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林虎情-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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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给我走!”张展又划出一剑,声音中的怒意十足。
“就凭你?”青龙冷笑道:“我看……”话未说完,脸色突然一白:“你……你用毒?”
墨山眼中惊异一闪而过,能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毒的人,江湖上为数不多,眼睛不禁上挑:“究竟是谁?”
眼前的人一脸陌生的淡然让张展从心里泛起一种的火烧的怒意:“好,好,好,你倒是忘得一干二净!好,很好!”
怒火之余,一阵酸意翻上心头,眼眶有些涨的发涩:原来怒火也可以让自己这么难受。原来自己早就在意这人了,在意的希望自己在他心里是特殊的,原来自己早就被那句“你是我的”征服了,原来自己找了这人这么久只是希望他能记得自己,只是希望那人看着自己一如那时看着自己一样,眼中再无他人,然后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我可不喜欢你带来的俗物。”那样淡然,超脱。而今再见那人时,却是只有该死的自己像个蠢物一样!该死!他娘的自己真像是个弃妇!该死该死!张展!你正他娘的蠢货!
突然明白过来的感情让张展面对那人的冷漠有些无所适从,脸上一阵黑一阵红。
墨山将手从青龙脉上拿了下来,心里有些惊讶:这毒,他竟然不知道。
“不知阁下师出何门?”
“滚——”
该死的,他竟然装作不认识他!该死的!他竟然将他忘了!!
☆、27(回忆)
“爷?我们这是?”江树有些不太明白,爷出去打听紫墨的事,可是一脸怒意的回来后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将街上的张侍郎管家的手下狠狠教训了一顿,如今又应邀到了张侍郎府上,这……
“爷,现在张侍郎被杀手楼的威胁,正四处招募壮丁,我们打了他们手下,他们反而邀我们,盛情款待,只怕是没按什么好心……”江树花还没有说完,拱门那边已经传来了笑声。
“哎呀呀,英雄啊,寒舍贫苦也让您委屈了——”一身流光华丽的绸衣,与那管家同样臃肿的的脸上荡着虚伪的笑意:“英雄,这酒菜可还合口?”
江树瞄了一眼那双一已经迷倒了一块,堆着一脸谄媚笑容的张侍郎,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再看张侍郎身后,站着一个二十左右的男子,那男子长倒也俊朗,只是一开口说话,细眼眯到一起,带些猥琐的样子倒和张侍郎如出一辙。看那穿着,应该就是那被杀手楼追杀的主角,张侍郎的儿子了。
“英雄功夫好生了得,那狗奴才惹英雄生气,若不嫌弃,见现在府上住下,也好给我这个不合格的主人一个赔礼道歉的机会你看如何?”张侍郎轻轻弯了腰,笑的谄媚。
江树心里一阵冷哼:亏这人也是前科状元出身,这官没当上几年竟成了这副摸样,真是可笑!再听这人文绉绉的话语,不免厌恶更深了。
张展只坐在那太师椅上,丝毫没有站起来的意思,那张侍郎的儿子看了他一脸傲慢,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哼了一声,却被张侍郎那手肘搥了一下,当下只把气忍了,却是把脸扭到另一边去了。
张侍郎到底是见过世面的,看张展和江树一脸不屑的样子,虽然心里恨恨的想着险恶的报复的事情,老脸却依旧堆在一起说的天花乱坠:“英雄一定要带到我儿婚礼结束才好啊……”
半天下来,张侍郎说的口干舌燥,勾着腰的姿势,他有些腰酸背痛了,可看那那张展,从始至终一言不发,两个眼睛瞪着门边的两个瓷花瓶,主仆俩却都是一副神游天国的架势!张侍郎两颊有些笑的发酸了,心里却是直冒火,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耐了性子:“英雄?英雄?……”
张侍郎身后的人气的就要跳起来了,张侍郎暗自拉住自己的儿子,使了个眼色,当下冷哼两声也就不再说话了。
“老子累了……”
张侍郎嘴角颤了颤,连忙道:“房间已经帮您准备好了……”
江树一句话也不说的跟在后面有些莫名其妙 ,爷不是出去找紫墨了?而今这是?虽然心里不明白 ,见张展阴黑了一张脸不说话自己也不敢说什么,只得给在后面往那张侍郎后院走去,心里怀着疑团,直到两天之后的晚上。
“爷,刚刚那些人张侍郎说是杀手楼的人。”江树狐疑的四下里看看,见张侍郎端着那张狐狸得逞的奸笑已经和自己的人走掉了,这才朝张展递了杯酒给自己的主子:“爷,笑的不太明白,那杀手楼的是江湖人所忌惮的,问什么我们要……”想想刚刚,那几个袖口带火焰图的蒙面人才从黑夜里漏了个面,就被自家主子用毒逼走了。
“爷,江树不懂,这些人明显是冲着那张侍郎的儿子来的,我们为何要……”下那么中的毒,怕是江树第一次看到,只怕那几个杀手是活不了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得罪了自己的主子。江树这样想着,望向门外的夜色,只觉得,那黑呼呼中泛白的一片,月色相识被冻结的白盘吊在树梢,从屋里向外看去时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 江树打了个冷战。
忽听同黑的外面一声响动。
“谁!”江树呵斥,旁边的张展冷笑了一声道:“来的还真是快!”说吧,人一跃便一同消失在屋外的黑色之中了。
江树跑出来的时候,看到茂盛槐树影下一身白色的身影格外的显眼,只是一身同那月色一样,直白的泛着冷气。
“这身影好眼熟……”江树喃喃自言自语。
张展冷哼一声,浓浓的怒意只把江树吓的颤了颤。
“阁下与杀手楼为敌是何意?”冷冷的低沉的声音从那棵树下传过来,似是从冰窟里出来的一样。
连声音都听着似曾相识,这是太过冰冷了点,正这样想着,江树看到一道白光直冲着张展飞去。
“爷——小心!”
直到看到自己的主子翻身当过了,定晴一看,那凶器却是一把折扇,正好打在廊上的柱子,在寂静的夜里,主子一角被大大的粉碎,声音如同炸雷一样,响彻整个夜空,江树不由吐口气,捏了把冷汗:好毒辣的招数,这样高深的功力,怕是远远在谷主之上……
树下的人影冷哼一声:“敢于杀手楼的人为敌,不自量力!”
江树惊魂未定那棵槐树下突然走出一个熟悉的人。
“紫墨!”江树惊呼一声。
那月色之中看以清楚的看见旁边的两个人同时一怔,偌大的槐树影子在地上投下一片黑色,茂密处如同风雨即来的吧乌云,稀疏处又似镂空的窗影,只是这一刻的沉默也压的人喘不过来气。
张展的额上似是凝固了一片怒色般,在月色下,整个人都笼罩着一股冷色肃然之色,两眼如同夜间的豹子正聚精会神的和江树一样看着紫墨,似是猎狩又似是等待,一时间,院中又会恢复了那种死般的沉寂。
江树将那人完全的没有什么反映,往前走了几步,有些焦急的道:“紫墨,你又失忆了吗?我们终于找到那你了,你知不知道我家主子这半年来找你找的好苦!”
“哦?紫墨……紫墨……”那人玩味般的一遍遍的念着这两个字,像是听到了什么让他极感兴趣又让他生气可笑的东西一般,他站在那里一遍一遍的重复着,似是努力的要会想什么似地,最后,终究勾起了嘴角,一如往日一般,淡淡的夹着带着他那温和的冷漠看了张展一眼,眼中的诡异竟是一闪而过,随即便是一股恼怒的邪气:“哦?既然认得我就好办了,明日午时,我们来个了断如何?”
江树正当提心吊胆的,只怕自己刚刚口快说的几句话会让自己的主子生气,可等了一会,却见自己的主子面无表情,刚纳闷的时候忽听那人留下一句话似有离开的打算,连忙走上前去:“什么叫‘了结’?啊……紫墨……”可那里还见其人?一道白影闪进黑暗之中,寻不到一点那人来过的痕迹。
江树听了呼唤,愣愣的看着那人消失的方向,,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他有些反应不过来:刚刚他是见到紫墨了吗,而那个自己主子念念不忘的人真的是紫墨吗?可是,不是他还会有谁,用那种冷傲的语气,谁还会长的如此绝美?
还在想着的人,听见那边一阵脚步声,直到张侍郎的管家带了一群人赶到时他才回过神来,看着那一群手里久了火把拿了武器的人,不觉冷笑出声:这些人还真是来的是时候!
“啊,人呢?”刚刚明明有小厮听到有打斗的声音的,管家那双小眼回头看看躺在地上的柱子尸体,立刻走上来:“江英雄……这刺客?”
江树看看,张展已经走到了屋子的门旁边,他瞥了眼那个管家。
“啊,明日里就是二公子的大喜之日,我家老爷说,用两日前的毒就行呵呵……”管家到底是个见过世面的,眼下看四处并没有刺客的尸体,心下也就不敢多问,只得一个劲的在那里一个劲的笑着。
江树斜斜看看过去一眼,一句话也不答得外屋里走,只听见那个管家笑道:“江英雄……您休息啊……您休息您休息……小的我就不打扰了……走走走……一群酒囊饭袋,只是个刺客,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紫墨……紫墨……最后一次离开毒谷时似乎也是这样的夜晚。
☆、28(回忆)
“找到了吗?”
“爷,下人们都连着找了几天了,除了进不去的雾林,都要把毒谷翻个底朝天了……”
“蠢货!要你们都只是个摆设吗!”张展一声怒吼,吓的周围的小厮们一个个都连忙跪了下来。
江树朝那些小厮们摆摆手,看他们苍白了脸如舍大恩般退了下去这才走近了:“爷——这两日谷中应经被躲在暗处作对的人吓得人人自危,谷中乱成一片了,江老也是大病初愈,大谷主还在谷外尚不知去向,如今谷中只剩下您……若您……这谷中的怎么办?我们已经为紫墨找了数日,却点消息也没有,也许这是最好的消息呢?”江树一般安慰张展,一边近似于安慰自己一般:“紫墨。吉人自有天相,我想——”
张展慢慢松了紧咬的牙关,眼中赤红了一片,却是呆呆的知识站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有些东西,当真只有失去的时候才认得清看的明白,就像是……感情。
好一会张展回过神来声音声色暗哑生硬,如同一瞬间苍老了好几年般:“陪我去看看江老,也许他会有什么办法帮助毒谷度过这一关。”张展有些疲惫的说着,人就要转身往外面走去。
“爷——等我拿了伞——啊——爷那您淋不得雨,——不如等会雨小了再……爷……等我……”
“小展,可有紫墨的消息?”江老见张展过来连忙让在这里帮忙的梨儿扶自己起来,老人没了笑容,眉宇间夹着哀愁,足像一瞬间老了十几岁一般,那勉强扯起的笑容更是让人一阵心酸,苍白的脸上有些担心道:“怎么还没有消息吗?”说完,不觉自己先叹了一声。
张展闷着脸:“别挂念那个这么大的人也不知道自己是谁的蠢货了。”话落也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些亲切的意思。连忙伸手帮江老掖掖被角改了话题:“您觉得怎么样?”
江老叹了一声,摇了摇头:“这么大的雨你怎么……哎……现在你是整个毒谷中的支柱了……小展……”
江树眼中一红,却是听不下去了,只自己走下去倒水,心里一边暗叹:那躲在暗处的人是冲着谷主来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