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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山海纪之龙缘-第118章

小说: 山海纪之龙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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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琳菁双手环在胸前,挑挑眉:“那你的太子可就危险了。”
  “哦?琳公主这样以为么?”凤桐的嘴角又浮起淡淡笑意,“现在断言胜负还为时过早。或者,天意早已注定。”
  他转身,慢悠悠踩云飘走。
  飘出些许,他又侧回身,“还有,昭贤弟,都到了这个时候,怎么你还要事事让他人代劳?”
  昭沅的心不轻不重被扎了一下。
  琳菁撇嘴:“凤君不是也事事丢给你们这群小凤凰代劳?”
  凤桐长笑一声:“琳公主说的也算对吧。”与凰珠一道乘云离去。
  次日清晨,内廷总管白公公手捧圣旨,亲自到乐庆宫中宣读。
  圣旨曰,昨夜子时,太祖皇帝神迹突现,圣上感太祖皇帝神诏,为正宗庙社稷,于明日凤时在宗庙内举行滴血认亲仪式,朝中百官皆为见证。若验得乐越乃诈冒皇室血脉,则即刻推出午门,施凌迟之刑,残骨悬挂城门一月,以儆效尤。
  乐越叩拜接过圣旨。
  琳菁嘀咕:“这皇帝什么意思呀,背地里偷偷摸摸造出假神迹,圣旨上就恶狠狠说要把乐越千刀万剐,太虚伪了。”
  应泽不屑道:“凡人。这就是凡人。”
  皇后在岔路之处徘徊良久,终于还是走向凤乾宫的方向。
  凤乾宫中依然弥漫着终年萦绕的药味,就算燃再多熏香,也盖不过那个味道。
  在外殿中,便能听见熟悉的咳嗽,似乎更加厉害了。皇后心中一阵酸楚,也不待通报,快步冲向内殿,挑开了水晶帘。
  斜倚在御榻上的和韶看到她,愣了愣,撑起身虚弱道:“皇后,今天太阳烈,你怎么过来了?快些坐下凉一凉吧。”
  皇后扑到御榻边,泪水夺眶而出:“皇上,你让臣妾如何是好?”
  和韶有些不解,和声问:“皇后,朕做了何事令你如斯慌张?”
  皇后捂住口,泪珠滚滚:“皇上,你、你为何不能好好保重身体?什么太子,什么和氏流落在外的血脉,臣妾都不想看到他们,臣妾只希望和皇上相守到老······”
  和韶哑然失笑:“皇后,这些话不该从你的口中说出来。若无太子,他日朕不在了,你该怎么办?”
  皇后埋首在他怀中,泣不成声:“皇上别说不吉利的话······没有皇上,就没有臣妾,皇上在哪里,臣妾就在哪里。”
  和韶轻叹道:“你是皇后,不能这样孩子气。”
  皇后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紧紧地望着他:“皇上是臣妾的夫君,臣妾为什么不能这样说?”她再度俯在和韶怀里,嘤嘤哭泣。
  和韶抬手抚摸她的鬓发,回想皇后初嫁给他时,不过才十三岁。
  她是太师的女儿,自小娇惯,穿着繁重的喜服,假装循规蹈矩地坐着,一双眼睛却好奇地不住偷偷四处张望。
  和韶还记得她拉住他的衣角问:“你是皇帝?看起来不比我大多少嘛,两岁,还是三岁?”
  “从今天起我就是皇后喽?那我和你说话,是每句都要自称臣妾呢,还是可以说‘我’啊?”
  “盘子里的东西,真的一点都不能吃吗?臣妾我好饿,娘说,我要饿三天,可我现在就忍不住了。”
  “皇上你也吃一点吧,唔,外面的人会听你的话守好房门吧,万一偷吃被抓到了,我娘说,我会被废掉。”
  贤妃德妃进宫时,她大哭大闹,被太后罚在佛堂抄经。和韶还记得她闯到凤乾宫中要把他的贤妃德妃赶出去时红肿的双眼,目光中带着怨恨和委屈。
  在佛堂抄完经后,她不哭也不闹了,眼睛中毫不掩饰的怨恨已变成了委屈与绝望,她只是用那样的神情问:“臣妾不想和别人分享皇上,可是皇上是皇上,臣妾只能与别人分。我是皇后,在皇上心里,我和她们还是不一样的吧?”
  那时候她多大?十四?十五?离现在已经近十年了。
  这些年,他身体弱,没有太留意后宫的妃嫔,包括皇后。
  多年过去,皇后早非当年那个天真骄纵的少女,但,在她的心中,或许和千万平凡女子一样,一直真心真意地爱着自己的夫君吧。
  可他这个皇帝,在生命将要走到尽头时,竟不知道是否能保住皇后后半生安乐。
  若得来世,有缘再做夫妻,宁愿只是寻常百姓,平平淡淡,相守到老便好。
  皇后出了凤乾宫,她郁郁伤心又烦闷,便弃了皇辇,慢慢步行回凰仪宫,天气炎热,她绕道靠近御花园的小路而行,遥遥看见一行人匆匆向着另一方走去,众人簇拥着的那人好似是太子。
  皇后便问:“那厢过去的可是太子?”
  小宦官答到:“回禀娘娘,是太子殿下。”
  皇后疑惑:“看他所去的方向,既非凤乾宫,也非凰慈宫,他这是要往何处去?”
  婉樱小声道:“皇后娘娘,奴婢大胆说一句,太子可能是往陈太妃的思容宫里去。”
  楚龄郡主与太子的传闻,皇后亦听说过些许,这般看来,传闻倒是真的了。她暗暗思忖,那位楚龄郡主,果然有些手段,只盼别闹出什么丑事。
  皇后最近要愁的事情很太多,撞见太子去思容宫那件事,她不多久就抛在了脑后。到了傍晚,太后命珠莺前来传话,让她去凰慈宫一趟,身边别带那么多人。
  皇后于是只带上了婉樱,到了凰慈宫,太后与她闲话几句,笑道:“对了,皇后,今日哀家命人打理旧物,不想在箱子底找到了两件当年先帝赐给我的首饰,我这把年纪,戴着已经不合适了,不如你看一看,有没有合心的,拿去戴吧。”
  皇后连忙道:“既是先帝赐予太后娘娘之物,臣妾怎敢佩戴。”
  太后道:“只是几根钗而已。”拉起皇后的手,“你随我去选一选。”
  进得静室内,太后忽命左右退下,合上房门,没有传唤,任何人不得擅入。
  待四下无人时,太后示意皇后随她走到静室的幕帘之后,郑重地道:“皇后,哀家假托挑选首饰,让你到此,是觉得你既是皇后,有些事情也该让你晓得。如今安顺王把持朝政,手握重兵,皇上体弱,无力辖制,皇上与哀家亦是不得已,才立了慕祯为太子。如今乐庆宫那个叫了乐越的少年,他是真是假不重要,但他背后有定南王。杜献此人不如慕延那般张狂,他在南郡韬光养晦,实力其实不见得比安顺王弱。乐越与太子竞争,实际就是定南王与安顺王之争。哀家说的已经够明白,你该懂了吧。”
  皇后的心怦怦乱跳,她即使再傻,此时也彻底明白了太后与和韶的用意。
  “只是太后娘娘,用一头猛虎对付一条豺狼,狼死了后,猛虎会不会反身噬主?”
  太后很满意皇后问了一句还算有脑子的话,叹了口气道:“这个暂时不必去想了,你以为皇上现在还有得选么?”






  皇后不言语。
  太后抬起手,击掌两下:“另外,哀家还想让你见一个人。”
  从屋角的屏风后,转出一个身穿宫女服色的女子,向太后和皇后盈盈拜倒,太后含笑问皇后:“你猜她是谁?”
  皇后不解,那女子缓缓抬首,刻意精修成平而温顺的秀眉下,一双杏目中闪烁着异样的锋芒:“臣女白若珊拜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太后含笑道:“她是楚龄郡主。”
  皇后大惊,不明白与太子有谣传的楚龄郡主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太后安抚地拍拍她的手,向楚龄郡主道:“太子的表现如何?”
  楚龄郡主福身回禀:“太子今日气急败坏,看样子已按捺不住,而且他与国师的弟弟凤桐的关系,似乎没那么好。”
  皇后彻底愕然,太后道:“若珊对皇上之事极其用心,太子乃安顺王私生子一事,多亏她前来告知。对了,她还懂些医理,送上一副药方,能医治皇上的病症。皇后,你可不能怠慢她。人前她要假意稳住太子,私下里,你便当她是姐妹吧。”“姐妹”二字让皇后本能地觉得警惕,可楚龄郡主能医治皇上这件事让她欣喜若狂,不敢置信的喜悦压制住了其他的情绪,她猛地抓住楚龄郡主的衣袖:“你真的有方子可以医治皇上?”
  楚龄郡主垂下眼帘:“臣女的母亲精通医理,她的嫁妆中有专门医治难症的古方,臣女曾随着学了一些,但是否能医好,只有五成之数。”
  竟有五成的希望可以医好!皇后紧紧抓住楚龄郡主的手臂:“好妹妹,你若真能治好皇上,哪怕要我的命都行!”
  楚龄郡主连忙作势欲跪:“皇后娘娘此话臣女万万经受不起。”
  太后和皇后一道搀扶起她,皇后自治方才有些激动了,稍微收敛了些情绪,真心诚意地感谢道:“久闻楚龄郡主乃是一位奇女子,今日本宫方才真正理解其意,你为皇上所做的这些,本宫一定永远记得。”
  楚龄郡主道:“臣女所做这些,只是尽本分而已。我虽是女子,也不愿看到千秋基业遭人谋夺。臣女的父王在世时常教导臣女,乾纲清正,方能万民有福。而且,于私,我也有我如此做的理由。”
  太后微微颔首:“宫中耳目众多,你不宜再此久留,快快离去吧。”
  楚龄郡主盈盈拜退,太后转动搁架上的玉瓶,地上露出一条暗道。这条暗道通往思安宫的佛殿,住在思安宫的陈太妃却根本不知道有这条暗道存在。太后将这条暗道告诉了楚龄郡主,让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到达凰慈宫,并穿上宫女服饰以备万一。
  皇后惊诧叹服。
  待楚龄郡主走后,暗道口合上,太后问:“你觉得这位郡主如何?”
  “智计过人,聪慧伶俐。多亏了她了。”顿了顿,皇后有些好奇地问,“母后,她说的于私帮助皇上的理由是什么?”
  太后道:“她本以为父母之死是乐越所为,最后才发现是太子。因为镇西王夫妇知道太子的身世秘密。”
  皇后讶然道:“安顺王父子胆敢谋杀同品的郡王?也太大胆了。郡主为报父母之仇竟能与那太子虚与委蛇,臣妾好佩服。”
  太后道:“你当然要佩服她,只怕你与后宫诸妃加在一起都比不得她。”
  皇后听着这句话有些不对,没有胡乱接口。太后瞟了一眼皇后木讷站着的样子,摇头叹道:“你啊,日后要多多留意小心。”
  皇后立刻道:“臣妾会留意小心,好好照顾这位妹妹,又不被其他人发现。”
  她自以为这句话说得很聪明,太后的神情却更无奈了:“唉,皇后,有些话不说明白了,你为什么就是不懂?倘若这个郡主变成了皇上的妃子,只怕不到一个月,你皇后的位置就难保。对她,与对那乐越一样,她有她的算盘,我们有我们的主张。你记住这句话便可。”
  皇后懵懂地点头,她发现很多事情她已越来越搞不明白了。



  滴血认亲仪式当日,文武百官寅时末便在太庙之前列序等待,卯时初,安顺王与定南王至,两位王爷的轿子同时到了承天门,于是在下轿后同行而来。安顺王身穿松柏栖鹤纹褐色王服,定南王着流云翔鹤纹紫色王服,两人一路低声谈笑,在百官之首站定。
  过不多久,太子驾到,神色从容,还带着微笑与定南王闲话了几句。
  只是乐越一直未出现。
  卯时中,国师到,众官中稍起了一阵骚动。国师冯梧自今上继位后就鲜少露面,连太子册封大典都未出席,今天居然到场。他多年来容貌一直未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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