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的马鞭-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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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难眠,愀然无乐,子宁不嗣音?攸然而逝。”
第十六章,第五夜
“子攸!”元子攸再一次晃眼出神,尔朱荣不禁强掰过他的脸颊,“子攸,月亮有这么好看吗?”
顺势望着那张英俊脸庞,看着他额上的汗液、颧上的红晕,元子攸不禁抚上他的脸颊,沙哑着嗓眼道,“小傻羯胡。”说罢,便如鹰隼翕张,一翻身便凌驾其上,而后却又温吞缠绵,俯身轻吻他修长洁白的身躯……
第五夜。
☆、十一夜
第十八章,赛马
隔天晌午,过路华林园、金墉城,骑马穿越大夏门,尔朱荣与元子攸来到了洛阳城北。
沿着御道西向漫步,即见一片广袤空地,浑浑无边,一望无际。“这是阅武场。”元子攸解释道,“岁终农隙,甲士习战,千乘万骑,常在於此……”说着,他又扬手指向远处,“那里有三两阁楼,我大魏孝文、宣武、孝明三帝皆尝观戏于彼楼。”
放眼望去,只见远处有两三黑点、眇眇忽忽,想必那就是元子攸口中的阁楼了吧。
“子攸,我们赛马吧?”尔朱荣扬鞭一指,哂笑道,“就以那里为终点。”
“好啊。”元子攸亦不甘示弱、相视挑眉道,“走!”话毕,便策马挥鞭,展其骥足,飞奔而去。奔腾几余里,且觉身边竟毫无动静,便停马回首,但见尔朱荣竟仍驻足原处。
“怎么了?”
“让让你。”尔朱荣笑道。言罢,他俯身挥鞭,倏然间便敛容收色,只听一声大喝,胯'下骏马遂骤然飞驰,超尘逐电。元子攸亦迅速转身御马驰骋,只恐落于他后。
到底是草原之子,不一会儿,尔朱荣便蹑景追风、赶超其前。明明乘骑的是同一种马匹,为何他却能驾驭得如此游刃有余?思忖至此,元子攸不由得有些心浮气躁,只抓紧缰绳加速前行,无奈欲速则不达,方才明明还与尔朱荣近在须臾,顷刻间竟望尘莫及。
望着眼前滚滚黄沙,奔腾如浪,心知已相去甚远,元子攸却并未选择放弃。他开始屏气凝神、均匀吐息,同时调整着挥鞭的节奏。反观尔朱荣,或许是并不在意孰胜孰败,亦或许本性便是如此轻浮骄躁,他渐渐放慢了马速,双手脱缰,竟开始耍演起了拿手的马伎。
卧驱飞玉勒,立骑转银鞍。吹着口哨,尔朱荣扬身一跃,竟直立于马鞍之上,“子攸——!”他狼嚎道,“看我——!”成功吸引元子攸的视线以后,尔朱荣便表演得越发的起劲——只见他时而横卧马背,时而腾跃而起,时而翘趾金鞍之上,时而委身马镫之傍,骏马却飞驰如故,看得元子攸好一阵心惊肉跳。
“子攸!”眼见元子攸的马匹已毗邻而行,尔朱荣便怪叫着纵身跳跃至元子攸身后,坐稳之后,便抓起元子攸握着缰绳的手,驭马绕过近在咫尺的阁楼,朝着北邙山方向风驰而去。
“不比了吗?”
“不比了!”尔朱荣俯首吻了吻元子攸的脸颊,“我有话跟你说!”
北有邙山,草木冬青,鸟鸣春树,蝶舞花林。沿着蜿蜒山道盘旋而走,尔朱荣与元子攸来到了某处空旷山崖,立于崖上鸟瞰而望,洛阳美景尽收眼底。
“子攸。”相视而望,尔朱荣缓缓说道,“这些天你带我游览洛阳,意欲何为?”
但见尔朱荣胸有成竹,元子攸只俯首轻笑道,“天宝何必明知故问呢。”
尔朱荣听罢,转眼远眺洛阳伽蓝,轻叹道,“既然陛下留恋洛阳,迁都之事,从长计议吧。”言辞之间夹杂着一丝丝失落,但转瞬即逝。
哔——尔朱荣吹了一声口哨。
“臣也该回晋阳了。”他又接着说道,“匪盗葛荣部下高乾、高敖曹二人,近日聚众于河、济之间,频破州军……”把弄着马鞭,尔朱荣轻蔑笑道,“无法无天的狗崽子,该好好收拾一下他们了。”
话毕不久,便闻咯哒咯哒蹄声骤降,随即只见一匹大宛骅骝飞驰而至,定睛一看,原来正是方才尔朱荣遗于阅武场那匹骏马。
不足半日,竟能将大宛马驯得如此……真不敢相信!
傲睨一视,望着元子攸满面惊异颜色,尔朱荣轻笑道,“陛下,我们回宫吧?”
可元子攸的回应却再次出他意料。只见元子攸亦轻笑一声,却淡淡回道,“高乾、高敖曹二人不劳太原王费心,朕修书一封,便可招降。”
钟灵毓秀,浑然天成。
第十九章,对弈
“天子驾到——”
萧衍忽然御驾造访,不曾有过知会,元彧甚至来不及整束仪容,只散发宽衣仓促接迎。看察出了他的狼狈与不安,萧衍便准元彧入室整理衣冠,自己则甘于厅内等候。元彧谢恩遵旨照办,再出室时,便又是那般风仪清恬、玉树临风——只不过与刚入梁时相比,分明消瘦了不少。
大梁天子喜与人对弈,此事元彧于魏便有所耳闻,复入厅时果见他已差人摆好棋盘,元彧虽明知自己棋艺不精,恐见笑于人,但无奈圣意难违,只得硬着头皮入座落子。
纵横十九,骈罗列部。仅过了几十手,萧衍便已占领大半江山,逼得元彧偏安一隅、苟延残喘。眼看败局即定,元彧不禁心急如焚,虽并未露形于色,却止不住涔涔额汗,只频频举袖拂拭。
闻得芷兰芬馥,见得兰芝玉树,萧衍竟不忍再落子围杀。于是他便轻笑道,“围奁象天,方局法地……若局势已胜,亦不宜过轻,祸起于所忽,功坠于垂成。”
心知萧衍有意化解尴尬,元彧便越发惭愧,“陛下棋登逸品,臣资质驽钝,甘拜下风。”说罢,又接道,“若局势已胜,不宜过轻,祸起于所忽,功坠于垂成……故君子以之游神,先达以之安思,尽有戏之要道,穷情理之奥秘。——臣亦深以为然。”
话半,萧衍便频频点头。话毕,只见他眼前一亮,欣喜说道,“文若竟读过朕所著写的《围棋赋》?”
元彧点点头,却又自嘲道,“陛下著作,臣虽熟读于心,却无法加以融会贯通,犹如那纸上谈兵,实在惭愧不已。”
萧衍却摆摆手,“文若天资兰蕙,博闻强记,对弈之事,于你只需勤加修炼,必能掌控自如。”说着,他又与下人耳语了几句,之后,便有一白袍书生进屋参拜道,“臣陈庆之拜见陛下。”
“爱卿免礼。”见萧衍欲下座将他扶起,元彧亦随之起身。“这是舍人陈庆之。”萧衍向元彧引见道,“庆之棋艺精湛,不下于朕,你可师从于他。”
元彧入梁已有些时日了。期间所接触人士无外乎风流士子、骚人墨客,无一不是文弱之辈。而眼前这位白袍男子,虽身形亦是纤柔,确是有着不同于其他人的轩昂器宇、飒爽英姿。久违了……凛凛英气。元彧心想着,不禁会心一笑道,“见过陈公。”
“见过元公。”陈庆之亦辗然而笑。
第二十章,心声
高乾和弟弟高敖曹、高季式都是豪爽侠义之辈,与孝庄素有旧交。他们在齐州听闻了河阴之乱以后,便聚集流民在黄河、济水之间起义。而后,他们又接受了葛荣的官职爵位,多次打败北魏各州郡的军队。
孝庄帝知晓此事之后,便使沛郡王元欣前往谕旨招安,乾等乃降。孝庄又以高乾为给事黄门侍郎兼武卫将军,高敖曹为通直散骑侍郎。尔朱荣则认为高乾兄弟尝发动叛乱背叛朝廷,故不应赐予其近要官职。
洛阳·明光殿。
“臣高敖曹拜见陛下。”
“免礼。”只见元子攸颔首凝神,正奋笔疾书些什么。片刻,察高敖曹无甚反应,元子攸才仰头问道,“爱卿?何事?”却见高敖曹面色严峻,长跪不语,似是有要事禀奏。元子攸这才搁笔起身,摒退左右,而后上前将其扶起,“到底怎么了?”
“陛下!”高敖曹答应了一声,便从怀中掏出官印,递给元子攸道,“陛下,臣听说那尔朱荣频向陛下进谗谄垢我兄弟,说我等是乱臣贼子,不应给予官职,可有此事?”
“爱卿先平身吧。此事朕自会向太原王解释,爱卿不必……”
“不牢陛下费心了!”高敖曹摆手将官印推了回去,继而愤愤说道,“我堂堂高敖曹,岂能受那羯胡狗的气?!”不曾察觉元子攸的颜色已变,高敖曹只自顾越发愤慨,“臣知陛下亦深受其害……不过请陛下放心!总有一天,敖曹必会亲手铲灭那羯胡奸贼,以报陛下知遇之恩!”说罢,也不等元子攸作回应,便拂袖而起,转身离去。
推开殿门,却见尔朱荣赫然伫立眼前。他的神色凛然冷酷,叫人捉摸不透。睚眦互峙,但见高敖曹竟也无惶恐之色,只一脸横眉冷目、轻蔑嗤笑,尔朱荣便也轻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高昂,高敖曹!”
“高敖曹,”尔朱荣颔首浅笑片刻,复而抬头,但见那琥眼寒光慑人,面色却不改当前,“本王记住你了。”他冷笑道。说罢,便擦身而过,径直入殿。高敖曹亦举步离去,身姿魁梧、步伐豪迈。
元子攸上前关上殿门,一转过身,就将他紧紧地拥抱。
“这些天你去哪了……”他于他耳后轻诉道。
“想我了?”回首亲吻元子攸的脸颊,顺势望上那双湿润而柔软的眼睛,尔朱荣的体表竟火速升温,燃起一腔炽热躁动。倏尔转身,尔朱荣将元子攸强压在殿内铜柱上激烈亲吻,舌尖翻滚着他的唇齿,双手伸入他的衣衫,摩挲着他的乳'晕,抚摸着他的锁骨。
“你到底去哪里了?”
尔朱荣没有回答,只吸吻住他的嘴,撑开他的衣襟,又一路向下亲吻至他的胸膛,探入他的裤'裆,用力揉捏着他的器官。元子攸亦扒开尔朱荣的衣裤,抚摸着他的器物,同时又扭动着自己的身子,似是在索求更多。尔朱荣见他如此,便伸出两指旋入他的后'庭搜'刮抽'送,凝视着元子攸的迷蒙双眸,尔朱荣的动作亦越发激烈……
“喜欢吗,子攸?”
“嗯。”
其实元子攸并未感受到任何性快'感——亦或是说,在他们交欢的那几夜中,除了射'精的那一刹那,元子攸所能体会的,仅是不同程度的痛感罢了。
“天宝……”,虽觉腹痛如绞,但元子攸眸里竟灼灼燃烧着渴望,“天宝……进来!”
“子攸……”再一次亲吻着元子攸的嘴唇,尔朱荣示意他翻过身去,遂硬'挺着器物插'入了他体内。性'交过程中,忘乎所以的尔朱荣猩红着一双眼,发疯似地啃咬着元子攸的脊椎,揉搓着他的器官,贯穿着元子攸的身体。“天宝……不够!”元子攸亦如是回应着他的激烈冲撞——
“天宝……用力一点!”
“天宝……!再用力一点!”
元子攸当然懂得什么是痛,肝肠寸断、创巨痛深、寸心如割、痛彻心髓……无一不曾切身体会。但尔朱荣却未曾料想至此,他只以为元子攸恰乐在其中,便顺应着元子攸的要求,越发的使尽全力猛'插纵贯,乃至额上青筋爆起,汗水涔涔如雨落地……而纵使尔朱荣使尽全力,那声声带着嘶哑的呼唤却依然不绝于耳。
“天宝……不够!”
“不够!”
“不够!”
“不够!!”
“不够!!!”
……
“子攸……”
同时达到高'潮以后,尔朱荣瞬间便软瘫沦陷。躺倒于元子攸的身边,他用食指搅混着二人的白浊,又将它们擦于他的脸颊,甚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