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接招,悍妃是个检察官-冷王悍妃-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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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我先到这儿的,何来跟踪二字?”一道低沉好听的男声传来,与浸染着泥土芳香混为一体,在夜风中渗透出淡淡邪魅味道。
皇甫羽晴微微一怔,这声音是她所陌生的,再回头看看四周,黑蒙蒙的一片,她也不知自己究竟走到了哪儿?心头不禁一惊!
“呃!请问……这……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皇甫羽晴不自然的咽了咽喉咙,分开花木朝着里面深走了几步。
只见硕壮粗大的琼花树杆背后,有一块巨大的青石,在银白皎洁月光下更显光亮透滑,而吸引人视线的并非这块青石,而是青石上慷懒斜躺着的男人,身着暗紫红金纹锦袍,五官俊美异常,眼睛似闭非闭,唇角微扬,似含情若无意。黑发未束,衣带松懈,零星花瓣散落在他的黑发和红袍之间,白色的琼花花瓣零零星星的飘落到他身上,月夜下透着一种不真实的美丽和妖异。
皇甫羽晴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此人,清澈的眸底划过一抹异色,淡淡道:“你不是宫里的人?”
男子微微睁开眼,却是依旧看着天空:“看来你是宫里的人。”
不难感受到,这是一个刁钻的男人,皇甫羽晴不打算再理睬他,四下环望,想看清楚出去的路,似半天没有听见回应,男人这才侧眸睨望向她,当发现出现在面前的竟是个出奇的美人儿时,不禁眸光一亮,磁性好听的嗓音再度懒懒逸出--
“好一个标致的美人儿,过来陪我一起赏月如何?”
男人戏谑的语气透着几分轻薄,不禁令人心生反感,皇甫羽晴唇角勾起一抹鄙夷,冷白男人一眼:“就算是赏月,那也得看是跟什么人,你……还不配!”
“哦?!”男子眸底划过一抹饶有兴趣的光亮,凝向皇甫羽晴的视线多了几分认真的打量,唇角微微扬起:“美人儿,那你倒是说说,什么人才有资格和你一起赏月?”
“总之不会是你!”皇甫羽晴冷冷丢下这句,头也不回的拨开花木往前,不过她也不清楚这方向究竟是不是对的。
“有意思!”男人低沉喃喃道,唇边勾起了笑,笑时,只是唇角一边微微扬起,看上去很是邪魅,深邃的瞳仁深处透出浓浓趣意。
突然,男人欣长的身子轻松跃起,脚底从花木叶尖蜻蜓点水般一扫而过,下一秒便拦下了皇甫羽晴的去路,随着他的动作,原本松松垮垮系在腰间的白玉金带腰带更中松散开来,衣襟半敞,露出结实的胸肌线条。
皇甫羽晴清澈的水眸闪过一抹划色,这男人好生风骚撩人,只是不知他突然拦下自己的去路究竟有何目的?
“竟然拦下我的去路,你可知道我是谁?”皇甫羽晴毫不避讳的视线从男人俊美邪魅的五官渐渐滑落到他的脸膛,无半点躲闪之意。
见此,男子深邃的眸底更多生出一分异色,唇角微挑,含着丝丝笑意,颇有趣意地打量着眼前莫名冒出来的这名女子,她仿若暗夜精灵,透着淡淡馨香,还有一股子神秘气息。
“我倒是真有兴趣想知道……你到底是谁?”男子懒洋洋地扯了一把腰间的玉带,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袍。
皇甫羽晴闻言,到了嘴边的话突然又不想说了,冷睨男人一眼,再次掉转过身体,扭头便走。
“哎哎哎!美人儿,你别走呀!”男人唇边抿着笑,突然从身后一把拽上皇甫羽晴的纤臂,另一只手下一秒便扶上了女人的纤腰,同时俯下头,挑、逗的声音在女人边轻吹着气:“美人儿,正好今晚我寂寞的慌,不如你留下来陪……”
男人的语气沙哑低沉,原本清凉的夜色也能嗅出晴欲的味道,只是他的话还未说完,只见女人一个利落的反身摆脱了男人的两手魔爪,接着一记漂亮擒拿手将男人的右臂整个死死的扣在后背,清冷的嗓音低喝一声:“好一个色胚,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连平南王妃也敢非礼,我看你是活腻了!”
男人眸光微怔,没有用劲儿也没有反抗,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淡淡异色,皇甫羽晴秀眉紧蹙,还想狠狠的踹这色狼两脚,却在这个时候,又一道高大欣长的身影从暗处走了出来。
“平南王妃这么晚不在寝宫歇息,逛到本王这儿来做什么?”低沉的嗓音从暗处徐徐而来,随着花枝摆动,南宫龙夔清晰的面孔在月光的照耀下,清晰映入皇甫羽晴眼底。
皇甫羽晴缓缓松开钳制的男人,只见那男子不怒而笑,笑若朗月,回眸深凝她一眼,意味深长的道:“没想到平南王妃倒有点拳脚功夫。”
皇甫羽晴连瞥都未瞥他一眼,绕过男人的身体走向对面的南宫龙夔,微微欠身:“本妃初来乍到,对宫中的地形还不怎么熟悉,不想竟是误闯入了二皇子的地盘,失礼!”
南宫龙夔却是不答,深邃幽暗的鹰眸只是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虽然之前曾有过两面之缘,不过他却压根儿从来都不曾将目光在她身上停留过,男人追逐的是疆土,他的心思从来都不曾在女人身上。
三丈不到的距离,皇甫羽晴甚至嗅到了男人身上清爽的味道,如雨后青木,完全不同于身后那陌生男子身上混杂的胭脂水粉味儿。
没有得到男人的任何回应,皇甫羽晴不免有些难堪,气氛也变得尴尬起来,既是对方对她不屑,那她也只好当他是隐形人。
接着,皇甫羽晴清高的扬起下巴,面色漠然,从南宫龙夔身旁擦肩而过。
两个男人的目光,一直静静地凝望着皇甫羽晴的身影消失在暗夜里,那名陌生男子惑人的桃花眼才缓缓移望向南宫龙夔:“龙夔兄,刚才那女人……真是平南王妃?”
南宫龙夔唇角勾起一抹冷魅,皮笑肉不笑,脸颊微微抽搐两下,淡淡道:“怎么?逍遥王不会看上她了吧?眼下还有许多大事儿要办,你可千万别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惹麻烦!”
“放心吧!敦轻敦重,本王还是能分得清!”那男子唇角的戏谑笑意瞬间收敛个干净,凝对上南宫龙夔的眸光多了几分冷冽森寒气息。
南宫龙夔微微色勾唇,似笑非笑,不再言语。
……素 素 华 丽 分 割 线……
皇甫羽晴摸索了好一会儿才走出那片琼花林,倏然发现林外青石小径旁竖着一块‘闲人莫入’的牌匾,大概是天色太暗,刚才她过来的时候竟然没有发现。
天色越来越暗,夜幕悬挂的弯月却是越来越发明亮,将青石小径照得亮堂堂的,抬眸突然望见了华云宫殿顶造型独特的弯角飞檐,皇甫羽晴突然看明白了方向,脚下的步伐不禁加快。
快走到华云宫殿门时,隐约听见殿内似传来悠然悦耳的萧声,皇甫羽晴微微一怔,南宫龙泽不在宫里,这么晚了会是谁在华云宫内吹萧?
…
第一百零二章惩罚
推开殿门朝里走,女人一眼就瞥见了坐在宫殿屋顶上一袭白衣胜雪的男人,他怎么回来了?优美的的笛声如天籁飘来,余音绕梁,久久不绝。
没想到他竟然还会吹笛,皇甫羽晴仰面将男人仔细打量一番,那张俊脸似乎妖孽得有点儿过了,或许是因为皎洁月色映衬的原故,白如玉的肤色镀上一层淡淡银光,使得男人身上的幽冷气息更加浓郁了些。
一个人坐在屋顶吹萧,他这是心情不爽么?皇甫羽晴唇角微扬,眸底划过一抹光亮,突然改变了主意,纵然腾身跃起,攀着壁角奥凸坑洼处蹭蹭几下也上了屋顶。
南宫龙泽早就注意到她了,在女人蹭蹭爬墙的那会儿,他就已经停止了动作,手中的长萧缓缓从唇边挪开,却是没有回头,只是静闻女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近,最后落落大方在他身侧的位置坐了下来。
“你刚才上哪儿去了?”男人醇厚的低沉嗓音从喉咙缓缓逸出,狭长的鹰眸冷睨扫一眼身侧的女人,那如千年寒潭一般深邃的眸如刀雕刻而成。
皇甫羽晴微微一怔,对视上男人的眼,深邃幽暗,又蒙一层淡淡银光,如同波光粼粼的湖面,让人无法窥视内里,却又带着磁铁般的吸引力,让人感觉一不小心就被它吸了进去。
“出去随便走了走--”皇甫羽晴暗暗惊诧自己内心掀起的暗涛,佯装淡然的潇洒耸肩,同时莞尔一笑:“你怎么又回来了?”
“本王又什么时候说过不回来?”男人慵懒的嗓音漫不经心的淡淡回应道,凝盯着女人清澈的水眸,诲暗眸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异色。
皇甫羽晴淡淡的回避开男人的眼睛,仰面望向夜空的月亮,不再作答。
“今儿宫里发现了一具尸体……”南宫龙泽的语气出奇的平静,淡淡的,就像就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皇甫羽晴收回视线,尸体?男人突然对她说起这事儿,难道是……
凝望着女人清澈眸底的惑色,南宫龙泽面色肃然的点点头:“你猜得没错!死的人就是那个叫离月的丫鬟,尸体飘在湖面,像是溺水而亡。”
“像是溺水而亡?莫非王爷有什么新发现?”皇甫羽晴敏锐的注意到了男人的用词,闪烁着精光的水眸睁得大大的,直勾勾盯着男人的脸,唯恐错过任何一丝细微变化。
“本王亲自看了尸体,死者腹部并不鼓涨,没有呛水迹像,应该是死后被扔进湖里的。”南宫龙泽思路清晰,不过语气却依然很平淡。
皇甫羽晴听闻此事,却是无法再继续淡定,离月死了!如果男人的推测没错,这显然是一起谋杀案,至于案件背后的阴谋,那就不得而知了,自从那日漫花宫水蛭事件后,离月转头就不知所踪,事隔两天便发现死于宫中的湖内,这无疑隐藏着巨大的秘密,直觉告诉皇甫羽晴,离月的死一定和皇后娘娘有关,或许真的是张皇后担心离月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所以迫不及待的杀人灭口。
“不行,这件事情我一定要查清楚。”皇甫羽晴压低嗓音喃喃自语,她真的很后悔上次水蛭事件就这样草草结案,眼下离月一死,想要找出证据就更难了。
“女人,你难道听不懂本王话里的警告吗?告诉你离月死了,就是让你彻底断了这个念想,不要再继续追查下去。”南宫龙泽狭长的眸眯成一条直线,细缝间透出的锋芒令人不敢直视,他真想捏扁女人的这颗小脑袋,不知道她脑子里成天在想些什么?还真是不怕死吗!
“离月死了,我就更要查下去,说明水蛭的事情确实有幕后操纵者,难道你就感觉不到吗?”皇甫羽晴清冷水眸,毫无惧意的对视上男人冷冽的视线,她就不相信堂堂平南王,连这样简单的判断力都没有。
“女人,别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要定一个人的罪,要有充分的证据,现在人证俱毁,物证你又能找到什么?更何况以对方的身份,恐怕还未等你查出什么,小命就已经难保了。你若还想好好活着,最好从现在开始就不要再插手多管闲事。”南宫龙泽语气里透着浓郁的警告,让暗夜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开一门回瞥。
皇甫羽晴凝盯着男人一脸正色的镌刻俊颜,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这男人从头到尾阻挠她继续查下去,其实只是为了保全她的性命。
“平南王……这是在关心我吗?”皇甫羽晴唇角突然扬起,意味深长的淡淡出声。
男人眸光微怔,数秒便恢复到漠然模样,性感薄唇微启,冰冷出声:“本王只是关心你肚子里的孩子,你的小命倒是其次,若是让本王的孩儿无辜丧命,本王轻饶不了你!”
面对男人的冷漠,皇甫羽晴倒也不生气,唇角依然噙着浅浅笑意,一瞬不瞬盯着眼前的男人,这男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