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重生碧空-第1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后,我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我写的是汉字?奥西里斯,不,应该说整个部落甚至这个世界,有其他能认识汉字的人吗?
如果不认识,那他怎么跟我签协定?
就算是签了手印,但到时他翻脸说他不认得这字怎办?
不行,等找兽人的文字来写?
可是,我来部落,……好像还没见到过汉字……吧?
以前的原始部落是祭司在掌握文字,可是,部落,……好像连祭司……都没有吧?
兽人们的世界一向是以气味来划分地盘的……
野兽们的直觉啊……
这协议,难道只能,只能是空纸么?
Orz!!!
作者有话要说:有朋自远方来,借宿一周乎。
所以更新可能会受一些影响,做不到能日更了,希望坚持到这里的朋友能原谅!!
谢谢。
☆、嗯,睡觉是个很有内涵的词。
姆恩节是部落非常重大的节日。
不仅仅是男女对眼那么简单。
当我在床上欣赏着七天七夜还没停止的大雨时,终于明白姆恩节的重要性在哪里。
尼玛!这不就是旧/社/会时没通电灯,晚上同志们除了睡…觉就没事干的翻版吗?
没日没夜的雨啊,看不到太阳,看不到月亮,只能看到兽人哥哥强壮的肩膀哟,摇呀摇……
呃——呃呃,被自己恶心到爬到床边干呕。
“还没好?”半开的门口,医师卸下倒扣在头顶的叶子,走进来,手搭在我额头上,皱起眉,“热度已经正常了。胃口不好?”说着掰开我的嘴巴。
我连忙往回缩,扯出笑,“好多了,医师。您请坐。”
医师的手挟住我的下巴,眼睛瞥了一下,我乖乖不动了。
那日在树下被奥西里斯吓出一身汗后,回到屋里苦恼着怎么让兽人接受我的契约,迷迷糊糊梦里被人灌了好几次苦得胆汁都出来的东西,睁眼时舌头都是麻的。
奥西里斯低头站在床边,医师正沉着声说话:
“你应该知道自己的兽身,从山顶上下来直接接触兽人会造成什么后果吧?”
……
“回答!”
“知道。”奥西里斯答道。
“雌兽是需要小心呵护的,即使阿尔的身体比一般雌兽要好上很多,你也要记得他只是一个雌兽。”
“是的。”
两人沉默了。
我闭着眼睛。
怎么办?两个人都不想看见啊。
长久的安静之后,医师长出了口气,“奥西里斯。”
“对阿尔好一些。”
“他生下来就失去了阿爸,路……一直什么都随着阿尔,他从小性子不太讨兽人们喜欢。”
“失去父亲后,又变得不与部落任何兽人接触,以后怎么相处,阿尔可能会有很多会做错的地方。”
奥西里斯低声答了声“嗯”。
“我不明白阿尔为什么会选择你做伴侣。但既然是这孩子自己的选择,你也接受了……”
“以后,你就留在部落吧,对你对阿尔都好。这里不是王蛇一族,不会出现你阿爸那样的事情。”
“说起来,你父亲真是个任性的兽人。你一定也遗传了他一部分吧。”
“希望阿尔可以陪你走下去,你也陪着他走下去。”
“我会的。”奥西里斯说,“以兽人之魂向柯卡特发誓。”
偷偷掀开一条眼缝,医师一脸欣慰地拍上奥西里斯的肩头。
瞄着那张下颚尖尖的脸,我有点失神。
奥西里斯坚定的语气,就像我们向上帝许诺我们会爱一个人爱到灵魂死亡一样庄重。
不知为何,想起十字架上流血的那个主来。
从前几日的记忆里回过神来,发现医师坐在木头墩子上,正抚摸着手上一条手链出神。
是绿松石的。
部落时代,绿松石的装饰总是很受欢迎。
阿尔皮袋里的那条手链,许多原始年代就被打磨出来的绿松石饰品。
真是个源远流长的宝石啊。
“医师,谢谢。”我感慨着,将倒好的开水递到医师手中。
他愣了一下,“我不渴。”
手却接了过去,指头摩挲着陶罐边缘。
“你现在懂事多了。”医师突然说。
正在为沉默而尴尬的我连忙抬头,“嗯”了一声,却不知道回答什么。
“这,这也是好事。”医师把眼光从陶罐上移开,“毕竟你现在是已经有伴侣的雌兽了。以后会做得很好吧。”
医师说话听起来让我觉得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点点头,看着床上的兽皮数它的纹路。
过了很久,医师的声音在房子响起,带着点颤抖,
“贝玛的事发生后,我很伤心。对不起。”
“你父亲把你交给了我,但……,那个时候,对不起。”
“一直……,对不起。”
我摇摇头。
“你不怪我吗?阿尔?”医师抬起头,眼睛有点泛红,总喜欢紧蹙的额头松开了,眉毛成微愁的一字型,带着我见犹怜的感觉。
年轻时也是个美人啊。
“那么长时间,我知道自己不应该恨一个孩子,但是,对不起……”
“我知道,父母总是不能轻易原谅伤害自己孩子的人。”我勉强笑了一下,轻声接到。想起自己的爸爸妈妈来。
“啊?”医师显然有些迷茫。
“就算不原谅阿尔也没关系了。”
“不,我说过贝玛的事都过去了,我现在,只是……”医师辩解着,有点无措。
“我知道。”第一次见面时,医师为阿尔留下那锅粥,我就知道他并不像自己说的那样,对阿尔不闻不顾。
但是已经没有关系了,真正的阿尔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也许他会回来,那时他也会成熟很多,背负起自己的过错。
“阿尔现在很好。”我握住医师的手,对他说,“阿尔很好。”
所以,不必在友人的嘱托和失去孩子的仇恨中挣扎。
医师笑开,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笑。
亮晶晶的眼泪,突然明白为何要用“梨花带雨”来形容美人。
医师说:“你现在有了伴侣,路……你父亲一定很高兴。”
我傻傻笑了两下,呲出白牙。
“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好似心结结开,医师出口长气,认真说到,“你从小没了阿爸,有些事情在结伴礼前必须知道才行。”
我怔了一下,连忙捂住脸,“那,那个……我自己会弄明白的。”
“自己怎么弄明白?还是我跟你讲吧……”
“啊——”我把兽皮拉起来,把脑袋缩进去。
大哥,我一点兴趣也没有啊。
“害羞了?”医师在外面嘀咕到,接着脑袋被摸了几下,“什么时候想问,找我。好好休息。雨季的时候不能乱跑。”
“呼呼。”我把兽皮从脑袋上取下来,眨着眼睛看向门外,医师应该走了吧?
“呃?”
我猛地愣住。
门口站了一个兽人。
雨水顺着他月华一样的长发流淌下来,脸上有几滴水珠,衬得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如宝石一样璀璨。
是奥西里斯。
雨声还在“唰啦唰啦”地响,我觉得自己的心有点不争气地跳快起来。
那是条蛇那是条蛇那是条蛇。我在心里默念道。
这几天,都是奥西里斯送食物过来。
感冒差不多快好时,我本来打算出去找食物的,但是自从醒来后雨就没停过没停过啊。屋子里找不到防雨的衣服,脚上连双像样的鞋都没有,这样怎么出去,肯定会淋湿,然后感冒。
下雨的森林路也不好走啊。
迪美来看我时,笑眯眯地说:“阿尔终于有伴侣了,以后我的活就要轻松一点了。”
听他的意思,有了伴侣的雌兽部落是不给予照顾的,难道这些日子都要吃鱼吗?田头那些鱼,你们还活着吧?
这样想着,奥西里斯突然出现在眼前,手上拎着一只咕咕兽和一堆野果,放在门口,站着不说话,我手脚缩着慢慢往屋里挪,他偏了下头,表情再度带了丝狰狞,满意地看向我,走了。
那一眼什么意思?难道是看养肥了吗?
我迷茫地想了半天,捏着自己腹部软起来的一小圈肉,决定安全起见,节食。
就这样,一连接几天,奥西里斯都带着食物出现。
下雨天大家都没什么事,有时候碰到科涅、尼纳在我这里,他们就会带着很暧昧很暧昧的眼光,一直盯到我接过奥西里斯的食物,然后嘻嘻看着我们俩笑。琼则在一边鼓着腮帮子,气咻咻揪着青丘的毛。
奥西里斯从来不多说话,唯一表现出来的是对小狐狸青丘的好奇,大概是因为九条尾巴的狐狸在这个世界很少见吧。
青丘对奥西里斯却从来都是炸毛的,每次奥西里斯盯向它,它的尾巴就“蓬”一下展开,在我怀里站起来,“嘶嘶”地从牙齿里放出恐吓般的声音。我便一边默默地帮它顺毛,一边在心里哀叹着想:你要是像你加斯哥哥那样大多好啊,我就不用害怕了吧。
是的,我一直在做心理防设。
雨在外面不停地下着,水汽和声音传进屋子里来。我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奥西里斯,告诉自己:他能直立行走,能说话,生活在部落里,从某种程度而言,他也是个人。
神,保佑我吧。
感冒尚未好时,我躺在床上快发霉,抱怨着天为什么还不晴。
尼纳就嗤嗤嗤笑起来。
我问他笑什么?
他斜着眼睛说:怎么,跟你家奥西里斯一样着急?
科涅也笑,琼瞪大眼睛:“阿尔哥哥,你就这么着急和那个混蛋在一起啊?”
我迷惑,天放晴和奥西里斯和我有什么关系?
科涅看着窗外的雨,含着笑说:“雨大,不好盖房子。”
尼纳双手捧脸叫道:“夏克神啊夏克神,不要下雨了不要下雨了,要盖房子啊要盖房子。要结伴礼啊要结伴礼啊。”
啊,是了!
刚到部落时也听到别的兽人说帮忙给汉克盖房子,然后汉克和菲斯举办了结伴礼。
“可这雨要下三个维纳尔呢。”尼纳捧着脸转向我,“怎么办啊怎么办?”
是啊,怎么办?
三个维纳尔,也就是两个月后,就得和那个蛇……人举行结伴礼。
必须想办法阻止。
奥西里斯从背后拿出一捧花来。
和花瓶里插的花一模一样。
他放到我脚边,然后退回门口。
白色的大捧花上有露珠,指尖一触,果然温度是凉的,甚至带了点渗人的寒气。
雪王花。
尼纳在我耳边尖叫过这个词。他说奥西里斯居然跑去摘这种花。
雪王花开在长年覆雪的山上,纵然是在兽人世界,蛇族的奥西里斯还是没能摆脱冷血动物这一物种的显有特征。
“怪不得他抱着你后你感冒了。嘿嘿,以后你们俩在一起要小心啊。不过,嘛,冬天……,呵呵呵。”
拿起花的那刻,心里有点柔软。
“奥西里斯。”摸着花瓣,我叫住他。
那双冰蓝色的眼睛转过来,专注地盯向我。
在长达十天没有见晴天的日子里,这样的蓝色实在是很诱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