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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狐假虎威-第17章

小说: 狐假虎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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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动山摇的时刻,浑身是血的狄疆顾不得自己,拔身而起猛扑向躺卧在树荫下的青术,以伤痕累累的身躯为他挡住山顶崩落而下的数块巨石!
  浓灰云翳不知从何处涌来,霎时将整个天空密密掩住,连片缕阳光都不肯透下。
  西池山中风去无踪,连一叶一草都是寂寂垂落毫无声息的。
  袁紫衣状若疯狂,血瞳死死盯住仇琰,切齿笑骂道:“你这小畜生,天资倒是比你那蠢老子高些,居然能伤的了我!”道行不过千年的仇琰竟能近了他的身,实在教他惊叹。
  仇琰不说不笑,拔身而起,再度赴死般直扑向袁紫衣。
  在他身后,满身是血的雄壮白虎口衔着依旧昏迷的青术,费力的拱开覆盖在他们头顶的巨石,粗喘着爬了出来。
  狄疆小心翼翼的在平坦的空地处放下青术,回身瞠目,嗷呜一声悠长虎啸,跟在仇琰的身后扑向遭受重创的袁紫衣。
  仇琰见父亲化为虎形,心知对方已是强弩之末,遂加紧对袁紫衣的攻势。
  袁紫衣口角溢血,眼看也要支撑不住,便狡猾的且战且退,却忘记了自己才刚出桎梏,对西池山的地形和情况毫无了解。
  眼见着袁紫衣就要退到崖顶,狄疆借着对方躲避仇琰攻击的瞬间,后腿一蹬便不要命的窜跳过去——
  袁紫衣猝不及防,被锐齿森寒的巨大虎口死死咬穿肩膊,任他怎么挣扎撕扯也挣不出去。
  最终,体力不支的袁紫衣放弃了挣扎,方才还犀利邪异的瞳眸渐失光彩……
  暗红的血花大朵大朵自袁紫衣洞穿的肩头低落,迅速浸没了狄疆雪白的虎皮。
  狄疆凶狠的咬着袁紫衣,望向青术的一双虎目,慢慢的落下泪来。
  仇琰愣愣瞧着眼前这一幕,心底不由一片寒凉。
  
   

作者有话要说:呃。。。呵呵,= = 我回来补坑了…w…




21

21、第二十章:墨染入京畿,为报父母仇 。。。 
 
 
  京畿,副相袁成宗府,后院。
  正是早春的时节,几支半开的嫩桃伸出贴着黑瓦的矮墙,硬着瓦楞里残存的细微雪沫,透出些许暖人春色。
  一个束着低垂发辫的青衣伶人,扶着深赭的廊柱静静立在廊下,远远的瞅着那株桃树,脸色掩在影翳里,难辨究竟。
  阵阵宛转的丝竹声自偏隅传过来,夹杂着几声少年清越的笑闹。
  伶人似是对声音一无所觉,只那么痴望着花开半树的粉桃,动也不动。
  “喂,莫然,”一只手从背后猛地拍向伶人的肩膀,梳了个单髻的圆脸小孩儿挤眉弄眼的笑,“你还在这儿发呆呢?下午那位‘贵客’就要来袁大人府里做客了,你还不赶紧去准备准备?”
  被叫做莫然的少年冷淡的注视着对方,面无表情的道:“……是‘那个人’么?”
  “应该是吧,”小孩儿倒是无惧莫然的冷脸,咬着嘴唇小声的嘟囔,“咱前几日来被管家叫来时,他不就是这么吩咐的吗?都等了这些日子了,应该就是了吧。”
  莫然挑挑眉,并没应声。
  对方瞧了莫然一眼,忽然惊道:“莫然,你不会是想‘攀高枝’吧——”
  “凭‘他’也配?”莫然冷笑反问,漆黑美目里森寒杀意倏忽而逝。 
  在戏台上厮混了数年的小孩儿闻言骇笑,“什么‘他’啊‘他’的,那可是当今——”
  “小心隔墙有耳,”莫然没好气的在他头上敲个响儿,丢下一句“我先去睡会儿,你记得来叫我”,甩袖便走,根本不理会身后那人连声的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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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莫然就是墨染,那个在西池山上被仇琰宠坏了的小狐狸。
  在仇琰的纵容跟青术的帮助下,墨染原本被母亲的精血封禁的能力一夕恢复,而变聪明的小狐狸心内所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复仇”。
  百多年过去,令墨染父亲枉死、母亲殉情的昏庸君王早死的连灰都不剩,可他的子嗣却依旧代代繁衍生生不息,其中佼佼者依旧执掌天下兴亡。
  所谓“父债子偿”,墨染容不得这些手里沾了父母鲜血的皇子皇孙好活,他要他们血债血偿,即使再过几百年也会继续追究,哪怕要遭受天谴。
  墨染当日来不及去跟仇琰商量就跑下了西池山,用了青术教他的心诀功法,只花费半日时间就抵达京畿郊外。
  凭着记忆里的模糊印象,墨染先是回到早已是一片断壁残垣的旧居,逗留片刻就又前往黄泉潭边。
  在茂密的苇丛深处,墨染寻着了父母合葬的墓穴。
  漫长的岁月之后,狐媚娘亲手挖凿的墓穴历经风吹日晒,坟丘几乎被荒草完全遮蔽。
  若非墨染的嗅觉灵敏,大概要多用不少时候才能找着。
  茫然的跪在父母的坟前,墨染张嘴欲言,却又无话可说。
  在他不足两百岁的生命里,对于“亲情”唯一的回忆,便是荀秀植与沙玄青。
  虽然他们不是他的生身父母,虽然他们都是男子,虽然他们为了能够相依相守而残忍的撇下他……墨染也还是念着他们曾给予他的疼爱呵护,在心底叫他们一声“爹爹”。
  埋在这里的是墨染的亲生父母,给了他生命和相对平顺的人生,却没能给他哪怕一时一刻的陪伴。
  要不是在梦里看到了那夜的种种,墨染对自己的父母,根本是一无所知的陌生。
  而他此际既然知晓了那些往事,就必定要设法复仇。
  睚眦必报,是狐妖根植在骨血中的天性,不可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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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遇到那个叫莫然的少年,倒的确是个意外。
  墨染本来是想直接杀进皇宫取了那皇帝老儿的狗命,奈何此处乃京畿要地又是皇宫深闱,各种禁制多如牛毛,光是宫墙、屋顶栖伏的神兽无形中散发的罡气,墨染就斗不过。
  别说“杀进”宫墙,就是溜根儿走一遭,墨染都得提着心肝谨小慎微。
  在皇宫后山前前后后的踅摸了月余,墨染憋闷的够呛,于是化了人性潜入城中,希望能找个别的法子接近被重重保护的人间帝王。
  繁华的京城长街,各式小摊摆满街道两侧,人流熙来攘往水泄不通。
  身着白衣的墨染拧着眉毛走在人群里,一双明灿深瞳警惕的观察着周遭的动静,极度厌恶与生人碰触的小狐狸,甚至连呼吸换气都选在迎风处。
  “——莫然,你说袁大人叫咱戏班去副相府做什么呢?”
  一道清脆的嗓音自背后响起,墨染微微愣神,随即回首看去。
  在墨染身后不远处,一对面容精致的少年手里抱着装了衣裤的布包且说且行,话比较多的是个蓝衫少年,与他同行的则是青衣,看着年纪要长些。
  奇异的是,那青衣少年名字竟与墨染谐音。
  也正是因此,这对少年伶人的谈话才会引发了墨染的在意与好奇,小狐狸悄悄尾随在他们身后,隐没身形潜进了副相府。
  听了两日墙角,墨染终于摸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莫然所在的伶人戏班便是名动天下的“殊为堂”。
  “殊为堂”这次被当朝副相袁成宗招进府内,是为了迎接一位将在数日后来副相府做客的大人物——根据墨染偷听来的消息判断,此人就是墨染一心想杀的皇帝无疑。
  莫然是吹笛弹筝的好手,又因他的模样儿清俊,所以被安排在客至那日的压轴表演,据说还要为皇帝献酒。
  于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墨染,在将一切确认无误后,使了个轻巧的术法,附身到了莫然身上。
  只待皇帝来送死。
  




22

22、第二十一章:往事不堪忆,狄疆咽血泣 。。。 
 
 
  西池山,琉璃宫。
  青术躺在铺了大片兔毛毯子的寒玉床上,脸色煞白,呼吸几不可察。
  狄疆已经没有多余力气维持人形,化作白虎匍匐在床底,一双利爪死死扣着声息全无的袁紫衣,微阖的虎目暗淡无光。
  屋里点着凝魂净心的落龙涎,袅袅的雾岚从玉雕的兽头香炉里丝丝缕缕的溢出来,萦绕一屋,满室暗香。
  仇琰从屋外端着一盆热水进来,走到父亲身边,沉默的动手为他清创。
  狄疆被袁紫衣伤的极重。
  狄疆那柄使惯了的血刃是他催动术法,以自己血肉浇铸而成,御敌时往往能够事半功倍。
  然而,那须得是在对方比他稍弱的前提下。
  若是遇到袁紫衣这样的强敌,狄疆用血刃与之搏杀,即便赢,也是伤敌以前自损八百。
  更何况,在之前的激斗中,那柄血刃是活生生被袁紫衣折断了半截。
  狄疆当时使出血刃,要么是为将袁紫衣一击毙命,要么就是为与他同归于尽。
  仇琰不想问狄疆的想法,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将父亲身上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治愈——还有,怎么才能劝狄疆放开他爪下死透了的袁紫衣。
  沾了热水的布巾敷上伤口,吸净血色后随即投入水盆,清洁后再拿回来擦拭其他伤处,不几次便染红了整盆水。
  仇琰拧起眉,试探的凑近白虎的耳尖,低声说道:“父亲……你现在感觉如何?伤口可还疼的厉害?”
  三角形的虎耳微一颤动,狄疆转过投在青术身上的视线,成人拳头大小的圆润瞳仁平板的望着忧心忡忡的儿子,哑声答非所问道:“……琰儿,你着人去北海送信了吗?”
  “放心吧,父亲。我已命雪魈、言归二妖同去,他们成精前都是北海的水族,应该能与龙宫的虾兵蟹将说上话,只要把信递过去就好。”
  青术此次会伤势危重濒死,大半原因乃是因他用自己的内丹禁锢袁紫衣的魂魄之故。
  凡天下修行者,无论生死无论阴阳,内丹都是重中之重,与命相系的关键。
  青术敢拿自己的内丹拘魂,原本是仙家的大忌,只因他是龙子才能逆天而为。
  可是青术为什么这么做呢……?
  狄疆明显是知情的,却守口如瓶,从不曾对仇琰暗示分毫,就连叫仇琰派人去北海送信,也没有透露半句。
  仇琰虽不是爱追根究底的人,但多少也有些好奇,更多的则是纳闷。
  能让毫无顾忌的青术讳莫如深,能令他心性冷淡从容的父亲发飙,这个袁紫衣还真是很不简单。
  仇琰开始期待真相大白的那一刻尽早到来。
  至于那只贪玩的小狐狸,就让他先在外头蹦跶着,全当锻炼也好。
  仇琰不是不担心只身在外的墨染,实际上最近这几天他根本就担心的寝食难安,狄疆、青术的伤势、小狐狸的不知所踪,桩桩件件,都令他纠结忐忑。
  然而经过这么多年的成长,仇琰也在不是当初那个会因为青术的捉弄而烦躁的少年,为人处事上他都有自己的考量,尤其在面对那三个在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的时候,就更是如此。
  如今的仇琰,所思所想只会比人多,而不会比人少。
  狄疆低喘着动了动爪子,带着尖锐倒钩的指甲扣紧袁紫衣僵冷的身体,隐约听得见人体骨骼折碎的闷响,“琰儿……”
  “父亲,”仇琰一边应着,一边轻快的在狄疆的伤处洒落土黄的药末,“是觉得疼痒么?”
  狄疆缓慢的摇摇头,“你可知,我为何曾百般拒绝青术?”
  仇琰抬眼看了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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