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妙惟肖-第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惟妙吸了一口凉气,这才勉强镇定的回了句“我知道了”
浑黑里响起了一声轻笑,接着是苏惟肖的寻问声“那么?你呢?苏惟妙”
边说之迹苏惟肖探出手,拉住了苏惟妙的右手,只消一碰,便被苏惟妙条件反射的弹开了
一时,两人缄默,见此,苏惟妙似想挽回什么似的重新伸出手去,却是苏惟肖把身子退开了,只冷淡的问了句“我的问题你还没回我”
“我……”
苏惟妙吞吐了几次也仅有个‘我’字
“你只消说爱或不爱,老实的说,明白的说就行了,不用顾及什么,有那么难么?”
苏惟肖的声音已经极轻了
又静了几分钟,苏惟妙才又长叹了口气说“你一直是我的弟弟,以后也是我弟弟”
话一落,便余下冬日的风声滑过耳旁,久久
苏惟肖浅浅的“哦”了一声,从石头上跳将下来,开始往大路上走去
苏惟妙忙跟上去,担心的开口“你……”
苏惟肖侧过身,打断苏惟妙的话问“你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
苏惟妙久久的沉默让苏惟肖闭了闭眼后斩钉截铁的讲“今夜的话你就只当是做了一个梦,从今往后我也只把你看作是哥哥,再不提今夜的话题”停了停像是在下定决心又好似是在说给自已听似的重复了俩字儿
“决对”
苏惟妙却是愣在了原处,只看着苏惟肖一步一步的往着那条大路上走、直到他已经走出了几十米开外,才慢慢的挪着步子跟了上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自此,以往那对亲密无间的兄弟好像成了一段传说,再没见苏惟肖多么亲近他哥过,即使有两人呆在一起时,也是没啥言语
有人说,苏惟肖更不好与人相处了,与谁都是冷冷的,淡淡的,疏远的,虽不似以前那样对谁都像是针锋对上麦芒
却是感觉现在的他,离得众人更远了,就连离他哥亦是如此
这天吃中饭的时候,敛容坐在苏家二子中间,看着好像说好了一般一起沉默的两人问了句“你们怎么了?”时
很难得的,苏惟肖没有跳起来顶嘴,他甚至懒的连眼皮都没有抬起来过一下,只坐在长条椅上撕着他的面□
而一旁的苏惟妙却是一反常态的狠了敛容一眼,用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语气回了句“没什么啊”
敛容吡牙,心说他才不信,却在这时候,一直默默吃着东西的苏惟肖站起身拍拍手说“走了”
敛容明显看见苏惟妙对着苏惟肖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好像是想说点儿什么,最后愣是把那话给憋了回去
见苏惟肖已走远,敛容终于抵不住内心的好奇劲儿,趴着苏惟妙肩膀问“说说,说说,你们怎么了哎”
苏惟妙收回视线对着敛容张了张嘴,最后依旧特无奈叹了口气而终结
“我你说倒是说啊,怎么着,不能说啊?”
又闻一声叹息
“你倒别光叹气啊”
苏惟妙摇头不语
敛容对屋顶翻了个白眼“我了个去”
自那事以后,苏惟肖憋着自已那股子心情儿,过了三个特难熬的时期
其一是,被他哥苏惟妙亲口拒绝的后的头一周保持的特乖,该上课上课,该放学放学,虽不与人多说一句话,但也不迟到早退一分钟
再过一周后,他便是在学校里脾气不仅冷,还容易暴躁,只要一有看不惯的人说了一句看不惯的话都会惹得他发飙,就上课时老师时而讲课说的一句话都会成为他攻击的对象,为此,他以及他哥是没少被往老师那请
每每为此,苏惟妙本来准备了一肚子教导他的话,都被他无视着拂袖离去而无用
直到,最近苏惟肖是越发的不像话,不仅上课经常迟到缺课以外,苏惟妙偶尔在晚上去他宿舍里找他,居然听他舍长说他最近经常出去一整夜不归
苏惟妙那脸上当时的表情,真是难以形容极了
我们再说回苏惟肖
他最近之所以经常旷课其实不为别的,只因他想要一笔钱而在勤奋的打工而已,有时一天能排满十二个小时去工作,累得极了就在他打工的店里面睡了,第二天又继续
他何苦这样呢?
俩原因,其一,他真的很需要一笔钱
其二,他好久没有累到极致后睡的那么安稳的感觉了
按说,苏惟肖在跟他哥表白之前就想到过会被他哥拒绝,又怎会像现在这样疯狂呢?
这还是近一步的说说他的心理活动,首先,在这世上,我认为,苏惟肖最依赖最信任的就是他哥苏惟妙了,更甚者,可以说,就连他的父母想必也没有他哥在他心中的地位高
正是因为这样,这次除了他哥拒绝他外,还有,不知各位看官记得没?
他曾问过他哥一句话
‘你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
而他哥没有回答,这便让他觉得苏惟妙或许并不如自已信任他的那么信任自已而觉得受伤了
一向在他的认知里,只要自已问的,他哥总会答,现在竟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哥也会瞒他了
可能这种突然的认知,让苏惟肖继不习惯也很排斥,自个儿跟自个儿别扭上了
那天,终于下了这年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苏惟肖记得那雪花飘的很小很碎
在一堆人里,他第一眼便认出了他哥苏惟妙,正在学校附近一条街一条街的找,不用猜也知道他在找什么
看到他,心还是会没出息的悸动,微颤
感情不能说放下就放下,骗得过别人却骗不过自已
窗外的雪花依旧的飘着,苏惟妙的身影还在街上一家店一家店的找着,只是再怎样,他也不可能进这家店来找
不为别的,只因这是家不太大的酒吧,就算他想进来找也不可能,因为酒吧白天不开门,而苏惟肖之所以会在这时候看到他,也只因自已睡在酒吧的长沙发上刚睡醒而已
又是一个一夜未归啊
苏惟肖埋了下头,再抬起头看着苏惟妙那因找人而着急的身影时,抿起了唇
22、早年
又如此过了三四天,这天一如往常六点钟,酒吧就开始开门打扫卫生,一些工作人员们正在做清洁的时候,苏惟肖也跟着他们一起找活儿做,最近他把心思一直放在了工作上,倒是把学习的事情忘记了,那个人也快忘记了
当然,不排除,偶尔想念的时候
用干净的布巾擦拭着手上的酒杯时,苏惟肖知道自已再一次走神了,突然就停下动作闭了闭眼,努力压下心底的那抹子燥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暖暖的空气,在身体里打了个圈再被吐出来时,苏惟肖将脑袋偏向一方,看着窗外寒冷的街道两旁,光秃秃的树枝被冷风吹得直打晃荡
街角一对对情侣或牵或相依偎着走过,不禁让他皱了皱眉
晚上十点钟,主持人拿着话筒对着已快满场的客人们说了几个插科打浑的笑话后宣布,表演开始,苏惟肖以服务员的身份身子站得笔直双手背握着,眼睛直愣愣盯着台上从烟雾中慢慢走出来的一个妖娆身影,如蛇如魅的在台上扭了那么几下后,一下窜上了舞台正中央直立的钢管最高处,松开双手以双腿盘在钢管上倒吊在钢管上一滑而下,直到头离地几公分处几个轻快的翻身落回地上后一条腿横向钢管,摆了个极美的POSE
台下掌声喝彩声连连送上
这时,一旁的客人叫了句‘服务员’
苏惟肖忙收回心神向那桌客人走去,却是他们那桌来了新客,要求苏惟肖帮他加几个干净的杯子,苏惟肖应了,转身向着操作间走去,就在他挤在人群中间的时候,人群中又传来一阵阵的叫好声,苏惟肖扭头看了台上一眼
那是个长得极帅的男子,估摸也就二十三四岁左右,苏惟肖对着台上勾了勾唇角,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也会站在那个台上
苏惟肖记得,那是他很久以前的一个愿望,只是,在那晚以前,他一直把那个愿望忘记了,而今,却突然又那么深的执着着,哪怕为此会付出许多的幸苦都值当
苏惟肖很快给客人们上了新酒杯,再简单的给他们收拾了下台面,一向冷淡的他,一直抿着唇,竟也抵去了以往的清冷,只因在应聘的当日,酒吧老板看向他那张没表情的脸,提的唯一一个要求就是‘笑,哪怕你是刚失了恋也得给我笑,否则就另找高就’
这一比喻打得恰如其分,苏惟肖当时就诚实的回了句“现在的我,笑不出来”
从以前到现在,他不是不会笑,只是极少笑,而此时此景更不是不会笑,是笑不了
这间酒吧的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本来那日苏惟肖说了自已笑不出来后,已经感觉自已应聘无望了,却没想到那白日里都打扮得浓妆艳抹的老板只奇怪的审视了他几眼后,喃了句“呵,笑不出来?”
苏惟肖记得当时在那女人眼里流转过的神情是他此生见过最复杂的一个,随即那老板勾了勾嘴角说“那么你就回去对着镜子练习将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什么时候觉得合适了再什么时候来上班”而后坐在那张办公椅上对苏惟肖挥了挥手
如此,苏惟肖才留在的这上班
晚上近十一点时,那个浓妆艳抹,酒气冲天,且穿得暴露身材又肥胖的老板嘴上叨着根中华烟,走到苏惟肖身边站定,远远的吐了他一口烟雾说“怎么着?又打算将我这当你宿舍住?”
苏惟肖一如继往的勾嘴角,一点不卑不亢的回视老板说“我加班”
老板轻轻笑了几声,单手环胸将手指上的香烟拿到苏惟肖面前,苏惟肖明了的将那只白晰的手掌摊开接了老板抖下来的几点烟灰后,老板赏识的看了他几眼说“我记得你已经值了很多日班了”
苏惟肖手摊着香烟,单手背在身后点头“六天”
老板长长吐出一口烟雾,状似有些头痛的说“如果我的每位员工都像你这么敬业的话,我怕我连加班工资都发不起了”
苏惟肖勾唇不语,老板轻笑着扫了他一眼,以开玩笑的口吻问“你很需要钱?”
苏惟肖想了想,点头
“我记得不错的话,前几天晚上,直到最后一个客人走关门是凌晨六点左右”
“五点四十”
老板长长的吟了阵,一扭一扭的扭着屁股转身走了,才刚走两步又侧过身子说“钱不是这样拼出来的,而是靠钱生出来的,年轻人,身子是革命的本钱这句话是亘古不变的”见苏惟肖维持着那表情没有接话,老板说了这么一句“今晚你先走吧,我好像记得你还有个身份是学生”
苏惟肖愣了愣
她又加了一句“这月我算你全勤”
见苏惟肖没有说话,那老板好似也不生气又加着说了句“虽然钱不是这样拼出来的,但机会却是拼出来的”说着将烟蒂扔到地上用那双十公分高的高跟鞋搌了两下后重抬起脸说“我在想要不要当你的伯乐”
那老板说完那句话之后脸上现出了一个极怪异的笑后扭捏着走了
苏惟肖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有一句话他听懂了,那就是即使今晚先走了,这个月的奖金也有着落了,只是,今晚的加班工资就没了
酒吧里的吵闹跟街道上的冷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温度都是一个像在过夏天,一个却在确确实实过冬天
苏惟肖将风衣衣领竖了起来,算是抵挡了点儿冷冽的冷风,突然从街角的拐角处看到一家水果店外的水泥地上,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儿边唱着两只老虎边跳着舞在那玩的不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