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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山海纪之龙缘-第74章

小说: 山海纪之龙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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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落西山收兵时,乐越已是灰头土脸,疲惫不堪。南宫苓踱过来和他搭讪,充满羡慕地认真说:“乐兄,你练的真好。我这辈子只被长辈管过练过,从没管过练过谁,实在不知如何做起。”
  乐越诚实道:“实际我也是焦头烂额,毫无头绪,乱练而已。”随即提点南宫苓,“南宫少爷你可以按照你家长辈的方法来练他们。”
  南宫苓苦恼地摇头:“不行,我们南宫家训练子弟的方法,是很多长辈一起练一个,这样一个练很多的方法我不知道。”
  乐越拍拍他肩膀:“那就只能靠南宫少爷你慢慢领悟了。”
  南宫苓有心向乐越学习,乐越喊上他带的十个兵卒去馆子里吃饭,南宫苓立刻效仿,连酒馆都进了同一家,索性拼在一个包间内,二十二个人一起吃了个痛快。
  酒足饭饱后,天早已入夜了,南宫苓与乐越搭伴回行馆,南宫苓喝得有点多,舌头微有些大,话微有些多,万幸步履还算稳健,一路絮絮叨叨和乐越聊了很多。
  南宫少爷道,其实他不想来参加郡主招亲。郡主身份高贵,又能拿刀枪,上战场,定然不是等闲角色。南宫少爷只爱温顺的小花猫,不爱母老虎。可是他爹提前打听到文老爷的私生子要来参加招亲,为了南宫家的面子,非把他送来不可。他爹说,娶不娶在其次,重要是参与过。为了防止他半路开溜,还特意委托婶娘南宫二夫人一路押送。
  南宫少爷充满痛苦地说,乐兄,我真的真的不想娶,但我又不想输,南宫家的人不能输。乐兄,我很矛盾,我该怎么办?乐越恳切地回答他,这个问题有点难,我也不知道。现在我连自己都保不住,帮不了你。
  南宫少爷的表情更痛苦了,长叹一口气:“我为此事,日日苦恼,在行馆中被婶娘看管,不好表露,恐是太过郁结,最近每每愁苦时,心口处,肋骨之间好像堵了块东西隐隐作痛。”
  乐越关切向南宫少爷道,别是他行功时真气岔道,多顺一顺比较好。
  南宫少爷道:“唉,这种痛和真气岔道不同,只是在深深吸气再吐出时,隐隐有感觉而已,我看医书上说,失眠多虑,肝脾虚火,便容易出现这种症状。”
  乐越也试着深吸气,再吐出,竟感觉自己的下面几根肋骨处的内里也有些滞堵和隐隐的刺痛。遂向南宫少爷道:“我也有。”
  南宫少爷得知有人同病相怜,十分欣喜,向乐越道:“肝脾虚火很伤身,我最近几日准备按书上所说,用冬瓜捣成汁水,日饮一碗,据说清肝利胆,能好很多,乐兄不妨也试试。”
  乐越谢过南宫少爷指点,再一路聊到行宫内,直到游廊岔路处,方才告辞各自回住所。
  昭沅、琳箐、洛凌之和杜如渊都在等他,居然连应泽都在,没有吃饱了跑去睡觉,乐越很感动。
  他臀部还没沾到凳子,就被连番地询问情况如何。今天去校场不能带旁人,故而昭沅等只能呆在行馆内。
  琳箐道:“我和昭沅应泽有使隐身术偷偷过去看你哦,当时你正在和一群人在空地上刷棍子,我们怕耽误你,就回来了。为什么你们每人和一群兵在一起耍棍子?”
  乐越无力地道:“那不是在耍棍子,是在练兵。”
  琳箐大惊:“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练兵?”
  应泽咽下糕点肃然道:“怎样,被本座说对了吧?本座说一定是练兵,傻练兵,小麒麟非嘴硬说你不会那么傻,肯定是在做另一件很有内涵的事情,譬如耍棍。”他呵呵笑了数声,眼角的余光瞥向琳箐。
  琳箐咬牙:“哼,不就是每天帮你跑腿买零嘴么?我愿赌服输。”
  唔,原来是在拿本少侠打赌,乐越方才的感动顿时化成轻微的辛酸。昭沅默默地帮他端茶,又递给他一块湿手巾,乐越欣慰地接了,在关键时刻,还是傻龙贴心。
  洛凌之问乐越:“乐兄,你们不是要比武么?为何突然改做练兵?”
  乐越拿湿手巾擦了把脸:“我也不知道,今天到了校场后,宣布的规矩就是如此。”他把规则详细一说。
  琳箐道:“哦,原来如此,那么西郡王府倒没算乱定规矩,着的确只能算比武,不能算练兵。”
  她随即解释,军中所谓练兵,乃是从阵势、步法、攻守进退的规则到必须遵守的号令等全部在内的操练,以一为整。像这种分出几人,各自演习枪棍,再互相比试,就是比武。只是,之前所有人都以为按江湖规矩的比武成了军中常见的比武而已。
  乐越恍然,没想到军中学问如此大,今天单是带几个人练习,他已经有些焦头烂额,手足无措了。
  杜如渊插话安慰他道:“所谓隔行如隔山,越兄只是之前没接触过,不晓得门道而已。待摸熟门径后,再加之领悟和锻炼,便能突飞猛进了。”他又问乐越,“不知道越兄用什么方法带那几人?”
  乐越详细地说了一下,琳箐和杜如渊都连连摇头,应泽嗤笑数声。
  乐越摸摸鼻子:“我知道方法傻,我只在师门中带过师弟们,不晓得能用什么别的办法。”
  杜如渊摇着扇子道:“越兄你首要错的一项,并非方法,而是态度。这十人分到你手下,你要‘带’和‘领’,便不能态度低于他们,亦不能相平。”
  乐越刨刨头发:“他们只是暂时帮我忙而已,我并非他们的头领,更不是军官,本就应该平等相待吧,颐指气使,岂不变成跳梁小丑?”
  杜如渊轻哂道:“又错,不低于并不等于颐指气使,今日十人明日后日就可能是千人万人,驭兵者、驭国者,先要懂得驾驭人心。”
  让人心甘情愿地追随,心甘情愿地卖命?乐越砸砸额头,这境界实在太高了。
  琳箐阻拦杜如渊道:“书呆子,你那个什么御心之流太高深了,还是先从最实在处说,乐越现在带他的十个人怎么练比较好。我们一起来出出主意?”
  乐越起身道:“不然还是我自己先想一想,等真想不出了,诸位再帮忙吧。”他大步走到外面去洗脸。
  琳箐呆呆看着他的背影:“刚才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应泽道:“没有,卿遥的徒孙说的没错,此事需他自己领悟。”
  半夜,乐越又悄悄起身到屋外看月亮,昭沅尾随在他身后。
  它看到乐越爬到游廊的屋脊上坐下,便也跟过去,站在他身边。乐越望了望它,并没说什么,昭沅小心翼翼在他身边坐下,乐越不说话,它也不说话。
  坐了很久之后,乐越开口道:“我想说一句可能会让你泄气的话,我真的不适合做皇帝。我就是个天生的百姓命,发号施令,驾驭他人这些事,我做不来。”
  昭沅轻声道:“我觉得你很合适,没人规定皇帝必须怎样做。”
  乐越笑了一声:“皇帝就是管人的啊,管百姓,管大臣,管江山,管整个天下。”
  昭沅默默的看着他,道:“我以为你从不会说自己做不到。”
  乐越脸皮微微一僵:“人贵在与自知,我一向具备这种品质。”
  招远沉默片刻,轻声道:“那你就不要勉强自己,按照你想做的去做。”
  乐越苦笑道:“你这句话可真够伟大的……我做不了皇帝,你怎么办,就无法打倒凤凰了吧?其实,我算是你的负累。”
  昭沅黯然,这的确是最让它感到沉重的问题,不过,它此时最想告诉乐越——“你不是我的负累,我也不是你的负累。”
  因为在知道乐越是它要守护的人之前,它和乐越,就是朋友。
  结果怎样尚不可知。
  但,我和你遇见了,我和你有缘。这便很难得,我很开心。
  乐越闷头做了一会儿,猛地站起身:“好吧,就冲你刚才这句话,这一回,我就认真搏一把!”
  第二天清晨,乐越很早起床,在行馆不远处的小街边买了一大堆油饼糍粑小笼包蒸饺烧卖茶叶蛋,装了一提篮,提回去呈到应泽面前。
  应泽用筷子夹起一枚烧卖,端详良久,问:“卿遥的徒孙,你为何不去找小麒麟或是那只龟?”
  乐越道:“他们都没打过仗,论境界,与您老人家无法相比。”
  应泽道:“你既然知道用什么方法来求本座,怎么想不到如何让那些人听你的话?”
  乐越愣了愣:“就算他们诚心帮,我知道只用这几天该怎么练好。”
  应泽吃了个烧卖,又尝了只小笼包,才又开口:“是一个对一个,还是一队对一队?”
  乐越怔住,道:“不清楚,王府的人没细说,不过,那么多人,单对单的话,有点……大概是一队对一队。”
  应泽道:“大概?这都是大概,还怎么定方法?”
  乐越沉默,片刻后向应泽抱抱拳头:“多谢殿下。两句话让晚辈豁然开朗。”
  应泽傲然笑笑,不做回应。
  一起吃早饭时,昭沅发现乐越的眼直直的,还是把剥下来的鸡蛋壳在碟子中分成两堆,用筷子拨来拨去。
  琳箐小心地问他:“乐越,要不要我……”
  洛凌之开口,打断琳箐的话:“乐兄,时辰差不多,你该去校场了。”
  乐越这才猛地回过神,三口两口吃完饭,擦擦嘴道了声别,一溜烟出门去。
  琳箐有些闷闷不乐,直到吃完饭后都没有再说话,洛凌之和昭沅收拾桌子洗碗,拿起琳箐面前的空碗时,洛凌之道:“让越兄自己考虑一下比较好。”
  琳箐立刻抢白道:“我知道。所以我才什么都没说嘛。”她自己也觉得这句话说的太生硬,又转换话题,“还有,洛凌之,你比乐越更需要多知道些兵法及运用之术。你……对这些了解的多吗?”
  洛凌之没说话,只是好脾气地摇摇头。
  琳箐接着说:“那么,让杜书呆介绍你基本兵书吧,我和你研究一下。”
  洛凌之微笑,点点头。
  等洗完碗,收拾完房间后,琳箐去找洛凌之:“我们今天就开始研究吧。”
  洛凌之顺从地与她在木桌边对面坐下。琳箐眨眨眼:“从哪里开始比较好?你什么都不会,又没什么现成的兵书,呃,不然我们从最简单的……”
  洛凌之温和地开口道:“从训练几个人,小队对阵开始吧。”
  琳箐看了看他,转开眼睛:“嗯,这样也好,不过,就是和乐越现在做的有点像,那也没办法,不可避免嘛……那么我们……开始吧。”
  洛凌之的眼角微微弯起:“那正好,我还可以和越兄随时切磋切磋。”
  琳箐抬起眼,恰好与洛凌之清澈的双眸对视,立刻迅速低头,抓起纸和笔,开始画小队的安排和各种阵图。
  杜如渊和商景出门去书坊买兵书了,昭沅和应泽一起偷偷去校场看乐越,房中一时只剩下了琳箐和洛凌之。洛凌之的确资质悟性非同一般,琳箐毛毛躁躁地讲,他竟能一听便通,还一举反三,最后在纸上与琳箐画图对局。
  把一张画满的纸拿到一边时,琳箐忍不住问:“洛凌之,你为什么一点牢骚也没有?”
  洛凌之的神情有点疑惑。
  琳箐干脆直接地说:“我为了和孙奔赌气,拉你下水……然后一直,也没有尽到做护脉神的本分。总是想着乐越比较多一点……你应该会有牢骚吧……”
  洛凌之笑了笑:“我觉得没什么。”
  琳箐睁大眼:“不是吧,我以为,谁都难免会有点生气的。”
  洛凌之再笑笑:“人与人之间总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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