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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千年缠-第19章

小说: 千年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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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去哪里,玄衣还有哪里可去。”季程声如蚊吟,拳头握得死紧。
  “不用去看,玄衣真的走了,不过你可愿意相信我,它还会回来的。”
  季程抬起头,黯然神伤犹在,眼底迷惑更盛:“你让我如何相信你?”话一出口脸色变了变,这话说得太不妥当,他连忙改口:“这话怎么说。”景其忍着笑意,一脸认真专注,“因为玄衣是你的猫。”顿了一顿,又道:“还有,灰衣醒了。”
  “你是不是懂兽语?”
  “……略懂一点。”景其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下去了。
  “玄衣究竟去哪,去做什么,何时回来。”
  “这就不得而知了。”
  很微妙,季程无法说服自己完全信服,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验证自己的感觉。浑然不觉还趴在景其身上,景其也就乐得抱着他,直到星策过来找季程。

  第 42 章

  景其叫了进来,星策看到的就是季程趴在他身上的情景,故作视而不见地一本正经:“少爷,你再不过去用早膳,待会又要迟到。”
  “我这就……这就……”季程起身跟星策出了门,一脸恍惚。半路拐道去猫窝,空荡荡的,季程盯着猫窝有些出神,仿佛玄衣还蜷在里边睡觉似的。“少爷?”
  “玄衣走了。”
  星策摸摸下巴,这阵势真是怎么看怎么像当年那时——莫非又要百言才能搞定?“玄衣还会回来,暂时离家罢了。”
  “为何连你都这么说?”
  “不是我说,是扶钱这么说,因为玄衣是少爷的猫,所以一定还会回来。”
  心转电念之间似有几许释怀和信服,季程怅然地点点头。来到饭厅,只见灰衣趴在食盘边吃得很慢,有气无力的样子,季程竟也提不劲去偷袭它,一人一猫安安静静地,其他人纷纷出去回避了。在书斋,季程心不在焉,百言也不忍心斥责他,睁只眼闭只眼的同时干脆把矛头都对准了星策。
  季程着实低落了好一阵,怕他的心情影响到与客商的谈判,景其对外称季程抱恙,买卖等事另约时间再议。于是今年春日季府花园格外安静,少了一阵又一阵的猫叫,没了一黑一白两只猫前后追逐不休的身影,灰衣也性情大变,白天里整日整日地睡觉,晚上倒是起来了,但又不知跑到哪里去——除了最近再度回来的巡夜侍卫简招说:“灰衣在正厅顶上,谁想看我可以提供轻功,每次每人三个铜板。”
  荷风送香时,扶钱出嫁,季程翻出她的卖身契勾销并烧掉;由于她夫君买了隔壁的宅院与原来的季府合并,这下子季家更大了。
  整合的时候,景其让季程拿其中五间大屋作为粮仓,季程很不解:“粮仓?原本后院有一个,可以够所有人吃两个月。”
  “以后会用到的。”
  “……理由呢?”
  “小程。”景其叹气,很为难地看着他。
  “出了什么事,景其,你告诉我。”事情是简单了,不过把五间屋子改成粮仓,但季程总感到不对劲,甚至隐隐有点不安。
  “小程,我只是无意中——抱歉,我不能泄露天机,你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一句不能泄露天机堵得季程无话可说,他也知道像他们这样的人有可说有不可说,只是如此一来,他愈发不安,景其贴近一点搂住季程,“抱歉,我——”
  季程摇摇头,紧抱着景其,抓着他后背。不知是什么不好的事,他却不能为景其分担什么,只能看着景其一个人承受。末了景其轻轻拍他,“好了小程,眼下还有要事。”
  晚上躺下后,景其刚拂灭了灯,一个微凉的身子就靠上自己,感到季程的脸贴在后背,他忍住了转过来回抱季程的动作。
  “小程?”
  季程只是静静地紧紧地抱着景其,盛夏不太习惯亲密且甚少主动的他这种举动让景其有些受宠若惊,略一寻思随即明白是因为什么。两个人的身体贴合无间,景其清楚地感到季程胸膛起伏的细微动静,季程呼吸间也尽是淡淡的药香,不知从何时起,他只觉得自家香料铺里的香料配方,都没有一种比得上景其的药香好闻,让他欲罢不能。
  “小程,真要过意不去,不如给我一点补偿如何?”
  “补偿?”手上一松,被迅速翻过身来的景其揽入怀中,季程下意识地抬起头。
  “那就别放在心上了。”
  “可是——”
  景其亲了亲季程,轻柔地一下一下舔着他的唇瓣,口齿不清道:“你说我想要什么。”季程愣了一愣,没出声,张口咬上景其的唇,继而伸舌带出他的舌头咬住,狠狠地吮吻起来。

  第 43 章

季程的力道之狠是景其都没有这样对他过的,近乎粗暴的生涩动作弄得景其有些疼,却迅速地挑起了他的情欲,季程也亲得动情,他一把推平景其压了上去。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一室暗光朦胧,只能粗略看到房中家具等物的轮廓,面对面的两个人看不清彼此,季程捧着景其的脸,从眉心开始,一点一吻逐渐往下,到嘴唇的时候流连了好一阵,不住地舔咬,景其细细呻吟一声:“好痛……”

“嗯?”

景其抓住季程的手往胯间放:“这里好痛。”季程动作一滞,脸上烧得更厉害,呼出的热气撩过景其的耳畔,他一声不吭地往下挪了一点,伸进去握住那根烫手的东西,又顿了一顿,然后慢慢套弄起来。景其舒服地眯起眼,揉着季程耳边的发丝,“小程今天怎么……叫我好……”

季程不语,尽自继续手上的动作,忽轻忽重,时快时慢,每当景其感觉再好几下就要舒服到极点的时候,他的手劲就变了,总之就是得不到。过了一会,景其发觉他的人还在往下挪,于是扣住他的手臂,“够了。”季程听景其声音压抑得嘶哑暗沉,放开手里的火热贴上去,一边扯他的衣裳一边四处抚摸,把景其全身摸了个遍后骑坐在他身上伏下去啃咬两处锁骨,唇齿间也没个轻重。景其吃痛,默默忍着季程这种异于平常的举动,摸出药膏一手挖出一大块一手褪下季程的亵裤,直接往那紧致温热的秘口处抹去,季程的身子只紧张了一瞬,很快放松下来,不多时从里到外都湿腻一片,手指抽送间发出暧昧的水声。

不待景其有所动作,季程竟是自己扶着他的欲望慢慢坐了下去,一点一点将其纳入体内。景其真不知他是借着看不清掩去羞耻,还是已情迷意乱到了如此地步,大胆主动得令他着实惊讶,一时间没有动,直到季程自己动起腰来。

“嗯、嗯……”季程前倾半压在景其身上,重复着抬起沉下腰身的动作,使得前面敏感的顶端时不时蹭过景其的小腹,相互摩擦的快感从贴合处蔓延,季程不自觉地抓紧了身下人的手。

软软的带着点鼻音的声音断断续续,听在景其耳中犹如最好的春药,季程很多时候都不出声,只是喘息,深深重重,轻轻浅浅,惟有高潮的那一瞬间会有细碎的轻叫冲口而出。他终于忍受不了,翻了个身让两人位置调转,然后扣紧季程的腰又快又深地抽送起来。

“嗯啊!啊……啊……景、景其……”景其每一下都顶在体内一处,那么深那么重,意识里早就没了理智的季程揽住他的后颈,感知集中在交欢的地方,一缩一放地配合着抽插的动作。景其双瞳深处赤焰流转,清清楚楚地映出季程眼眸半合浮泪,唇瓣微张,神态迷离的模样。

景其依稀有种错觉,从一开始季程似乎就是在为自己做,但感觉真正被索求的人,却是自己。思及此,景其愈发地用力,每一下都狠狠地插进去,撞得季程碎不成语——如果是那样的话,他想要,多少他都给他。

只要季程想要。

次日清晨季程醒来的时候一片清爽,到处都是干净的,呆了一时,想起昨晚的疯狂,余光瞥见枕边的男人似乎还在睡,赶紧抬开他的手起身穿衣。

“小程。”后背靠上一个熟悉的怀抱,季程身子微颤地转过来,面对着景其,却不对上他的眼。景其一手抬起他的下巴,一手绕到后背顺着脊线慢慢摸到他的尾椎轻按,“这么早就起来了,这里没事?”
季程摇头,仍是不看景其的眼,景其用脸贴上他的脸,果然火烫。景其笑得眉眼弯弯。季程从不脸红,若是触感有如火烧一般,表示他已羞到不行,再逗下去,怕是要逃跑了。景其亲了亲季程的额,放开他倒回枕头上。出门前季程朝床上望了一眼,只见衣衫不整的那人侧躺着上半身露出一大片,红红紫紫的都是自己留下的印子,长发散乱了一身,沉静安然的睡颜如在美梦,又望了一眼,这才轻轻关上门。

粮仓修好近秋收,季程按景其的意思开始张贴收粮屯粮,百言对于这笔莫名的额外开销不置一词,只是第一次听季程说的时候面露诧色,有些欲言又止,最后默默批了这项花费所需的银子。




  第 44 章

  年关时,季程接待了好几位北方来的大客商,谈成的生意并不多,季程甚至感觉有一些就只是来了解了解,并无做买卖的意思;略一打听,这些客商多是拖家带口地过来,看样子竟像是要在这过年似的。季程好奇之余得到的消息并不多,在书斋与百言对账时提起这事,他露出十分在意的神情:“都是些什么人?”
  “宝合的万里酒庄、李记胭脂,国都的奉明珠、秋山月居……”
  后面季程再说了什么,百言都没听到了,星策就看着他听到“奉明珠”时脸色一变,神情复杂起来。季程列完这些天见的客人才发现百言和星策看起来都有些不对劲,“百言?”
  “……那,都谈了什么买卖。”
  季程疑惑地望望他俩,“奉明珠相中了我们的首饰,说是风格制工都是他们那边罕见的,开价高,就是要求若有特别订制得在规定时间内完成。”
  百言唇角弯了弯,扯出一丝苦笑:“你可问过匠师的意思,要遇上存心刁难的再怎么赶工也完不成,可是要赔钱的;且那奉明珠是……是专给皇宫供货,一个弄不好怪罪到我们这,可是谁都担当不起的。”
  “问了,奉明珠的要求是苛严,在时限内完工还是没有问题,所以我想在加工钱一事上是不是——”
  百言点了点头,搁下手中的笔,“我去去就回。”
  “百言怎么了?”季程转向星策,后者不出声,一直望着百言直到他走出书斋望不见影,目光阴沉如水,面有暗恼之色。半晌,星策咬牙切齿道:“少爷,得看好季家的账房先生才是,省得哪天一个不留神让人给跑了,不会算账的少爷该如何是好。”
  “此话怎讲?”季程更是疑惑,今天这两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奇怪,而且什么跑不跑的,听起来真是……也许是自己多心了,“星策?”季程又唤了一声,星策猛地站起身,椅子差点被撞倒,“我去找他回来,这账目还没对完呢。”
  不多时,星策拉着一脸不情愿的百言进来,他挣脱不开,又羞又恼地抿唇不语。季程就在这种莫名其妙的状况下跟百言对完账目,离开书斋的时候听到里边的动静,那两人似乎争执了起来。
  晚上季程在房中察看客商们送的礼物,忽又想起白天的事,星策那句话让他没法听完就完:季家就百言一个账房先生,为何要跑,跑去何处?话说回来,季程第一次发觉对自己来说百言就如同景其一样让人捉摸不定,他的来历他的过往他的打算,景其好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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