮番往这里跑,医仙的怨气和疫神好声好气,再联想到之前狼妖的那番话,裴德自己总结总结,也捣腾了个前因后果。多半是元觞借着疫神的力量,用命当了赌注,骗得狼妖下手取骨炼剑,又在最后靠医仙的力量复活,抢夺了最后的胜利果实。
只是不知为何,医仙怨气那么大,若果只是被骗来施法,他是医仙,照理说不该如此小肚鸡肠。
他便将这个问题抛了出来。
神正在往回走,听得他问,似乎想了一想,才说:“你为此事枉死,告诉你也无妨。”
他的开头很是奇怪,他没有说元觞他们的事情,反而说起这个世界的道理。

阴阳互长,相生相克。世间一切,秉承阴阳之理,总是成对出现,疫神与医仙也不例外。但他们虽被称为双生,实则同体异魂,共同使用一个躯体。
日为生,夜为杀,他们各自能使用身体的时间也因为日夜而分。
    可是后来,为了某种原因,疫神不再甘心只拥有身体一半的使用权,只是苦无分开的对策;而医仙却满足于双生一体的状况,不愿意改变。但疫神与元觞的相遇,带来了机会。
“后来,你也知道,我带走了元觞,被他发现我和疫神双生一体之事,更被他觉察我想要分离的愿望。他说,若他体内之骨炼为剑,势能斩神,顺利的话,就能分开。”
只不过这个炼剑的过程,很是麻烦阴损,元觞却进一步表示,不必费心,自然有人会替他们炼剑,并提出全盘计划。疫神觉得风险虽大,但成功的几率也不算低。
疫神也提醒元觞,这个计划就算失败,对他来说并无损害,但元觞自己却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疫神记得那时元觞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他开始以为他是胸有成竹,现在想想,那只是别无他法罢了。
  计划很顺利,黄悦带医仙来了,你的命给元觞,然后元觞一剑开神,将我和医仙一斩而分开。按照协议,我只要黄悦,其余都归元觞,不过当时狼妖却被医仙带走。”疫神慢慢说道,“我提醒过他小心,但他急着想要你复原,自恃有神器加身,你又有封印所护,终是太年轻,太掉以轻心了。”
疫神似乎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停下来,说道:“裴德,现在你都知道了,那就快走吧,去阴阳道,现在就去,我可以送你一程。” 
裴德犹豫了一下,心中终是牵挂着元觞,小心翼翼地看着疫神的脸色:“让我再看看元觞吧,看看他怎么样,就一眼,然后就去阴阳道。” 
疫神转过头去,似乎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元觞还保持着他们离开时候的姿态,只是如今看上去就跟死了大半一样,动也不动,紧咬着自己的胳膊,双眼只盯着眼前的尸身,那模样,好像就等着宣判一般。
“他会怎么样?”裴德非常不安。
疫神犹豫了一下,他心知事情不妙,但若是实话说了,岂不是平添裴德的牵挂?可他这么一犹豫,倒叫裴德看出了端倪,心都沉了大半截:“你不能帮帮他吗?你是神啊!” 
“我是疫神,我不能让他好起来,我只能让他生病。”疫神有点恼怒。

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滑过裴德脑海,他突然记起自己曾经见过的一个病人,她得了癔症,其他都很正常,唯独死都不承认自己的爹娘,一个劲儿地说自己是得了道。四处求医无用,最后给送到裴德这里。裴德的治疗方法是给她上了几柱香,然后就找人给领回去了。
他定定地看着疫神:“对,你可以让他生病。”
疫神几乎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犹豫了一下,说道:“可以是可以,但不能太冒险,所以不能采用过分偏离事实的癔想。”
“也就是说,从来没有遇见过叫裴德的人这样的癔症是行不通的?”
“废话!你是他人生中最深刻的记忆,想要抹去谈何容易?就算勉强为之,要不了几天就不行了,到时候怎么办?要让癔症起到强力的效果,必须顺着他的想法才行。”
“而且,也只能借你的手,”疫神见裴德不太明白的样子,便向元觞走近了几步,那插在尸身胸口的神器,突然嗡嗡作响,飞脱出来,插在元觞的面前,像是严厉的警告。
但就样的动静,元觞却理也不理,只双眼发直地看着眼前的尸体。 
疫神指指插在脚尖前的骨剑:“你看到了,它不会让我靠近,但你受过它的封印保护,应该是可以靠近的,我会告诉你该怎么做。”

裴德小心地靠近了元觞,骨剑毫无动静。
他蹲下,看着元觞。
这是多么俊美的一张脸,毫无瑕疵,就连毫无生气的模样,都像是一张完美的面具。 怎么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本来等你身体好了,我还有打算带你去玩玩,看看这个大千世界。
有什么事情,难道我不能为你分担一点嘛?偏偏要逞强,看看现在好了吧!
裴德贴近了些,用虚无的手捧住他的脸:“你真是个没用的笨蛋。”

一口气,裴德魂魄中藏着疫神给他的一口气,将这口气渡给元觞,可以让他患上任何自己想要他患上的病。
裴德看着嘴唇苍白紧闭的元觞,突然又再度体会到当日他带着药汤翻墙进入元觞房间,面对昏迷的他无能为力的感觉。可那日是为了给他治病,今日却是为了让他染病,真真物是人非。
喷药汤弄醒他的那一招已经没法再用,裴德用手指摸摸元觞的嘴唇,凑上脸去。
只是无声无息的一口疫气,试图从亲密无间嘴唇中传递过去。可是元觞紧闭的嘴唇,让这口气无法渡过去。他现在的模样,就像是抗拒一切的困兽,等着最终审判,然后死去。

裴德低声说了一句:“元觞,是我。”
魂魄的低语,元觞根本不太可能听得见,但这一刻,一直如同死去般的元觞,像是真感应到了什么,微微动了动脑袋,张嘴喊了一声“大哥”。他茫然地向前方伸出手去,只是他手臂中,他眼中,却什么也没有。
但只是这一瞬间的松口已经足够,那口疫气悄然传了过去。
裴德低声说道:“元觞,你姐姐和狼妖都受天罚而死,恩怨已了。他们没有杀裴德,你也没杀,裴德只是误信狼妖,逃走了而已。元觞,你睡一会吧,醒来之后,就没事了。”
几乎毫无间隙的,元觞倒在了地上,睡着了。
裴德成功了。
 
“这样真的好吗?”疫神看见裴德一直蹲在元觞身前,忍不住问道。
  裴德半晌才回答:“得了癔症,总好过现在这般痛苦。他如此牵挂我,是因为他没有亲情,长久以来活在恐惧之中。总有一天,他找到了重要的人,结婚生子,自然淡忘了我,这样癔症一定能好了。”
疫神在心里叹气,他不想再讨论这样的话题,便指指那地上的尸体:“但你这肉身不能入土为安了。如果有朝一日他发现了你的遗骸,可就麻烦了。”

裴德只嗯了一声,对他自己的肉身如何处理,他好似也不太在意,他就蹲在元觞面前,细细地看他,看他这么紧闭双眼,脸色苍白的模样,倒像是两人初遇的时候。好阵子他都没说话,终于抬起头来,对疫神道:“对不起。我还不能去阴阳道。”他有些尴尬地解释:“我想要再陪他一阵,等到他身边有人照顾他了,我就走。现在,我还舍不下他。”
   
疫神似乎早已知道他会这么说,看上去也不是惊讶,只抱怨了一声:“那我早前带你去看狼妖的下场,可算是白看了!” 他想了想,又道:“裴德,如果你想多陪他一段,倒也不是不行。你作为魂,是不可能长期停留在世间而不被污染的,但是我可以将你的身体炼化,让你的魂魄附身自己肉体的炼化上,你就可以长时间以完整的魂魄留在世间,也不必担心会化为凶鬼,如何?”
裴德向他深深一揖:“那便多谢你了。”


   元觞醒来的时候,他倒在院子里,头脑里一片混乱,就好像发生的那些事情自己正在互相链接,好半天,他才慢慢理清事情。
狼妖和元觯已经死在了雷劈之下,而大哥可能走了。他信了狼妖,误会自己,所以走了!
   元觞急匆匆推开房门,想要先确认一下大哥是不是还在。
   但遗憾的是,推开房门,空无一人。

   “也对,”元觞颇为自嘲地说道,“如果大哥看到了自己住的这个房间,他更要走了吧。”
这个房间布置得极为精致仔细,椅上铺着俪皮,桌上摆着合卺杯,床帐层层叠叠,后面的大红锦被半遮半掩,虽未贴有喜字,但完全是做新婚喜房的装扮。
就连床边随意扔下的他离去前裴德穿的衣服,都是喜服。元觞一时心旌动荡,不由自主地走过去,“大哥,我如此钦慕于你,却知你对我只是兄弟之情,从不敢丝毫表露。只能趁你眼盲,将屋子布置成新房,聊以自慰。说我自欺欺人也好,美梦一场也罢,我都认了。”他伸手抚摸裴德脱下的那件衣服,触手微微坚硬,他一愣,拉起衣服,看见下面竟然放着一张琴。
   这琴是非常简单的样式,琴身焦黑,如木炭一般,而琴弦黯淡灰白,看不出什么出奇之处。但不知为何,却令他分外喜爱。
放在衣物之下,难道是大哥留下的?
其实,此事大有蹊跷,但元觞脑子里就好像有一堵墙一般,阻拦了他的疑问,只欣然接受了这个事实,立刻认定这张琴是裴德留下给他的。
他就坐在床头,轻轻拂动琴弦,那琴音不算悦耳,但却温柔,就好像是裴德那人,倒叫他忍不住对它说话。
“大哥,我想你。”
“大哥,你可还记得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你说,你是来救我的。”
“你说了这话,却不知道它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十年了,我等一个人对我说这句话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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