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亚动物诊所病历记录簿作者:live稚儿 第三季完结-第2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特洛斯认出了那只垂耳小兔:“你……你怎麽又来了?”
垂耳兔当然也还认得这只可以在它肚皮上躺著睡觉的大狗,并不害怕地从柜门後面慢慢走了出来。
“咳咳,好久不见。”偷吃狗粮这种事平时没少做,不过它非常有经验,一直没有被任何人,包括医生和俄耳发现过,没想到今天却被这只垂耳兔撞破,为了堵住它的小嘴,特洛斯决定要给它一些遮口费,於是它抬起爪子把一把狗粮拨到兔子面前,“你饿不饿?我分一半给你吃。”
小帕彼震惊了,特洛斯叔叔对这袋狗粮的小气程度那是总所周知的,两条北极狼根本闻都不让闻一下,没想到今天却居然肯分给垂耳兔吃!
更让它震惊的是,那只垂耳兔竟然只是闻了一下那些美味的狗粮,就扭开了脑袋,一口都没吃,扭著屁股转身走了。
居然能抗拒如此美味的食物诱惑,它们的“大哥”实在太牛掰了!三颗小脑袋六只小眼睛的眼神更加是崇拜崇拜再崇拜。
特洛斯行贿失败,但想想这只小垂耳兔似乎还不会说人话,所以估计也没法举报它,於是放下心来,又继续埋头把整颗脑袋都拱进大袋子里直接开吃。好不容易等俄耳睡著了,现在可要趁机吃个够本,完全不用担心被发现!哈哈哈……
环游诊所一周回来的垂耳兔在客厅门口前顿了顿,转过头看了身後的拉布拉多小狗一眼,墨豆豆一样的眼珠、没有表情微微耸起的鼻尖和嘴巴,酷得一塌糊涂。
“汪呜……”
帕彼依依不舍地盯著它,想要多加亲近,奈何“大哥”平日行事当断则断,不是那种婆婆妈妈、罗罗嗦嗦之辈,那个回头的眼神就是“日後有缘自会再见”的意思,只给它们留下了一个潇洒的毛绒小团背影。
垂耳兔回到了沙发旁,狐狸先生还在孜孜不倦地学习中,幸好骆赛耐心十足,当然原则上也是因为……诊所暂时没有正常客人上门。
看见在客厅慢慢一拱一拱挪回来的小圆兔子,骆赛顺手就把它抱了起来,交到胡绥手里:“胡先生,我想你回去之後隔一段时间久可以自己试试给兔兔剪指甲了。如果担心不小心剪得太深造成流血,可以先准备些止血粉和纱布放在旁边以备不时之需。”
“谢谢医生。”胡绥郑重地点头,虽然学了不少,但依然感觉信心不足,“不过我想还是快点让吉吉回来,有他在旁边帮我一起做,肯定会更安全。”
“那麽保镖先生还要多久才会回来?”
胡绥泄气地叹息,下巴压在垂耳兔的小身子上一顿磨蹭:“听他的同事说,他的妈妈病了,家里也没有其他亲戚,所以他必须在她身边看护一段时间……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够回来复职。”
“哦……那确实不好办。”
突然狐狸先生又来了一次灵光一闪:“对了!我可以给他的妈妈吃一颗灵丹!灵丹能治百病,这样的话吉吉就能回来了!”
胡绥高兴地从兜里掏出一个薄荷香口珠小铁盒,摇了摇确定里头还有声音,就到了两颗出来。
“……”骆赛完全不觉得这两颗所谓的灵丹跟他平时吃的那个香口珠有任何区别!
胡绥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本来是想炼长生不老的仙丹的,可是现在的仙药都不好找了,所以凑合著只能炼成治病用的丹药了。现在很多山岳都被开发成旅游景点,好不容易长了几百年的老药材被游客当成好看的野花随手拔掉。还有一些非常不好的人为破坏,就好像我哥种了五叶灵根的那块地,两百年间不间断地采无根水灌溉,好不容易见了叶,不想山里就来了群泼皮,说是拍电影建场景,生生把那块地给夷平了建了个劳什子的屋舍,气得我哥差点没把山给掀了。”
名山大川都被开发成旅游胜地了,水体污染、降尘污染、建筑污染和人为的破坏都是不可忽视的事实,骆赛虽然很多年没有回家了,但这种事情多少还是能从报纸杂志网络上了解一些,事实上也不止是贵重的药材才应该珍惜,就是那些一片片一丛丛开得漫山遍野的高原紫杜鹃,也不该为了拍一部有美景有美人的得奖电影,被那些运送拍摄器材的汽车毫无怜惜地碾轧成车轮下的烂泥。
胡绥掩去了失望,把其中一颗放到骆赛桌上:“既然有两颗,那麽就送一颗给医生当谢礼好了!这颗乃我涂山狐族开发的万应丹,只要吃了它,保准药到病除,实乃居家旅行必备之良药哦!”
“……”
这个对白怎麽听著耳熟?貌似是那些超古老的武侠电影里头街头买药的嚷嚷著‘来一颗大力金刚丸,包你无论是头昏身热、铁打刀伤、经脉尽断,样样能治!药到病除!’
狐狸先生,估计这种药丸送给保镖先生的时候,做事稳妥的保镖先生肯定会先拿去化验吧?
☆、诺亚动物诊所病历记录簿 79…01
《病历记录七十九页:尖叫的萝卜》
79…01
“……”
这是什麽啊?
穿著睡袍、嘴里叼著牙刷、满嘴泡沫外加一头乱发的骆赛站在门口。
他只是出来拿个报纸,报纸依然是没影儿,而在玻璃大门前的台阶上,他看见了一盆花。
是的,一盆栽种在瓦盆上的绿色植物。
骆赛非常高兴地打量被他带进屋子放到窗台上的盆栽。
看啊,多麽新鲜强壮的暗绿色叶子,看起来应该是刚刚从地面移植到花盆里,散发出一股清新的泥土气息,像铃兰花一样小巧可人的紫红色小花开得很是灿烂,在花底还结著一串圆卵形状的小果实,讨喜得很。
这是盆栽番茄!!骆赛对此非常肯定。
当然,原则上他是兽医,不是植物学家。
但架不住有经验啊!
在读大学的时候他在宿舍可是种过不少植物的。几乎整个宿舍的同学都知道那个亚洲留学生每天雷打不动地为栽种在窗台上的几盆绿色植物浇水施肥捉虫子,一有空就满脸期待地托著下巴盯著植株,那表情温柔得都快赶得上情圣了。要是哪天突然刮起台风或者下起暴雨,他还会急急忙忙地从大教室跑一大段路地回宿舍一盆一盆搬回室内,简直比伺候女朋友还要细心,尽管那些植物外形看上去有些奇特、怎麽也不像玫瑰百合之类比较常见的植物。
然而,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位亚洲留学生一定是迷上了哪位班花美女,准备把亲自种出鲜花然後剪了送出去,以求渡过一个狂热激情的夜晚的时候,那些植物结出了一颗颗鸡蛋形的小番茄……
话扯远了,就说因为拥有相关的种植经验,所以骆赛一眼就认出这盆绝对就是茄科植物。
不过至於到底是樱桃番茄还是香瓜茄亦或是蛋茄,他没研究到那麽深,所以还不是太清楚。
於是他把它放在窗台的位置,多晒晒太阳,浇浇水,肯定能结出好果子!
把盘子洗干净从厨房里出来,嘴里还叼著条香肠一边咀嚼一边插著裤袋经过走廊的青年猛地停住了脚步,扭过头来惊喜地打量窗台上沐浴在阳光中的绿色植物。
“曼德拉草(Atropa Mandragora)?”
不会吧?真的假的?!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越看越高兴,特洛斯把本来还要慢慢品尝的香肠几口就嚼碎吞掉,然後喜滋滋地把花盆捧了起来,有点鬼祟地打量四周,发现医生并不在附近,於是飞快地抱著花盆,朝屋里头大嚷一声:“我出去一下!!!”
等骆赛听到声音探头出来,大门刚好合上,而特洛斯连个背影都没留下地溜掉了。
抱著花盆一口气狂奔出三条街远,特洛斯急於寻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把手里的东西藏起来,在他跑过一条偏僻的小巷时,忽然被一幢别墅式的老屋子吸引住了。
这幢大宅子似乎是一幢空落落的无主宅院,大块的白色大理石外墙、精致的石门框雕塑,甚至透过了窗子能够隐约看到华丽的黄金流苏吊灯。可惜如今奢华的屋子已被层层叠叠的蔓藤覆盖,花园没有人打理变成了丛林一样不管什麽植物都可以随便长高的杂乱。
也许正因为植物多而潮湿的气息令整个院子冒出了一层若有若无的灰色雾气,特别是在欧洲小镇这样雾气本身就浓重的城市,到了晚上的时刻这附近简直就像笼罩在模糊的灰色中。
屋子铁门紧闭,外面生锈的栏杆非常锋利,却阻挡不了特洛斯一跃而起轻松进入。
这种无人的院落里,连猫叫或者鸟鸣,甚至虫子的声音都没有,还真是让人有种索索发凉的感觉。
但对於特洛斯来说,比起吵吵嚷嚷的地狱,这里简直像天堂一样安静。
他从一个破烂的窗户跳进了屋子里,里面的家具全都铺满了蜘蛛网和灰尘,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活人来过。特洛斯把花盆放到地上,毫不在意这屋子里头显而易见就的诡异和阴森,摩拳擦掌,又像那些准备搏斗的人类那样抖动了手臂和肩膀做好了准备运动,然後慢慢把手伸向那盆“番茄”。
“汪?”“汪汪!!”“汪!”
突然小狗的叫声从他身後响起,特洛斯吓了一跳地回头。
对於自己的小叔叔的突然失踪帕彼非常奇怪,虽然年纪小,但拉布拉多犬寻踪好手的血液在它们的体内得到了充分继承,更何况还有三个小鼻子呢?轻易就闻著特洛斯的气味就追了上来。
栏杆对於它们来说稍微挤挤就钻过去了,可是窗户的位置抬高却让它们像仰望悬崖峭壁一样夸张,不过这难不倒聪明的小帕彼,它们发现了一个老鼠洞。
老鼠洞虽然小了点,但洞附近的墙体都已经松脱了,於是帕彼一边用小爪子刨啊刨,一边用小脑袋拱著拱,居然还真就让它们给钻了进去。
“嘿!你这个小家夥!怎麽跟来了?”
特洛斯有些意外,不过自家的小侄子有多调皮他还是有点数的,在地狱那会儿就没少东跑西窜让它们的老爹好找。
帕彼抖动脑袋和身体,把钻洞时沾满在身上的墙灰给抖落掉,这种抖法一般来说一颗小脑袋问题不大,但如果脖子上有三颗脑袋的话,问题就有点大了,左边的一摇头磕到了中间,中间没注意一甩脑袋撞到了右边,你磕我磕你很是笨拙。
过了一会总算打理好自己了,帕彼跑到特洛斯脚边,好奇地打量那棵被特洛斯偷出来的“番茄”。
“汪呜?”能吃吗?帕彼的眼神很闪亮。
“当然不能吃,你这个小笨蛋。”特洛斯按了按它其中一颗小脑袋,“这是曼德拉草。”
“汪?”能吃吗?亮晶晶的眼神更闪亮了。
“笨蛋!虽然它的根部确实挺像萝卜的,但也是不能吃的。”
“汪汪!”萝卜萝卜萝卜!帕彼想起了昨天晚上俄耳叔叔做的萝卜焖牛腩,好香好香的,可是医生却说因为调味料太多对狗狗不好,可能会造成皮肤、肠胃及其他的疾病,严重了甚至会导致生命危险,所以它们一口都没吃到。
“不行啦!!”特洛斯非常难得地坚持了自己的立场,没有像平时一样纵容自家的小侄子,“这棵曼德拉草我也是偷出来玩一下,待会要还回去的。”
“汪汪!”玩具玩具玩具!
“不行,这可不是普通的玩具,家里的小朋友不可以玩的!”
“汪呜……”帕彼失望地耷拉了小尾巴,小耳朵都无力地低垂,头上明显地飘出‘叔叔好残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