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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相夫诱子-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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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京城内某间小茶馆内,任如夏与涂荣丹面对面地互看著,谁也没先开口说话。

  许久,涂荣丹才开口打破这沉默。「我是很喜欢和任公子你这麽继续户看下去,但我可不会笨到以为你的相约是对我有意思,你应该,是另有目的吧?」嘴角上扬起的是他天生带邪气的笑,在看著眼前的人时,他毫不掩藏地把对他的情意彻底表现出来。

  在得知有他如此强势、厉害的人後,就开始对他感兴趣了,尤其在知道他越多的事迹,可说是对他越来越动心,更有股想见见这男人的心。

  就为了这目标,他不断周旋在各个富商之间,从中帮忙做协调的事,以及帮忙拉线成就更多生意。

  几年下来,他也闯出了不少名气,更如愿见到本人,只是,却始终等不到他前来找自己帮忙。

  也是,如此有能力的人若需要外人帮忙,也就没让他动心的资格,就因为他厉害,才能让自己深深著迷。

  不过现在,他却很期待他对自己说出请求的话呢。

  「的确有重要的事想请求涂公子帮忙。」任如夏刻意忽略他说出的暧昧话,语气冷淡道。

  对他,一切公事公办,若他愿意帮自己是最好,待事情成功後,看他想要多少钱他一律都给,绝不迟疑,但他要是不愿意帮这忙,他也不会勉强,他再自己另外想办法。

  大不了,他派人前去威胁丁逸,非要他当著大庭广众下说出真相不可,否则,他会让人杀了他的。

  「帮忙?」涂荣丹再开口,秀眉一挑,故作讶异道:「任公子有事想请在下帮忙?这可真是稀奇呢。」

  「稀不稀奇我可不管,我只要一句话,你帮是不帮?」这人,摆明是来挑战他的耐性。

  「当然帮了,你都亲自约见我,我又怎能拒绝呢?」再笑著,脸上的邪魅气息越见明显,轻笑声後,再道:「说吧,你想我帮什麽忙?」

  「帮忙化解苏若白的谣言。」

  「苏若白?」他一怔,讶道:「你是说,外界盛传的谣言?说苏若白因好赌赔了苏家的家产和妻子,把一切都赔给丁逸,是这件事吗?」

  「那是谣言!轩香书坊易主,是苏若白的妻子与丁逸联手逼迫,以儿子的性命来当作威胁,非要他签下给予书不可!」他激动地挥手拍了一下桌面。

  这谣言,他听一次就气一次,到底是这些富商没脑袋,还是他们本就容易听信谣言?

  庆幸的是与他取消订单的仅少数人,要是人数越变越多,难保苏若白不会亲耳听见这难听的捏造话。

  「你与丁逸所说完全不同,我怎能知道你的话是真是假?」涂荣丹反问,对他过度激动感到些许疑惑。

  如此的帮著苏若白,是单纯的看在两人有合作关系,为了日後著想不得不如此,还是,有其他的用意在?

  「我敢这麽说,是因为早知道事实的真相。我也不管你信或不信,我只问,这忙你愿不愿意帮?」

  涂荣丹深深凝视著他,望著他冷峻严肃的面容,反问道:「就我所知,任公子本事也不小,怎没想过靠自己的能力替苏若白解围呢?」

  闻言,任如夏不住地瞪视他。「你这是明知故问吧?依现在的合作关系,我出去说话会有人信吗?」要是事情发生在合作前,情况一定大大的不一样,只可惜……是他失算了,没料到丁逸竟会来上这一招。

  早在邓水馨主动找上门的时候,他就该想到才是,现在可好,让他们主动先出手,回击起来自是困难许多了。

  「这也算是老天给我的一个机会了。」他忽地道,始终带笑的眼再直勾勾地回视他,眼里尽是对他的满满情意。

  这些时日,他一直在等待著能亲近他的机会,现在总算让他等到了。

  这话让任如夏莫名地恼火,对他的厌恶感除了不断上升外,更已能想像杜平一会如何的笑他。

  明明自己的身分高於他,现在却沦落为供他看笑话的对象,想到就令他一肚子火。

  「你究竟帮是不帮?」任如夏不悦地说道,已无法再压下对他的排斥。

  他们两都是善於虚情假意的人,碰在一块,怎麽假都不自在,还有可能轻易的被看穿心事。

  「帮,怎会不帮呢,既然任公子主动出面请求,我又怎忍心拒绝。不过……」一顿,邪魅的眼深深凝视他。「你应该知道我不做白工吧?即便你是我的心上人,该讨的还是得讨,是吧?」

  心上人……他情愿自己不是。

  「说吧,你要多少?」早算到他不会无条件帮忙,该带的钱他都带来了,就看他要多少他都给。

  「多少?不,我不要钱,我要你的人。」

  「……」

  相夫诱子【三十五】

  双眼蓦地瞠大,瞪视的眼转变为愕然之际,隐约还带著一丝呆然。

  他可不是惊讶如此大胆的提议,而是觉得这话他似乎在哪听过,感觉有点熟悉。

  他好像……就曾对苏若白这麽说过……

  这叫一报还一报对吗?他只是想用这方法来亲近喜欢的人,想让他接受自己,可没想到今天却换别人用这方法来接近他。

  下意识地,他暗暗打量著眼前的人,拿他和自己心仪的人来做相比。

  涂荣丹的确有张俊逸姣好的面容,搭配著一双带魅的丹凤眼,全身上下皆散发著邪魅气息,让人感到既邪气,却也看得移不开双眼。

  但,相比起来,他还比较喜欢苏若白的文人气息,同样生得俊逸,却让人在亲近後,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也难也难怪苏元安这麽喜欢黏著他,就因为和他在一起很舒服,还会在不自觉中卸下防备用的面具。

  会如此的温文儒雅,可能也与他有著深厚的文学底子有关,难怪与他相处过的,都会不自觉受到他温和气息的感染。瞧他,都能忍住对涂荣丹的不悦,继续坐在这和他打交道。

  略收起心神,他面色平静地看著前方的他,冷声道:「很抱歉,你还是直说要多少钱吧,我心里早有人了,无法答应你的条件。」

  闻言,涂荣丹笑脸略为歛起,反应却不大,反平静道:「是苏若白吧?」

  顿时间,任如夏陷入静默之中,沉默不语地看著他。

  并非他不想坦白说出自己的心上人是谁,而是顾忌著眼前的人,不愿轻易地开口,就怕会替苏若白带来什麽危险。

  他的缄默,令涂荣丹更为确认自己的猜测。只见他一笑後,突然站起身背对他。「既然知道你心仪的人是他,我又怎好帮这个忙?帮了,不也等於害了自己?」

  任如夏就这麽看著他背影好一会儿,见他似乎不打算改变主意,遂也跟著站起身。「既然你不愿意,那在下也不好勉强,先行告辞了。」语毕,朝他拱手作揖,而後旋身就欲离开。

  「慢!」涂荣丹转身喊住他。

  他脚步一顿,侧过身,不动声色地看著他。

  「任公子不怕这一走,苏若白的恶名会随之而来吗?」他既然有本事替他撇清谣言,也就有本事让这谣言无限扩大,聪明的,都该知道如何选择才对。

  「真来了,也只好想法子挡了。」任如夏收回视线,凝视著眼前的地面上时低语道出。

  家产被夺已经够让他自责了,还是自己说出能帮他夺回,才让他重新站起,现在又遇上这样的事,他无法想像,在亲耳听见这颠倒是非的谣言後,他会作何感想?

  可能,又陷入一次痛苦的深渊中吧。

  「众人不信他,还有我和他儿子相信他,替他撑腰,这就足够了。」日後再等到他把轩香书坊给夺回,澄清所有的谣言,还他一个清白。

  足够?

  涂荣丹深深凝视他,发现他在说出这段话时,脸上尽是从未见过的柔情。

  看来,他真的很喜欢苏若白,喜欢到不惜为了他来暴露自己的弱点。难道他不知道,在商场中这是最忌讳的?

  瞧瞧苏若白,就是让身边的人抓住了弱点,才沦落到现在这地步,他该知道这点才是。

  静默许久,他自知无法改变他的心意,遂决定退让一步。「既然你现在无心於我,那也没关系,我有的是耐心可以等。你要帮苏若白撇清谣言,可以,我能帮你,但同样的,你欠我这一次,若有事相求,你可不能不帮。」

  突然的改变决定令任如夏一怔,却也立刻回神,爽朗允诺道:「没问题!这次的协助苏某将牢记在心,涂公子日後若有需要,苏某定绝不迟疑出手相助。」

  涂荣丹不语地听著,凤眼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得到承诺,他竟无法因此而心喜,反而感到一丝的落寞。

  半晌,他忽地笑道:「也罢,至少在兑现诺言之前,你会一直将我记在心里,想忘还容不得你忘呢。」语毕,上前来到他身旁,刻意凑近他闻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青草香,而後才头也不回的离开。

  任如夏……总有一天会让你见识到我的能耐,届时,我会让你的心里只容得下我一个,你等著吧。

  相夫诱子【三十六】

  自与涂荣丹谈完话後,也已有好些天的时候了,在这段时间里,他不停四处打探著,想看看这荒唐的谣言是否已经不在盛传,果然,事情如他所想,没再继续扩散下去,也没再有更多难听的话出来。

  但……再怎麽成功掌控住一切,也无法止住有心人的多嘴,一些忌妒苏若白能力的人几乎把这事当成笑话来看,不管涂荣丹已如何明说这已是谣言,那些人仍把这当成真,甚至当成茶馀饭後的笑话来谈论,最终,他担心的事仍发生了,这些恶意的谣言一字不差地让苏若白给听见。

  「他进房多久了?」

  「在外用完午膳後,他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整个下午都没出来。」

  中庭外,接近黄昏之际,任如夏本是特地来接苏家父子返家,却没想到一来会看见这样的事,询问过後,才知道他在客栈内听见邻桌客人的对谈,得知自己让丁逸给彻底的抹灭。

  明明是他的妻子和外人勾搭上,反过来夺走苏家的一切,现在却变成他因好赌而输了家产和另一半,他听了怎能不气?

  他本是可以替自己澄清所有的一切,让所有人知道他才是受害者,但就光是他妻子偷人的事让他怎麽也说不出口,更怕一说出,会有人怀疑他的独生儿是否为他亲生。

  甭说这真相能否替他讨回公道,看笑话的人肯定要比同情他的人来得多上许多,也难怪他只能把自己关在房里声闷气。

  任如夏不舍地看著眼前紧闭的房门,已能想像在书房里的他,会用何种方式来宣泄心里的怒气。

  拢了拢双眉,他暗叹口气,再问:「小安呢?」

  「他在客房睡著,少惟在那陪他。」杜平一低声回道,想起他在进房前,那既气愤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就令他心疼。

  因为共事的关系,一天下来,两人有不少时间能相处,现在的他看似已完全走出阴霾,满足现在所过的每一天,可偶尔仍能在转眼间看见他失落的模样,却也在瞬间消纵即逝。

  他把所有的痛苦都深藏在心里,不轻易表现出来,也从不对任何人说,连带地让关心他的人跟著感到不好受。

  如果他愿意对自己诉苦就好,至少心里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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