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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一壶论妖-第25章

小说: 一壶论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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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很难,所以,我想,一定是下了一个暗伏的法术。”

  “暗伏的法术?”

  常华点点头,解释了一下,“暗伏法术,法术的效果是暗藏的,必须有特定的条件才能触动。那个房间就应该是下了一个暗伏的法术,你要达到特定的条件才能触发,一旦触发,图画就完全变作真实,你根本无法分辨。如果不触发,就会像你最开始看到的那样,就是一间满是图画的空房间。”

  杨跑急切地辩解:“可是我根本没做什么啊!我每次进屋都是真实物件的模样,从来也没看到过画!”

  常华摇摇手指:“不,肯定是你每次入房前都同样做了什么,才每次都激发了法术。你想想刚才,本来都是画,突然就触发了法术,比较常见的触动条件是特定语言或动作,你当时做了什么,或是说了什么,是以往每次都会说或者都会做的?”

  杨跑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自己除了差点摔倒之外,没做什么别的,再说也不太可能每次都摔倒啊。要说说了什么的话,当时自己似乎说了一句“我师父”,然后眼前一花,就闻到香味,房间就出现了。

  而且,师父生病卧床休息,不能随意打扰,房间更不能擅入,以往每次自己进入房间前,都要先在门口小心地问候一声,看师父醒着不,师父若是允了,才得进入。

  这一声问候里面,少不得要喊一声师父吧。

  杨跑迟疑道:“莫非触发法术的就是‘师父’二字?”

  常华点头:“多半如此。”

  杨跑想了想,忍不住道:“那未,莫非我在山顶道观补画时候,看到的那幅壁画开花,也是同样的理由?我做了什么事情或者说了什么,然后就看见幻觉了。”

  常华不置可否,没说什么。

  杨跑却急着追问:“可这究竟是为什么啊,为什么师父会法术?他到底是人还是画啊?他为什么又要对我藏着掖着的?”

  常华没有立刻回答,反而像是在沉思什么的样子,过了一会儿,突然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杨兄,你是怎么来拜师的?”

  杨跑愣了愣,不明白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是什么意思,回答道:“也没什么啊,就是听闻白画师技艺了得;所以来拜师。”

  常华紧接着问:“那未你是听谁说的?又是谁介绍你来的?杨跑,你家在何方,父母安在,可有兄弟姐妹?”

  杨跑失笑:“你问这个干什么,要给我做媒吗?我不就是——”他“不就是”了半天,脸色越来越差,竟是没有给出答案。

  真是怪啊,杨跑现下死活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来拜师的。他的记忆就截止在了拜师的那一刻,他是在那间院子里拜师的,他隔着房门恭敬地磕了三个头,喊了三声师父,然后推门奉茶进屋。再之前的事情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他甚至想不起自己的父母和故乡,脑子里就像是被抹布抹了个干干净净,一点儿也没留下。

  更奇怪的是,他之前居然就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很自然而然的,就回避了这些事情。

  杨跑这下子惶恐了,就算墙壁上开花,就算师父的房间一会一个样,那也没有自己失忆来的可怕啊!

  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又是怎么来这里的。

  这些问题本该三岁小孩都能回答,但对此时此刻的杨跑,却比上天入地还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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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壶论妖 长生笔 4

  常华看见他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的,赶忙安慰他:“你别太着急,也许事情还有的补救。”

  杨跑拉着常华,拼命问:“还可以补救吗?那要怎么补救?!”

  常华在杨跑的一再追问下,才很含糊地说道:“这些事情,跟那道观的壁画很有关系。我们要处理那幅壁画,不过现下,还是先回去见见壁画的原作者要紧。”

  杨跑是想恢复记忆,可是,听常华说还要回去见师父,立刻觉得不妥。他就是个画师,一个普通人,豪气干云浑身是胆之类的词跟他毫不相干。更何况,刚才在师父那里发生的一切,当时是惊诧压倒一切,他还没什么其他感觉,现在回过神来细想,可是阵阵后怕!

  理智看来,不管是壁画、师父还是常华,都透着一股子藏着掩着的诡异劲,最好是都不要沾染。现在自己虽然记忆不在,起码人还是活着的。不如收拾收拾行李,不,就算两手空空也还是跑掉吧。记忆的事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想起来了。

  杨跑这么惶惶地想着,跟随常华的步伐就渐渐慢了下来。

  常华感觉到他的异常,回过头来,见他脸上阴晴不定,大约也猜到了几分他的心思,停下脚步:“杨兄,你今日若是要走,我也不会强行拦你;但是,他日若天下瘟疫横行,死灵遍野,你又要逃往何处?”

  杨跑不是很明白地看着他。

  “既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杨兄,你可曾想过,那为何还允许瘟疫的发生呢?”

  杨跑从没想过。这种问题,自然答不出常华道:“对人来说,瘟疫的爆发,是可恨可憎的事情,但对于天道而言,不但正常,而且必要。元气阴阳,相生相克,枯荣病健,交替发生,循环往复,才是正途。”

  杨跑听得半懂不懂,反正常华的意思是瘟疫的发生是必然。

  “然而瘟疫虽难以避免,却不会频发。十年前那场瘟疫盛行之后,照理说应该有近百年的平静期。可是杨跑,你看看现在的世道,隔三差五,你总能听到瘟疫的消息。这很不正常,而且十分危险。”常华定定地看着杨跑,“这是因为它背后的神出了事情。”

  “疫神?”

  常华点点头:“疫神已经从人间消失近十年时间了,疫气失衡,再这么下去,就要出大乱子了,人世一夕覆灭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十年的时间。这个时间点倒是巧得很,似乎茶铺老板提过,十年前此处曾有一场蹊跷的瘟疫。而且壁画,似乎也是在这个时间画上去的。

  “我为此事已经调查了很长时间,如今这壁画是唯一的线索。”他凝视着杨跑,这一刻他眼神犀利尖锐,看上去不再是那个温润的年轻人,也不再戏谑地称呼他为杨兄:“杨跑,这件事很重要,远比你想的重要。如果我说得难听些,它远比你的生命重要。”

  这句话听起来多少有点不舒服,常华就好像在说杨跑你是可以牺牲的。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正因为他说得这么直白难听,在杨跑耳里反而有了说服力。杨跑知道,他没有说谎。常华一脸平静的表情,就好像在说事实就是如此。

  杨跑反而松了口气。或者人都是这样的,最害怕莫名其妙的悬而未决。一旦直接给出死亡的结论,反而变得勇敢多了,他想了想。“疫神消失的时间跟那幅壁画的时间很接近,”他犹豫着说出自己的想法,“那幅壁画里的花朵会长出来,好像是真的,那么,莫非,里面的疫神也是真的?”

  常华摇摇头:“不可能。虽然那幅壁画确实有法术的味道,但是像疫神这样的天生神祇,绝对不可能被那么薄弱的法术给困住。但是,”他顿了顿,“那幅壁画确实跟他的失踪脱不了干系。所以我们必须要跟作画的人谈一谈。”

  杨跑默默地想了一阵,终于抬起头了,没有话语,常华也从他的表情中知道他的心念已经有所改变,微微一笑,拍拍他的肩膀:“不必太害怕,只要我还在,就不会让你有事。”

  虽然下了决心,可真又走回到了师父的屋子前,杨跑又紧张非常。常华低声安抚道:“不要紧,你别说那两个字就成。”然后率先推门进入。

  杨跑点头,有点战战兢兢地跟着常华走进去。这次他看得更仔细,房内的一切东西都是画作无疑。他和常华走了一圈,并没有太大的发现。

  “那未,你说要跟师——白画师谈谈,”杨跑道,“是不是要说那两个字,让他出现?”

  常华摇摇头:“不,我只是确认一下这个房间是不是单纯依附画作的幻像而已。目前看来是这样的。”

  杨跑有些摸不着头脑,常华解释道:“幻象是不能离开画像存在的,你见到的白画师应该从来没有走出过房间吧?”

  杨跑点点头,他来这里之后,白画师一直生病,从没离开过房间。原来是根本不可能离开。

  “不管怎么说,幻象只是依照画作的模样,结合你自己的经历感情来造就的,幻象不可能画壁——”

  “可是可是,”杨跑打断他,“还是不对啊!这个画里的白画师曾经叮嘱我很多这幅画的事情,都很正确。那时候我还没看过壁画,不可能想象得出来!”

  常华想了想:“这有两个可能。因为你不记得过去,所以,有可能你的记忆深处保留着对这幅壁画的记忆。另一个可能就是,有个了解这幅壁画和法术的人,就在附近,直接操作了幻象对你的作用。”

  第一个可能是没法子证实的,但第二个可能的话,杨跑脑子里一下子跳出个人来,他掉头就往厨房里跑。
厨房里干干净净的,锅碗都整理得极为整齐。 
杨跑站在厨房正中,似乎在拼命回忆什么,渐渐脸色都变白了!他拼命抓着常华的胸襟:〃一定是他,绝对是他!!”
老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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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节快乐!
一壶论妖 长生笔5

 浓烟滚滚,火星杂在黑烟中飘向天空,白画师的房屋付之一炬。但可惜这着火的院子是在山脚下的僻静地,根本没人知道,更别说来救火了。到快入夜的时候,除了那黄土夯的院墙,整个屋子都垮掉了。等到半夜,这火总算熄灭,只剩下烧焦的木头上些许隐隐红。
  大门已经烧毁了一多半,噼里啪啦的还燃着些火星。
  咯啦一声,一个身影推开了这残破的门,他背影佝偻,小心地避开还未完全熄灭的地方,站在院子中央,一动不动。
  直到有人喊了一声:“老柴头!”
  那背影应声回头,院墙后闪出了两个人影,正是杨跑和常华。

  杨跑盯着老柴头看,一一对比这眼前之人和那画出的白画师。
  以前老柴头出现的少,每次都佝偻着端饭菜而已,杨跑也曾隐约觉得老柴头的轮廓眼熟,不过他从没上心罢了。
  只是当常华提到控制法术的可能是附近的某人,他才回想起老柴头。他毕竟是个画师,观察力和记忆力都很强,脑子里细细一过,突然想起哪里眼熟了,老柴头的轮廓跟白画师的很像啊!如果那个画作变成的白画师是按照原型画的,那未,老柴头——
  就应该是白画师!

  杨跑有些惊疑不定地问:“老柴头,你真的是白画师?”

  月光之下,那满是烟灰掩盖的苍老的脸扭了过来,可以看得清楚。他甚至还举起手将脸上的尘土烟灰抹了抹,让杨跑他们看的更清楚。
  这张脸,确实很像杨跑见过的白画师,只是更老,更憔悴罢了。他缓慢地点了点头,杨跑呆了一会,才明白他这是对之前问题的回答。
  他就是白画师。

  “白师父,你这是为什么啊?”杨跑有满肚子的问题要问,几步走到了他面前,可白画师的视线,却没有落在杨跑身上。他看着杨跑身后的常华。
  常华也沉默着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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