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绝之鸩毒-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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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去!
刑不归讶然地半躺在床上,刚刚被推的动作过大,他头又是一晕,昏眩还未止歇,刑羽软软的身体已经叠上来,红红的眼睛有了笑意。
刑羽自小待在还丹门,还丹门着重在炼制丹药、行气修练为主,所以他对所谓的房中术并不陌生。
还丹门主曾经练出一位名为媚蛊的药人,要以其颠鸾倒凤之缱绻,迷惑君王于帷帐之内,进而达到左右君王视听的目的,为此门主特地从山下请来了经验丰富的老鸨来训练媚蛊。当时刑羽闲着没事,跟另一个名为百草的药人坐一旁看,还取笑媚蛊呢,明明一个男孩子,偏要学搔首弄姿卖弄风情那一套,不累吗?
现在,刑羽半趁着酒意半趁着私心,就以搔首弄姿卖弄风情那一套,急切着想取悦着刑不归。
这世上,他唯一想取悦的人。
刑不归愣愣瞌瞌,正想开口问怎么了,软软热热的唇覆上了他的,覆着微湿的酒气。
醉酒让刑不归的反应迟了好半拍,一时未意会到什么,等察觉到亲吻着自己的竟是刑羽时,熟悉的暗香又来,混着酒浆味,他又觉得昏醉了。
是梦吧,一场春梦……
小小的尖尖的唇撬开刑不归的嘴后滑了进去,主动与他亲吻咂舌,如此主动而羞赧,刑羽闭着眼,搂紧了对方的脖子,两人身体紧贴在一起,隔着衣服,感觉到体温炽热。
仿似受到蛊惑,诱得刑不归也回应起来,他不惯温柔缱绻,以自己的方式用力啃咬过去,脑中混沌的他已经没办法思考压在身上的人是他的义子,只是迷糊的想着,他喜欢这样的亲吻,像是人处在寒冷寂寞的冬夜里,突然间有了一盆火的慰藉,因此而欲罢不能。
近乎贪婪,他凶狠的反咬,对方的唇口感极好,如同糯米丸子软嫩有弹性,那是会咬上瘾的一种感觉。力道加重了,很快尝到咸咸的血味,那唇挣扎着离开,刑不归不放,血味让他兴奋,腹下随之紧绷起来。
身上那人又挣扎了一下,好不容易离开,却并非逃走,而是往下,不断轻舔刑不归短髭凌乱的下巴、喉结,还不够,分开了他的衣与裳,吻到了肚腹之处,到那已经硬挺向上的地方。
坚硬发烫的硬物被包容在另一个更加烫热的火池里,刑不归闭上眼,知道那舔舐是极其温柔的,让全身最敏感之处都起了颤栗,简直是人间难有的极致享受。
谁、谁在抚慰着他?是谁知道失去一切的他最需要的就是浪荡于温柔乡之内?他知道那人应该是自己极亲近极熟悉的人,可现在他却因为快感的刺激,什么都想不到了,只想对方这么一直抚慰下去。
刑羽听到头上方处传来刑不归那满意的溢声,取悦的更加卖力,他再也不羞赧了,光是碰触到义父那阳刚的地方,就让他心醉神迷,他想跟义父更亲密一些,不只是亲情上的交流、或是语言上的关心、而是要更进一步的、除却兄弟、父子等等的名目、还想要有情爱……
就算这情爱只是单方面的,也无妨,刑不归对于他而言,是如天一般高的存在,这样的天、只要能偶尔洒下一些雨露,就够润泽他小小的心田,让里头栽植的一株芽能好好生长、茁壮。
刑羽从来都没有太大的愿望,也不需要有人了解他,他自己知道就行了。
感觉到义父愈来愈兴奋,口中怜爱的阳物也更加硕大,他于是放缓速度与力道,让这时刻延长的久一些,他思考着该如何让对方更愉悦。
嘴离开了,刑不归有些个不满,抓了他的头下来,想让他继续。
邢羽摇摇头,脱了自己衣服,重新让两人光裸的肌肤亲热相触,邢不归感觉那软软温温的身体搂抱起来的感觉很好,忍不住两手往后到对方的背部上下游移。
邢羽好舒服,被义父这样的怜爱,疼宠与满足是任何物品都比不上的;他也知道义父的身体几乎要爆发,两人的兴奋之物正被夹在彼此的肚腹间,属于他的犹自青涩,义父则是成熟的硬物,是那样灼热且不安分,如同烧红的铁杵,烫得自己发疼。
兽性的本能正勃发,邢不归抓着邢羽稍嫌弱小的身子摩擦起自己的欲望,想缓解那紧绷高张的狂热。
邢羽抬起上半身,改为坐上义父的大腿,微弱的豆灯照出那深色的阳物贲张如同巨龙抬头,龙口处情液冒出,他伸手撷取了些,抹在自己后庭的秘穴处,自行以指头扩张了些。
邢不归也没搞清楚坐在自己腿上的邢羽在搞些什么,他酪酊醉眼,只知道身上这人的动作暧昧而淫靡,微眯的双眼被满满的水气润泽,淡淡的泪液由眼角流下,在红而艳美的脸蛋上画出两道银色的线条,连下到肿肿且破皮的嘴角。
很美丽,邢不归想,印象中,似乎没跟谁这么亲密交缠过,他过去上青楼找姑娘都只是发泄欲望,没特殊多的想法,事后付钱,那其实带着银货两讫的味道,可是现在……
他不知道现在充塞胸臆的想法是什么,他也不想去深究,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不耐烦,他需要身上这人来帮着自己。
正这么想,邢羽已经抬起臀,抓着邢不归那昂首向天之物,抵着自己下部的洞口,稍稍扩张了的尺寸毫不迟疑的吞入那过大的肉刃。
有些痛,邢羽咬着牙承受,幸好他喝了酒,酒精降低了感官的敏感度,对疼痛可以不那么在意,不过义父的东西真的大且硬,如果不用点儿力气与决心,还真的坐不下去。
所以,缓慢的,一寸一寸的吞吐,感觉邢不归的东西摩擦着穴里头的壁面,窄窄的甬道硬被撑了开,的确痛,可是他喜爱着那让自己痛的人,而且,从他的位置可以将邢不归沉迷快意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没什么比这更能激励邢羽继续做下去了。
坐到了底,刑羽颤颤吐出一口气,等体内如刀刮割的痛楚过去。
邢不归也知道自己是顶入到了那里,热且潮湿的肉壁包裹的感觉舒服极了,他身为男人的本能起来,开始用力往上捣,没听到预期的叫声,对方只是细细颤抖身体,也不知是被他的动作弄得痛苦、或是欢愉。
无法思考对方因为发不出声音,所以无法借由哭泣呐喊来宣泄所有的情绪,邢不归顺着身体本能开始用力往上撞,每撞击一次,那人就抖一次,还必须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以免跌了开去。
刑不归愈来愈兴奋,身为强势的男人,他有天生掠夺且侵犯牝兽的本能,这样被动的受抚慰已经不足以满足他,而且对方的动作明显生涩,不足以迎合他的全部需求。
唰一声坐起来,在刑羽差一点被翻倒时抱住他,就两人亲密连结的姿势上翻身,只一眨眼的时间,已经换成是他居高临下、看着被压在身下的邢羽。
噢,头好晕,邢羽脑中唯一的想法。
刑不归反客为主,笑了,抓起邢羽的两腿,将之分得更开,邢羽的臀部被拉上来,两人相连的部位暴露的更彻底,方便刑不归接下来的动作。
邢不归当然没有醉到分不清目前跟他交媾的人是男是女,他虽未尝过男色,却也不反感,此刻觉得邢羽的体内吸着他,比之女人更加紧滞,相对却不够湿润,摩擦时多了些阻碍感,可那阻碍感却能带来更大的摩擦刺激感,对刑不归是相当陌生的体验,他已经是迫不及待想尝更多了。
跪在床上用力捣入,捣得从未如此深入深刻,敏感的头端每次都撞击到刑羽身体的底端,带来的欢愉前所未有,邢不归根本停不下来,每一用力,身下人都被撞得往后移开好几寸,底下的秘穴也几乎抓不住刑不归,几欲脱离,邢不归却没让他那么好过,在他完全脱开之前抓回来,伴随的又是另一次更加深入的撞击。
邢羽倒是没想到,鱼水的欢爱可以这么激浓,身体像处在河滩边的浪潮里,每一浪头打来都把他送上岸,可潮水一退,又重新将他卷回去,他无能自主己身的去向,完完全全随波逐流,随刑不归的摆弄狎玩。
他不知道,刑不归这几年特意的低调、落拓,其实不合于他的本性,他内心是猛兕,若说水酒剥开他的痛处,那么,刑羽的献身就是开启了禁锢了他的柙,让他澎湃了心绪,要狠狠地、尽情地在对方身上倾泄。
邢羽被进入且被狠戾捣鼓之处都被磨擦得麻木了,他被失了理智的义父逼着做了从没做过的羞耻动作、脚被拉开到从未开阖过的程度,他被猛烈得穿刺,张大了嘴也无法呼吸。好几次,他甚至眼前发黑到失去神智好片刻,始作俑者却毫不察觉,直到邢羽又被激烈的交合动作给摇醒。
不要停,想永远都这么被爹爹疼爱着、折腾着、是醉是醒都不要紧,他想。
交错着,激痛与欢愉的感觉,可怜的他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喊不出声,只能以手紧拽着刑不归的身体,表达那无法言喻的感受,邢不归的身上满是他抓出捏出的血痕,邢不归却只是沉浸在凌虐少年肉体的痛快里,现在,身下的人属于他的所有物,可以任自己的性子而为,他咬着少年的脖子,咬着肩膀,蹂躏他胸膛上那粉嫩的两处红点、啮扯着,让对方不断无声呜咽,眼睛肿的几乎跟核桃一样。
热热的什么贴上肿痛的眼,邢不归吻着那双眼,一直都像是会说话的眼睛,今夜这双眼像河灾泛滥了,满溢出比往常更多的水,所以吻上去,不是特意去怜惜、完全是他下意识的动作。
水灵灵的一双眼被欺负地惨,虽然眼睛的主人无法发出甜腻的呻吟,可那眼神里含纳了许许多多的情愫,隐晦的说明着,刑羽他高兴着,高兴自己能让刑不归沉迷在今晚里,他喜欢刑不归湿漉漉的身体压上来,就算那重量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那更好,可以实实在在感知道对方就近在咫尺,斗室里彼此相属,再无其他。
这个时候,爹是我一个人的。
单纯的刑羽恨不得把自己都给了对方,他要成为一把火,将刑不归的天空给燎亮。
一整夜的尽力交欢,随之而来的就是熟睡与宿醉,两人蜷在一张小小的床上,若不是刑不归将刑羽搂得紧,刑羽肯定会掉下床去,重又给自己的头给摔出个大肿包。
刑不归睁开酸涩的眼,心中是大吃一惊,他跟义子赤身露体的抱在一起同裹一被,被里的两人身上尽是青青紫紫,身体上遍布着已经干涸的黏液,刑羽看来还更惨,眼下的黑青已经不是睡不好这三个字可推搪过去了,更别说他唇上那几点破皮渗出的血渍,以及大腿上被重手捏出的瘀青。
不用猜也知道两人昨夜发生了何事,更何况刑不归并未烂醉到失去知觉,地下两个空酒坛歪倒着,提醒他昨晚到底喝了多少,房里满是酒与性事过后的味道,昨夜所有都历历在目,销抹不得。
他到底是怎么了,居然放任自己去欺负这孩子?不、说孩子并不适当,刑羽看来虽稚嫩,年纪也二十出头了,那么,是这小家伙故意的诱惑自己?
就算是对方有意诱惑,刑不归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放纵的人,可他骗不了自己,半推半就只是一开始,到得后来,刑羽被他予取予求,他一次又一次的泄了欲望,好像怎么要、也要不够对方。
可是,对方是自己的儿子,螟蛉子辈分已定,如今发生了这难堪的景况,他居然有些个慌乱。
他脑中理不出头绪,刑羽却也醒了来,眼睛迷蒙,还处于刚睡醒的朦胧状态中,只过一会就满脸通红,昨夜发生过的事全数回到脑海中。
他对上义父的眼,立刻又垂眼,很不好意思,轻轻轻轻蠕动下了床,摸到了衣服就赶紧套上,这期间看都不敢看刑不归一眼,那动作明显的僵硬,显示他相当的不自在。
穿好了衣服,缓缓