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无痕-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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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麽样了?〃没有对那些不下跪的人,揪以失礼之罪,他看了一眼大畅的房门口,急急问道。
〃哼,还能怎麽样,不死都算奇迹了。你们赵家的人还真狠,杀人一次还不够,还要再杀一次。〃看到他更是一脸气愤的若润,一开口就不饶人。
〃润儿。〃身边的柳清风小声提醒,再怎麽说,面前这人也是金国的皇帝,他就算贵为胡国的王子,如今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
〃怎麽了?〃他的视线直瞪著宇文兆彦,对他身为皇帝的威严,不以为怵,〃难道,你还想把我也给制裁了?〃
被若润说得有些羞赧,宇文兆彦低垂著头,若非身边的苏云戎搀扶著,只怕那看上去挺拔的身子就要摔倒了。
〃润王子,这件事情不能都怪到彦儿头上,我们当时也没有料到,已经被制住的皇太後,还有那麽一著。〃苏云戎解释,前夜发生的事情,他也在现场,到了这里没有丝毫发言权的宇文兆彦,只有被别人骂的份儿。
〃他是你的姘头,你当然为他说话。〃若润仍旧得理不饶人,出口的话越来越难听。
〃润儿!〃温润的声音制止了若润的胡闹,众人的视线挪向仍旧在栏杆边的若玉,此刻他有些紧张地看著怀里的男子,对於他突然之间一脸的痛苦,有些手足无措。
〃风,你怎麽了?〃他搀扶著仿佛随时都要摔倒的柳随风,捧著对方直流冷汗的脸,焦急地询问。
〃痛。。。。。。肚子好痛。。。。。。〃一脸痛苦的柳随风,依靠著身边的爱人,只有他,才能给自己以慰籍,可心下又懊恼,如今这般焦急的时刻,肚子里的小家夥也跟著添乱。
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抱著孩子的男人先有了行动,他放下手里的孩子,走到栏杆旁,帮助若玉搀扶著柳随风,口中急切地问:〃是不是要生了?〃
〃不。。。。。。不知道。。。。。。呃。。。。。。好痛。。。。。。〃本来就混乱的场面,因为这一边的情况,更加混乱起来,院子里都是些男人,谁都没有接生的经验,不知不觉,〃怎麽办〃这个词,便萦绕在院子的上空。
宇文兆彦苍白著脸孔,率先反应过来,他抓著苏云戎的手,对他说:〃我。。。。。。我不是带了御医过来麽?〃
〃我知道,我知道,你身子里的毒刚清除,坐下休息,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投给宇文兆彦一个安心的眼神,苏云戎转身便投身到人群里,边走边将跟来的御医叫了过去。
院子里一时混乱非常,一个临盆的男人,一个躺在屋子里的重伤患,没有比这更糟糕的情况了。
赵云奇呆呆地站在石桌旁,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麽,来减少这一室混乱。
柳随风被带到了旁边的屋子,一时间整个园子里回荡的,都是男人凄惨的叫声,更有若玉焦急的喊声夹杂其中。
夜幕很快降临了,也总算有一个屋子的人出来了,紧跟著另一个屋子的人也出来了。
先出来的是,柳随风那间屋子,只见一群狼狈的男人,挽著袖子灰头土脸地走出来,这其中还有几个穿著官服的太医,但看他们的神色,便知道,他们打了场胜仗。
〃大哥,二哥他怎麽样?〃柳清风一直都待在院子里,连带著若润也是,他们也知道进去了也帮不上忙,所以只有等,他看到先前抱著孩子的男人出来,先将手里睡著的孩子交给对方,然後问。
〃生了个男孩。〃脸上,是疲惫的舒心的笑容,他们这一群人可真是累坏了。
後出来的,自然就是水无痕的屋子,只见那里除了些下人,便是一直在屋子里没有出来的,曾经赵云奇见过的蓝净明,和那个被称为〃素蝶〃的男人。
〃痕他怎麽样?〃他拔动站了几个时辰的腿,走路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双腿的僵硬,但这些都无关紧要,他只要知道水无痕怎麽样了,为什麽这两人脸上没有丝毫喜悦?
蓝净明摇了摇头,这个动作让整个院子的人,心一下子沈到了谷底。
〃伤口处理好了,能不能醒过来,却是个未知数。〃
52
那天蓝净明宣判一样的一句话,让赵云奇从此仿如行尸走肉地生活著,他每天守在水无痕的床边,日夜照顾著,无论谁来劝,都置若罔闻。
他从别人的嘴里,大致了解了那天的情况。
水无痕以大皇子的身份,协同蓝净明、素蝶等人,重拾当年制裁自己母亲的〃清君侧〃旗号,首先是替自己的母亲雪冤,而後便是一一制裁当年参与那件事的人。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赵家人。
右相赵啸雨一家被罢黜官职,抄家充军,原本已经进宫的赵啸雨之女淑妃赵悦儿,送入冷宫。
其後,竟然牵扯到了当朝左相,左相韩成一直给人以精忠爱国的形象,却想不到,他从赵海棠入宫便迷恋对方相貌,更是在当今皇上出生後,频频出入後宫,更与赵海棠有一个私生子。
十五年前的皇後受冤和死亡,这左相韩成也有不可磨灭的关系。
更有其他大臣,罢官的罢官,抄家的抄家,充军的充军,待的这些旁人都解决完毕,便是当年的主脑,罪魁祸首──赵海棠。
出乎意料的,赵海棠很坦然地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尽管没有说〃庆〃王朝的诸多事情,但是参阅这件事情的人都知道,只是他们不知道,赵海棠不是要把儿子推上皇位,而是要自己做女皇。
他早早命人在茶水里下了毒,等到宇文兆彦发现身体异样的时候,看到的,竟是自己母亲狂笑的画面。
幸好有专研毒药的水无痕在,不出一个时辰,便将宇文兆彦身上的毒解了,但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这麽混乱的情况下,谁都没有注意到的赵海棠。
在他们终於松口气的时候,素蝶只感到一股风吹过,刚来得及阻止,匕首已经没入了水无痕的胸膛。
他当即一掌拍死了赵海棠,也幸好中间有素蝶挡了一下,不然如今躺在床上的,只能是水无痕的尸体,更遑论包扎伤口苏醒过来。
天,亮了又暗暗了又亮,从那天起,不知不觉都过去了有三天的时间。
这三天,赵云奇不眠不休地守在水无痕床边,期盼著对方能够醒过来,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即便对方不需要,看到自己就腻就烦,他也要守在这里。
〃赵公子,你还是去休息吧,不要等到水先生醒过来,你却昏倒了。〃男人是岑儿的娘,这一点,赵云奇始终不敢相信,但又确实是如此,因为那孩子还是水无痕离开自己的时候,接生的。
〃我没事,多谢柳公子关心。〃他得知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柳诗云後,的确惊讶,但想到自己,也便没什麽好奇怪的了,喜欢了就是喜欢了,爱上了就是爱上了,容不得自己挣扎。
柳诗云轻轻叹了口气,身边的孩子倒是挣脱了他的手,直跑向床边,抓过原本在赵云奇怀里的手,便焦急地叫道:〃痕叔叔,痕叔叔,你醒过来嘛!岑儿要痕叔叔和岑儿一起玩。〃
若是放在以前,赵云奇一定夺过被小孩抓走的手,但他现在光是看到这样的场景,便会止不住想要流泪。
痕。。。。。。痕,你醒过来好不好?醒过来好不好?
你醒过来,你不是恨我吗?那你来报复我啊!无论你对我做什麽,就算杀了我,只要能看到你好好活著,我什麽都无所谓。
小小的孩子,大概是觉得赵云奇的反应很无趣,很快便放开了水无痕的手,还拍了拍水无痕的额头,郑重地说:〃痕叔叔,岑儿改天再来看你,你要想岑儿哦。〃
说完话,便随著自己的爹亲,离开了房间,房间里有只剩下赵云奇和沈睡不醒的水无痕。
〃痕。。。。。。你醒过来好不好?好不好?〃终於忍不住,他号啕大哭起来,几天以来都没有流过的泪水,一下子有如崩溃。
他真得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可是无论坚持多久,只要水无痕活著,他就不会让自己死去。
趴在床边的他,没有注意到一直没有动静的手,慢慢抬了起来,当沙哑粗嘎的声音传进耳朵时,他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奇儿。。。。。。不要哭。。。。。。我怎麽。。。。。。总是害你哭呢。。。。。。〃
53
透过虚掩的门,依稀辨得床榻上平稳卧著两人,两人鼻息匀称观之即晓,正是睡著之相。
门板剧颤,赵云奇毫不客气地伸脚揣门,吵醒了榻中人,顺带吵醒了房屋一角的小猫小狗,也把原本就不算结实的茅舍门一脚毁了。
闻声,里侧卧著的那个人受惊起身,看著门口。
那是个长相阴柔穿著豔丽的女子,也许是本来气氛过好,门口的赵云奇制造的声响太大,惊著她了,面容有些失色。这都是再明显不过的事了,可是,平躺在外缘的人,依旧纹丝不动。
赵云奇进门之前还存在著的一点希望,生生灭了。他的希望是什麽,他清楚,他不希望他是和那个女人有什麽,可是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已经有什麽了。
〃无痕?〃女人柔声轻唤躺著的人,语气中很是疑惑。
但那个被叫唤的人,依旧没有反应。
刚刚才压制下去的火气,蹭蹭地往上窜。她干吗那麽亲昵地唤他?他们是什麽关系?他又把我当成什麽了?赵云奇忿忿地想,过去的种种重又复见,酸的甜的苦的辣的,怎麽都好,都冒出来了,搅得他的胃都开始抽搐了,可是床上那人的没有反应,搅得他更难受。
两个月前,他和水无痕来到了这个巴蜀之地的高山,这里是水无痕长大的地方,有著很多让赵云奇好奇的部分。
皇帝重掌大权,一时间朝野上下纷乱无比,赵云奇不喜欢那样的氛围,他并没有说,但水无痕似乎看出来一样,不顾当今皇上的阻拦,带著他便来了这里。
他的内心是高兴的,可来到这里之後,他更加恼火。
原本这山上也只有他们两个人,他还为两个人能够这样子二人世界直到永远,而沾沾自喜,可还不到两天,便一会儿上来一个人,一会儿又上来一个人,问水无痕,他只说这些都是他小时候的玩伴。
好吧,玩伴就玩伴吧!
但为什麽,每每来一个人都要和水无痕单独待那麽一些时间,并且每每来的一个人,还都不是让他安心的,相貌平平之辈,就比如说现在这个。。。
女人不是瞎子,进门的赵云奇那火气眼看就要烧起来了,她还是先躲起来为妙。想著就已经下了床,纤细的小脚踏进合寸的秀鞋里,然後赶紧从赵云奇身边擦过。
赵云奇看著从水无痕身上跨过的女人,纤细的腰肢小巧的秀脚还有白皙的皮肤柔软的身段,顿时觉得自矮半截。想来也是,哪个男人不喜欢柔软的女人?就算是久居深山的水无痕又能例外?想自己以前还不是一样对女人的身子迷恋!
虽然。。。。。。虽然那段时间,他好像很迷恋自己的身体,可是自从他来到山上,他就只一心一意给自己调养身体,就。。。。。。就再也没有碰过他。
是,他是因为在杭州的那段经历,身体有些小小的不适。
是,水无痕受伤的身体,还没有好完全。
可这都过了两个月了,他的身体早就好了,看水无痕的样子,他的身体也不像不好的样子,可是又可是,水无痕就是没有再碰过自己。
他很想问,是不是他嫌弃自己了?嫌弃自己曾经被那样过的身体?
但又害怕听到肯定的答案,那样他会崩溃的,真得会崩溃的。
尽管两个人每天都睡在一张床上,尽管他每天晚上都故意把自己的衣服穿得能少则少,但就是不见他想要勾引的那个人,对自己重新伸过手来。
〃她是谁?〃更靠近床边,看著床上依旧没有反应的水无痕,赵云奇质问。
〃瑶瑶。〃平淡的回复,无关紧要的意思。
〃为什麽在你床上?〃赵云奇火气更盛,他就这麽解释就完了?拳头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