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撩人(又名:吸血鬼手记)-第8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为一个来自异世界的现代人,曾经决定死乞白咧的爱特幼稚,谁离开谁霍不下去?然而思来想去,此刻纠缠着我的只有一个念头:他若是敢溜,就算下到十八层地狱,我也要把他追回来!
我的右肩处突然传来一阵灼痛,像是被火烧着了一样。
那是……黑色印记的位置吗?
与此同时,身下人的眼睛突然张开了,赤眸中绽放出灼灼异芒。
“佩!你醒啦!呃啊!!”
正喜出望外,我的脖颈宛如被铁钳扼住,下一秒钟身体飞速后撤,背部狠狠撞击了坚硬的墙壁。
清醒过来,佩文蒂斯正矗立在我面前,月色的长发在身后高高飞扬,但手紧扼住我的脖子令我教不沾地。
“佩……放开!你干嘛……”
我竭力挣扎却无济于事。佩文蒂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就像看着个低级猎物,赤眸中透出的冰冷阴沉令我感到陌生。
“我是夏晨啊!!我到底怎么了……”我听到自己的颈骨在他的力道之下危险地嘎吱作响。
无法相信,却也不得不信,佩文蒂斯想拧断我的脖子……他想杀了我!
他是中邪了,着魔了?!
蓦地想起了在界山的第二个幻想中,我被佩文蒂斯杀死的那幕,只是场景截然不同。
“佩……文……蒂……斯,我不能死……”
你个混蛋……我还要跟你一起对抗命运……我还要……让你不再感到孤独……
胸口悸痛难耐,意思也渐趋恍惚之时,最近处的一幅壁画撞入我的视线。画面中央,血宿德摩拉正踩在累累尸山上仰天大笑,一头银发舞如长蛇……
脖子上的束缚突然消失,跌落地面之时我发现眼前只剩空荡荡的大厅——佩文蒂斯不见了踪影。
“佩!!”
我迅速追出门去,穿越了雷电阵。
空气中血醒的气息弥漫,染红了我的双眼。
佩文蒂斯就在前方的崖顶上,每一次黑色身影的变幻都令空气发出轻微战栗,飘散的血醒更浓几分。
杀戮在瞬间结束。佩文蒂斯定下身形,地下多了数十具手执武器的男性尸体,从兽性的面孔和多毛的四肢来看,他们是浪人!
他的身侧突然出现了同样一袭黑衣的身体,夜逻手执镰刀,神情凝重。
“王。恕我来迟!浪人白刃一族趁机我们忙于血奴疫情之时冒犯暮城之巅,打搅了王安眠!”
等了半天却没有得到回应,夜逻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来。我正想警告他今天王不对劲,佩文蒂斯却开口了。
“……阿普斯里,费地培森噶亚,依地伦第尔,哈森斯里卡帊……”
那是我曾经听过的,跟指环上的咒语发音相似的语言,完全不知道佩文蒂斯跟夜逻讲了什么。只见夜逻的美目越瞪越大。
说完之后佩文蒂斯便闭了眼睛,向后栽倒。
“王!”夜逻一下子抱住了他。我掠过他们身体,佩文蒂斯好像又睡着了,面容恢复了沉寂。
“着到底怎么回事?!”夜逻厉声问我。
“我也不知道,他突然醒了,像是在梦游。”我只能作出这样的解释,着短短数分钟发生的一切都很诧异,“刚刚他跟你说了什么?”
眸光闪烁了下,夜逻低声道:“……我也没听懂。抱歉,你们先进去吧,这里不安全。”
“好吧。我会陪着他直到他醒来!”
一把背起佩文蒂斯,我迈开大步向雷电阵。
“晨晨!”夜逻突然叫住了我。回过身去,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关于你们的婚典,王已经交代过,我正在做筹备,请尽管放心。”
“……谢谢。”听着夜逻恢复平静的语气,我一时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对了,见过奈奈了吗?他非常想你。”
“晚上我回去看他。”夜逻淡淡一笑,“王斯状况你也不用太心急,我相信我不会错过婚约的。”
“恩。”抓紧佩文蒂斯垂在我胸前斯双臂,我笑了。
步入雷电阵之时,我的笑容已消失,电闪雷鸣令我的耳中轰鸣一片,太阳穴也跟着抽动起来。
夜逻明明知道佩文蒂斯说了什么,却不告诉我。到底会是什么?!
有机会我一定要去学习那种古老的语言,决不能被蒙在鼓里!
接下去的几天,我没有离开暮城之巅半步,或是陪着佩文蒂斯入眠,或是看着他静静地沉睡。
无聊之时,我便研究起墙上关于德摩拉的壁画来,这组惟妙惟肖的壁画再现了传说中最强的血宿德摩拉从弑亲、涂炭生灵到被灭亡的故事。给我的直观印象,德摩拉就是个极度自我、冷酷无情的暴君,难怪最后他的十二兄弟姐妹会联合起手将他消灭。
最后那幅画的背景是在一个很大的洞窟之中,十二名男女全都穿着灰色长袍,十二道炽烈的元素波直击正中央一袭黑袍的德摩拉。仔细观察画面,我突然发现一个奇怪的细节。十三个血宿中有四个脸上画了血泪,其中两个是德摩拉的兄弟,一个是姐妹,最后一个则是德摩拉自己。
他们在哭……
其他血宿都没有什么表情,唯独他们四个在哭。
究竟是为什么?或许将成为后人永远难以揭开的谜团了……
等待总是格外漫长,尤其当我心头怀有疑问的时候,不过这几天来佩文蒂斯都睡得很沉很安静,没有出现那天的异常。或许那天的事纯粹是个意外吧,我这样安慰着自己。
第七天的中午,当我又一次陪着他入睡,昏昏沉沉之时,唇上突然传来熟悉的触感。
睁开眼睛,那双赤眸近在咫尺,幽深迷人的眸光似要摄取我似心神。
“怎么,还自己送上门来,迫不及待要做我的伴侣吗?”
他的揶揄低语拂过面颊。
“……佩。”
我咬牙切齿,恶狠狠地将他拉近扑到在我身上,与他唇舌交缠。
第一百二十五章 尘封千年的爱
缠绵激吻了一会儿,我与佩文蒂斯拉开些距离,直愣愣低盯着那张完美的脸庞。
“怎么了,才几天就不认识了吗?”他迎上我的目光,哑然失笑。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我暗自嘀咕着,却见他赤眸微微敛起,知道他又读了我的心思。
捆我入怀,佩文蒂斯轻问着我的耳垂柔声问:“婚礼定在两周后举行,你在担心什么?”
我摇了摇头,无言地倚着他的肩,另一个疑惑突然浮现于脑海,我脱口尔出:佩,认识这么久了此来都没有听你说起过去。我很想,恩,多知道一些关于你的事……总觉得你跟德摩拉有些关系,那是我的错觉吗?“
回应我的事一片沉寂。过了半响我咧嘴一笑:“算了,我也只是好奇,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佩文蒂斯再次将我捆紧,补偿似的吮咬我的嘴角,软舌伸进来缠住我的舌共舞。
鼻头突然感觉酸酸地,说不出什么滋味。我却无法抗拒他这种近似霸道的亲昵,难过的情绪很快消散,我被他问得忘乎所以、如坠云端。
意识恍惚中,却听到佩文蒂斯深沉的嗓音响起:“……既然我们将正式结为伴侣,我也无需再瞒你。德摩拉和我却是又渊源,他识,我的父亲。”
啊?我张着嘴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德摩拉识佩文蒂斯的……父亲?!
却见佩文蒂斯抬起头来,目光似穿透了壁画,显得格外邃远:“一千两百年前德摩拉死后,他最小的妹妹,神为十三血宿之一的苏亚生下了我。……不用惊讶,血族之中并无血缘禁忌,直系兄妹结合很正常。”
“……”
我突然醒悟过来,最后那幕壁画中哭泣的女子,想必就是佩文蒂斯的母亲苏亚了。不得不亲手杀死自己的爱人,多么残酷!
佩文蒂斯淡淡地道:“我的身世,除了先知团团长穆罕默德以占卜知晓,我从未告诉任何人。至于我的过去,那可是个即漫长又乏味的故事,还想听下去?”
我使劲点头,满怀期望地看着他。
佩文蒂斯轻扯嘴角,笑容中却隐含一丝寂寥:“苏亚藏身再玄冰龙洞生下了我,不久她就死去……我仍然保留降生那刻的记忆,包括她世怎样再我耳边重复:‘偿还你父亲犯下的罪,不用让我失望’。当然,那个时候我还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被伟大的玄冰龙之王慕沙塔尼亚特收养,他是,丹佛的祖父。我和丹佛的父亲普利斯卡迪特一起长大,我吸的是龙血,接受龙族的教育,崇尚的是荣耀、智慧以力量。我始终以为自己是他们中的一员,只是我有些特殊,我的外貌和需要的食物都很特别。前一百年的斯世界简单无忧,直到某一天,玄冰龙族遭到了来自西方炽焰和巨棘龙族的毁灭打击。最后关头慕沙塔尼亚特叫我到身边。告诉了我龙族于我的本质区别并将我驱逐。我眼看着生活了百余年的家园湮没再风暴中,永世隔绝。”
“第二个百年间,我漫无目的低游荡。我开始接触人类。对于龙族来说无比弱小愚昧的生物。我先是暗中观察,看他们是怎样经历生老病死,怎样哭怎样笑怎样相互欺骗。我发现,自己看起来和人类差别不大,我可以在阳光下自由行动,只是无论怎样暴晒也无法改变我特别的肤色。我有些好奇他们如此丰富的内心世界, 我试着融入他们,却发现有的情绪是我无法了解的,比如,爱与恨……我也很快发现,人类斯血相当美味,比如龙血更加腥甜浓郁,这疯滋长了我的食欲。未了摄取血缘我杀过很多人,甚至再一夜之中毁灭过整个村庄……我同样向我发动袭击的同类,他们都是血宿们了后裔。与血族的接触令我察觉了自己和血族的区别,他们惧怕阳光,而我不怕。”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佩文蒂斯,完全沉浸在她的神情和讲述中,她微笑着吻了吻我的唇:“听傻了吗?”
“快,继续说……”我环上她的脖颈,恳求他。
“我所经历的一切让我越来越迷惘,我想融入人类,却无法抑制伤害他们的渴望。我想回归血族,却感到他们远比人类更疏离……被孤独蚕食着, 我的能力却与日俱增,可以轻易迷惑任何我想要猎取的人类或其他物种。我开始用掠取血液、摧毁生命的快感麻痹自己,沉迷与无尽的杀弑&堕落中,直到, 我遇到了一个人,一个特别的人,令我发生了改变。”
听出他话里隐含的特殊意味,我瞪大了眼睛:“那个人类怎么回事?告诉我吧!”
佩文蒂斯低笑出声,沉迷了一会儿:“……以人类的年龄他大约十八久岁,弑当地最年前的牧师。他发现了在教堂后午睡的我,邀请我进房休息,却不知自己招来的是怎样的恶魔。他血液的气味很是诱人,我暗自讥笑他的愚蠢,为送上门的美味兴奋不已。可看见他虔诚祷告时的敛,我该了主意。玷污这样一个纯洁无垢的灵魂,远比杀死他要有趣得多其……我尝试诱惑他,却发现他能完全抵御我的影响,这更加勾起了我的征服欲。他轻易相信了我的谎言,让我在教堂里住了下来。”
“我越来越觉得他有趣。他很爱笑,对周遭的一切充满热情。为恋人们主持婚礼,为初生的婴儿洗礼,甚至谁家的牲口难产也来找他帮忙……当地的人们都爱他。偶尔,他也会情绪低落一两个晚上,那是因为牲畜棚里死了头牛。当然,那是我的杰作。为了让自己更像人类,我和他一起吃人类的食物,再偷偷吐掉,不能被他发现……他很快把我当成了朋友,对我这个不明底细的借助者毫无防备。我继续偷吸他养的牲畜的血液,偶尔还会袭击附近村庄的人类,只是不再杀死他们。我觉得自己变仁慈了,这让我有点恼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