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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无殇乱世倾-第1章

小说: 无殇乱世倾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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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 。。。 
 
 
  阳光通过花窗射进房间,在桌案上映下一道道细碎零乱的光影,淡蓝色花瓣形窑瓷香熏上缓缓冒着轻烟,白玉笔架上的毛笔墨迹已干,镇尺下上好的宣纸上是潇洒随性的草书,一男子默立在旁,纤长圆润的指尖轻轻划过宣纸上早已干透的墨迹,脸色茫然,低低呢喃:“毕竟相思,不似相逢好。”
  嘴角勾出一抹轻笑,这等洒脱书法却配上这样小女儿情态?
  抬头看向窗外,透过花窗的轮廓隐隐瞥见一抹抹嫩绿色随风摇摆,不觉有些怔忡。
  小如端着茶点一进门便看见这样一副光景,心里一阵泛酸,忙道:“公子,您伤还没完全好,不宜这样站着吹风,让皇上知道了该怪责小的不周了。” 
  放下茶点,边说着边走过去想要去扶临窗而站的男子回里屋卧房。
  陆璃拂开小如伸过来的手,挑眉问道:“皇上?”
  “是啊。”说到这个小如高兴起来,“前些日子举行登基大典,听小意说可壮观了,这两天来投城的百姓络绎不绝,我已经好久都没见外面这样热闹了,小意说等得闲了就带我。。。”
  说到这里,猛的闭上了嘴,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自打自己来伺候公子,两年的时间从没见公子出过这院子,这样的光景,也约莫猜出些其中的意思,只是自己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皇上为什么要这样子对公子。细细看了一眼陆璃,果然,本就不见血色的脸愈加苍白了些,轻抿住淡色薄唇,眼睛仿似看着她,却又不知飘向了哪里。
  小如虽看不懂他的眼神,却也知道自己实在口无遮拦,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巴掌,再看他嘴唇略微发干,赶紧回头取来刚刚沏好的茶水送到陆璃手边,“公子先喝口茶润润口吧,小如这就去准备给公子梳洗,然后叫膳房准备些公子爱吃的,吃些东西精神就好了。皇上知道公子今天身体便无大碍,肯定是要过来的,公子您就开心点吧,别再惹皇上不高兴了,皇上他。。。”语声越来越小,皱着眉头思索着下面的话该如何说下去。
  陆璃看了她一眼,知她是为自己好,笑笑接过她杯盏上的茶,“好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嗦了,快去准备吧,等下他来了我还是这副样子倒霉的可就是你了。”
  小如看他笑得自然,打从自己被皇上派来专门伺候他这四年以来,可从没见他这样开怀的笑过,想是这次终于想通了,那公子开心,皇上自然也开心,皇上开心了公子也不会受苦了,嘿嘿,想到这里,小如开心起来,吐了吐舌头,“公子我这就去了”。转身刚朝门外走了两步,又转过头来灿然一笑道:“公子,您应该多笑笑的,您笑起来真好看,皇上见了肯定高兴。”
  陆璃听了一愣,看着小如欢快的背影消失,心里涌起一阵难言的苦涩,好看?现在的样子?自从醒来之后还未照过镜子,想到这里,手不自觉抚上右脸,触手一阵不属于皮肤的柔软。又被那位医术高明的李大夫治好了?陆璃苦笑。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唇上干的厉害,端起刚被自己放在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是上好的碧螺春,陆璃轻笑出声,皇上?
  
  就着夜色,刘魏白慢慢踱到清宅,清宅是他特地为陆璃建的,知那人想念家乡的青墙绿柳,特地按照南国的建筑习惯建了这么一座宅子,配上院子里特意移来的柳树,倒真有几分南国的清柔风流。决定建国后就直接把宫殿也建在了周围,倒是个好地方。
  不知那人现在醒了没有?李文轩说他身体已无大碍,只需好好调理即可恢复,是真的才好!
  推开门进到内室,只见陆璃穿着月白内衫正对着镜子拆头上的发带,这场面有说不清的温柔。
  上前一步握住缠着发带的头发,轻轻抚顺。
  镜子里陆璃愕然之后是一阵不快的躲闪表情,刘魏白心中一窒,手上力道不自觉加大。
  陆璃吃痛,知自己刚刚的反应惹恼了他,不安之下忙想转身,谁知这一转,头上传来的剧痛登时让他“啊”的一声又跌回椅中。
  刘魏白气不打一处来,不过是想帮他拆了发箍,有必要惊成这样?
  看他那急迫想挣脱的样子,先前的温柔消失殆尽,手猛的向后用力一拉,见那人被迫坐在椅子上昂着头,神色虽痛苦,眼神却不往自己这里看一眼,只一味盯着镜子,再看他右脸颊上蒙着的整整齐齐的纱布,一股怒气急冲而来。弯腰到与陆璃同等的高度,左手仍攥着头发不放。陆璃努力的仰起头来缓解头皮传来的剧痛,刘魏白看着镜子怒极反笑,右手向前掐住陆璃的下巴,因吃痛紧咬的唇不得已张开,薄薄的下唇上一排清晰的齿印,刘魏白转头看向陆璃苍白到近乎透明的皮肤,连耳垂都因全身绷紧的力度没有一丝血色,轻笑出声,“你很怕我?”
  低头含住小巧的耳垂轻轻噬咬,右手慢慢下移摩擦描摹着精致的锁骨,陆璃尽量放松着身体,调整呼吸,只希望他能尽快玩够了摆脱这令人痛苦的姿势。
  刘魏白的啃咬从耳垂到脸颊,左手丝毫没有放松,右手从锁骨处移到纤细的脖颈,一点一点用力,细的让人有种想要扭断的欲望。
  呼吸越来越困难,陆璃终于忍受不住,本能的一只手扶着刘魏白的胳膊向外扯,另一只手去拉箍在自己颈间的桎梏。
  看着陆璃的脸慢慢的被涨的有些血色,刘魏白这才冷哼一声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椅子上的人缩成一团拼命的大口呼吸,脸上一抹红色艳丽至极,小腹一阵炙热窜上来,冷冷道:“从此以后你该叫朕皇上了,能得朕宠幸是你的荣幸,还不赶快来侍寝。”
  陆璃听了身子猛的一颤,越发的把头低下,刘魏白也不理他,径自走到床边半躺下,随手拿起床头一本书翻阅起来。
  约莫一刻的工夫,陆璃便走了过来,刘魏白斜了他一眼,调笑道:“怎么?病了一场倒学乖了,知道该怎么做了?”
  陆璃低着头,看不清脸上表情,只不吭声,坐在床沿脱了鞋子,越过他躺在了床里边儿,背对着他翻身睡去。
  刘魏白自觉没趣,看他弓着背猫一样乖巧模样也生不起气来,便也放下书躺了下来,一把揽过他的腰,手越过上衣下摆,触手一片微凉细腻,将头抵在他的脑后,满满都是那人清冷安宁的味道,不由有种说不出的满足。
  这人,一直这么瘦,瘦的让人心疼,这人,身体总是这么凉,凉的让人不自觉的想要保护,想要靠近,想要温热他。自己一直也在这么做了,给他最好的保护,给他自己所能给予的所有最好的东西,偏偏这人怎么就不懂呢?
  无奈的叹气道,“怎么?还在生气?”见那人毫无反应,轻轻推了一下,“这么躺着不难受?压着脸上的伤口不疼不疼?”还是没有反应,刘魏白有些不耐,伸出扶在陆璃腰间的手捏着他的下巴,强把头扭平在枕头上,撑起身子,面对面俯看着他。
  陆璃不由自主的紧紧皱起眉,嘴巴习惯性的抿起,闭着的眼睛因为身体紧绷的原因睫毛在不断颤抖,然后像下定什么决心一般,更加紧闭了一下双眼,双手摸索着解身上里衣的系带。
  “该死。”刘魏白咒骂一句,伸手按住陆璃的手,冷冷道:“你身体刚刚恢复一些我还不想弄死你。”陆璃愣了下,睁开眼睛就看见刘魏白居高临下的盯着自己,明明面无表情偏偏让他看出一丝戏谑,陆璃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倒霉的被猫抓住的老鼠,跑不掉也死不了,只等什么时候被捉弄够了来个痛快死刑,偏偏这等待的时间长到让他都快忘了自己是谁,只剩永无止尽的折磨,不甘及怨恨。
  偏过脸掩藏住墨色眼眸一闪而逝的厌恶,右脸的伤口似乎再也受不了这样毫不注意的碾压,疼痛窜了上来,伤口似乎裂开了呢,嘴角扯起一抹讥讽的笑,不知这纱布拆开之后的样子还能不能让他提的起兴趣?
  头又开始晕了,陆璃烦躁起来,“不要就放开。”
  刘魏白神色复杂的看着他,良久,慢慢低下头,用额头摩擦着陆璃露在面前的左脸,充满怜惜的低低呢喃,“璃,我们的国号叫璃魏,我希望在以后的以后,就算再没有人记得你我,我们的名字也还会连在一起被人念出来。”
  陆璃一惊,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身上的刘魏白坐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没有防备被推得一个趔趄的刘魏白。
  “你找死吗?”
  陆璃大口喘着气,看着一脸阴鹜的刘魏白,惊恐不受控制般袭来,陆璃拼命的摇着头,突然大喊起来:“不,你滚,滚,我一点都不想跟你在一起。”干涩的嗓音变成嘶哑的悲鸣,“放我走,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陆璃有种被什么东西吞没的感觉,身体疯了一样自主的向外冲去。
  刘魏白冷冷的看着逐渐失控的陆璃,一伸手将即将从床上跌到地面的陆璃拽了回来。
  陆璃扬起头,死死盯住刘魏白,咬着牙道:“刘魏白,跟你的名字放在一起让我觉得恶心。”
  “啪”的一声脆响,陆璃随着刘魏白的手狠狠的撞向墙面,头上传来的剧痛让陆璃眼前一阵恍惚。
  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陆璃蜷缩在床上,呆呆的盯着眼前水蓝色的被褥,手指伸过去轻轻抚摸过被褥上的淡色含笑花纹路,朦胧中仿似看到满山遍野的含笑花迎风摇摆,白的,粉的,淡紫,嫩黄,招摇的绽放。
  墨色的空洞眼眸柔润起来,轻柔的笑容扯动了右脸的伤口,一丝疼痛钻心而来,眼前一滴一滴掉落的暗红晕染了浅色花朵,陆璃的神智开始清醒,耳边一直轰鸣的“嗡嗡”声被一阵阵清朗冰冷的声音取代。
  刘魏白居高临下的看着陆璃,嘴边扯出的笑容不带一丝温度,残酷轻蔑的声线敲打着陆璃的耳膜,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的跃入脑中:“四年的时间还没让你搞清楚自己的状况?你的家早在你离开的第一年就被虎拓国攻破,守城军听到消息早就跑的一个不剩,留下一城的人任人烧杀抢掠,南国早已变成一座死城,你心心念念的家乡,早就不存在了。你现在只有我,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讨好我吧,别妄想逃走更别妄想我会放了你。”刘魏白说着,淡淡看了一眼陆璃右脸已被血完全濡湿的纱布,随手扯了下来,一道伤痕从眼角延伸到颧骨,一点点往外渗着红色血珠,映衬着苍白面容,墨色眼球,尖削下巴,诡异中有种妖冶的魅,低下头轻轻吻住,吮吸掉,满意的看着陆璃有些惊颤的动作,继续冷笑道:“你以为把脸毁了我就会放过你?你的天真还真是从来没变过呢!我能关你一个四年,就能关你第二个四年,第三个四年,你最好乖乖认命。”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陆璃努力撑起身子,背靠在墙上,直视向刘魏白,眼中是一片虚弱光芒。
  刘魏白微微叹气,轻柔道:“璃,你没有能力捍卫自己的尊严和生命,就只能依靠他人,亦或者我现在让你走,你的命运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你的软弱与善良让你无法生存在现在的社会里,你该看清事实。”
  “璃,既然不能反抗,就应该试着接受,这样才能让自己好过一点,”说着,刘魏白伸出手抚过陆璃右脸的伤口,深可见骨,看来肯定是要留下疤的,轻轻叹口气,刘魏白缓缓开口:“何苦这样对待自己?伤的是你自己,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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