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红杏找绿帽-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甫绪身后的年轻男子,动作恭敬有礼,语气平淡,没有表情道:“有劳皇上惦记,微臣去了三日,实地考察,已经制定了一系列解决方案,初有成效,微臣急于赶回朝也是怕皇上无人辅佐左右。”
皇甫绪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继续谄媚道:“文爱卿辛苦了,旅途劳顿,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养精蓄锐吧。”
俨然一副明君贤臣的亲厚场面,吕貌不由赞叹皇甫绪的变脸本事,究竟是什么样的处境才能练就这样的速度?
文备贤依旧没有表情,躬身道:“微臣不累,听闻御书房积了多天奏折未审批,望皇上以国家大事为重……”
皇甫绪一脸苦相:“文爱卿真的不累吗?”
文备贤面无表情:“微臣不累。”
皇甫绪欲哭无泪:“宫里新进了一些碧螺春,文爱卿不如一起前去品尝?”
文备贤依旧面无表情:“微臣不渴。”
皇甫绪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爱卿风尘仆仆,不如前去换身干净衣衫?”
文备贤抬起眼,道:“皇上,家父临终时说过,文家世代辅佐南朝各位贤主明君,备贤不敢有丝毫怠慢,恐怕污了文家世代宰相的名声,更怕误了皇甫家世代的大好江山……”
皇甫绪打断早已听过多遍的说教,投降道:“文爱卿别再说了,我去就是了!”
文备贤面无表情:“微臣说过很多遍,皇上该有皇上的威严,该自称朕才符合……”
皇甫绪忙道:“是是,朕马上就前去处理公务!”
文备贤转身对伫立在一旁许久的吕貌点头道:“宸王爷,微臣和皇上先行告辞。这几日皇上恐怕要专心政务,可能无空接见您。”
吕貌忙道:“文宰相放心,本王不会打扰皇上的。”
直到文备贤走了,吕貌才松了一口气,虽然这种场面这几年已经见过无数次,但每次见到他们过招还是叹为观止。
吕貌回府的路上才想起来,还没来得及问皇甫绪有什么对付沈红杏那个混蛋的好办法。苦恼的敲了敲额头,吕貌决定只能自力更生了。
沈红杏是红杏楼的当家花魁,虽然身为男儿身,却依旧能吸引一大堆男人趋之若鹜。青楼和妓院不同,青楼里的不管是女子还是男子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主,自然就比妓院里的要金贵的多了。
沈红杏恰巧就是最金贵的主,不仅不卖身,而且每天想要见上一面也是难上加难的事。
光有钱不行,光有才也不行。就算有钱有才,人家看不上也不行。
尽管这样,那些迷了心窍的男人还是趋之若鹜似的捧着沈红杏。
吕貌听手下滔滔不绝的说着沈红杏的传奇人生,不耐烦的打断道:“别说了别说了,我让你打听他的弱点,不是让你一个劲的夸他!”
手下苦恼的抓了抓脑袋:“就是说没什么人见过他,见他一面都难,怎么知道他有什么弱点?”
吕貌深深叹了口气,手下一个个的都是没用的!
纳了闷儿了!那天见沈红杏,又不是柔情似水,女儿家家的柔弱小倌,虽然笑脸迎人,但身上怎么都散发着一种浓浓的,极度强势的气息。
这年头,寻花问柳的男人都喜欢这样的主了?
既然你们这群没用的什么都查不到,只有自己亲自出马了。
夜一暗,吕貌就把自己叫手下准备的夜行衣穿上了,想着晚上潜进红杏楼,好好侦查一番。
夜里,正是绿柳巷最红火的时候,青楼妓院都是做夜里生意的。
吕貌穿着夜行衣躲在红杏楼的后巷里,想着怎么才能找到机会趁人不注意溜进去。
后门居然没关,吕貌就这么顺利的溜进去了,一路上居然也没见到半个人影,畅通无阻的找到了上次老鸨领路带进的雅间。
看见里面有人在说话,红杏依旧一身红衣,跪在一个黑衣的人面前。
黑衣人道:“红杏,给你这么长时间,你也没完成任务,是不是该受罚?”
红杏低着头跪在黑衣人面前,许久,低声道:“红杏甘愿受罚。”
黑衣人俯□往红杏嘴里喂了什么,声音里没有温度:“这毒半个月发一次,发满十次就是你命丧之日。只要你完成任务,我就给你解药。”
吕貌从小到大没见过这么吓人的场面,想往回跑,谁知道慌张之间踩到什么就跌倒在地,刚想起身,黑衣人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你是谁?”
吕貌吓傻了,愣着说不出话,眼看着黑衣人就要一掌拍下来,红杏冲过来替自己挨了一掌,血当场就喷了出来。
黑衣人眯起眼睛,皱眉看着红杏:“这人你认识?”
红杏捂着胸口:“望少主放过这个人,我保证他不会说出去的。”
黑衣人看了呆住的吕貌半晌道:“好。但如果他说出去了,你们俩都得死,听见没有?”
黑衣人哗哗的消失了,吕貌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沈红杏还在自己脚边吐血呢!
赶忙扶住沈红杏,急道:“你没事吧?”
沈红杏捂着胸口坐起来,对着不知所措的吕貌道:“快把我扶进屋里。”
吕貌闻言赶紧搀扶着沈红杏进屋,看沈红杏进屋后就坐在床上运功疗伤,忍了很久,最终还是没忍住:“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救我?”
沈红杏没睁开眼,表情却是似乎在忍着什么:“你看你屁股后面的字。”
吕貌闻言赶紧转身一看,差点没气晕过去。
一群没用的奴才,准备个夜行衣居然在背后用金线绣了个吕字!深怕别人不知道我是吕貌啊!
索性摘下面上的黑布,吕貌有些歉疚道:“你刚才为什么救我?”
沈红杏睁开眼,沉沉看了眼不安的吕貌:“小生不是说过对王爷很有兴趣吗?”
吕貌恼羞成怒:“你够了!不许再戏弄本王!”
看沈红杏又闭上眼不说话,吕貌没忍住,问道:“刚才那个黑衣服的,是你老大啊?”
沈红杏又一次睁开眼,眼里不再柔情,冷然的盯着吕貌半晌,道:“王爷还是把刚才的事忘了吧,也不要和任何人说,不然下次小生保不了你了。”
吕貌缩了缩脖子,想到刚才让沈红杏吐血的那一掌,不禁背后有些发寒。
“不说就不说嘛,反正你不说我也是能查到的。”
沈红杏嘴角微扬:“就凭你那些在你夜行衣背后绣名字的手下?”
吕貌安慰自己,这不是嘲笑,这不是嘲笑,这不是嘲笑……
“芙蓉的事本王就不和你计较了,这一掌我们俩就算扯平了。”说完这些,吕貌准备转身就走,但看见沈红杏嘴角的血似乎慢慢止住了,伤势也不如刚才那么厉害了,气不过的又加了一句,“以后我天天来盯着你,看你说还是不说!”
沈红杏望着吕貌得意的背影,心里苦笑,似乎惹上了小麻烦啊。
☆、这是你的第一次吧?
吕貌从那晚之后真的天天去红杏楼报到,每天午时准点去包场子。
老鸨看着坐在大厅一脸气定神闲的吕貌,苦恼道:“王爷您每天包场子,坏了我们生意啊。”
吕貌反驳:“我又不是没给你们钱。”
老鸨越发苦恼:“王爷您的银票都是要经过皇太后首肯的,我们一介草民,怎么敢去皇宫啊?”
吕貌撇撇嘴,无赖道:“如果姐姐愿意给我真金白银来逛青楼,我早就给你啦!”
老鸨欲哭无泪:“王爷您行行好,让小的们做生意吧。”
吕貌更加无赖:“你有本事就把我赶出去。”
老鸨知道说不通,赶紧上楼去找红杏解决这个麻烦。
沈红杏正坐在桌前看书,见老鸨进来了,明知故问道:“他还没走?”
老鸨急道:“都三天了,我们这儿都三天没开张了!再这样下去喝西北风啊?”
沈红杏合上书,叹了口气嘱咐道:“把他请到我房里来,下面开张做生意吧。”
老鸨心花怒放,连连应和着。
吕貌知道沈红杏要见自己,幸灾乐祸的想总算忍不住了吧?大摇大摆,熟门熟路的就上了楼。
沈红杏给吕貌倒了杯茶,温声道:“王爷到底想知道什么?”
吕貌反问:“是不是什么都能问啊?”
沈红杏斟酌了一下:“你可以问我一个问题。”
吕貌思前想后,小心翼翼道:“那个黑衣人是你老大?”
沈红杏喝了口茶应道:“是。”
“那他是谁啊?”
沈红杏笑了笑:“一个问题问完了。”
吕貌大惊,耍赖道:“你不告诉我,我就把你抓起来!严刑拷打!”
沈红杏看着吕貌的无赖样,轻笑:“你如果要抓,那天晚上不就抓了?”
吕貌一眼就被识穿,窘迫的嘀咕:“这都被你发现了……”
放下茶杯,沈红杏继续淡淡的陈述:“你去年一年被骗了十二次,最后皇太后不仅不让你一个人出门,还把你禁足在宸王府。最夸张的是,你被禁足了,还有骗子找上门,差点把你的王府都骗走。”
“从此之后,皇太后不放心你,手上的银票都要太后亲自首肯才能兑现。手上本来就没有兵权,现在恐怕连王府里的侍卫都要太后的命令才能让你调配吧?”
一语被戳中痛处,吕貌恼羞成怒,又没地方发作,咬牙切齿道:“你从哪里打听到这些的?毁我名誉!”
沈红杏嘴角弯起:“全南朝都知道的事,还要我打听吗?”
吕貌怒火攻心:“你胡说!明天我就告诉姐姐!不!马上我就告诉姐姐!”
沈红杏逼近气鼓鼓的吕貌,声音依旧柔和:“你是要告诉太后,我说你坏话了?”
沈红杏抓住他的手,力道不大,动作温柔的把愣住的吕貌一把带入怀中。
“还是要告诉太后我这样抱着你?”
沈红杏并没有就此放过他,修长有力的手探进了吕貌的短袍下摆,吕貌感觉腰部冰冷的触感,不由一阵战栗。
“或者这样抚摸你?”
手上的动作还没有停下,吕貌已经活生生的呆成一块石头,没有任何反应。
从来没有人能做到对自己的挑逗毫无反应,沈红杏停下手头的动作,想看看吕貌此时的表情。岂知吕貌脸颊绯红,不一会儿就有两行鼻血从鼻子里冒出来,白眼一翻,昏在了沈红杏的肩头。
活过二十多个年头,沈红杏什么样的急色鬼都见过,就是没见过这种稍微挑逗两下就晕过去的傻子。
吕貌白净的脸上两道干涸的鼻血印子格外显眼,实在太损美感。
沈红杏把他拎到床上躺下,无奈的看着昏的毫无形象的王爷,幽幽叹了口气,用洗干净的毛巾把他血肉模糊的脸擦干净。
本来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骂自己下流无耻什么的就再也不敢来找自己了,现在的情况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又一次无奈的叹了口气,沈红杏觉得自从见到吕貌之后就似乎经常叹气。
第二日日上三竿,吕貌才缓缓睁开眼。
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看也不像王府啊?
恍惚间终于记起昨天晕倒之前的事情,沈红杏那个浪荡的男人!
刚在心里骂过的人就出现在自己的左耳边,不由让吕貌一惊。先是心虚的庆幸自己没有真的骂出声来被他听见,然后吕貌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他会睡在自己身边?而且还是用这种相拥的姿势?
盯着沈红杏熟睡的脸观察了一会儿,努力想记起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吕貌最终决定放弃。
但是观察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