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与魔-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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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武功略微低些的根本进不了这三个人的身,那杀气只是看着就让人觉得胆寒,绝大多数的人都退离三人有上百米远,便是华山以及崆峒掌门也被杀气逼迫出去。
『你为何要杀人?』和尚也曾如此质问过灵鹫,问他为何要杀人,他给灵鹫说佛论道,说众生平等,没有谁就该死,对他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灵鹫从来不会回答,反而会认真的听和尚说佛,他也会盘腿坐在和尚的对面,双手合十念一句“南无阿弥陀佛”。灵鹫念得虔诚,若不知道他就是杀人如麻的魔头,和尚甚至都会觉得,灵鹫才是真真正正的修佛之人。
灵鹫绝大多数的时间是坐在草屋的屋顶,或者是山顶,看夕阳落山,等到傍晚下了露珠,湿了一裤腿的泥巴再回到草屋。
『秦央,你又为何要救人?』和尚已经忘记这句话是灵鹫什么时候对他所问,只知道那时候的灵鹫对他极好,无论他如何严厉的对待灵鹫,灵鹫也不会埋怨。即便是罚灵鹫跪一个整晚,到第二日,灵鹫仍会做好了饭菜唤他起床做早课。
只是有一日,和尚救起了一个人,这人因为妻子不贞就恨起了天下所有的女子,于是做起了一个采花恶魔。
这人身受重伤之时被和尚捉住,和尚没有杀他,不仅阻止别人杀他,还为他治伤。和尚那时说人性本善,待到那人伤好了,和尚便将那人给放了。
明明知道那人是个采花恶魔,和尚还是给放了,和尚救过许多罪孽深重的人,所以才会有一日,灵鹫问他:“你又为何要救人?”
“因为众生平等,人性本善。”和尚的答案,灵鹫并不赞同,只是灵鹫没有说出来反驳的话,他一个人径直出了屋,一个人在房顶待了一晚。
第二日,灵鹫来到和尚面前,开口问了和尚一句话:“你可会救我?”
“你若继续错下去,我会杀你。”和尚是毫不犹豫的说出这句话,灵鹫并不吃惊,他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去厨房烧早饭。
『你的手,救过终生,也会原谅众生所犯下的所有错误。却只会杀一个人,那就是——我,我应该说,我很庆幸。』这句话,是和尚用刀第一次捅进灵鹫的心脏时,灵鹫对他所说。
那次之后,即便他们两人之间有过最亲密的结合,也在一处隐居生活了一段时日,彼此却终究对彼此有防备,不可能再像往日那般。
他们没有情人间的海誓山盟,没有情话,也没有缠绵悱恻,即便是在一起隐居的那段时日,即便是在床上交/媾,彼此间也都是一语不发。
或许只有两人中的一人累了后,沉沉的睡去,另一个醒来的人才会用万分温柔的眉眼去看那睡着的人。
『你想要什么?』和尚对灵鹫说过,灵鹫也在和尚睡着的时候问过。
『你想要什么?』和尚着了魔,不再是那个温和善良的和尚,他俨然变成了魔,他要杀人,他想闻到血的味道。
『你要这武林,我帮你拿;你要杀人,我陪你一起杀。灵鹫,灵……』和尚闷在喉咙中的血终于被喷出口,他身体猛然顿住,呆呆的站在原地。
“师父?师父……”唐苦捂着胸口,挣扎着想要过去,因为和尚的表情太过恐怖,他已经被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小施主,没事的。”
一双宽厚的大手撑住唐苦的后背,唐苦错愕的朝后看去,见到的是个微胖的老僧。接着就听到一声佛号,只见到三道影子闪过,然后停留在了和尚的身边。
站在唐苦身后的老僧转眼间也到了和尚的身旁,是四位高僧,四人双手合十,念一句:“善哉善哉,南无阿弥陀佛。”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善焉为佛
作者有话要说:
少林四位高僧,并不住在少室山,反而是住在太室山上。四位高僧在魔头灵鹫被抓之后,便已经不再过问江湖上的事情,他们的辈分要比善缘方丈高上一辈,和尚要称呼这四位高僧一声师公。
和尚此时若一个被无常鬼勾去了魂魄的人一样,站在那里,双目仍旧是带着狠戾,可却没了生气。
燕只影寻得机会,手中的折扇袭来,却被一个身长足有八尺的高僧一掌挡回。
“四位师叔,这是?”善缘方丈一直站在原处,他并不是不帮和尚,只是他也有难言之隐。
“空余我们要带走,善缘,这武林大会的事你自己看着处理吧。”四位高僧皆是穿了一样的赤色法衣,其中一位面色稍黑,最是不苟言笑的,双眼扫了一圈这些个武林人,脸上的神情更是暗了下去。
四位高僧来得快走的也快,只是眨眼功夫。和尚被直接被带走,连同那死了的蛇竹和宁远也一并被带走。
和尚双目已经变得模糊,而且火辣辣的疼,只想让人把眼睛直接弄瞎了。他只是感觉到心中闷着火气,若是不发泄出来,自己就要欲火焚身。
他听到风声在耳边呼啸,这是快速前进时,风在四周空气中快速流动的声音。还有鸟鸣声,是大雁,只有一只,叫得凄惨。和尚脑袋开始沉了下去,眼睛却无论如何都不能睁开,他陷入到梦境中,耳中又听到延绵不断传来的佛号。
是谁在诵经?
和尚只字都听不进去,他听到这声音,脑仁越来越疼,到最后几乎要炸裂。
可那佛号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却醒不了。他在黑暗中奔跑,四周空无一物,那声音在遥远的前方传来,似乎要透过一层一层的黑暗直接袭击他。
和尚在黑暗中朝着声音的相反方向,快速奔跑,那声音一直在追赶他,他心中莫名的恐惧。他知道这是梦,他要醒过来。
他不知道这黑暗中的路有多长,他的精神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那远方有个希冀的光芒,折射出一个人的影子,呈白色。
那白衣胜雪,在黑暗中很是刺眼,白衣的颜色如同他自己偶尔也会穿的一件白色僧衣一样。
“去救他吧,秦央,你想知道他在哪里吗?你过来,我告诉你。”那白衣人面朝着和尚,和尚却看不清白衣人的容貌,只知道那人的头发也和他身上的白衣一样,融入在一起。
那白衣人抬起手,声音虚无缥缈,将那佛号瞬间打散。他慢慢走了过来,和尚几乎能看得到他的容貌。
“师父?师父?”
唐苦的怀里抱着小焦尾,他的眼睛已经红肿,鼻子还在抽泣。
和尚睁开眼,见到的就是唐苦的脸,年轻、清秀、而且带着少年人的稚嫩与羞涩。和尚睁开眼的瞬间,就被唐苦扑了个满怀,险些将他闷断气。
唐苦又哭了一顿,然后自己将眼泪擦干,又冲着和尚咧开嘴笑得开心。
“师父,无根大师说你走火入魔了,吓死我了。”
唐苦见和尚垂着头看自己的双手,也不同他说话,咬了咬唇,道:“师父你好好养伤,我去把药给你端来。”
和尚一直垂着头,他身上的所有伤口都已经被重新包扎,他如今勉勉强强的能坐起身,浑身一丝力气都无。
“我睡了多久?”唐苦带着小焦尾,脚已经踏出了房门,蓦然听到和尚的这一问,唐苦却有些害怕,但他也不能隐藏什么。
“一个月。”唐苦的声音在发抖,似乎是在害怕什么。
“嗯,我知道了。”和尚自己躺了下去,他睁着眼睛去看纱帐的顶端,双眼变得空洞。
走火入魔?
和尚想冷笑,却笑不出。
他只是离开江湖十年,却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被人给暗算。
暗算他的那个人,可真是巧,正是自己的恩师!
他修为并不低,却在武林大会上闹了起来,如果不是四位高僧来,他恐怕真会将那些个武林人士都杀了。
若是他真的那样做了,他恐怕走火入魔的更深,待醒转过来,怕是会经脉俱断而死。
能让和尚在武林大会上失去理智,定是被人偷偷下了药。虽说他先前中过苗青叶的毒鞭,又被巫灵施了迷药产生幻觉,可这还不足以让他失去理智。
之后他因为伤心过度,伤口裂开的原因昏迷了过去,再醒来时,他身上的伤是善缘方丈包扎的,虽说他没有过什么怀疑,毕竟他中的毒都算是一招要命的,他只是武功底子深厚,才没有立刻死而已。便是身上多了一种毒,和尚也没有在意过。
和尚不想如此去猜测自己的恩师,可欺骗终究也只能是自欺欺人。只是恩师的这个毒下的也算是够狠心,够决绝。
三十年前,有一种毒药自西域流传进中原武林,这毒药只需要接触到人的血液中,就可以使这人狂性大发失去理智,随后这人就会走火入魔,轻者武功尽失,重者经脉尽断死亡。
这药当时一直被魔教的人掌控,一时在武林中闹起了轩然大波,许多正派人士被下了药胡乱去杀人,待药性一过,这人的内力要比平日高上十倍的在身体内部流窜,抑制不住这股内力,就会走火入魔,多数人都会经脉尽断而死。
这药的特点就是,必须接触被下药者的血液,与这药一起同用的有一种蛊,被称之为血蛊,这血蛊可以控制药效发作的时间。
这药只在江湖上流传了五年,后来就再无人见到过。
和尚不知自己何时睡着的,待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去。和尚坐起了身,想要下床,他才发现自己是真的成为了一个废人,因为他连路都走不了。
和尚挣扎了一番,仍旧是寸步难行,无法,只好又回到床上。
唐苦端着药进屋的时候,和尚靠在床沿,双眼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
“师父,你醒了,药都被我热了好多次,我放了糖,应该不苦。”唐苦端着药碗,老老实实的坐在床边,拿一双眼睛去看和尚。
和尚伸手接过,仰头一口气喝完。
“苦吗?”唐苦眨了眨眼。
“我去茅房,你扶我一下。”和尚终究是开口说了话,他面上的神情和往日没有什么区别,唐苦立刻应声,心情也好了些,忙去扶和尚。
唐苦咬着唇,轻手轻脚的将和尚扶起,脸上却升起了红晕。这一个月来,和尚昏迷不醒,所以和尚的吃喝拉撒都是他亲手照料,况且为和尚擦洗身体的时候,和尚的皮肤竟是比他想的要好,不仅光滑紧致,而且身上的肌肉均衡,每一块都似乎带了弹性。唐苦原本已经收起了心,悬崖勒马,可如今这一个月的照料,他对于和尚的心却越来越深。
唐苦想着以前为和尚擦洗身体时的春光,一时间脸上红的像个红烧肉,那时他并没有想到性,只是一心担心着,可是如今和尚进了茅房,正要小解,唐苦一下想到他也为和尚擦洗过下体,而且物事比他想的要大上许多。
“你出去等我。”和尚吩咐了一句。
“嗯。”唐苦慌忙离开,心脏却狂跳不已。
和尚如今虽说已经三十八岁,可容貌依旧算得上是英俊,脸部轮廓仍旧是棱角分明,况且人也温和,待人友善,更是带着一股年轻人没有的成熟之韵。
唐苦伸手穿过自己柔软稀疏的毛发游到了自己的下体,软了吧唧的一根,生的有些过于清秀,比他的人还要清秀一些。
唐苦双眼有些迷离,伸手自己握住,指尖探到下面两个圆物,他轻轻碰了碰,身体猛然一颤,想到那日自己被苗青叶带着人侵犯过菊口。
唐苦一直很是反感回忆起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