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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山外青山楼外楼 完结全本-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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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齐霄仍靠著立柱不动,看著花小七走到面前向他伸出手,作势要扶,斜地里一声怒斥:“住手!!”一只带著身痕的手对上花小七右掌,砰地一声,那人一声闷哼,往池中跌落。

    君齐霄大惊,顾不得伤处,跟著跌下半空中将人捞在怀里,再一旋身跃到池面桥栏上,低头就见怀里的人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这身衣服还是数日前那袭白衣,只是被血染得几乎看不出本色了。君齐霄心一沈,有些慌,怎麽回事?若青楠真回了风云楼,断不致如此狼狈,可他出现在这里,却是这般模样;再者以他的功力,断不会接不住花小七一掌,而以他现在的状况看来似是伤了心脉,难道‘‘青楠被囚於此?可他又是怎麽出来的?又怎会寻到自己?又或是‘‘‘然不容他多想,十数名黑衣人自四面跃出,手中长勾袖箭袭出,乌金链织成网,逼得君齐霄边边後退。

    心念电转间,他抽出那日拾得的青霜,一声长啸,剑招展开,剑影如流星划空,刺破那夺命网,立时足尖一点桥栏,腾身上了对面八角亭顶端,往後看了一眼,花小七身边又闪出数人正往这边掠来,当下再不迟疑,抱著怀里的人迅速往外掠去。

    花小七一脚踢开还缩在地上发抖的孟广福:“没用的东西,滚开!”

    孟广福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花小七才低喝道:“你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手?”

    屏风後一人道:“少主息怒,只是属下见少主并未对君齐霄下杀手,是以才没有出手。”这声音正是那日在厅中阻止花小七杀孟广福之人。

    花小七冷哼一声:“如今让他遇到郁青楠,他必会知晓当日一切蹊跷,你去著人散布他与郁青楠素有勾结,与最近诸多事件皆有关联;另外,让你的人带那些武林人一同去凌州府,告郁青楠犯下多宗血案,那秦牧之既然要当好这凌州府知州,总得找点事与他做不是?另外通知丕明春,是时候动作了。再有,加派人手追杀郁青楠与君齐霄,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特别是郁青楠。”

    屏风後那人应了声是,退了出去。

    气急败坏匆忙赶到的司马越就只见花小七一人在栏杆那里坐著,就著烛火看著自己染血的双手,独自默然。

    花小七听见声音抬头看见是他,面无表情道:“你今日的失误,死也够了。”

    司马越咬牙道:“我自会与少主交待,不知他们逃往何方?”

    花小七指了指外面:“据回报,城东集山。”

    司马越转身掠了出去。

    此时天又开始下雨,花小七伸出手去,看著雨水将手上血污一点点洗去,低声道:“这样‘‘‘就好了。”

    仓促间君齐霄抱著郁青楠自城东迅速掠往城外,远远地身後一群黑衣人紧追不舍,君齐霄又急又怒,怀里郁青楠的身体被雨淋到变得有些凉,只有背心那微弱的温暖证明他还活著,却不知到底伤得怎麽样了,偏此时被人追杀,连停下来在城里找个大夫都不能!他心中著急,脚下脚步更快。

    然君齐霄却不知,他从东走,恰好与夜探孟宅的瞿明错了开来。

    出了城,君齐霄才记起应从城西走,至少到了风云楼就安全了,不由得低叹一声,抬头望一眼不远处的山林,脑中省起一事,便直往那山而去。

    入得林中,仍未摆脱身後追来的人,君齐霄苦笑一声,腰腹的伤口有血流出,他抱紧了手中的人压著伤口低声道:“你倒是昏得好,等你醒了我再与你理论。”他再提真气,往山上奔去。

    君齐霄到底是受了伤,奔到山腹一处小的杂草丛生的石坪中时终被追上。

    看著越聚越多的黑衣人,君齐霄再度苦笑,身後是一处断崖,再无去路,他抱紧郁青楠,倾身为他挡著雨,却发现这人竟然在此时醒了过来,便在他耳边道:“原来是要与你死在一处的,我倒没有不甘,却不知,你会不会与我置气?”

    郁青楠点点头,又摇摇头。

    君齐霄一声长笑,疾退数步,一道闪电劈过,就只见他两人的身影自断崖处跌落。

    “把他还给我!!”一声厉喝,司马越越众而出,却什麽也没抓住!几名黑衣人慌忙将他拉住。

    望著脚下漆黑一片的断崖,司马越握紧双拳,半晌方咬牙道:“著人在这方圆百里搜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数名黑衣人领命而去。

    司马越看著余下的众人,也挥手道:“走吧,先回去覆命。“

    一时人都走了,不多会,大雨将一切痕迹都冲了个干净。




三十三

断崖上风催雨急。

    君齐霄攀著一块突出的石头,终於将自己弄进了那个洞窟。

    几年前君齐霄追著一名极恶的盗贼到此,那盗贼情急之下跳下断崖,君齐霄本不欲杀他,便也跟著跃下想要救人,落到二十余丈时却发现那盗贼挂攀在一处凸出的崖石上,眼看著便要摔落,君齐霄抽出承光待要插入石壁却摔进石壁上的洞里,而那盗贼被这一下,还不待君齐霄伸手去拉他便摔了下去,终究送了命。

    君齐霄叹息之余倒将这一片石壁探了个究竟,後来才发现这些并非洞穴,而是佛窟,这一片崖壁上,大大小小数十个佛窟,大的高丈余,深数丈,其内开阔;小的仅尺余,深亦是尺余,不知是哪一年凿下的,也不知是谁的主意将佛窟凿在这山群里,最後却没有完成,而佛窟间尚有修葺过栈道的痕迹,但年深日久,佛窟洞口石壁风化,栈道完全毁损,丛生的荆棘藤蔓爬满崖壁,便遮住了洞口,掩盖了一切痕迹,再不为世人知。

    正对断崖下方二十余丈的这处佛窟应是最大的一处,君齐霄落下时用力将郁青楠先抛了进去,他自己再落下时攀住了当年那块凸石,没有落得与那盗贼一般的下场,那一次,君大侠到底爬了上来。

    洞口有厚厚一层的枯藤叶,君齐霄脱力地躺上面,方才几乎用尽气力,腰腹那处伤口阵阵作痛,连动一下的力气也没有了,只得连声唤郁青楠道:“青楠,你怎麽样?还好麽?”却得不到回得,他立时焦急起来,挪进一些,摸到郁青楠的手,凉得吓人!他忙撑起来,掏出怀里银筒装的火折子弄燃了一看,郁青楠那青白的脸色渗血的嘴角哪里像是还活著!君齐霄惊得人都呆住了,下意识伸手到他鼻端,才轻吐口气,扔了火折子将人抱在怀里,手掌贴在他後背心,一点点渡入真气,费时许久,掌心下的身体才有了一点暖意。

    再这般下去也不是办法,君齐霄想把人往洞里挪,可伤口在此时又发作起来,他一狠心,将外袍撕下几条来狠狠将伤口缠住,这才深吸口气,半拖半抱著郁青楠一点点挪到那层枯叶上躺好,再摸黑慢慢往洞内寻去,他记得洞中有个巨大的石台,石台上往里一些有一块横卧状的巨石,想来本应是一尊卧佛,而石台的右侧角落,有许多腐朽的圆木,应是建这佛窟时搭桩用的木材。

    寻到那堆朽木,他搬了一些挪到洞中央,拿起青霜劈作数段,又拣起火折子抓过些枯叶点著了,就地升了一堆火,再在石台下铺上厚厚一层枯叶,把郁青楠挪了过来,又记起一事,伸手在怀里摸了一会,摸出个小白瓷瓶子,打开倒出一枚护心丹来,这是那日郁青楠著望星送的,留在身上,今日倒真成了救命药。

    将丹药喂到郁青楠口中,他却不知吞咽。君齐霄翻出自己的玉葫芦,却发现里面那口酒没了。无奈之下,他只得又到洞口卷了片叶子接了雨水,想了想,又把水含在口中,再挪回去,低头将水渡给郁青楠,将丹药顺了下去。

    然後他擦擦嘴角道:“让你知道我方才的举动,定会提著青霜追杀我,呵‘‘‘”笑了两声,他发现郁青楠全身都在颤抖,看看他与自己身上的湿衣,叹口气,君齐霄伸手去除他身上衣衫。

    解开前襟,他看见他那日送的暖玉,红绳系着,正静静躺在郁青楠胸前,而玉的下面,草草裹著布巾的伤口又渗出血来;本来,他不曾後悔刺出那一剑,可经过今晚的事,这个伤,却成了他这一生的罪。

    君齐霄动作更加小心,他把郁青楠揽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慢慢将衣物剥到肩头,却发现了郁青楠肩关节处被刺入的黑刺。这东西他却认得,蜀地极南,山林密布,异族散布,各类毒物繁盛,年少时四处游历,他曾见过深山中的一个族群处罚犯了族规的罪人,在犯人背上钉满了这种叫做刺槿的黑刺,不得取出,时日一久便生入肉中,却不与血肉相融,时时疼痛,终其一生都将受这肉刺之痛。

    君齐霄动作停顿下来,如此所见,这刺便入刺入他的心中一般,疼痛难当!原来,在这些日子里,郁青楠受的,竟是这样的痛苦!可以郁青楠眼下的状况,又怎麽受得起拔刺的痛楚?

    君齐霄咬紧牙,小心地将郁青楠翻个身,让他趴在自己腿上,然後拨开他散在背上的长发,一点点将外衫及中衣亵衣都慢慢褪了下来,可是,当的君齐霄的目光落在他右背时,就再移不开。

    苍白的肌肤上,那里有一处描纹得十分精致的盘龙印记,紫色龙身在云纹中跃然如生!

    君齐霄脑中轰然声响!

    那晚媚然的月色,惑人心神的奇香,月光下如白玉的美人,细腻的触感,诱人的呻吟喘息,看不清的面孔,唯一清晰,只有那个盘龙印记,那致命的诱惑!

    君齐霄伸手抚上那处印记,龙身有处结痂的伤痕,一眼认出,那是齿痕,茫然中他忆起意乱情迷中自己对这处印记的偏爱。

    “原来‘‘‘‘是你‘‘‘‘‘‘。”多日来面对花小七的惶惑,不安,歉疚,还有那分莫名沈重的责任,一次又一次让他坦然地对花小七说出,若是恨他,便杀了他这样的话,在他心里,这竟也是一种解脱。

    可现在眼前的事实却告诉他,之前的一切都错了,许多情景在脑中闪现,关於郁青楠的,花小七的,藏剑山庄的,来凌州途中的,孟府的,许多东西,渐渐明了,同时勾起的,还有多年来的点点滴滴。

    君齐霄下意识将郁青楠的衣襟完全脱下来,看见郁青楠全身关节处都被刺了黑刺,心都揪作了一团!强令自己冷静,然後将两人的衣物一起搭在火堆旁烤著;又去角落里翻出个还算完好的陶罐子,到洞口接雨水洗了,再接了一罐子水,回来放在火堆里温著,等热了,把自己的外袍再撕下一块来,沾了温水,小心翼翼地,把郁青楠身上都擦拭了一遍,将胸前的伤口也重新包扎了一遍,做完这一切,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心道这样应该不会受寒发热才是,然後才来得及顾自己。他低头看看自己腹部的伤,解了布条,从火堆里取出块炭火,牙一咬,眼一闭,就那麽按上伤口。

    痛,君齐霄痛得全身颤抖尽是冷汗,待到将炭火拿开,他几乎晕厥,仍强打起精神将伤口附近拭净了,再重新撕下几缕已干的外袍包扎上,添了火,才挪到郁青楠身边,小心地,认真的,仔细地把人抱著,肌肤相贴,忽地想起,自己做出这样的事,以青楠的性子居然当时没有杀了自己,还有在崖上那坚定的回应,那是不是说‘‘‘想到这里,突地有些了悟,这麽多年云里雾里的相处,原来是误了真心!

    君齐霄忍不住低声道:“你唉‘‘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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