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啊,从了我吧!-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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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瑾的故居隐在一片竹海里,说是故居,不过就是飞升前在凡世的落脚之所罢了。翠绿的竹叶在风中摩擦时的声音似是有人窃窃私语,说着暧昧的情话。一所竹楼静静在中间伫立,精致风雅,倒符合左丘瑾的风格。
轻轻推开门,里面一尘不染,简单朴素,只有一个竹制的榻,榻上放着一个小桌,桌上一只竹杯中袅袅冒着热气,便再无他物。
等等!冒着热气?!似是为了回应染流年的猜想,竹门轻动,在耳边回响过几万次的声音响起:“什么人?”干净,纯澈的声音——左丘瑾的声音。
他,他不是在天界吗?他妈的,闲的没事下凡干吗?脑袋里百转千回,身体却先一步做出反应,僵硬地转过身,染流年尴尬地问好:“嗨……呃,吃饭了没?”
“染流年?”左丘瑾看着房中的红衣少年震惊地问,还不待染流年回答,又自我否定了“不,你不是他,他早就被我一剑杀了。……况且,他,也没你这么傻。”
我我,我□□大爷!左丘瑾,大傻逼,什么叫傻?!我他妈明明是尴尬,你他妈瞎了吧,说我傻!!
面上已经扭曲的抽筋了,染流年不动声色地压下自己想揍人的冲动,淡淡的、默默的扯开一个笑。
“我看他也聪明不到哪去,都被你一剑杀了。”加重“一”字,染流年皮笑肉不笑地讽刺。……我靠,我干吗自己说自己傻!
“我没想他会死。”轻轻说完这句,染流年似乎看到左丘瑾眼里竟然浮出一抹愧色和心痛。咦,你想太多了,当初可是这家伙一直追杀你的!
“你是谁?”伤感回忆结束,左丘瑾看向染流年问道。
我?我怎么说?说是染流年,他会不会再给我一剑,可他刚刚又说不想我死了,难道……他其实希望我半死不活?!
转转眼珠,染流年大大方方介绍:“念思锦,正是在下。”
规划
“死小子,整天傻笑。自打从那昆仑茧里出来,就跟傻了一样。莫不是在茧里呆得久了,脑子坏掉了?不对啊,我可是不时跟你聊天的啊!”虚壹担忧地看着坐在桌边一脸智障儿表情的自家徒弟,自言自语。
那日,与左丘瑾意外重后,染流年还从没跟他交谈那么久。之前,不是聊着聊着染流年就让他从了自己,要么就是聊着聊着染流年就开始扒衣服,还真没有认认真真聊过一次天。
所以,东拉西扯果然比直接入题聊的时间久啊!
“师傅!”突然,染流年很严肃地看向虚壹,“为什么我变样了?”这是染流年很奇怪的。
那日,左丘瑾没认出自己就觉得很奇怪,脑袋再怎么短路,这长得一模一样也得有所怀疑吧?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于是,染流年化出一面水镜,一看!哇!竟然不一样了!真的好神奇啊!
“很奇怪吗?你都摔成肉泥了,五官都错位了。”虚壹耸耸肩,一副“这种事你也好意思问”的表情。
不对,自己的花样容貌怎么变成个路人甲的脸了?!
“不对啊,就算是错位,恢复了以后还是应该按之前的容貌啊!除非……”即使五官错位,对于魔这种非人类来说,恢复好了也是应该按之前的模子走啊!现在这张脸分明就是原先的高端配置死机以后瞬间恢复出厂值了啊!还是那种最低级的出厂值!亏得爹妈给我那一副好皮囊!
“啊,对啊,是应该恢复。……好吧,就是那个除非!我玩了会拼图,你那肉都碎了,我就玩了玩……可能是拼的时候没注意,拼错了?咳,这样不是很好吗?为师的一番心意,你可不要辜负了!”默默别过头,换上高深莫测的表情,虚壹淡定的 45度望天。
“我靠!”染流年脱口而出,“你不拼它,它是能自己恢复的!现在这幅破样子是闹哪样?整个就是一路人的脸啊!老子原来的花容月貌,阿呸!风流倜傥的样子,你给老子还回来!”说着,染流年就向虚壹扑过去。
“别这样,你看这样不是挺好的?你可以跟那左丘瑾小子相谈甚欢啊!”他虚壹是什么人,一猜就猜到染流年的傻笑必跟那左丘瑾脱不开关系,边躲边说出诱人好处。
咦,好像是这样啊。
“滚!老子在那白房子里呆了百年!你以为老子还喜欢那混蛋?老子早看开了!天涯何处无森林,何必单恋一棵草!老子还想着凭这美貌去勾搭几个,现在好了!你还老子容貌!”停顿了一下,染流年更狠地扑上去,一把揪住了虚壹的衣摆。呲啦一声,那件高大上的衣服就毁了。
“流年,他,是你师傅啊!”刚进门的宦荻好死不死地看到这一幕。在他眼里,就是喜好男风的师弟的魔掌终于伸向了温文尔雅的师傅!
“师兄。”不在乎地拍拍身上本就不存在的尘土,染流年落落坦荡地向宦荻问好。那神情正派的,反倒让宦荻觉得自己想错了……虽然他本来就想错了。
“咳,你来干嘛啊?”一挥手,身上的长衫就换了一件。虚壹看到染流年那么光明磊落,觉得在气势上不能被比下去,于是也异常磊落的望向宦荻。
同一时间被两道如此磊落的目光注视,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宦荻觉得压力很大啊!
“我来是想问,既然师弟回来了,那么魔君这个职位是不是该由师弟继续担任?”咽口吐沫,宦荻战战兢兢地询问。虽然自己什么错事也没干,况且还是师兄,但在师傅与师弟前自己怎么就老抬不起头啊?这,不科学啊!
“为什么,这魔界,师兄不是管得挺好的嘛。继续呗,正好我也可以四下玩玩。”染流年满不在乎地拿起桌上一个果子,咔嚓咬下去,汁水溅在嘴边,那红润的双唇越发娇艳,一张平凡的脸却也丽得惊人。
“胡闹,没个正行。不过,宦荻啊,为师也认为你继续执掌比较好。流年还小,很多事他拿不准注意,还需要历练历练。而且,为师也还需要继续云游,上次被这小子受伤弄的中断了,这次我可不想再因为要在这小子身边辅导他熟悉业务而搁浅计划。”说完,虚壹也拿起桌上的果子咬下去,虽然骂染流年没个正行,但虚壹的神态与染流年真是十足十地像。
得了,这意思就是,他宦荻还要继续这烫手山芋,直到染流年与虚壹玩够了为止。为自己苦逼的命运深叹一口气,宦荻就走了。毕竟魔君还是很忙的。
“小年啊,你可要赶紧的!喀嚓!宦荻他稳局面稳不了多久,还是要你这个正统的血脉才行。喀嚓!”咬着果子,虚壹语重心长地教导。
“我知道啊,等我玩够了,喀嚓!自然就回来接这烂摊子。唔,至少,千年内魔界还不会有大动静。喀嚓!”染流年也是咬着果子,一脸严肃。
“你要知道,宦荻他再怎样,也只是暂时的。魔君还得是姓染的!咔嚓!”
“咔嚓!当然!”
屋子里一老一少就开始认真的规划未来,不时伴有喀嚓、喀嚓声,外面的侍从都以为里面那二位是在啮骨噬血躲得远远,谁又知道,里面是嚼着果子探讨人间哪处风景怡人,适宜游玩。
送行
对于自行改貌这事,染流年不是没想过,但是一想到其间的痛苦,染流年就忍不住一个哆嗦,然后对左丘瑾百余年前杀“死”自己的行为越加幽怨。
凭什么啊!自己挨了一剑不说,整个良好形象都没了,当初自己的容貌可是魔界第一的啊,就算上了天界也能名列前茅,就被那么一剑毁了!
唔,去找师傅排遣一下。
“师傅,你什么时候走啊?”虽然嘴上说着要去云游,虚壹还是很认真的打点行囊,一时半刻还不能从这魔界出去。
“走?收拾好了就走啊!”对于徒弟的脑残问题,虚壹很明显连脑袋都懒得动,直接一个脑残回答给拍回去了。
抽抽嘴角,染流年继续发挥“没撕破脸,就继续无下限。掉节操这事总要经历几回”的精神。凑上前,拽拽虚壹的衣角,可怜兮兮地说:“师傅,徒儿好舍不得你啊!”说着,作势擦下眼角,偷眼看虚壹的背影。
虚壹自然知道无良徒弟又是打什么主意了,放下手里的活,转过身看着染流年不语。
静默一会儿后,染流年就架不住了。
“好吧好吧,我就想问问我容貌还能恢复不?想我一魔界大好青年,还肩负着魔界诸多青年的梦想呢!”看到虚壹脸上明显鄙视的眼神,染流年低下头,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说道:“你总不能让我顶着一副路人甲的脸孔去骗小青年吧。”
都能自行改貌,虚壹的境界自不必说,这点小声他也是能听见的。听见了,自然就愤怒了,虚壹大吼道:“成天就琢磨些有的没的!我怎么没见你问问我如何提升法力?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百无一用的徒弟!没法恢复!就是没法恢复!除非等你到我这个境界,自行改貌,不然你就老老实实给我用这个样子!”
“哦。……不会好好说啊!”染流年抬起头,也是平地一声吼。
……
然后就是该收拾行李的继续收拾,该哀怨的继续哀怨。
几日后,虚壹终于要再次踏上征程了。浩浩荡荡的送行队伍挤在魔界与人间的交界处,毕竟是两任魔君的老师,为了表达恭敬,上至魔界高官,下至平头老百姓全簇拥到这里,围的水泄不通。
令众人奇怪的就是,不明白这么个大人物怎么跟一个路人甲抱在一起痛哭流涕。自打宦荻接任魔君后,虚壹就对外宣称染流年已死,再加上染流年现在“面目全非”,众人皆以为是虚壹触人生情。
毕竟整个送行的人里只有染流年一人着红装,而整个魔界谁人不知虚壹最宠爱的小徒弟,上任魔君染流年正是最喜红装。想通了,便也不觉得虚壹称呼那个路人甲为“小年”奇怪了。
“小年啊,师傅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呜呜……你要照顾好自己,别瞎吃东西,上次你吃坏了肚子,半夜拉稀,还要师傅给你收拾。哇,那味道啊……”虚壹抱着染流年,毫不避讳地开始揭短。
这次是送行,不要生气,不要生气。这么一想,染流年接着抱住虚壹哭,“唔,你怎么这么快又要走了啊!呜呜……〃
“为师也很舍不得啊!记得你上次去人间还有师傅陪着,一朵大红花你带了一路!下次长点心吧,师傅都感到担忧啊!啊,我的徒儿啊!”
染流年的拳头已经握起来了,但又松开,告诉自己这老头就要走了,不要动怒,于是接着哭“我好舍不得你啊!你要早点回来啊!呜呜呜……”
“可是为师不想那么早回来!”突然收住哭声,虚壹一脸严肃地看见怀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染流年石化了。
我,我,不能不生气了!挥拳而出,染流年直接把虚壹打到了宦荻那儿。
堪堪扶住虚壹,宦荻无言的拍了拍自己师傅。照师弟那性子,没把虚壹直接拍到人间,反而还让自己道个别就已经很不错了。
“宦荻啊,你要好好照顾他,毕竟他比你小,屁大点事都不懂,跟傻子没啥区别。还有啊,管着点他,这小子越来越没规矩,为师不想再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只没进化好的猴子……”
宦荻很想止住虚壹的话,他已经看见自家师弟脸色铁青地走过来了。但是,作为一个成功的徒弟,宦荻很明显没有染流年那么目无尊长。长者训,静立听。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