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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忆文-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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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旒彮冷哼:“吹得真好。”
  柳誉龙站到旒彮面前,走得很近,但旒彮却没有逃避,柳誉龙道:“就在今天,就在今晚。”
  旒彮感到莫名其妙:“干吗?”
  柳誉龙淡笑着:“我对我爹,我娘,杜伯父,伯母,在场的所有人说,我柳誉龙早已心有所属。”
  旒彮愣了愣,柳誉龙像在对天发誓一般:“我说,他叫旒彮,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旒彮一下被弄傻了,这时候他做最多的就是骂人,还没开骂,柳誉龙便垂头吻住了他,很浅,柳誉龙轻声道:“你懂了?”
  旒彮一下脑袋发热,被欺负了似的,他悄悄瘪嘴,不爽得扭过头去,倔强道:“不懂!”
  柳誉龙笑了笑,搭着他的肩将他转过来,诚恳道:“之前都是我不好,是我太过清高,我该放低姿态,你是需要人等的……”
  旒彮一拳打在柳誉龙胸口:“我看你烦死了!”他最听不得这种让人肉麻的话了!
  “那……”闪念间,刘誉龙突然明白过来,柳誉龙释怀地一把将旒彮搂在自己怀里,激动地问:“我等到你了吗?我等到你了吗?”
  旒彮回抱过他,脾气依旧不好:“你说那!”
  柳誉龙心安地吸了口气,将旒彮更紧地搂在怀里:“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
  旒彮抬头看向他,柳誉龙就比他高出半个脑袋,两人视线交汇间,柳誉龙与旒彮同时一个低头一个踮脚,相拥吻在一起。
  柳誉龙一边吻着旒彮一边伸手慢慢地解开他的腰带。旒彮即时反应很大地拦住他的手。柳誉龙带有疑惑地看着他,旒彮示意他旁边的城隍爷像。
  柳誉龙明白了,他放开旒彮,带着他两人跪拜在它面前,柳誉龙虔诚地双手合十,叩首:“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柳誉龙在这里对天发誓,今后只愿与旒彮相伴相随,不论生老病死。从今日起,有福同享,有难我当。”拜完了,还不忘再磕三个响头。
  有福同享,有难我当……旒彮心里酸溜溜的,但更多的却是温暖。
  待柳誉龙拜完了,旒彮也同样对着城隍爷叩首。这是个高贵隆重的仪式,他们的虔诚,相互之间的信任。
  最后,柳誉龙将旒彮带到了塑像身后,这里,便是那日柳誉龙守了旒彮一夜的地方。柳誉龙至今仍记得当时旒彮的模样,他不忍心打扰。
  现如今,两人在这里疯狂地亲吻着对方,恨不得相互融入对方的身体里一般。
  月光澄澈透亮,它映照着这对恋人,不论将来结果如何,这一刻,他们相互拥有。
  柳誉龙抚过旒彮肩上的发,亲吻着他的肩膀,之后又一路吻下去。
  旒彮打了个激灵,一把抓住柳誉龙如今已经披散下来的头发,迫使柳誉龙抬起头来:“你恶不恶心,这种地方都舔!”
  柳誉龙舔了下嘴唇:“是你的,都是香的。”随即又舔了下尖。
  旒彮抽了口气,缴枪投降:“不行!我不行了!”
  “那怎么行。”柳誉龙坐起来,将衣服铺在地上,拉起旒彮让他坐自己身上,而后自己又躺下去,柳誉龙动了动身体:“你来吧。”
  “阿……啊?”旒彮不解,他可以第一次,柳誉龙这是要他主动坐下去?!太没道德素养了!
  柳誉龙双腿环过旒彮的腰:“来啊。”
  旒彮这下看懂了,是他自己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了,他也给铺了衣服趴地上:“你上!”
  柳誉龙怜惜道:“会疼的,还是我……”
  旒彮不耐烦:“我懒得动,还是躺下面享受来的好~”又催促,“你倒是快点,小心我穿衣服你没机会了阿。”
  柳誉龙无奈,他轻轻覆盖在旒彮身上,柔声道:“我会轻点的。”
  旒彮闷了头没说话,就给咬牙忍着。

  番外 第八章

  清晨雾雨,草叶粘连,小屋里,旒彮懒洋洋地躺在床上。
  旒彮伸手摸了摸自己身边,发现没人,裹了条被子坐起来,透过床帐看到坐在案前的柳誉龙,这才慢慢吞吞穿了件底衫套了条裤子,小心翼翼来到柳誉龙身后。
  旒彮脑袋枕柳誉龙肩上看过去:“在画什么?”
  柳誉龙摸摸他的脸,放下笔:“设计图。”
  这不由引了旒彮的好奇心,他拿过来看,到确实是房屋的设计图纸,简单别致,一厅两屋。“你啥时会做这个了?”
  柳誉龙站起来,揽过旒彮的肩:“我会的还多着呢。”
  旒彮眉毛一挑:“哦?看不出来~”
  柳誉龙轻轻地吻了吻旒彮的嘴角,笑得不是一般的阴:“我现在就让你看出来~”
  来来去去一月又余,旒彮与柳誉龙生活在旒彮的小屋里。
  旒彮出疹,柳誉龙给背药箱,啥时候耍性子,柳誉龙也给顺着,因为旒彮决不会无理取闹,就算他真取了也是有分寸的。何况旒彮这臭脾气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不是这样柳誉龙还不习惯呢。
  没事情柳誉龙便带着旒彮游山玩水,他给他上司请了长假,度蜜月一样,慢慢来。
  旒彮享受着这样的日子,还开玩笑说,“你现在没了工作等于是少爷我在养你啊。”但柳誉龙很美好地对他微笑,“我这是带薪的。”让旒彮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不过最近,柳誉龙的家事似乎很多,时常不在他身边。对于这个,旒彮虽然偶尔也会抱怨,但不会神经病地把感情拿到台面上来讲,他知道现在的柳誉龙与他一起每天吵吵闹闹的看起来很幸福,其实柳誉龙要定多大的压力他再清楚不过。
  一边是家里的长子,柳世圭骄傲的儿子,应该同那个杜小姐一起,也是段佳话了。但偏偏流年不利,遇到了他。在两家人面前直接了当地将自己坦白出来,之后又立即跟他在一起了。柳誉龙是不好过的,现在柳誉龙所说的“家里有点事”,也决不会像他说的那样只是有点事如此简单。
  旒彮做在饭桌前,撑着脑袋想心事。面前的饭菜早凉了一半,眼看日头都要沉下去了,柳誉龙的鬼影子都没见到。
  每次这样,看到柳誉龙走进来疲惫的还要佯装出来的脸,旒彮就为他心疼,却也只好若无其事地耍他“大少爷”的脾气。
  看柳誉龙还没来,旒彮只好自己扒了几口饭,端了菜准备放灶头上,等他回来了再热。旒彮正端了菜往里走,听到门外有了动静,旒彮不禁放下饭菜跑去开门。
  天几乎已经全黑了,柳誉龙从没这么晚归过,旒彮匆匆出了门,正来到院门口准备开门,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虽然有响声,但那明显不是一个人的脚步声,何况柳誉龙的声音他认得,这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地表明来人决不是柳誉龙。
  那会是谁?这里只有他与柳誉龙知道,他连何青都不告诉的地方,还能有谁来?
  旒彮没出声,小心地躲在门侧,悄悄地防范着。
  很快,外面的人有了很低的说话声,旒彮没听清,但接着,木门便被一脚踹开!旒彮躲在门侧,看到进门来的是两个黑衣人!他们一进来就往里走,发现情形不对,旒彮当下便乘机夺门而出!
  但他刚一出门要逃,一把匕首就架在他的脖子上,旒彮一颗心跳得飞快,他抬眼看那人,同样的黑衣蒙面,黑衣人示意他往里走,旒彮畏惧脖子,只能听他的话。
  到了里面,搜人的两个人也出来了。
  其中一人从怀里取出张画,对比一番后:“就是他!”
  “你们是什么人!”旒彮问道。
  黑衣人收了话:“旒公子,你有今日都是自己造的孽,谁不好惹,偏偏去招惹柳公子。”说着,便从腰间拔出刀来,指向旒彮心口。
  身后用匕首架着他脖子的人,在他膝盖上一踢,旒彮整个人跪了下来,两膝盖撞倒地上,都感觉要裂开了一样!
  旒彮吃痛,还是强硬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你不必知道!”说话间,便是一刀,直接向旒彮捅来!
  旒彮瞳孔顿时收缩!但刀还没贯穿他的胸口时,便是一道黑影袭来,柳誉龙及时出现,拦下了黑衣人的刀!
  柳誉龙当即咬牙切齿:“好大的胆子!”
  三个黑衣人相视之间,其中一人扔下了烟雾弹,等两人看清眼前事物的时候,三人早已逃之夭夭。
  柳誉龙气愤地跺了一脚,扶起地上的旒彮:“没事吧,他们居然敢对你下手……”
  旒彮膝盖疼得要紧:“他们是谁?你结下的?”
  柳誉龙无言,隔了好久才道:“我爹派来的。”
  “你爹?!”
  柳誉龙羞愧地低着头:“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他伤害你了!”
  柳世圭为何要派人来杀他?其中的原因旒彮怎么不知道,旒彮苦笑,失了魂一样独自缓慢地进屋。
  “旒儿!”柳誉龙追过去,拦在他面前,“我会保护你的!”
  “今天是你刚好赶到,”旒彮的声音很轻,他看着柳誉龙的眼睛,“明天呢?后天呢?”
  柳誉龙抓过旒彮的手,他将他抱在怀里:“相信我,我去找皇上,没人能伤害你……相信我。”
  迟迟很久,旒彮都没有回抱他,旒彮靠在他的肩上:“让我想想……”
  “旒儿……”旒彮松开柳誉龙,独自缓步往屋里走,“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柳誉龙看旒彮落寞的背影,暗自握拳。
  夜,依然深。
  柳誉龙躺卧在床上,他一直看着侧着身背对着他的旒彮。
  在确定旒彮的呼吸平稳睡着以后,柳誉龙掀开被子无声无息地下床离开。
  夜深人静,即便是皇宫也陷入了沉睡中,像一条修养生息的巨龙。
  蟠龙殿,里面灯火亮着,想是皇帝在这种时候还在办公,柳誉龙在门外,上前敲门。
  上来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何青。在瘟疫消散病情康复以后,他便一刻不停地继续开始帮皇帝管理朝政。
  何青看到面前的柳誉龙甚是惊讶:“柳誉龙?你不是在休假么?这么晚了有事吗?”
  “我要……求见皇上。”
  何青若有所思,带柳誉龙进去,里面可谓是灯火通明,何青对正坐在案前的人道:“皇上。”
  气氛是死一般的沉寂,皇帝坐在案前,何青站在他身边,柳誉龙单膝跪在地上,四周明晃晃的灯光几乎将时间定格。
  相隔了不知多久,那个身份尊贵之人开口道:“柳誉龙,这是只有在战场上立了大功的功臣才有的特权,你问朕要?”语气里带有些许的不满和再次的确认。
  柳誉龙拱手道:“臣斗胆,恳请皇上颁布……”
  皇帝坐在案前,侧头看了眼旁边的何青,转而对柳誉龙道:“你先下去,让朕想想。”
  柳誉龙抬头,一旁的何青向他微微点头,他便应声退下在门外候着。
  蟠龙殿内,皇帝一身的威严荡然无存,他问道:“你怎么看?”
  何青一直站在刚才的位置上:“我一定是寻私情的,何必问我。”
  皇帝道:“这件事,得折中处理。”
  “怎么个折中法?”
  皇帝站起来,捻着手上的坠子:“这件事,按理来说,我们不得插手,但按情来说,却不能旁观。一边是臣,一边是友。两者都得兼得。”
  何青自柳誉龙进来开始就有些闷闷不乐:“皇上当他是友?”
  皇帝反问:“难道不是?”
  何青道:“那就是吧。”
  皇帝偏头看他:“你在生气?”
  何青道:“没有。”
  皇帝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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