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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且笑红尘 by 苏陌(绛袖) 现-第9章

小说: 且笑红尘 by 苏陌(绛袖) 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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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心颤抖这声音:“你,不要杀他们!——他们他们——” 
“是你的师兄?——可是,他们要带走你,看样子你犯了色戒,他们也不轻饶你——” 
“求——你,不要——”莲心情急中只有恳求他。 
奉桃的笑意却越发邪肆,“还以为你只懂在床上求我!” 
老僧们挣扎着坐起,开始念诵经文。似乎不到身死不会放弃。。 
莲心只觉得寒意刺骨,只冷到心里,难道长老们只为他一人就要死在这里吗? 
心中主意已定,他对着他的师弟们说:“诸位师兄,莲心决意留在这里,师兄们还是走吧!” 
众僧诧异万分的看着他,无法相信他会说出这样悖逆的话来。 
莲心承受这这样的目光,只觉心似刀绞,但他还是继续道:“莲心是佛门败类,早就舍弃正修,没有了悔改之心,不配领受师门教诲,师兄们,便当没有莲心这个人吧——” 
“莲心!你被这妖怪迷惑了么?!!” 
“莲心!你忘了师门之恩,佛理教诲了吗?!!” 
“莲心!难道你堕身而之又堕心吗?!!” 
“孽徒啊!——枉我等千里来寻,真是无谓!真是——” 
“这孽障早就被妖怪迷惑了神志啦!——乃与妖魔一般可恶!” 
莲心冷冷的调过头去,虽然他心中痛苦万状,紧握的拳头间直渗出血来,却没有再解释一个字,甚至他还紧紧靠在奉桃的身上,埋首在他肩颈,妖怪柔滑的黑发摩挲他的脸,莲心闭上眼睛。奉桃原本伸出,欲要攻击的手,现在转而轻扶莲心的肩,魅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你,真的不走?” 
“决不走——” 
“如果我放了你呢?” 
莲心咬着牙,明知道那是绝无可能的,他已不求—— 
“我还是不走!” 
“唉——就算是你骗我。”奉桃的手掌紧紧攥着莲心的肩,直把他嵌入怀中,这怀抱并不如何宽阔,却满是馥郁消魂的淡香。 
“我不杀他们!”妖怪温柔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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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缱绻风光;在众僧眼中却是污秽不堪;纷纷掩面喝骂;奉桃只恨他们烦扰;说:“既然赶不走,不妨咱们走了的好——。” 
只见结着青实的桃林中起了一阵朔风,将布阵的僧众吹得四散零落,僧众们再回身时,那两人已踪影全无。 
莲心的手还在颤抖,他看这妖怪,妖怪看上心情颇佳,笑着问他:“咱们还是去这山林外游历一番的好,省得他们再来罗嗦。可惜我过不得大河(就是古代的黄河),不妨往南去。” 
莲心疑惑的看着他。奉桃道:“我跟河伯有些积怨,他不会放我过去。” 
“你要带着我到何时?” 
“一直。”妖怪理所当然的说。 
莲心只轻蔑的看着他,心中想着:只是因为一时的玩笑戏谑,这家伙就把我当做了玩物,想必腻烦也是很快的事! 
林绛袖简直有了谋杀的想法 
他笔袋里还有一把美工刀;是他用来削考试铅笔的;可是一样可以杀人。。 
他从来没看到过这样不要脸;耍无赖的人;那个人就是他的新同桌; 
那个大男孩伸这长腿,摆了一个普通人做很恶心,但他做却杀得死人的帅气坐姿,对后面的班长(女)和学习委员(女)露出笑容, 
“小风啊,你跟小林子(绛袖的昵称)真的是————那样的关系吗?” 
风林严肃的摇摇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班长坏笑着,绛袖只觉得背上被她笑得寒毛直竖,“否认是没有用的,你已经大声宣布过了!别告诉我说你忘了哦!” 
风林一脸认真的说:“我跟绛袖啊——是前世的恋人,才不是你们这群小姑娘可以理解的!” 
这时候学习委员可能神志不清了,不知道是被恶趣味冲昏头脑还是被风林的笑给迷惑的,居然问:“可是小林子我看似乎没有要跟你叙旧的意思啊。——小林子那样害羞,你要说服他是很辛苦的!“ 
“可不是吗?他似乎没有想起来我们从前爱得多深,我只好天天在他面前晃,直到他想起来我们缘定三生的誓言!” 
林绛袖再也撑不住了,猛地站起来夺门而出,去厕所狂吐,同去的还有几个耳朵灵便的男生。 
于是他们就没有听到接下去的内容。 
班长邪笑道:“那么只好使用激烈一点的方法了。” (是骨灰级的同女啊), 
“什么方法?” 
“脑袋想不起来,就让他的身体想起来嘛,——小风,如果你真的爱绛袖的话就可以做到吧?” 
这位大美人突然一脸花痴状,“天哪!我一直以为小说里的桥段不会成为现实,但是终于被我等到了,真是太幸运了————呵呵呵。” 
任风林脸皮那么厚,也不禁起了层寒栗。 
对绛袖来说,现在却是霉运当头,他没想到风林居然会把那种妄想散播成谣言,告诉他一个还不够,居然闹成全班皆知的秘密, 
——很快会全校皆知的!教导主任不找他去谈话他就不姓林! 
可是,最难对付的还是那个妄想狂 
——他看着他时眼睛里恐怖的专注,陈述虚妄之言时的认真语气!仿佛人真能轮回似的——而百年千年也没有冲刷掉那个亡魂的执念。 
林绛袖只觉得恐怖,他不知道风林究竟要干什么,是不是他承认了自己是他前世的情人就可以不用被纠缠了呢?——只可能更糟, 
那小子仍然不清醒的话,自己就面临跟一个男人谈恋爱的尴尬处境。 
林绛袖正在操场的水龙头边发呆的时候,一块毛巾递到他面前,他下意识用它擦了擦濡湿的下巴。 
却不知道身边那人看见的是如何一个画面。 
绛袖刚洗完脸,头发和睫毛挂上了透明的水珠,下颌泛着潮气,薄唇湿润,本来被冷水激得苍白的脸,因为毛巾的搓揉泛起点点红晕,——如同夏荷初绽一般的清爽媚惑。 
林绛袖的三班班草(前任)可没白当,尤其是发呆的模样,更是让人无法抗拒的——想欺负。 
风林一把将他带进怀里,“绛袖——不许发呆!” 
绛袖回过神来,就觉得自己在某个人的怀里,一时竟有些眩晕,他还没搞清楚状况,一个火烫的东西就接触到了他的嘴唇,欲开口尖叫,被堵个正着。 
老天啊——一定是那家伙——怎么身上都是草的味道?——他从哪个绿化带里踩过来的?踩坏要赔钱的!——不对,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绛袖可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刺激,只觉得一下有些腿软,被风林利落的抄住将要跌落的身子。 
“你一直这么没有防备吗,林绛袖?” 
林绛袖捂住嘴,摇摇头,瞪圆了眼睛。意思是——我需要有“防备”吗!!? 
看到他这种迷糊的样子,风林简直是怒从心头起:‘你以前的机灵真是一点都没带过来!“ 
他继续抱着他,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林绛袖却像夹到尾巴的猫一样着急,叫:“风同学!会给人看见了!你要不要脸啊!放开我!” 
“你一叫,方圆百里的人都听见了!” 
林绛袖立刻住口,卖力挣扎。 
“你不能乖一点吗?不许再动了!” 
“放开我就不动拉!” 
回答他的是又一个凶狠的吻。 
这次林绛袖不挣扎了,居然连手都不抬一下。 
风林疑惑的看着他,反不敢继续亲下去。 
“喂,风林,我好好的跟你说,你不能这样对我,太不公平了!“ 
“不公平?“ 
“是啊,你说我是你前世的恋人,好,算我相信你!但那不表示现在的我可以任你亲啊,抱啊什么的,别忘了我是个男的!“ 
“我没有忘,你从前也是个男子——!” 
“我不要再听了!以前是以前,我现在是林绛袖,不是你的谁!你记得前世的那些是你自己不走运!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林绛袖越说越愤怒,到后来简直是用吼的,也不理会是不是有别人听见。 
风林却露出哀痛的神色:“你不愿记起,我知道,你不愿记得我,可是你说过——” 
“不是我,——我没说过,我也从没见过你,够了!”林绛袖烦躁的看着他,虽然觉得这样对待同学有点过分,但是他实在无法忍受这种洗脑催眠一样的谈话,再下去他会跟这人一起发疯! 
“你死前——说我们要——是的,轮回千年也要再见!”风林坚定的说着,眼神比林绛袖更为清明,绛袖在他面前反而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我不记得!我不知道,风林,你放过我!”林绛袖一步步后退,向后张望了去路,立刻转身就走。可是只迈了两步,就感觉被人拦腰抱住。 
林绛袖大惊失色,挣扎着,但是风林远比他高大,他在他耳边低语:“没有得到你的原恕,轮回千年我还是要找到你,我们的约定,我一定要你想起来——奉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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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绛袖觉得一阵眩晕,当然不是因为恢复什么记忆了,——而是被气疯了,他伸手去推搡那个粘在他身上的家伙,可是风林着实高大,林绛袖那点体育刚及格的力气,在他面前不算什么。风林把怀中挣扎的人死死拥住,好象一松手绛袖就会凭空消失。他的嘴唇就紧紧贴在林绛袖的脸侧,温热的呼吸吹起他的刘海。 
——我死定了!林绛袖心想。 
可是天不绝他,只听耳边一声女孩子的尖叫,惊天地泣鬼神,一个很可爱,很清纯的低年纪女生从树丛间跑掉了,那个速度快得好象凶杀案的目击者在逃命。 
顿时,林绛袖冷汗直流————不会吧?被抓现行?好歹自己是三班班草,名垂学校青史的高材生,这不是一世英名尽毁么?教导主任会杀掉他的! 
“你——干的好事!”林绛袖咬牙切齿看着风林。 
他不知道他这时候的表情像极了那只任性妄为的狐狸,只把风林看得痴了。 
他们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绛袖推开他, 
“去哪里?”风林抓住他的手。 
“去杀人灭口!” 
“需要吗?”风林无赖的笑着,“我们的事都是全校的公开秘密了,——你就认命吧!” 
“认什么命啊,你卑鄙无耻!你这个大混蛋!” 
风林惨惨的一笑:“是啊,我是个卑鄙的混蛋——。” 
绛袖只觉得那笑凄凉,心里揪了一下,然后,他慢慢后退,风林看着他,没有拽住他,没有追过来,于是绛袖回过身,飞快跑了,那速度,也仿佛在逃命。 
轮回苦,谁知道轮回有多苦,在十丈软红中沉迷,不知进退。寻觅以往的好,还是摒绝前尘,回头看,都是一笑而过的东西。 
可是,好痛苦,没有始终的轮回,没有始终的故事,当初错了么——还是如今错了。风林只是静静看那修颀的身影仓皇而去,原本数千次的凄楚悔恨又回到他心头。 
我找他,就如当初他找我,我若欺他,是不是也会让他恨我至死?难道轮回中没有办法悔改自己的错,没有办法找回失去的东西吗?那原本是我的东西啊—— 
不知何时,风里吹来落叶,梧桐零落,莫不是要秋初了?那时枫叶要红了,要红了! 
23 
'歌断' 
还有什么比这更羞辱的!那个该死的家伙的背叛,人就是如此的业障,虚情假意也就罢,那隐忍的恨意才是可怕的东西。 
奉桃踉跄的撞开门,只看见墙上的那张卷轴,血红袈裟的观世音袅娜妖娆,这不是他是谁?无可画的,就是他。 
奉桃跌在地上,直直的看着那张画,淫荡的观音,可是眼角眉梢那样稚气率直,一个单纯的妖怪,不懂人间的爱怨嗔痴。无可看透了他,不愿伤他,不愿被伤,踌躇而去。现在,那个人也去了,去得如此决断,如此残酷。 
黑色的长发委地,奉桃无力的仰躺,他伸出他修长的手。左掌上淡淡的伤痕多年都没有退去,那是莲心留下的,做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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