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一世-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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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乙傻了,见到林小姐的第一眼,人呈呆滞状。他长在扬州,这个烟花处处的地方,可是却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天下若有天仙这号人物,肯定是非眼前的女子莫属了。若有幸能娶此女为妻,成鸳鸯之好,他下辈子当牛做马也甘愿了。
唉,不幸地是,本人只是个小杂役,而且是卖身的那种,怕是配不上了。要不,打听打听,天仙身边有丫鬟没,杂役配丫鬟,天生一对。
“回神了,赶紧擦下口水,别在林姑娘面前丢人现眼看。”毒舌的自是不遗余力打击人的酸秀才。
小乙抬手摸了摸嘴边,什么口水,掌柜的分明是在嫉妒我,嫉妒我可以肆无忌惮地对着天仙看,而他却因为老板娘的小醋缸子,看一眼都不行。
哀怨地瞪了掌柜一眼,小乙才道:“城里突然冲进了一队官兵,以在扬州城内滋事扰民为借口,把引红楼团团围住,并且带走了引红楼的主事人。我听人说,官兵在引红楼的后院搜出了不少良家妇女,这下子,红娘是罪责难逃,百口莫辩了。”
小乙其实很不喜欢红娘,他认为青楼就是个服务大众的场所,偏偏有着红娘这样的势利眼,非得把客人分个三六九等,像他这样的穷小子,一只脚踏进去,后一脚又打了回来。他二十了,连引红楼姑娘的小手也摸不着,可气不可气,罪魁祸首便是红娘了,能不恨吗?
秀才也道:“呦呵,老天有眼,红娘早该有报应了,拐卖妇女可是重罪,没个十年八年是出不来了。”
慕安之却有着疑虑,“不是说红娘和官府勾结,知府大人能公正判案吗?”
林悦儿火了,她一脚踩在凳子上,“抓了还敢放,那么老娘来个替天行道,杀了她,为天下的女子出口恶气。”
众人额头不约而同流下冷汗,果真江湖是养不出淑女的。原来,淑女和暴力姐是差了一步,只要来了个导火索,淑女瞬间变身成为暴力姐。
林悦儿懒得装,她原本就是这样的性格,淑女对她来说是个可遇而不可求的梦想。“看什么看,老娘这叫不拘小节,懂吗?”
您老这节拘得也太大了吧!
酸秀才灵敏地闻到了不妙的气氛,脚底抹油,溜。“我有事先走了,林小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不要客气。小乙,愣着干嘛,跟我去忙楼下的事。”顺便,捞走了小乙。
“晋元,你那天不是说要给我看吴道子的真迹吗?咱们现在就走吧。”拉上晋元的小手,跑。
房间里只剩下了摆着造型的林小姐,她冷眼旁观接受不了的男人们,嗤之以鼻,大骂一声:“一群伪君子。”说完,关上了门。
楼上和楼下的伪君子们喘了口气,吓死了,女人不好惹啊!
慕安之和宁静元躲在门后,等那边没了动静,慕安之才发觉俩人间的距离有点近,晋元的呼吸喷在了他裸露的皮肤上,如阵热流流过,红透了他的全身。
不是一个人有感觉,身后的宁静元也尴尬了。他的心在砰砰直跳,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好奇怪。
慕安之忽然间转过了头,他本来是要和晋元说话的,没想到,俩人的嘴巴无一丝缝隙地粘合在了一起,唇贴着唇。
这个动作持续了一会,宁静元率先推开了慕安之,慕安之不防备,撞在了门上。
“啊,好疼,晋元。”慕安之呻吟着,他的后脑撞在了门框上。
宁静元瞧着慕安之不像是做戏,而安之的叫声又把他的愧疚勾了出来,一时间,房内一阵混乱,宁静元心甘情愿地揉着安之的伤处,心中却比更慕安之更痛上几分。
亲吻事件在慕安之受伤后,俩人默契地闭上了嘴,不再说起。有些事只是俩人间的秘密,外人是不需要知道的。
三人在天一阁休养了两天后,离开了扬州。
扬州城外,离别亭。
“秀才,回去吧,我有空来看你。”
“瞎子,我总有个感觉,你这一去,怕是回不到扬州了。”
“怎么会?我钱还在你手里,以后肯定要来找你的。”
好说歹说,劝住了酸秀才再送三人一程,三人终于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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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语了,我把昨晚发章节的时间设为今天,晕死了,亲们,不好意思了!
村中诡事
离开扬州,他们下一个目的地便是原州,从原州取道,到达新州。原本慕安之时担心参加不了武林大会,可如今他的任务已完成了一半,而离武林大会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这对他来说足够充足,因此一路上他倒也不急了,和宁静元游山玩水,吃遍美食,若是旁边没有林悦儿这个小蜡烛在,那就更妙了,当然这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的。
一天,他们远远望见前面有个村子,看来晚上不用露宿野外了,要知道,这些天,他们几个因为贪恋景色,经常找不到住宿的地儿,只能找个山洞或树林凑合一宿,吃些兔肉和野果垫肚子,苦不堪言。
三人来到村子近前,才发现,这村子好像是个荒村,不见人烟。三人对视一眼,觉得有古怪。他们走的道儿,一向是旅客商人的必经之地,怎么会有荒村的出现?
“可能是天灾导致的,咱们先进去看看吧。”宁静元提议道。
说的也对,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三人一步一步往里走,心中隐隐约约有着疑惑。“这村子是被人烧了,而且是在不久前发生的。”
“烧村?那村民呢?难道......”慕安之不敢往下想了,村民们应该是遭遇不测了。
“到底有多大的仇恨才能令人做出这种残忍的事?”
林悦儿的问题显然是得不到答案了,有时候不是只有仇恨才会驱使人做出令人发指的事情,可能是为了灭口,不过这个猜测,俩人并没有说出来。
“咱们今晚还住这吗?”
宁静元不由给了林小姐一记白眼,这小姐平时看着挺聪明的,怎么会时不时冒出些傻话呢?
慕安之发了话:“去村外找个树林,睡一晚,明天早点启程。”
作为三人中闯荡江湖最久,资格最老的慕大侠已经说了,剩下的俩人只能恋恋不舍朝外走去,顺便隔会回头看眼。热气腾腾的洗澡水,可口且带着农家特色的菜肴,半软的米饭,温暖的床铺,本来这些他们该在今夜拥有,可惜,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混蛋,放火烧村,断了他们的念想,泪流满面啊!
想到这,宁静元和林悦儿不约而同起了个念头:别让我抓到你,否则爷/姑奶奶非让你吃上一年的兔子肉和野果不可。
快到村口时,三人忽然听到了阵似有似无的哭声,在冷风中飘荡,渗得人起了一手臂的鸡皮疙瘩,搓搓都能当柴火烧了。
林悦儿不自觉得往慕安之那靠去,她有点害怕。不过,换做任何人,站在这片可能埋了几十户人家,几百个人的尸骨烧焦的土地上,都会打颤三回吧。
“慕大哥,你说是不是那个出来了?”林悦儿天不怕,地不怕,连她老爹都得在她面前伏低做小,可是她偏偏专在晚上出没不用脚走路的鬼物。
宁静元听完后,讽刺道:“现在才刚太阳落山,哪来的鬼啊?”
林悦儿躲在慕安之的身后,还嘴道:“保不齐这村的人死的冤,怨气重,白天也可以出来呢,说不定他们是想吸活人的阳气,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越说越离谱了,世上本无鬼,庸人自想之。”
“你不怕,你去啊,我们不拦你。”
宁静元本不是容易激动的人,奈何今日的事情太过古怪,而且他也有心教训那个丫头,种种因素下促使宁静元抬起脚朝哭声传来的方向走去。他刚走了两步,一双手拦住了他的面前,硬生生地阻止了他。
“晋元,我和你一起去。”
这句话,在宁静元的心中好像投入块大石,激起了千层浪。不是没有想过要求安之和他一起,但是他在出口前先否定了,他和安之只是朋友,没必要安之为了他的任性去冒险,他打算单独前去探个究竟。
宁静元不知该说些什么,感谢的话说出来实在太矫情了,而且对他和安之的关系也是一种亵渎,他只能呆呆地看着眼前带着面具,眸中有着坚定不移信念的男子,安之会懂的。
三人中的主心骨走了两个,剩下一个纯粹是个打酱油的林悦儿也淡定不了了,她连忙跑了几步,追上他们的步伐。“你们等等我,我也去。”
三人边走,边紧握各自称手的武器,准备一有不对,就对敌人来个迎头痛击。慕安之和宁静元把三人中武功稍逊一筹的林悦儿护在中间,免得她遭了敌手。
越往里走,他们发现里面的房子被火烧的并不如外面般惨烈,还剩下了个壳子矗立着。这不由令他们欢喜,或许有幸存者也说不定呢。
有了这个认识,三人的胆子倒放开了。慕安之细细听着,和他们说道:“哭声好像是从村子的后面传来的。”
这个村子靠山而居,哭声正是从山中借着风飘来的,到了他们这里只能时有时无地了。“我们进山。”
三人加快了脚步,甚至用上了轻功。转眼间,他们便站在了山脚下。山不高,而上山的路也不陡,山道有着许多人或畜走过的痕迹,看来这个村子的人是以打猎为生,靠山吃山了,山中应该很安全。
哭声渐渐从小变大,越来越清晰可闻,他们要找的人就快要见面了。找准了哭声的来源,三人小心地走了过去,唯恐踩着了什么,惊动那人。
路在他们的脚下逐渐变宽,他们见到的植物也不再单一。山中十里,景色各不相同。原本,三人对这话只是熟悉,但是如今三人亲身到了山中,亲眼看到,才知其中的韵味。野花遍地,绿草起舞,大树参天,小动物们的身影时不时在草丛中闪现,而又惊慌逃窜,对他们这些平常只把山当成一个落脚点的人来说,都大叹可惜,原来最美的风景就在他们不经意间溜走了。
过了会,他们找到了人,一个一身白的男人跪在一座墓前烧纸,哭泣,哀思沉重。慕安之把目光落在了墓上,墓是刚建造的,墓土是新的。而且这墓大的出奇,里面葬得估计不止一人。
“后生,你家谁死了?”
林悦儿看不是鬼怪作祟,胆子也回来了,想起她在村口时丢了面子,哪能不找回场子呢?于是,她出声打破了墓前的静寂,证明了她不是个胆小鬼。
后生本来在专心地哭泣,却被林悦儿这声,吓得面无人色,一个劲地磕着头,“乡亲们,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一定要擦亮眼睛,找那坏人报仇,别来找我,我一定每年清明给你们烧纸。”
“后生,你说什么呢?转过身来。”
后生僵直着身子慢慢转过来,他见到了三个大活人,“你们不知人吓人会死人的?”
林悦儿吐了吐舌头,不屑道:“你不是还好好地活着呢?”
后生被林悦儿的话激怒了,他骂道:“小小女子,美若仙女,内里却是个毒妇,像你这样的人,才不该活在世上?”
“你......”林悦儿词穷了,打又打不得,骂由骂不了,她只能拉着慕安之的袖子,求助。
宁静元道:“林小姐,别闹了。我们还有正事。”说完,不动声色,把慕安之拉了一把,把他的衣袖从林小姐的爪子里解救了出来,自己拉住了慕安之另一边的衣袖。
“小哥,我们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