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一醉-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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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贺兰肖然后贺兰肖用修长的手指,小心地捧出,一张人皮面具。然后呆呆地望着那张叠好的人皮面具,一脸陶醉的神情。景筠看着心里突然有些发毛,那眼神也太含情脉脉了。
杨晨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才将贺兰肖的注意力拉回来,在各位鄙视的目光中,贺兰肖万分小心地拿出那张面具,再小心地展开,又看痴了。
那张人皮面具虽然被折叠,但一点痕迹也没有,不论是材质的光滑程度,还是做工的精巧,都与其他的人皮面具不同,就连景筠这个外行也忍住不赞叹,再看看手中的那张,顿时觉得不是滋味。
但再看那张面具时,景筠突然觉得更冷了,不是被那无双的面容震住了,而是她发现那也是一张男子模样的面具,贺兰肖为什么对着这张脸,那么深情,难道?大胆猜想后,景筠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可是不能问啊,自己武功不如他们任何一人,再看看贺兰肖珍惜的样子,万一惹怒了他,再杀人灭口怎么办?其实景筠根本没有一点武功,不过景筠跟这些武功高强的人在一起,似乎忘记了这一点。
杨晨不得已又咳嗽了一声,贺兰肖才恋恋不舍地将它戴在脸上,“我们快走吧。”
看到贺兰肖恢复了正常,景筠也觉得心里舒服些,跟随他们一起从后门离开了这间染坊。
他们来到景筠住的那家客栈,景筠虽然又要重新开间房,但与这些土豪在一起,她一点也不觉得心疼。
最近吃的是好,住的是好,不过景筠有点小郁闷,因为她有几次发现贺兰总是对着镜子看那张脸,而且有一次他看自己看呆了,景筠正感叹自己魅力的时候,才发现他竟然是看自己瞳孔里他的脸。
疯了,贺兰肖,真的是疯了,景筠说不出心中的感觉,有些失落,有点心酸,带着不甘。就这样过了几日,她实在忍不住了,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她进了袁鹏的屋子,没错是袁鹏的屋子,那个睡得正香的大汉,睁开朦胧的双眼,差点没被景筠吓死。
“你来干什么!”袁鹏警惕地坐起来,盯着景筠。
“别紧张,哥们,我还看不上你。”景筠自顾自地坐下来,谁让几人之中就你不锁屋子呢。
“那是看上我们少主了?”袁鹏看着她,傻傻地问。
“谁看上那个自恋狂了!”景筠脸突然红了一下,立刻呵斥对袁鹏大喊道。
“看上我们少爷的可多了。”袁鹏立刻为主子辩护,“连脾气那么暴躁的温珞珞也舍不得我们主子!”
“温珞珞?”景筠觉得耳熟,没有在意,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下去,便转移话题,神秘地问道,“我问你,你们家主子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
第十六章 误会
“哪方面?”袁鹏脑袋简单,不能理解这么高深的问题。
景筠指了指脑袋,又觉得不对,便使个眼神,“就是那方面!”
“姑娘你就不能说清楚点?”袁鹏有些生气,不知道人家脑袋不好使吗?
几次暗示失败后,景筠只能很直接地问:“你们家主子是不是断袖?”
“断袖?什么意思?”袁鹏依旧不解。
于是景筠崩溃了,一拍桌子,大声问道:“就是你们家主子是不是喜欢男的?”
“啥?”袁鹏凌乱了,傻傻地问,“你怎么知道?”
其实他想说得是: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但本来脑袋不太好使的袁鹏,现在状态不清醒,又被景筠折磨了那么久,脑袋有些糊,再听见这个, 下意识就这么问出口。
“原来真的是这样……”在景筠看来这就是承认了,她突然觉得心里极不舒服,有种淡淡的疼痛,连自己也没察觉声音带着失落。
“不是,不是。”袁鹏看见景筠的样子,瞬间反应过来,慌忙摆手,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怎么了?”贺兰肖等人听见动静,赶过来查看,门口的贺兰肖顶着那张做工精细的人皮面具,更是令景筠不是滋味,她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不得不说景筠在某些事上,是挺聪明的,但在有些事上却傻得可以。
而袁鹏更是不敢说话,只告诉贺兰肖,景筠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出城,贺兰肖也知道袁鹏不锁门的习惯,以为是景筠着急了。他没有多问,只是算了一下,大概再过一天,温珞珞就该到了,便回了房间。
袁鹏重新回到床上,却睡不着了,他现在脑袋已经转过弯来,自己刚刚干了啥?自己竟然毁了主子的清誉,如果传出去,自己还怎么在贺兰家立足,主子又会怎么惩罚自己,还是找个时间再解释吧,他打定主意,这才安稳地睡了。可惜啊,第二天他看见神色如常的景筠忘了这件事。
“我刚刚用蛊虫通知了珞珞,她已经准备好马匹,在城外接应我们。”贺兰肖本来还以为师父会先到,而温珞珞则需要一段时间,没想到父亲竟在府中,他听说后,让出了另一匹神驹“奔云”,这样才能使温珞珞与师父巫长风一起赶到。
景筠听贺兰肖提过,所谓的“蛊虫”是贺兰家专门训练用来报信的虫子,这种虫子极为细小,很难发现,要传达信息时,先用特殊的药粉写出内容,蛊虫便会沿着这些字爬行。然后到达目的地时,便可以在一种特殊材质的纸上再爬出这些字来。
景筠听说后觉得很神奇,也想要一只,但听贺兰肖说要用什么秘术训练,还要用什么奇特的药材喂养,便放弃了这个打算。
几人收拾好行李,来到城门前,发现城门果然像前几日一样有人把守,静水城本就人烟稀少,这个点几乎没有人出城,守卫站得东倒西歪,而那个官职稍微大一点的,坐在长凳上翘着腿,无聊地扒手指。
景筠看到这幅场景不知为什么有点心慌,摸了摸脸上的人皮面具。
她现在仍是男子装扮,而贺兰肖也换了一身平民装扮,袁鹏挑着担子,山野大汉的装扮,杨晨等人则是一副生意人打扮,按理来说应该没什么可担心的,但有种不安在心中渐渐散开,使她产生了逃跑的冲动。
贺兰肖走上前来拍她的肩,想告诉她别怕,而景筠察觉到向前一步,贺兰肖落了空,他的手僵硬在空中,然后无奈地笑笑,落下来。
他感觉景筠最近有些奇怪,以前没怎么在乎男女之别啊,但两天一直小心翼翼,根本不与自己接触,也很少跟自己讲话,就算跟自己讲话,看自己眼神还有点奇怪,像是懊恼、不甘、还有心痛。
眼看就要到城门口,他很快停下自己的想法,疾步追上去,而杨晨等人也慢慢散开,假装随意地向城门走去。
就在他们一步步走向城门的时候,南面突然来了个身穿官袍的男子,还没到就囔着:“我要出城!”
那人似乎很着急,步伐急促,喊得声音也很大。景筠隐约认出这人正是密道里的那位王大人。
“我要出城,你们听见没有!”他还在大叫,大喊之余,还向贺兰肖的方向看了看。
景筠觉得很奇怪,明明城门大开,这位大人还没走到城门口,为什么这么着急,在那么远就大叫起来。
但贺兰肖一见到王太昆,脸色大变,急忙命令后退,而自己则是冲上前,拉住景筠,转身离开。
可惜已经晚了,刚刚还无精打采的守卫立刻目露凶光,向这方向奔来,而萧条的城门也不知从哪里冒出一批侍卫,将贺兰肖等人团团围住。
王太昆刚到城门就看见这幅场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动手!”贺兰肖果断地冲向包围圈,却不敢离景筠太远。杨晨袁鹏等人也立刻抽出藏好的武器,几人一起开始突围。
景筠的手被贺兰肖紧紧握住,看着奋力战敌的贺兰肖,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在密道奔跑的时候,他也握住自己的双手,那个时候在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脸,但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感受到他的手宽大温暖,给自己从未有过的力量,仿佛有他在就心安。
可是,他最终舍弃了自己,一切不过是假象,而现在她又得知贺兰肖是那个。但尽管如此,她还是不愿挣脱开他的手,就让这份虚假的温暖继续下去吧。
“不好,城门关了!”不知是谁一声大叫,将贺兰肖等人目光转向城门,看见那斑驳破旧的城门正缓缓关起。
“快!”贺兰肖着急地大叫,“快去拦住他们。”
几人更加奋力地攻向城门,可是还是晚了一步,随着一声沉重的声响,最后一条缝被合上了。就在刚才贺兰肖看见埋伏在远处的温珞珞向自己奔来,眼神急切、担忧,但一切都被阻挡在铁门后。
随着又一批人围上来,大家又只能退回原地,几人很快退回在一起。
贺兰肖只能想别的方法,这个时候一个熟悉地声音突然响起。
“既然来了,何必这么快就要走呢?”
第十七章 意料之外
那声音带着带着张狂,带着得意,而那些侍卫听见这个声音后,停下攻击,但仍将大刀对着贺兰肖等人,不敢放松警惕。
听见这个声音,贺兰肖等人立刻觉得不好。景筠更是将身子往后缩了缩,尽管自己戴了人皮面具,又是男子打扮,可是赵奕那家伙也不是吃素的。
“本王忘了告诉你们。”赵奕露出邪邪的笑容,走上前,“本王早在你逃跑的第二天下了命令,全城的人只能进不许出,违者斩!”他算准了贺兰肖体内的溺霜之毒会发作,这方圆千里只有静水城能够抓到药材,以贺兰肖的性格一定会认为回来才是最安全的。所以他精心安排了这场圈套。
“不愧是齐王!”贺兰肖看见瞒不住他,干脆地轻轻撕下人皮面具,小心地收进那个盒子,再合上,然后笑嘻嘻问,“只是你认为你能留将我得下来吗?”自己的碧泉神功不使出来,你们就不知道厉害!他暗中与一旁的王太昆使了个眼色,王太昆心领神会,慢慢往城门那边移动。
“他们也许是留不住你。”赵奕的情绪没有任何变化,轻轻扇了扇手中的罗扇,“可是本王有这个自信能够留下你。”
他手一挥,手中的扇子脱手飞向贺兰肖,快而迅速,直奔向贺兰肖脑门,贺兰肖立刻身体后弯,但还是被割断了一缕头发。扇子飞过去却又盘旋着飞回来,对着贺兰肖等人发出几枚铁针。
“小心--”贺兰肖下意识拉住景筠的手,将她护在身后,另一只手凝聚真气,将那些针打落在地。
听闻赵奕师从武林顶尖高手,一身诡异武功,虽然从不轻易展露,但传闻他的武功绝不亚于贺兰肖,今日一见果然非虚。
而赵奕看见飞针便打落在地,不急反笑,他手一伸,扇子便又稳稳飞回他手中,“啪--”的一声,合起扇子,不看贺兰肖,而是望向城门的方向,幽幽说道,“王大人,帮了他,你可就是朝廷要犯了。”
景筠向王太昆看去,不知何时王太昆已经到了城门口,双手放在城门的锁上,似乎在开锁。
他其实很久以前就偷偷复制了城门钥匙,刚刚收到贺兰肖的指示,趁他们正在争斗的空隙,偷偷来到城门,准备打开锁,只是城门的锁不光老旧,而且又重又复杂,一时很难打开。
王太昆回头对着赵奕说道:“齐王大人的话,下官不明白,这里只有贺兰家族的少爷贺兰肖,并没有什么重犯。大家都是看见的。”只可惜四周没有一个人应和,那些人笔直地站着,一点反应也没有。
“王太昆你为什么要为贺兰家如此卖命?”赵奕的语气没有丝毫的疑问,看来早就知道答案。
“贺兰家主对我有恩情,我不得不还。”王太昆坦心承认,这几年青王待自己不薄,如果不是青王的重用,他也不会探听到那么多消息。
“果然如此。”赵奕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青王早就知道你与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