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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倾国太监 by 令珑-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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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宫之事,只是臣听说这嫔妃乃皇後表妹,恐有些不妥。”
  这种话换了别人说是大大不敬,但说的人是木永桢,那就很正常。
  墨钦不以为意道:“这嫔妃仗著自己姓齐,在宫里横行霸道,更干出陷害宫人妃子之事,不治她的罪,後宫怕是要翻天。”
  木永桢转了话题道:“臣听说皇上还是很宠爱秋媚音,这嫔妃被废之事,和他也多少有些关系。”
  墨钦有些不自在道:“宠爱说不上,不过是他伺候得好,朕倚重他一些。朕对後宫一直是雨露均沾,而秋媚音也很守规矩,比那起妇人更懂进退。”
  木永桢笑了一下,道:“臣并未说秋媚音不好,皇上便这般维护。”
  墨钦词穷,有些不高兴道:“朕是烦有人老拿宠幸阉人之事做文章。”
  木永桢微笑摇头道:“陛下放心,宠幸阉人算不得大事,只要不是阉党横行,臣又怎会多事?臣是担心皇上有废後的心思。”
  墨钦身体一僵,在木永桢犀利的眼神下,犹豫道:“朕是有这个打算。且不说皇後多年无嗣,便是那齐王一族横行霸道、飞扬跋扈,越来越不把朕放在眼里,朕若不除他们,朝中岂不是权臣当道?”
  木永桢缓缓道:“权臣哪朝哪代都有,全看陛下如何用。”他见墨钦认真倾听,继续道:“陛下可还记得,权力分配的关键是什麽?”
  “当然记得。上位者分配权力,关键在於制衡。可是,现在的局面正是齐王势力过大,几乎把持了大半个朝堂。”墨钦皱起眉头,有些想不通。
  木永桢捋著髯须道:“齐王是势大,但是齐王贪,无利不往、有利必行。这样的人其实最好控制。陛下可以利用他做很多事。再说,陛下也用了一些反对齐王的官员,如果再笼络住那些对齐王不太忠心的朝臣,实际上是牵制了齐王。反到是青海王,陛下除了用臣和齐王,又能拿什麽牵制他?”
  墨钦一愣,凝神想了一息,不确定地问道:“木叔叔是不放心玄天佑?”
  木永桢神情变得严肃,“臣是不放心他。这些年来,不论是陛下还是臣,派了多少探子到他那里,结果大部分被清除,留下来的也都是无足轻重的小角色,探不到多少有用消息。我们根本不了解玄家的情况。不了解的才是最可怕的。何况,当年陛下和阿良做的那件事……就能肯定他们不知道是何人所为麽?”
  墨钦脸颊微微发红,有些羞赧,道:“那事确实不够谨慎。”
  “臣只担心那件事被他们发现了行迹……”木永桢靠近墨钦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
  墨钦惊讶地盯著他道:“木叔叔竟做了这事!”
  木永桢微眯著眼,露出一丝狠戾,道:“臣是以陛下之名行了此事。这样一来,即使他们有什麽不轨图谋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有个忌惮。臣担心陛下身边人杂,未事先禀告,东西也放在臣那里。还请陛下恕臣不敬之罪。”
  墨钦忙摆手道:“木叔叔为朕殚精竭虑,朕岂会怪你?怪不得玄天佑会突然向朝廷示好,又是觐见又是嫁妹,还愿意把弟弟留在京城,必是因为木叔叔的安排影响到他。”说完,他注视著木永桢苍老衰弱的面容,半白的鬓发,心里一阵难过,“木叔叔为朕所费的苦心,朕该如何报答!”
  木永桢看著墨钦,露出温和的笑容道:“木家的孩子,除了阿良,都不堪重用……可惜阿良去得早……哎,臣一直视陛下为亲子,能助陛下江山万代,也算遂了臣的那点儿雄心。”
  墨钦黯然道:“朕没有照顾好阿良……朕一定会查出害他的凶手,给叔叔、给木家一个交代!”
  木永桢淡淡一笑,声音变得有些渺远,“想害他的人太多,可能是朝臣、可能是藩王、可能是後宫嫔妃,甚至可能是陛下的……宠侍……”他停了一下,见墨钦脸色变得难看,又换了温和的口气温道:“这件事可以慢慢查,不急在一时。臣最担心的还是现今的朝局。陛下不能太过打压齐王,逼急了,他如果造起反来,只怕会让别人渔翁得利。这个时候还是要稳住他。”
  墨钦点头道:“木叔叔的意思,朕明白。你放心,朕不会冲动。”
  墨钦走到木永桢跟前,握住他的手,恳切地道:“朕该如何封赏木氏?”
  木永桢跪到地上,行了个大礼,声音因为染上悲切而颤抖起来:“臣斗胆请陛下应允一事。臣将送一个女儿进宫,如她能生下皇子……请陛下……立为太子!”
  墨钦仰头望向虚空中的一点,沈默良久,眸中渐渐涌起一层水汽,嘴角却浮上温柔笑意。他轻声喃喃道:“这正是朕对阿良的承诺。”
  ……
  秋宁推开窗,窗外高悬一轮明月,月光如轻纱般覆满庭院,好像落了一层霜,清清冷冷。秋风已凉,随风而来的是郁郁的桂香,和隐约的更漏之声。
  秋宁伏在窗台上,对著院外的一地月色出神。
  忽然眼前一暗,步随云熟悉的身影挡在面前。
  他抬起头,望著步随云。有些恍惚,有些茫然。紫色的眼眸中似有繁花在月光里慢慢凋零。
  步随云冰冷的容颜裂开了一条缝,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
  秋宁把窗子又推开一些,步随云一纵身跃进屋。
  两人眼对眼地凝视,谁也不说话。仿佛有一种莫名的气息流转,复杂难辨,网一般把他们密密地罩在其中。
  沈默许久,步随云用力抱住秋宁,像是要把他揉进血肉里,“阿宁,跟我走吧。”
  秋宁透过他的肩膀望著窗外,呐呐道:“去哪里?”
  步随云急切地道:“离开皇宫,离开京城,回青海。你的仇我替你报,你想做什麽我都陪著你,只有我们俩人在一起,好不好?”
  秋宁听完这些话,慢慢推开步随云,垂下眼帘, 遮住了所有情绪。
  步随云失望地瞪著他,不甘和气愤染红了他的眼睛,“为什麽?”他质问道。
  “我要报仇复国。”
  “我可以帮你!”
  “这是我的责任。”
  “就只是这个原因吗?你放不下墨钦,对不对?”
  秋宁的眼皮一颤,没有说话。
  步随云摇著他的肩膀,咬牙道:“你怎麽这样糊涂!他值得吗?你说,他值得你这般对他吗?”
  这时门轻响了一下,长生在外面道:“师傅?师傅,你睡了吗?”
  一定是长生听到动静。
  秋宁扬声道:“我睡不著,坐一会儿。莫让人来打扰。”
  长生立刻领会他在做瞒人的事,自觉地替他守住门。
  被打了岔,步随云冷静了一些,秋宁也终於有了反应。
  “你问我为什麽,我也不知道。”秋宁叹息似的开口,“我只知道,我一点都不了解你。你的真正身份是什麽?你为何要替玄家做事?你的家世背景怎样?你师承何人,到底图谋何事?还有,你为何非要说喜欢我……你到底有多少事瞒著我?墨钦,至少我是了解他的。对於我这样的人,不会冒险去相信那些我不了解的人和事。多了解一些,就是多一分控制和安全。”
  他目光闪动,唇边浮起一丝复杂的笑容,“这样的心情,你又能了解多少?”
  步随云抬手撩起他鬓边碎发,手指在上面轻轻抚摸,温柔而无奈地道:“我实在是不得已才瞒著你。等到时机合适,我一定会全部告诉你。”
  “那就等你能告诉我的时候,再说。”秋宁淡淡笑了一下。
  步随云不甘心地问:“你还是喜欢墨钦的,对不对?”
  秋宁看著他,想了想,老实答道:“我不知道。以前是喜欢的……可惜他从来没喜欢过我。他是皇帝,我需要他。别人伤害他,我不愿意。再像过去那般对他,我又做不到。你说,这算不算喜欢?”
  步随云说了一句与他稳重形象极度不符的话:“他有什麽好?”
  秋宁的眸光变得空寂幽黯,“也许他是灭国後第一个对我好的人吧。我希望能在不伤害他的情况下,完成我的使命。这是我的愿望。”
  步随云的眼珠转了转,似笑非笑道:“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不过,目前我还不会杀他,说不定等我要杀他的时候,你已经改变主意了。”
  他磨著牙齿,恶狠狠地继续道:“我不但要夺他的江山,还要把你抢过来!不但要抢你的人,还有抢你的心!”
  秋宁瞟他一眼,不自觉地带上一丝不服气:“好大的口气。”
  他这个样子,看在步随云眼里跟打情骂俏一般。他忍不住把秋宁扯到怀里道:“我们打个赌,如果我夺了江山,你就嫁给我。”
  秋宁挣脱他的怀抱,笑他:“你要是输了呢?”
  “就把我的身家全给你。”
  “你能有多少身家?”
  “别看不起人。”步随云再次抱住他,不由分说低头就吻。在被秋宁咬到前放开手,低低笑道:“你可记住了,今晚说的话。”
  
    
    ☆、倾国太监(二十四)齐王疑

  丽媛被处置後,皇後齐蘅之卧病不出凤仪宫,後宫之事全交由辰妃打理,皇帝更是久不在凤仪宫露面,连探病都不曾。
  後宫开始偷偷流传,皇帝不喜皇後,已经有了废後的打算……
  凤仪宫内,垂下的湘妃竹帘遮住了火热的阳光,琉璃荷叶盆中放满冰块,幽深的宫室凉爽怡人。
  齐蘅之斜靠在铺了牙席的软榻上,端丽的脸孔瘦了一圈,染上了病态的枯黄,只有一双凤目还闪烁著冷厉的光,像是最後支撑她的一点精芒。
  齐王满面愁容地坐在旁边,失望地摇头道:“愿指望自己人进宫能帮衬娘娘一把,谁知道会弄成这样,还连累了娘娘。”
  齐蘅之冷冷道:“齐氏族人享福太过,越来越没脑子。不过……”她眼里迸出尖锐的恨意,声音也提高了:“玄若霞那妮子太狡猾,有姓秋的贱人帮衬,丽嫔才著了他们的道儿!”
  宫里的情况,齐王也大致了解。辰妃和秋媚音敢和皇後作对,说到底还是因为有皇帝撑腰,相反齐氏的几个女儿不得皇帝欢心,即使齐蘅之贵为皇後,地位也岌岌可危。
  齐行忌了解自家女儿性情凛冽、自持甚高,做不出放低身段讨好皇帝的事情,可是作为皇帝的女人,若得不到皇帝的信任,如何能够立足?何况,皇後一直没有子嗣,也不能服众。
  他忍不住劝女儿道:“娘娘的性子也该和缓些,若和皇上离心,让皇上远著娘娘,白教别人钻空子捡便宜。”
  被说到痛处的齐蘅之身体僵硬,眼中的凶光被委屈的泪水淹没,她哽咽道:“父亲当我不懂这个道理?女儿只是不甘心!自从嫁给墨钦,他可有一日当我是他的妻子?成日与男子厮混不说,齐氏对他有用时便加官进爵,无用了就一脚踢开!我们为他出过多少力,如今倒要让姓玄的压制!这般薄情男人,叫我如何相敬相爱?”
  齐行忌忙不迭地摆手道:“娘娘快别说了!这话可不能随便讲!”
  齐蘅之带泪冷笑道:“父亲的胆子变小了。”
  齐行忌被她说得面色发青,眼神变了几变,才叹道:“臣何尝愿受这种气?今时不比往日,齐氏久惯安逸,如果真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和皇帝撕破脸,我们也没有胜算。我不能拿整个家族去冒险!臣知道娘娘心中委屈,但古往今来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原是常事,娘娘先是皇後,才是妻子,这帝王之家有什麽情义可言?娘娘要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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