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重生碧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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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美打了一下他的手,“虫眼的话,你别吃。”转头对我笑开,神情有种欣慰,“阿尔做得不错。”
“我以后会天天来的。”我接过迪美递过来的食物,低声说。
“咦,你害羞了。”尼纳歪着脖子。
我白他了一眼,背好背萎回家。
“喂,懒惰的家伙,你得请大家吃饭。”
嗯?我转过身。
尼纳笑出一口白牙,“腿伤时的回礼啊,瘸过腿的隆隆兽不会忘记吧。”
“好。”
“喔,答应得真是爽快,”尼纳眯了下眼睛,喃喃道,“配上这表情……”
“怎么了?”
“没什么?”说完胳膊架上来,“你打算怎么请我们啊?汉克前段时间送来的嗷牙不错,嗯,加斯抓来的咕咕兽也不错,堤提来的三角看起来也很美味啊,文特那家伙眼光还是一如既往,只喜欢尹姆纳那种只能看不能吃的东西,啊,迪美来时带的果子你还有没,陶罐里的蜜是琼给你的吧,刷在烤嗷牙上很不错的……”
我给老天了一对卫生眼,这货纯粹是吃货吧。
回到房子,取下那根刻画了标记的藤锁。没有锁这件事,让我这个地球人很不安。
把鱼放进一个大陶罐里,看着它们从蔫里吧叽到活蹿乱跳,顿觉得这个世界的生命都强悍无比。
盘点了房子里的食物,因为前些日子受伤,汉克加斯他们送来的东西还有剩的,琢磨再过几天,积攒些食物,宴请大家。
天气越来越热,他们总说雨季快到了,只怕是会像南方的梅雨期一样,又潮又湿,那些肉食的东西也放不了多长时间。
拉过之前编得差不多的草席,之前因为藤条太硬了,藤席坐的时间长了/屁/股/疼,我特意找了些柔韧度好的草,先编了几个小的试了下手,然后开始给床上编……
啊欠——多编几个吧,请客那天屋子里肯定坐不下来,反正外面天气也好,啊欠——放在树下大家啊欠——应该也不会介意吧……
病愈后走一天的路,啊欠——真累……
几天后,福克一家子,迪美和卡黑、汉克和菲斯两对伴侣,堤、文特(那只尹姆纳的毛我用来装饰房间了)、尼纳聚集在我的树屋下。兽人们并不讲究,大家在树下团团坐了,对着我的草席嘀咕着,琼很得意地展示怎么使用。= =!!!
脸红着请了科涅帮忙,因为对这个世界的烹饪不是很熟悉。
“真不好意思,本来是回谢你的,还是要请你帮忙。”
“说什么话呢,这些事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只是时间上迟了些而已。”科涅手下不停,“帮我递个青丝果。阿尔,你要好好学着呢,姆恩节马上就要到了呢。”
姆恩节,为什么老要提这个话题?
也许某些时候,生物们对某些事情有共同的排斥和逃避感吧。
“对了,汉克和菲斯结伴日你准备送什么?”我清洗着手中野果问科涅。
“送青丝果吧,反正父亲最近采回了好多。”
“嗤——”我牙软了一下,那酸到要死的果实拿来做什么礼物啊?
“怎么,羡慕了?”科涅转过头来,促狭地朝我一笑。
我摇摇头。
“哈——,羡慕的话姆恩节上就好好表现。”
我低下头,不妙,这话咋地如此耳熟。
科涅走过来,摸了摸我的脑袋,我抬起头看他。
“不用担心,”他手指抚摸过我的眼睛,“我们会帮你的。”
我笑了一下。
这几天在河边抓鱼,水里倒影的左眼角上有斜拉的一道痕,从额头上直划到颧骨。
破相了。
阿尔,对不起。但是,如果你能再度回来,我想你是不会介意这点小问题吧。
虽然准备了大量的食物(来做客的人都带了些礼物),但是还是被兽人们的好胃口小小吓了一跳。
大概兽有天性,自从命名后,青丘小狐狸就很喜欢蹿到我怀里呆着,我也乐得养成。瓦对此很是感激,虽然兽人们热爱生命,便对于青丘这种特别的形态还是无意中保持了点疏离的跨度。
吃完饭后,大家嚷嚷着要去看我的鱼池。
经过这几天的努力,鱼带回来了三十多条,全是体型比较小的,让加斯帮忙在田地头挖了个深坑,造了“U”型的人工渠,把鱼全部放了进去。
忘了交待,有条大河绕了部落后山半圈,地表支流部分经过部落,雌兽的田地靠近山的部分便有几条小溪,不过大概因为雨季的原因,很少被用,取水的话都是到比较深的地方去取的。
“你为什么不上交?”尼纳第一天看见鱼池的时候就问。
“你喜欢天天吃这个?”
兽人们都是大口吃肉的种,雌兽们又大多喜欢吃水果,鱼并不是受欢迎的生物,也许这可以解释为什么河里有那么多鱼。
尼纳翻翻眼睛,表示理解了。
“阿尔这个方法好啊,哪天想吃鱼了哪天就可以吃了。”福克眯起眼睛,思索着。
“是啊。”我乐呵呵笑着。
“想吃的话直接去抓不就行了吗。”文特摆摆脑袋,“一爪子下去好多条。”
我摇摇头,“我又不是兽人。”
啊啊,养殖文明,拥有彪悍战斗力的兽人们是不能理解的。
“你每天都是穿过西边林子去抓的,直接走北边林子不是更近吗?”
我一怔,想起跟文特的初次见面,它站在部落入口处的石柱上,俯瞰着一切。
“对啊,最近都见不到阿尔哥哥呢。”琼委屈地说,青丘小狐狸也在怀里啾啾乱叫。
思来想去,我抚着狐狸柔软的毛,“我有自己的事。”
尼纳马上撞了一下文特,“哈哈,有了这个鱼池,阿尔的财产看起来也不那么空荡了吗。”
我望了望西山。
我需要计算从部落到那片悬崖的时间,以便防止以后万一出现什么奇象无法在短时间内赶来。
考虑过借助兽人的力量,毕竟它们的速度简直会让人嫉妒得死去活来,但想想如何能让一个兽人同意带一个雌兽呢,这是个问题。
而且如果出现异象,只怕它们,会全部敬伏在地上。
靠什么都不如靠自己啊。
汉克和菲斯结伴日的前一天,在布置好的陷阱里,我得到了两只长牙兔、四只额吐。
额吐大约有我巴掌那么大,有极其长浓的细毛,胖嘟嘟的,甚是可爱。因为身体小,经常被用来给刚出生的小雌兽们做衣服。
以上的消息是琼告诉我的,他建议我把额吐们送给菲斯和汉克做结伴日礼物。我表示同意,把小兽们收进背萎。重新布置了一遍陷阱,带着琼往回走。
大抵是因为对鱼池特别感兴趣,琼一直央求我带他到林子里来,我没有同意。结果今天走到半路,就听到后面气喘吁吁的声音,“啊”,一个东西绊倒,回头一看,是琼,他偷偷尾随着我上了山。没有办法,我只好带着他,好在林子里有守护的兽人,真遇到什么危险喊一声应该没什么问题。
“阿尔哥哥,小心。”
“怎么了?”我回头看他。
琼一脸的痛不欲生,“啊,讨厌,沾上了。”
我顺着他的视线向下,脚底下踩烂了一个黑地好似腐烂的果子,几滴黑汁溅到腿上。我扯了叶子擦擦,却发现那些黑汁根本没有晕开。
我不信,又使劲擦了几遍,“唉,只能回去洗了。”
“要过半个维纳尔才能消掉呢,”琼说,“乌玦的汁是最难洗掉的啦。”
哦,简直跟墨汁一样吗。
我弯下腰,拔了拔那个被踩扁的果子。
“呀,阿尔哥哥,你还用手去摸它!”琼尖叫,“很难洗的!!!”
“快帮我找找哪里还有?我有用。”
背萎里的地图因为炭条很容易污掉,几乎每次翻出来都要认真地勾勒几遍,如果用这个果子的汁,会不会好一点。
“呶,这里。”
我顺着琼指的方向看过去,一株低矮的植物正藏在隐蔽的山脚阴影处,在岩石间露出半边身子来,近乎黯淡的绿叶,中间挂着些黑色的果实。不注意的话很容易就会忽视。
“难道阿尔哥哥打算拿它在身上做装饰吗?但是大家都用柯卡特之草或者法色草啊。”
摘了些树叶,拽下几颗乌玦,包好放入背萎。
手背触到额吐柔软的长毛,我灵光一闪,毛笔。
幸好这个世界有树脂,毛笔很快做好了。虽然写字的时候有点歪歪扭扭,但画地图却不会出现太大问题。将画好的地图摊开在桌上,清理了一下自己,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明天早上将试验的兽皮用水洗一下,如果晕染得不是很厉害,可以考虑当毛笔用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啪啪啪”的拍门声惊醒。
“谁啊?”我移开抵在门后面的木头墩子,门“哗啦”一下被打开。
“快点快点,给菲斯和汉克他们帮忙去!”
我抓住门沿,无奈地对扯着我胳膊就往下走的尼纳说:“我才起来,啊欠——,还没有洗脸呢。”
“不用了,去那边洗一下就行了。”
“你得让我把衣服换了吧。”
尼纳转回头,“你说什么?没事吧?”他打量了我一下,“这衣服怎么了?”
我叹口气,裹了一□上的兽皮:怎么向你解释地球上有睡衣这个词呢。
作者有话要说:借这里小小的推介一下自己的《高峰路上的公交车们》
是关于公交车拟人的。
以下放上一则短篇,希望能得到您的喜欢,与这篇的风格不一样:
11路是个贵二代,贵二代的11路停歇在古老的南门城墙下。
沉淀着历史沧桑的城墙与春日的绿柳将11路衬托地尤如诗中的王子一样气质安静典雅。
但贵二代有一颗骚动的心,它常常思念着远方的10路。
在每个情人节、圣诞节、七夕节……等等,包括平时在内的周末,城墙和往来穿梭的人群情侣成双成对的越来越多,11路的心越来越寂寞。
虽然它是个牛逼的贵二代,可以停留在热圈的南门树荫下作长时间的休息,但它却与所爱相隔了半个城市。
有时候它会闹别扭,于是乎南门外排队等候的人会变成长长的S型,从站牌一直到公园南北的拐角。
这是思念的S。11路默默地想,10路,你可知我在想着你。
有人问,为什么11和10是一对。
你看,11和10都姓“伊”。
你看,就算是兄弟,1后的1和0是多么和…谐,天生攻/守已定。
所以,它们佳偶天成。
☆、结伴礼
地球上越来越多的人举行集体婚礼,但我相信永远没有哪一场能比得上兽人们的婚礼。因为气势和激情。
你可曾听过非洲那些原始民族的鼓点?
你可曾看过杨丽萍和她的舞踏团队所跳出的烟盒舞?
原始的、简单的、没有任何修饰意味的声音和动作,吐露心底最真实的/欲/望/,用肢/体和歌喉夸张地表现着,如同一句话说的那样:
赤/罗/罗地把心送到你的面前。
雨季的第一天,广场的三棵大树下,聚集着整个部落的兽人和雌兽们,每张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即将结为伴侣的六对新人(请允许我在这里用这个词)在众人的欢呼声里走到广场的高台下。兽人们穿着自己所能猎来的最最威猛的兽皮,雌兽们则穿着色泽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