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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完美复制-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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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今天打开,发现不见了。
居然穿越般的没有保存。
于是,苦逼地补满第十六章,重写17。重写版会以桑为主。
偶发现,除了偶这个BT脑补狂之外,似乎没人能把这个苦逼文看懂了……虽然偶一直在文中解释……
有疑惑的尽管提出来,感到不耐烦的尽管叉叉,几几在努力努力ing,尽量把心里的故事写出来。
偶其实一直最喜欢桑的,不惜在第一章他出场的时候大肆渲染美貌(这一段后来删去了)囧。他是个BT鬼蓄,对自己狠,对心爱的人更狠,他很爱很爱者廉,却恨他爱上了别人,想方设法地让者廉对端木死心,所以桑在码头仓库没有救小受,后来看到录像里小受被虐叫出自己的名字,桑就忍不住心疼了(他平时心肠很硬的)。
偶本来想,正文一直不说真相,让小受一点点发现,结果,呃,不仅各位零星的看官受不了了,偶也有点受不了了,需要不定期吐槽(= =)……




☆、C17 唯一依靠

  
  桑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守在从头到脚缠满绷带的徐者廉床边,他才能勉强休息一会儿。
  
  洛雅的表态并非说笑,那个女人不能留,从短短的接触中,他察觉到她对者廉有着异乎寻常的执念。待她实施报复行动后,无论成功与否必须立即除掉。
  
  者廉是他一个人的,不许他人觊觎。
  
  在二十年漫长的时间里,除了者廉之外,没有人把他当人看。
  
  小时候,他曾经将一个嘲笑他的孩子做成标本,晾在实验室大门外,父亲走过来取下尸体,转过头说:“你做的不错,保存得非常完美。”
  
  他懒懒地回答:“我挖掉了他的舌头。缺了一块,怎么算得上完美?”
  
  “你果然继承了冥星人的血统。”父亲叹了口气,“或许,我早该把你带回去。”
  
  “无所谓。我在哪儿都一样。”
  
  没几年的功夫,他正式成为帝国科学院的一员,专门研究生化武器,他们开始怕他,畏惧他,却再也不敢说半句坏话。那些低等垃圾想什么,说什么,他根本不在乎。整天泡在实验室里的他,懒得搭理外面那帮无事生非的闲人。
  
  十三岁的时候,他被秘密派往锡兰大陆,名义上是考察站成员的亲属,私下里探测埋藏在底层里的H5能源,并对它进行初步的研究。没成想半个月后,屡见不鲜的两国冲突在小小的考察站爆发,一股归亚士兵发动了袭击,杀死了长驻站内的五个人,包括一个老人和四个年轻人。当时,他在楼上补眠,听到了回荡在雪原里空洞而清晰的枪声,砰砰砰,人的惨叫不绝于耳。
  
  他翻了个身,裹着被子继续睡觉。
  
  破旧的木楼梯在沉重的脚步下嘎嘎直响,轰的一声,门被踹开,枪口冷冷地对着床上安睡的少年。
  
  “有个孩子!怎么处理?”
  
  “放了他吧。”
  
  “可是……”
  
  “他只是平民,怪可怜的。”
  
  他猛地直起身子,扯着尖细得犹如女孩儿的嗓音喊道:“让不让人睡觉了!杀完了就滚哪,一群蠢货!”一连数天,他的休息时间不足三个小时,脑袋里嗡嗡直响。
  
  托着枪的士兵哈哈大笑,大手伸向了露在被子外的孱弱肩膀,“呦,欠教训的狗崽子,够狠!脸蛋挺美,可惜不像男人,大爷帮你划上几刀,哈哈……”
  
  他嘴角的肌肉抽动了两下,现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好心好意地建议:“你们几个,最好快点自杀。”
  
  刚才替他说好话的人猛地后退几步,吼道:“有毒!快点离开!”
  
  “自从你们打开门之后,就吸入了大量带毒的孢子,干嘛瞪着我?我当然好得很,不用担心。哦,提醒你们,现在自杀都来不及了。”他的手臂环抱腿弯,头枕着膝盖,姿势俏皮地看着他们。
  
  几个士兵倒成一片,浑身发黑,皮肉迅速腐蚀,散出浓浓的朽木般的味道。
  
  他想,下次应该把味道改得淡一点。
  
  顺便发送了呼救信号,他勉强积攒起的睡意尽数消散,只得无聊地望向窗外打发时间。外面刮起了猛烈的暴风雪,雪片像不要钱的纸片似的漫天挥洒,不顾后果地推开紧闭的窗户,冷风倏然灌入,一阵紧接着一阵袭面扑来,吹得人睁不开眼。
  
  适应了一会儿,他终于渐渐地视物。
  
  从远方徒步走来的人,在无垠的苍茫雪地中十分显眼。
  
  或许受到灯光的指引,那人撩开斗篷,抬起黑色头颅向上看去,风雪交加的环境里,两道视线冰冷地相撞。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徐者廉,黑发黑眼,皮肤冻得刷白,嘴唇仍然柔嫩鲜艳,就像一幅精心描绘、毫无蕴意的画作,美得茫然而空洞。只凭一眼,他就断定他们是一类人,孤独而执着,浑身长满了尖利的刺,却渴望温暖的怀抱。
  
  以后他才明白,两人选择了两条不同的路。徐者廉生生折断了伤人的棱角,覆上一层保护性的外衣,宁愿自我伤害也要留住相伴一旁的情人;反观索恩自己,他不惜亲手杀死挚爱,只为将朝思暮想之人紧紧地,紧紧地搂在怀里,直至怀中人鲜血淋漓。
  
  手心中的指头微微一动,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红红的瞳仁定在桑的身上,过了许久才不好意思的错开。
  
  桑半靠在床边,头枕着胳膊,眼下挂着未消的乌青,接近透明的的唇抿成直线,疲惫的睡容非常惹人心疼。不忍心吵醒他,徐者廉艰难地挪动着身躯,离他近了一点,再近一点。
  
  “者廉?”桑低下头,眼如弯月地瞧着他。
  
  “对不起,把你弄醒了。”
  
  “没关系,我一直没睡着。”
  
  “靠着床头的姿势多难受,床很大,又不是盛不下你。”徐者廉说,“脖子酸了吧?”
  
  “恭敬不如从命。”桑勾起嘴角笑了一下,泥鳅似的钻进被子底下,紧挨着他躺好,“还疼吗?”
  
  徐者廉诚实地回答:“不疼了,就是怪怪的,似乎有些痒。”
  
  “那是植皮的附带反应,千万不要用手抓,受不了就告诉我,我帮你揉。”桑转过身侧躺着,面对着乖乖平躺、不敢乱动的人,手伸了过去,颇为专业地按压:“记住,最近两个月千万不能接触尖利的东西,最好呆在床上别动,有我照顾你。否则,不小心感染就麻烦了。”
  
  “哦。都听你的。”
  
  “渴吗?”
  
  “……有一点。”
  
  “渴了也不能喝水,等会儿打针。”
  
  “那你问什么?”
  
  “我关心你啊。”桑就着按摩的姿势,把人捞进怀里,在他耳边低语,“这个世界上,没有东西比你更能引起我的兴趣了。恨不得把你一口吞下去,这样的话,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再分开。”
  
  银白的眼眸溢满了痴狂之色,充斥着赤|裸|裸的占有欲望,强烈而富有攻击性。
  
  徐者廉瞄了他一眼,评价道:“你的样子活像抢到腐肉的秃鹰。”
  
  桑不由得展颜,“果然最了解我……不过,未免太低估自己了吧,我的者廉怎么会是腐肉?”
  
  徐者廉不敢看他,翻了个身,背靠着桑温热的胸膛,“你明知道我只是赝品。”
  
  “谁告诉你的?”桑的语气仍然带着戏谑。
  
  徐者廉闭上眼睛,抽了口凉气,嘶哑地说:“端木唯。”
  
  “你相信他?”桑执着地逼问。
  
  “桑,哦,或许我该称呼您索恩博士。”他斟酌字句,慢慢地说,“我根本不该存在,因为我是你一手造就的试验品,基因复制的产物。而你,从一开始就隐瞒了真相,极力想把我塑造成真正的徐者廉,逐步植入记忆。”
  
  “不,是唤醒。我无法编造你的感受。”桑纠正道。
  
  徐者廉停顿了一下,喉咙愈发干涩,“为什么……”
  
  “你想与端木相认,我既没有事先阻止,也没有及时救你。怨我吗?”桑问道。
  
  徐者廉摇头:“我不怨你,从来不曾怨过你,桑,你不用对我这么好,不值得。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克隆他……”
  
  “自从遭到拒绝后,我没有办法找你,就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疯狂地利用你的基因和细胞进行复制和培植,几年内,数十次的尝试都以失败告终。得知你的死讯,我日以继夜地工作,舍弃了人类相貌的身体,利用CM进行移植,结果我成功了。
  
  “你蜷在培养槽里,只有普通婴儿那么大,却是我全部生命的寄托。不过,没有几天,居然在搬运过程中,意外地把你弄丢了。我拼命寻找,终于从深海里把半死不活的人捡了回来。对不起,因为我的失误,害得你受了很多伤。”
  
  幸好他选择了丑陋无比的CM,作为徐者廉的意识载体;幸好当初徐者廉不会说话,思维意识乱成一团,即使感觉到端木唯可能是自己的爱人,也无法与之相认。
  
  桑继续问,“端木唯究竟对你说了什么?他凭什么断定你不是真的?”
  
  “他和徐者廉相伴多年,当然分得出真假。”他落寞地埋下头,极力不去回顾那漫长而痛苦的几天,“桑,有一件事,也许你不知道吧。”
  
  还是说出来了。
  
  本想瞒着桑,但是任他瞒得再久,他也会得到消息,不如让自己亲自告诉他,亲自熄灭渺小的幻想。
  
  “嗯?”桑眨了眨眼。
  
  “徐者廉没死,他在端木那儿,活得很好。”
  
  “哦。”桑点点头,却没流露出多少欢喜的感情,大概是被好消息冲昏了头。
  
  他苦涩地咽下哽咽,强作大度地说:“你那么爱他,去找你的者廉吧,不要管我。”
  
  “我不管你,谁来照顾你呢?”桑认真地问。
  
  “不用别人管。”蜷缩成虾米状的身体开始犯疼犯痒,他颓然地想,死了算了,反正自己只是桑一时兴起制造的试验品罢了,正主回来了,残次的冒牌货何苦还要苦苦地求生,任人嘲弄轻贱?
  
  该死,肌肉结实的手臂仍然牢牢地搂着他的腰,好像一辈子不打算放开似的。
  
  骗人的。
  
  他实质上和端木唯没什么区别。
  
  不出一会儿,他会果断地离开,奔向一个黑发黑眸、年轻优雅的美人,把自己抛向无尽的深渊。
  
  反观自己,却连怨恨的资格都没有。自始至终,他们爱的是徐者廉,这一切一切,都和他无关。
  
  “者廉。”
  
  温言软语。者廉者廉,口中的人又不是他,叫什么叫?他捂住耳朵。
  
  “者廉。”桑再次唤了一声,把他翻了过来,“无论世界上有多少个徐者廉,你是我唯一的真爱。因为……你也爱我啊。”迟疑了一下,桑直截了当地问道:“你爱我吗?还是……仍然爱着端木唯?”
  
  他呆住了,舌头像是打了结,哑然地望着桑。
  
  桑不满足地盯着他,像是等待确切答案。
  
  有个人能真心地说爱他;
  
  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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